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太阳》第42章


孀础?br /> 补习班的课程十分科学,熬过最难受的初期后,他逐渐适应,不再感觉昏天暗地。按着老师教的思路解题,时常有醍醐灌顶之感。
程洲桓的判断是对的,他很聪明,自学时偶尔会钻进死胡同,浪费大量时间,但一旦有老师指导,就会举一反三,甚至研究出新的解法。
最近几次小考,他进步神速,总分从班级垫底攀升至中等,优势科目物理更是次次进前三,最差的英语和语文也在慢慢涨分。
拿到最新出炉的成绩时,他不免有些得意,将分数拍下来发给程哥,很快收获一句表扬。心情不错,晚上回家既没温书也没补眠,难得地开了电脑,想玩两把《三国杀》放松放松——电脑里其实有不少大型网游,程洲桓还收集了一堆PS4、XBOX平台上的单机游戏,连掌机都有4台,但何辛洋不敢一个人玩,生怕因为控制不住而沉迷其中。
《三国杀》是他还未遭受家庭变故时玩的游戏,从未上瘾,偶尔用来放松一下,绝不会一玩就玩个通宵。
不过今日刚打了一把,他就觉得索然无味。
情绪有些躁动,怎也安静不下来,更集中不了注意力。
索性退出界面,漫无目的地点开网页。
网上也没什么可看,他没有微博,也从不去贴吧、论坛之类的地方,没听说过豆瓣知乎,打开浏览器最多看看新浪体育,或者关心一下国家大事,无趣得和他用老年机的属性相得益彰。
如今的新闻类网页边栏上多半挂有暧昧小广告,时而是捧着乳‘房的蛇精女人,时而是两腿大开的娘炮男人。他一脸正气地看着欧冠进球集锦,余光却扫到了一个将白色内裤顶成蘑菇,还迷醉地自`慰的骚男,顿时头皮一紧,愣神片刻后才觉下腹涌起阵阵柔缓的热流。
他立即关掉网页,直勾勾地盯着桌面上的黑哥卖萌照,心脏噗通乱跳,血液似乎加快了流速,风风火火地在体内奔腾。
本能地,他将右手挪去胯间,隔着布料揉着那渐渐硬起来的东西,半分钟后快步冲进卫生间,途中踢翻了黑哥的餐盘。
黑哥生气地刨着卫生间的门,直到里面传来一阵水声,他面色紧张地推门而出。
裤子并未弄脏,他却洗得格外用力,晾好后想起电脑还没关,又坐回桌前,结果这一坐,就鬼使神差地在搜索框里敲了四个字——男同性恋。
信息琳琅满目,90%都是辣眼睛的内容。
他嗓子干涩,指尖轻轻发抖。既抗拒,又架不住好奇,挨个点进去,被各种尺度惊人的图片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念中学时,他就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做”,但那时只觉得恶心,从未往深处想,此时看到这些赤身裸`体的男人,和他们脸上直白的欲`望,仍旧觉得作呕,身体却不受控制似的有了些微共鸣。
他脸颊热得厉害,好似小腹升起的灼热一股脑冲到了面部,食指中邪似的点在左键上,又一页面打开后,是满屏香艳。
一个估摸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将一个戴眼镜的白领男压在身下,结合的地方连马赛克都没打。
那是一套组图,最后还附着压缩包视频。图片包含各种细节,大约4张一个体位,正面、背入、骑乘……越往后翻尺度越大,甚至有年轻男人一边含着白领男的耻物,一边用手指玩弄其后‘穴的特写。
他手心出了汗,五脏六腑如同着火一般,不知不觉就点了视频下载的按钮,口干舌燥地呆坐着,脑子空白一片。
视频不大,不到一分钟就显示下载完成,他舔了舔唇角,开始解压。
然而解压刚一完成,电脑就黑屏了。
他微张开嘴,半天才反应过来——糟糕,中毒了。
冷汗浇头而下,他蓦地站起身来,既羞耻又手足无措。
背着程哥上黄网本就是件难以启齿的事,且这黄网还是男同主题,如今更因为下载了色`情视频导致电脑中毒。
电脑里的文件怎么样了?会不会已经被毁坏?
重要吗?是不是只有独一份?
怎么办?
他焦急地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听着心脏狂跳的声音想——程哥还有三天才回来,要不找个懂电脑的人来看一看?需要重装吗?重装之后不就格式化了吗?文件丢失怎么跟程哥解释?
要不就等程哥回来之后再解决?
但是那样的话,程哥问为什么会中毒该怎么说?
“我玩着三国杀突然黑屏?”
“看欧冠时不小心点到病毒插件?”
“我也不知道为啥中毒。”
“我根本没有开过电脑。”
他“啊”了一声,想起那名叫“激情三十六式”的压缩包还在桌面上,如果等程哥回来解决,那么程哥一定会第一时间看到这露骨的标题。
怎么办?总不能说“不是我下载的”吧!
既不能贸然叫人来重装,又不敢告诉程哥,他烦躁地在书房转了好几个来回,险些踩到黑哥的爪子。
更糟糕的是白天想什么夜里梦什么,春`梦升级了,上次是接吻,这次居然成了上床,他像照片里的男子一般压在程哥身上,难耐地抓住程哥的手,往自己身下按。
他还不敢梦到更过分的事,单是梦见程哥用手帮他做,他已经惊出满头大汗。
梦醒后,他又像之前一样冲了个凉水澡。此时已是11月,冰冷的水砸在脸上身上,他不自觉地打起寒颤,可是心头的恐慌与内疚挥之不去,一方面觉得自己恶心,另一方面又止不住去肖想程哥的身子。
他将额头撞在瓷砖上,连磕好几下,低声骂道:“何辛洋,你个畜生!”
凉水澡没有解决任何问题,电脑仍旧开不了机,男性`交‘合的画面仍旧徘徊在脑子里,他无精打采地上班,连打好几个喷嚏,整天都过得晕晕沉沉,回家头痛得厉害,一量温度,才知已经发烧了。
来律所后,他就有了医保,但是他从未花过卡里的钱,这次也仗着年轻,本着睡一觉就好的心态拖了一夜,然后发烧成了发高烧,感冒成了重感冒。
他浑身难受,却还是准时起床,从罐头车厢里挤出来时,看人都出现了重影儿。
袁东第一个发现他不对劲,一摸他的脑袋,大叫道:“我日!你这脑袋都可以煎鸡蛋了!”
他被送去医院,输液时隐约听见袁东在楼道上低声说:“在里面躺着呢,高烧重感冒……嗯,我知道……老大,明天需要车接吗?”
糟了!
他心惊胆战地想,程哥要回来了!
年底律所忙,袁东陪何辛洋来看病已算耽误不少时间。程洲桓心里清楚,让他赶紧回去,又给大龄无业男青年严啸打电话,让帮着照看一二。最后给何辛洋发去短信,嘱咐好好休息,“我明天就回来”。
何辛洋看着短信心里更急,袁东一走,就偷偷调快点滴,输得整条右臂都跟裹了一层冰似的,待护士拔出针头,立马往医院外跑去。
他还是发着烧,浑身乏力,鼻子也不通气,呼吸只能靠嘴,一张脸红得不像样,眼睛里也有不少血丝。
医院外停着很多出租车,他算了算挤公交回家的时间,忍痛钻进一辆出租车,指挥着的哥一路狂飙,生怕来不及找人修电脑。
严啸不会做菜,放下电话后见时间还早,绕去滨江的五星级酒店买了一盅鱼片粥,赶到医院时何辛洋已经“畏罪”跑路。他只好掉头开往岁荣苑,哪想刚从电梯出来,就见何辛洋带着一个陌生男子,满脸通红开程洲桓家的门。
何辛洋听见响动猛回过头,看到他时“啊”了一声,手指一松,钥匙掉落在地,撞地的声音听着刺耳又尴尬。
陌生男子退后一步,看看对视着的两人,不耐烦地催促道:“开啊,你不是说赶时间吗,愣着干啥?”
他穿着轨道技工一般的灰色工作服,右肩挂着一个工具箱,鸭舌帽上写着“二胖数码”,一看就是个低配IT男——修电脑的。
所以并不存在“当场捉奸”这种有趣的事。
不过严啸瞅着何辛洋那局促不安的神情,又觉得事情不简单。
不就是家里电脑崩了吗?哪至于紧张得像偷人被发现……
他玩味地笑了笑,走近道:“程儿说你病了,让我来送送温暖。刚才去医院接你,护士说你已经走了。怎么,这位是?”
不等何辛洋作答,“二胖”已经快嘴道:“哎呀你还生病啊?流感吗?是不是禽流感?现在禽流感猖獗得很叻,会死人哟!别传染给我!”说完又转向严啸,掏出一张劣质名片自我介绍道:“我们家主营修电脑,也收售二手电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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