《杜鲁门传》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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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任何可以确定出身份的大人物。主题是通过象征性的人物、横穿画面 的巨大人流——穿着简朴的印第安人、设陷阱的捕兽者、猎人、奋力划桨的
法国航海者,让位于殖民者及其黑奴的潮流来表现的。它的风格粗扩、色彩 鲜艳、构思浪漫,完全就像是一幅杂志的插图,下方还有两幅附加的组成部
分,画的是密苏里河上的码头和 1840 年的独立广场,那时杜鲁门的祖父辈刚 刚到达这里。杜鲁门认为这幅壁画妙极了。在向来访者介绍图书馆时,他很
少不站在这幅壁画的前面称赞它,并解释它所表现的历史内容。如今,他喜 欢说,他的朋友汤姆?本顿是“美国最他妈棒的画家”。
每年到这座图书馆来的人已超过 15 万,这个数字使他非常兴奋。1960 年 5 月,玛格丽特有了第二个孩子,又是一个男孩,名叫威廉?华莱士?丹
尼尔。与此同时,他完成了另一部名叫《公民先生》的著作,这是一部详细 描写对生活和世界看法的论文集,最初是为杜鲁门的宿敌赫斯特所拥有的星
期日增刊《美国周刊》撰写的。他特别喜欢由赫斯特来支付和出版这本书。 他说,没有任何赞扬能比以前的敌人的赞扬更甜美。
正如艾奇逊所评论的,杜鲁门在一部历史书中绝没有沮丧的形象。他强 烈地表示不喜欢用来描述他的“政界元老”这个词。他说:“当一名优秀的
从事政治者死后,他就变成了一个政治家。我想继续长期地当一名从事政治 者。”这已成了他的一句标准用语。他私下告诉艾奇逊说:“我更喜欢做一
个炮筒子或一匹爱■蹶子的马。”
为了在 5 月 8 日庆祝他的 75 岁生日,民主党全国委员会举行了一个全国 性的庆祝活动,包括一场群星灿烂的电视转播,出场者包括艾德莱?史蒂文
森、埃莉诺?罗斯福、杰克?本尼、伦纳德?伯恩斯坦、伊萨克?斯特恩、H?V?卡 顿伯恩以及科蒂斯?蒂尔南阁下这样一些私人老友,他们在一系列的讲话和
音乐的赞美声中相继出现在电视上,大部分转播是在纽约沃尔多夫一阿斯托 利亚饭店为杜鲁门举行的每位 100 美元一份正餐的宴会上进行的。几天前在
华盛顿他曾说,他心目中还没有想要支持的 1960 年候选人,他只是想看到该 党提出一个能获胜的人,而他将全力支持。”你们怎么想?你们打算让我呆
在家里吗?”
1959 年 10 月,乔治?马歇尔去世,对杜鲁门来说,这是一系列个人打 击中的另一个、也是最沉重的打击,亲密的朋友和从前他的官方僚属中的优
秀成员们慢慢地、但却是不可改变地开始退出舞台。弗雷德?文森已在 1953 年去世,埃迪?雅各布森死于 1955 年,艾尔本?巴克利死于 1956
年,海军 上将李海去世于 1959 年 7 月。得知马歇尔快要去世的消息后,杜鲁门打电话
给在北卡罗来纳州的马歇尔夫人,说他将乘飞机去。但是她告诉他不要来, 因为这位将军都认不出他了。杜鲁门写信给艾奇逊说:“她和我在电话中大
部分时间都在哭泣。”
在另一封信中他又说:“你能想象出有任何一位美国总统曾有过两个像 你和这位将军一样的人和他共事吗?”
在弗吉尼亚梅尔堡的小教堂中为马歇尔举行的一个简朴的主教派葬礼 上,杜鲁门和艾森豪威尔并肩坐在前面的同一排座位上,共同的悲伤部分地
缓和了两人之间的紧张关系。
新一代的政治家正在竞相接管权力。由于艾森豪威尔的退休和理查德?尼 克松成为共和党提名的可能选择,民主党获胜的机会似乎有了指望。在参加
竞选的那些民主党人中,杜鲁门支持的是斯图尔特?赛明顿和林登?约翰逊, 但他们两人都没有什么获胜的机会。杜鲁门拒绝考虑史蒂文森进行第三次尝
试。他对约翰?F?肯尼迪也不热心,他认为肯尼迪太年轻、经验不足。他不 想要一个天主教徒——他不是反对天主教,而只是反对失败。他还记得发生
在艾尔?史密斯身上的事情,因此他认为一个天主教徒不可能当选。他也认 为肯尼迪曾过于赞同乔?麦卡锡了,而且他像以往一样,非常不喜欢肯尼迪
的父亲。他告诉玛格丽特,乔?肯尼迪已花了 400 多万美元来为他儿子购买
提名。他对别人讥讽说:“我担心的不是那位‘教皇’,而是枪击。”(英 语中,“枪击”一词与“教皇”发音相近—一译注)
1960 年 1 月,在杜鲁门对华盛顿的一次访问期间,约翰?肯尼迪曾经拜 访住在五月花饭店的杜鲁门。根据肯尼迪本人对此次会面的记录,他曾敦促
杜鲁门在他,肯尼迪,有机会到独立城并“告诉他我所了解的全部事实”之 前,不要公开发表他对任何候选人的支持。在大会上,如果竞争形成僵局,
肯尼迪建议这时杜鲁门再以维护党的团结的名义进行干预。但是在此之前, 让预选进程自然发展是非常重要的,肯尼迪说。杜鲁门对肯尼迪和另一位主
要的竞争者休伯特?汉弗莱表示了热情的问候,并在会见结束时告诉肯尼迪: 他不会做伤害他的事情。
贝丝?杜鲁门建议她丈夫置身于整个事情之外。玛格丽特回忆说:“她 不愿因民主党而搞得那么激动,所以告诉爸爸说,如果他在 76 岁的年龄上去
参加另一次代表大会,那他就是疯了。让下一代自己去一决雌雄——这就是 她的态度。”然而,正像约翰?斯特罗瑟一样,杜鲁门记得此人在清晨散步
时遇到自己的女婿一“这位自负的老人”竟不愿说出自己的年龄——杜鲁门 也想“和年轻人在一起使自己变得年轻”。
有时他感到被遗忘了。在华盛顿国会山,一天深夜,一个年轻的参议员 助手接到了电话。接线员说她这里有一个打给赛明顿参议员的长途私人电
话。这位助手说参议员白天就走了,并且问道他能否知道是谁打的电话,此 时,他突然在电话中听到一个熟悉而又简短的声音:“就告诉他说哈里?S?杜
鲁门打的电话。前美国总统。”
4 月份,艾奇逊写信告诉杜鲁门,如果肯尼迪在西弗吉尼亚的初选中“跌 跤”的话,那么,提名可能会落到史蒂文森头上。“我不愿这样说,我也想
唯一可能的选择是斯图尔特,尽管我支持他,但我非常怀疑他会取得成功, 他似乎抓不住这个机会。也许我们都应该给杰克一个竞选机会,即使是因为
他的钱——或者更确切他说,是因为乔的钱的缘故。”
5 月份,由于肯尼迪在西弗吉尼亚州对休伯特?汉弗莱的一次让人心烦 意乱的胜利后,已明显领先,杜鲁门公开表示了他对密苏里的亲信赛明顿的
支持,称他“无疑”最有资格成为总统。在被问道他对肯尼迪有何异议时, 杜鲁门说:“什么也没有。他是一个很好的年轻人,我认识他,也喜欢他。
唯一的问题是,他住在马萨诸塞州。”
艾奇逊越来越担心如今杜鲁门会进一步攻击肯尼迪,说些不仅是对肯尼 迪、而且会对民权问题造成长久伤害的话。因为近来杜鲁门一直在表达他那
使许多人感到懊恼和失望的观点,特别是那些知道他是多么赞成法律面前平 等的人们。杜鲁门极不赞同民权运动所使用的静坐抗议和进军的方法。他似
乎感到民权运动的领袖们正在蔑视法律,诉诸暴民统治,他认为这不是获得 进步的正确方式。他好像也非常严肃地接受了 J?埃德加?胡佛的观点:大
多数的民权运动受到了共产党人的鼓励。
6 月 27 日,他最钦佩的人和最忠实的朋友艾奇逊写信以一种相当明确的 措辞来纠正他的做法,并要求他同意几项在未来数周中的具体的“不能做的
事情”。这是一封非凡的信件,不仅证明了艾奇逊作为一名顾问的杰出能力 和价值,而且证明了他对于他们之间的友谊所具备的力量的信赖:
亲爱的老板:
随着大会的临近,可以说,我们的党员们可能越来越重视我们 对新闻界发表的声明。我们能否就我们不应该讲的话达成一项协 议?
从积极方面来说,我们可以、无疑也应该说我们的候选人—— 你的和我的—一具备从伯里克利到丘吉尔的一切伟人身上的美德。
圣彼得和菩提树会原谅这种天真无邪却并非确实存在的夸张的。然 而,有些事情却没有人,也许极少的人会原谅。
这些事情虽然分为几类,但它们共同的特征就是伤害,这伤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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