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这样爱 续》第68章


“很多事情都是没办法计划的。”
我用所有报答爱(8)
“也对,很多事情是没办法计划,比如我跟你,谁会想到扯了九年的麻烦还是没扯清呢,我原来是一直想计划甩掉你的。”他如实说,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我掩嘴偷乐:“我哪有那么容易让人甩掉?通常只有我甩别人的。”
“通常我也只甩别人……”
“这就对了,两个人都想甩掉对方,不想被对方甩,结果当然是谁也甩不掉谁。” 我盯着他,忽然很泄气,“你真是个无赖,我原本想死后总算可以清静了,不被你吵了,可是你居然要跟我合葬……你就不想想,你若先躺进去,我起码还得活五十年,你要我在外面守望你五十年吗?为什么要给我这种希望呢?”
他瞪我一眼:“你没有理解我的意图!我不是要给你希望,而是给自己希望,希望你在外面好好地活五十年,这样我起码还可以在里面清静个五十年。如果你跟着我躺进去,我岂有一天的清静?做人不能这个样子的,不能只想自己,还得想想别人……”
汹涌的眼泪涌出来,我从来没有这样软弱过,本来想坚强,反而变得软弱。我的嘴角开始发抖,喉咙里像是有小刀在割,冰冷的眼泪淌下来,我哽咽着骂:“你……你真不是个东西!可是,可是……”
他答:“可是你爱我,我知道啦,白痴。”
餐厅的角落里有架三角钢琴,不放音乐的时候,就会有专人上去演奏曲子,这时候音乐停了,一个年轻女孩走过去坐到琴凳上开始演奏起来。
“一听就知道是音乐学院的学生。”我瞅着角落里的女孩说。
“咦,有进步啊,”耿墨池吃惊地瞪着我,“你居然还能听出演奏的档次了,看来我没白‘熏’你。”
我呵呵直笑。他说的倒是实话,如果放在以前,我会觉得那女孩弹得不错,可是自己学了两三年琴,又被眼前这位大演奏家熏陶了这么久,耳朵听“刁”了,一般的演奏一进耳朵我就分辨得出水平的高低。显然那女孩是个新手,有些紧张,好几处地方都弹错了,餐厅的其他客人都没听出来,继续边欣赏音乐边就餐。
耿墨池却听不下去了,他是搞音乐的,最容不得别人亵渎音乐,在他看来弹错音乐就是对音乐的不尊重。他站起来,径直走向那女孩,拍拍她的肩膀,对方还没明白过来,他就自己一屁股坐在了琴凳上。
所有的客人都把目光投向耿墨池,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餐厅保安也疾步走了过来。
这个时候,音乐声响起,只弹了个前奏,保安就止住了脚步,我听出来了,是《爱》的主题曲,凄婉哀绝的旋律流水般从耿墨池指间淌出……全场掌声雷动,“好!”、“好!”,所有的客人都停止了用餐,名家就是名家。
一曲弹罢,很多客人都站起来鼓掌。“再来一首”的呼声此起彼伏。
“好,我再弹一首,”耿墨池欠了欠身,拿过钢琴上的麦克风说,“我把这首曲子送给我的爱人白小姐……”说着他朝我这边挥挥手,全场的目光又转向我,大家善意地笑了起来,又是一阵如雷的掌声。
音乐再次响起,竟是那首《昨日重现》,我顿时像被施了魔法似的,坐着动也不能动,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昨日重现啊,我们都知道昨日不可能再重现,连今日都无法挽留,谁还能指望昨日,或者是未来?
音乐停止了,掌声久久不息。耿墨池徐徐站起身,回过头,他竟也是泪眼婆娑。先前演奏的那个女孩好像认出了他,追了过来。“耿老师,耿老师,”她跑到我们的餐桌前惊喜得浑身颤抖,“我知道是您,我听过您的音乐会……”
“是吗?”耿墨池微笑着看着她。
“是的,是的,您是我们音乐学院的偶像。”
“音乐学院?上海的吗?”
“是的,我跟您是校友呢。”
耿墨池随和地点点头:“是小师妹啊,弹得还是不错的,就是缺少激情……”
“不好意思,今天在老师面前丢丑了。”女孩红着脸,很难为情的样子。
我用所有报答爱(9)
“没关系,继续努力,你会弹得很好的。”耿墨池说着站起身,朝服务小姐挥了下手要埋单,一个端庄秀气的服务小姐满脸笑意地走了过来,“耿先生,您不必结账了,您给我们餐厅带来如此美妙的音乐,我们老板说以后只要您来这用餐,都可以免费。”
“那怎么可以?”耿墨池不由分说就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数也没数就放在餐桌上,拉起我头也不回地走出餐厅。
“耿先生,耿先生……”服务小姐拿着钱追了出来。
“耿老师,耿老师,”弹钢琴的女孩也跟着追,“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耿墨池没办法,只好停下来拿过女孩手里的纸和笔签名,我凑过去一看,写的是“用心弹琴”。那女孩拿着签名千恩万谢,连连点头:“我明白了,耿老师,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你会成功的。”耿墨池拍拍她的肩膀微笑着鼓励道。
我们转身准备离开,突然整个地僵住了,在餐厅的服务台前站着一个美妇人,双手抱胸,仪态万方,尽管刚做完整容,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果真如祁树礼所言,那张脸完美得跟韩国女明星一样。
“她是我们老板。”拿着钱的服务小姐站在我们身后说。
空气迅速地凝固。耿墨池冷冷地扫她一眼,拉起目瞪口呆的我走向门口。
“如果昨日真能重现,你还会有今天的选择吗?”米兰微笑着问。
耿墨池没理她,拉着我继续朝门外走。
米兰继续保持着她优雅的姿势,用目光追杀我们:“如果昨日能重现,我们都不是现在这个下场……”
一上车我就哭了起来。耿墨池没说话,冷着脸开他的车。
我哭泣着重复米兰的话:“如果……昨日能重现,我们都不是现在这个下场。”
晚上,耿墨池在近水楼台这边吃的饭。刚放下碗筷,祁树礼回来了,保姆接过行李,他疲惫地坐到沙发上,第一句话就是问:“安妮呢?”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他,耿墨池就说:“我们的这个妹妹怕是不属于我们了。”
“怎么讲?”祁树礼一脸倦容,不知道他这次去美国处理什么事情了,气色这么不好,整张脸黄中带黑。
耿墨池望了我一眼,希望我说句话。
“安妮,可能……要结婚了。”我小心地说。
“结婚?跟谁结婚?”祁树礼惊讶得差点跌落手中的茶杯。
“不知道,她没告诉我们。”
祁树礼颓然地靠在了沙发上,气得没话说。
“我们试图跟她沟通,可是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耿墨池说。
“唉,也许考儿说得对,我们是不了解她,根本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祁树礼直摇头,看着我们说,“我是不会这么随便把她嫁出去的,不管是哪个混账东西,想娶我祁树礼的妹妹,没那么容易!”
正说着,安妮进门了。她每天都外出,并非祁树礼的司机接送,谁接送的我们也不知道,反正问什么,她就是不说。她眼睛看不见,摸索着径直上楼。
“小静!”祁树礼叫她从前的名字,脸色很不好看。
安妮在楼梯口回转身,扬着脸,有些吃惊,她没想到她的哥哥这么快就从美国回来了,似乎有些心虚,“什……什么事?”
祁树礼阴着脸,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你好像有事情要跟我们交代一下吧?”
“哦,就那件事嘛,很简单,我要结婚了。”安妮一句话带过转身就要上楼。
“安妮,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耿墨池看不下去了,腾地一下站起身,“对你大哥就是这么说话的吗?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征求一下我们的意见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目中无人了?”
“结婚……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给任何人交代,我的路我自己走。”安妮说这话时明显的底气不足,搓着手,好似还有些紧张。
“放肆!”祁树礼也站起身,气得浑身发抖,“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看来是我们对你太好了,惯坏了你!”
我用所有报答爱(10)
安妮没再说什么,甩下手袋就奔上了楼。
祁树礼奔过去就要上楼问个究竟,我拉住了他。
他颓然地跌坐到沙发上,大口地喘气,我看着楼梯口两眼发愣:“我们最好有所准备,她带给我们的肯定不只是意外。”
“她会嫁给谁呢?”祁树礼满腹狐疑,“也怪我这阵子太忙,没时间管她的事,明天我就派人去查,看她最近到底跟谁在来往。”
“只要不是陈锦森,她嫁给谁都没问题。”耿墨池说了句。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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