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香如故》第36章


「若有、武器支援,有地方、安顿老小,您们,也不会、困在这儿了。」思无益眼前开始发黑,脚下觉得虚浮,「一时风,驶一时船。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奶奶的老子宁愿听雷劈人也不听你放屁!通通有,都给我劈了,剁碎喂鱼!」尽管思无益说得含蓄,还是刺痛了这群武人的自尊心。闵健发令进攻,思无益不退不避,仅以悲哀的眼神望穿拿刀朝他砍来的这拨人,与闵健四目相对。
「你傻了是麽?!」喇摩想也不想的抽出腰间的软鞭,冲向前挡在思无益身前,挥鞭击开最前头两人的当下,三名亲信业已到位,让喇摩有时间伸手掴思无益一下!
左脸挨了一掌,思无益似乎还是没醒,眼睛仍望著闵健,正当喇摩再击退近身那几人,抬腿想踹醒思无益,不知道要打斗更不懂得闪避的汉子突然发出两声乾呕。
闷到灼热的上腹突然传来一阵急速的绞痛,喉头冲过一股腥膻的热流,思无益再度躬身捂住嘴,不过又是挥出两鞭打飞一人的时间,喇摩就看见思无益的指缝,淌出丝丝鲜血。
「怎麽回事?」又要退敌无数待得救兵驰援,又要保护吐血拖後腿的大麻烦,喇摩简直焦头烂额。
「张......诊,闵健,你们、能吃苦,可是,孩子们何辜!多替、他们的未来,想一想吧!」思无益指著那些破败的屋舍吼过一通,又吐更多的血。
「闭嘴,闭嘴,不许再说话!」这回连鼻腔都出血了,自从行了天朝传过蒙罕的及冠礼,喇摩就不曾在人前表现得这般惊慌失措过!
「你,别挡。让我,死在这里。」鲜血将浅青的前襟染成一片红,衬得思无益面色前所未有的苍白。
「让我,死得其所。」深深的厌恶掩盖了理智,思无益已忘忍辱负重的初衷,只觉得面对这群为了守住节操、虽清贫亦甘之如饴的昔日同袍,动过投入蒙罕军旅,当兽兵亦无妨的自己简直污秽卑贱,连脚下的尘土都不如!
「你的命是我的,没我准许,怎样你都不能死!」
「王爷!」
「尊南王爷!」
救兵总算赶到。喇摩回腿一扫,拽住思无益的手臂将他往後带了数丈,及时揽住他发软的身躯,不让人跪倒在地。
「马来!」此刻的喇摩心里只急著一件事,那就是带思无益离开这里,找大夫瞧瞧他生了什麽急病。
一马当先的亲兵闻令立即跃下马,还来不及把缰绳递给喇摩他家主子又命他趴下来,两个大男人踩上他背脊的重量让他猝不及防的闷哼,待他觉得背上一轻,他的战马已然驮著他的主子与主子搂著的汉子调头往回奔。
「崇瑞,这里全交你,头儿得捉活的!」
初到柳京还不满一日,人还受累於水土不服的苦命下属来不及应声是,便见主子带著他兄长转眼间便策马跑出战围,再眨一次眼,只剩半截指头大的一团黑影。
「弓箭手,上前!」
弓箭队就在崇瑞马後不足百丈,可他声音有气无力,一旁的亲兵连忙敞开嗓门复述他的口令。
「上火箭,只瞄准持盾者,分三番,连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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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流高台(唱戏)二流吹(卖艺),三流马戏四流推(剃头),五流池子(北方的澡堂子)六搓背,七修(脚)八匪(贼)九娼(妓)配(给家畜配种);为求押韵,作者在这里依照其他考据与原考据二合一,修改了八与九。]
作家的话:
注之考据出处:
http://tw。myblog。yahoo。/jw!yi。DqZiIGUFEiUsjstph0uk…/article?mid=89
思家儿郎 完结 '美强兄弟年下一对一HE'
尾声
尊南王在柳京的府邸,整座後院灯火通明了一整夜。
次日,又是彻夜灯未熄,人未睡。
第三日,天方拂晓,一辆马车就从後门离开,驶上官道一路往北赶,期能在半途就与快刀怪医会合。
宽大的车厢像个小房间,有柜子有小桌铺有厚厚的毛毯。容貌姣好、气度雍容的男子隔著厚垫子倚在厢壁上,腿上枕著一名比他粗壮、面色如土的汉子,除了随著马车行进应有的摇晃,别无其他举动,也闭起眼,像似睡著了。
却在大夫开始逐一拔针的当下,睁眼望向他。
「这回,能撑多久?」急怒攻心引发脑卒中,给思无益上假皮以求淡化烙痕的大夫还没走,便刚好赶上了思无益这劫,成了虽救不了他却能替他吊命的贵人。
「......约莫是、是、二至三个时辰。」大夫不敢迎视尊南王,深怕他救不活他的奴妾,一怒之下便要他陪葬。
喇摩冷冷望著大夫额角的细汗,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的他实在懒得说话,微抬起手,食指朝外一指,眼色甚好的大夫旋即低声答了句谢王爷,不做耽搁的速速收好器具,偻身膝行的退出了车厢。
自此,车厢内便只剩他跟躺他腿上、命悬一线的异母兄长。
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能死,听见了?
母亲的心思,从来不在我身上,父亲,从来不想要我。
只有你,唯有你,才是我的。
喇摩轻声呢喃,盖在裘毯下扣紧思无益手掌的那手拉起,将思无益的手背,贴在他疲倦难掩的脸侧。
只有你,在遇到我的时候,还不属於谁,还能纯粹的,只属於我......
所以,你不能死,不能再抛下我。
不能让我孤单的,没有亲人,就这麽,独活一世。
兄,撑下去,撑下去,你不是什麽都没有,至少,你还有我。
请你活下来,陪我一世。就这麽一世,行麽?
兄,兄,兄......
………完结。江湖再见
作家的话:
这篇文;就这样拉下序幕吧
如果有缘;相逢自然能相识
(21鲜币)番外之王妃不回家(反攻H;慎入)01H
番外一:王妃不回家
<上>
相较於偏安的南句蔘气数不绝再出名将,将那个抄了思家的自私帝王政权守得固若金汤,以阿利水(今:汉江)与之为界,由蒙罕扶植的北句蔘此时正风雨飘摇。
复国之君庆瑞宗病重,辅国右相思秉勋漏夜进宫将人从地道带走,只留下昭书让龄及十六尚未大婚的太子李珏即日继位,可太子却在跪领昭书的昱日留书东宫表明不愿继位的心迹之後,行踪成谜。
庆瑞宗仅出李珏一子,复国尚且未满三载,句蔘皇室成员没有在战争中折损的主干粗枝悉数南迁去了,还留在柳京(今:平壤)有皇室血缘的分支仅剩无多。
新植的政权,连短短千日的安宁都不到,在遍寻不著这对身居魁儡要职的父子时经月馀之後,辅国亲王伯耀吾贞喇摩开始从臣下呈上陈列不多的名单里挑拣新君的人选,北句蔘皇室的政权,正式步入了一更三迭的窘境。
而这些接二连三的破事,让喇摩的正妃矣瓦气得连个口讯都没捎给他家夫君的,将近一个月都宿在柳京东城门外的禁卫军校场日夜加强操练兵马,多日未回亲王府的结果,自然是必须代行君主诸事,还要监管原就肩负的全国军务两头忙得筋疲力尽的辅国亲王在公事之馀还要想法子拨冗,亲来校场接他家体态膀粗胸厚,火气也怨粗怒厚的“夫人”回家。
「兄就算再急,也得为了我想想吧?」一进校场,喇摩就将正在场上操兵的自家“夫人”给拉进议事厅的後厢辟室长谈,「现今柳京的情势不好,正主都丢了新君又未获,短期之内我是不可能授你兵符允你出兵攻打南句蔘的,你就别将自己逼得这样紧,行麽?」
「老子替你安军心,你还嫌弃?」思无益殉国了,从此人世间唯剩喇摩的正妃矣瓦,「老子知道你过来的意思。不过你自己这些天也没回家不是?那又何必管老子睡在哪?」
我是真的忙,忙著尽快安定柳京政权,你是瞎搅和,和得整营兵士苦不堪言,那能一样吗?
「好,好,好,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喇摩知道他这兄长吃软不吃硬,忙著摆出感激的笑脸,将他哥拉到上位落坐,自个儿站到椅背後挽起袖子抬起双手,朝他哥那两侧厚实的肩头又是捶又是捏的,姿态百般讨好:
「可是我没回家你也不回,这样再过两天难保府里的奴才们不造反,要是趁机把值钱的东西比方说思家传家的那三宝都盗出去卖了,事後发现也追不回来了,那你能舍得麽?」
思家三寳是喇摩为了讨好他哥,从兵器司的暗仓里拿回亲王府的,只见喇摩他哥脸色未变,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哼,老子就不相信这京城里还有哪些家专营典当的铺子,胆子大得敢收思家的丹心刀、赤血剑,跟五代先王所赐的褒忠剀!」
「那要是私下起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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