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第21章


“听你的。”听若愚说的津津有味,不禁就想试试若愚从小就喜欢的到底是怎样的味道。
若愚一下子喜笑颜开,把喜欢的东西成功推荐给喜欢的人的那种喜悦感涌上来,让他心里异常满足,“我去点!”
起身却发现袁隶还抓着他的手,他根本就动不了,偷偷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他们才垂下眼,抿着嘴唇晃晃袁隶的手,小声道:“我去点吃的,你先松开。”
袁隶一笑,搔了一下他的手心,松开,“去吧。”
点完回来,一坐下袁隶又上来抓住他的手,续又扣着不放。若愚垂着头偷偷打量袁隶的表情,看到他嘴角微勾,忍不住也高兴起来。
米粉很快就上来了,很大一碗,袁隶的那份还加了一颗卤蛋。
袁隶拨了拨碗里那颗焦黄的卤蛋,撑着下巴问道:“一颗卤蛋,你想和我分着吃?”
卤蛋煮好之后应该是炸过,外面的蛋白有些皱皱的,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若愚看了一下,随即放弃,袁隶过来有没有提前告诉他,他早上已经吃过了,米粉都只能点小份的,还是不要浪费,“我又不饿,陪着你吃点就行。”
不置可否,袁隶试了一下,味道的确不错,若愚撑着下巴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等他吃完连忙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袁隶挑了几根卷在筷子上,趁他没留意塞进他嘴里,看着若愚红着脸吃掉,也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若愚鼓着腮帮,埋头吃自己的不理他。
快吃完了,袁隶又趁着他不注意给他塞了半颗卤蛋,笑道:“一点儿不浪费。”
离开这家店,想到之前若愚在巷子里传来绕去的,熟悉得很,“在这里待过很久?”
“待过几年,六岁到九岁都是在这里,我爸那会工作还没稳定下来,我妈就在这边的一所小学工作。那会儿我可厉害了,跳级两次,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呢。”若愚抬着下巴,得意洋洋的跟袁隶炫耀。
在他得意的头上揉一把,袁隶点头称赞:“从小就知道要努力跟上我的步伐,很厉害。”
“哪有……都不认识你。”若愚抖开袁隶的手,就知道占他便宜。
一手又把他勾回来,袁隶认真道:“带我回顾一下你的童年?”
若愚明显顿了一下,袁隶眼神一暗,准备说些什么被若愚截住,“好啊。”
一路上没怎么说话,袁隶跟着若愚,到了一所学校。袁隶心中了然,这肯定就是若愚说的他风云过的学校,也是若愚妈妈工作过的学校。
学校早就放假了,只有校门旁边的保安室开着门。若愚过去说了几句,那大叔像是认识若愚的,聊了几句让他登记后就放他们进了。
校园里的树都变得光秃秃的,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厉害。
若愚带着袁隶又在校园里饶了许久,走到种满银杏树的林荫道,突然转身抱住袁隶,在他颈间满足的蹭蹭,终于能抱一下了。
袁隶伸手抱住他,这一路都没有人,若愚能忍着不动手他都要动手了。
若愚的头埋在袁隶颈间,鼻息间都是熟悉的味道,忍不住像小奶狗一样耸耸鼻子往他脖颈凑。
连忙止住他,袁隶抬着他的下巴亲了一口,抵着他的额头笑道:“我可是从高铁和大巴上挤过来的,脏着呢。”
袁隶一大早乘高铁到这边最近的高铁站,然后转坐大巴才到这里,中间花了快三个小时,中途到处都是人潮涌动,他可不敢让若愚乱蹭。
“不管,脏也是我的,我也喜欢。”伸手蹭着袁隶眉间的红痣,若愚霸道的宣言。
第25章 25童年啊童年
坐在路旁的石凳上,若愚随手从地上捡了一片银杏叶,黄色的叶子,拿在手里像把小扇子。
树上还有几片叶子没落,挂在上面摇摇晃晃的,似乎一阵微风就要投入大地的怀抱。地上落了很厚的一层叶子,踩上去沙沙作响。
望过去这条林荫道上都是这样,树叶落在地上,铺成厚厚的一层,若愚想到他以前在这里上学的时候,肯定不会这样。
“我在这里读书的时候这些树还要小一点,但是银杏本来就长得慢,粗略得看还是没多大差别。”若愚拿着那片叶子,不停地转来转去,划出的幻影像只蝴蝶,“不过从来不会让这些叶子落在地上让人踩。那时候有个女老师,教语文的,每年到了秋天银杏叶开始慢慢落的时候,她就让她班上的同学拿着长长的竹竿来敲这些叶子,然后用袋子装起来带回家。那会儿我妈还在这里做老师,我胆子挺大的,也跟着他们一起,每次都来捡银杏叶。听说那个老师时间回去泡茶喝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若愚说着淡淡的笑起来,袁隶安静的听着,在脑海里去想象那副画面。只有七八岁的若愚,还是小豆丁的模样,跟一群比他大的同学去捡银杏叶,捡到的叶子用小手捧着,然后小跑着去交给老师。
若愚笑着继续道:“不过白果我吃过,那时候还不知道银杏树还会结果的,可能是因为学校的银杏树没有结过,从来没见过的缘故吧。妈妈用家里的火盆给我烤过白果,就像烤地瓜一样,不过烤白果只需要一分钟左右,听到‘砰"的一声,像是爆炸了一样就可以拿出来了。拿出来的白果有一个地方的硬壳是炸开的,里面翠绿色的果肉露出来,炸开的地方还会有一点焦焦的,很好吃。不过不能多吃,妈妈每次就让我吃三四颗,说吃多了会头疼。”
听到若愚说到妈妈,袁隶顿觉不妙,如果说若愚有什么不能提及的回忆的话,那一定是和妈妈有关的。
那边若愚还是沉浸在回忆里,烤的白果到底是什么味道他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他很喜欢。每年都只吃一两次,每次都只能吃三四颗,慢慢的什么味道也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想得到。
而且这个只有妈妈给过他,在之后的年岁里,谁都无法再给他。
若愚站起来,走到一颗银杏树下,仰头看着树梢。袁隶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跟在他身边,一直盯着他的脸。
“可能是执念太深吧,后来我每年都希望能在这些树上看到白果,就经常过来找。观察的时间久了,我才知道原来银杏树也会开花,只是从来没看到果子。一直到我九岁那年,那年九月刚开学不久,我终于在这棵树上看到了两颗白果,果皮还是绿色的,像两颗绿色的樱桃。”若愚用两手比划了一下,继续道:“那时候这棵树就只有这么大,我围着这棵树又找了一遍,就只有两颗。”
总感觉后面像是有什么要发生,不然若愚不会记得这么清楚,袁隶伸手拉住若愚的手。
若愚偏头对他笑了一下,“那时候我就想我一定要天天过来看着,等到它一落下来我就捡回去。”
“不过。”袁隶看到若愚脸上闪过的伤心和落寞,心也被刺了一下,“白果的果皮都还没黄透,妈妈没了,我就再也没过来看过它们。”
“不想了,不说了。”袁隶扭过若愚的头,让他看着自己。若愚的眼眶泛起水光,眼角泛红,却依旧对袁隶扯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然后我就再也没睡好过,一到晚上我就忍不住要想我再也没有妈妈了,再也见不到她了,我该怎么办?”那种无助和迷茫根本就说不出来,就像在黑暗里途行,明明有一双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
若愚整个人被笼罩在一层消极的迷雾里,袁隶却感觉他连挣扎都没有,直接放弃。
捏着若愚的后颈让他抬起头,袁隶忍不住亲亲他的眼角,把他揽进怀里,“再也不想了,你现在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以前我睡不着害怕的时候也会对自己说‘别想了",可是从来都没有用,我还是会想,因为这里它从来都不受控制。”若愚用头撞袁隶的肩膀,滚烫的泪终于落下来,滴在袁隶的脖颈。
袁隶深吸口气,把涌上来酸意压下去,心疼的感觉遍布全身。
抬起若愚的头,袁隶毫不犹豫的吻下去,想吧,他总能找到方法让他停下来。
不复以前的温柔,袁隶一手扣着若愚的脸颊,强迫他张开嘴,舌尖毫不犹豫的探进去。若愚的泪蹭到袁隶脸上,一阵风带着凉气袭来,吹的脸上更凉了。唇齿间却是烫人的,袁隶撕咬着若愚的下唇,像是要将他吞了下去。
若愚终于伸手环住袁隶的脖子,开始回应他。
一吻过后,袁隶拥着若愚,手在他脸上碰了碰,确定若愚的没哭了,转移话题:“这下真的蹭成小脏猫了。”
若愚的嘴唇红艳艳的,动了动没说话,挑衅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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