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剧》第19章


踢在他背心,踢得他倒地双眼直翻白。
我喝道:“我不管你是谁,从今往后。只要我见到你的人还在这里出现一次,我就打你们一次。听见没有。”
南哥在地上连连点头,说:“知道,知道。”然后灰头土脸地带着他的手下跑了。
我站在巷中间的烈日下,竟然没有一个居民出来为我喝彩;相反他们一个个板着脸对着我,仿佛我刚才所做的是在害他们,而不是在为他们。有一个小孩蹦跳着高声叫道:“坏人被打跑了,坏人被打跑了。”孩子的父亲连忙捂住孩子的嘴,骂道:“你再胡说,我打死你。”
我愣住了,问走过来的陈飞:“他们怎么了?”
陈飞拉我回到他的屋里,说:“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人被他们那伙人吓怕了。你今天打了他们,他们决不会放过你。他们这几个只不过是一些小喽罗,真正的后台大老板还没出面。”
“怕什么,你们有这么多人,却被他们骑在你们的头上。你们一个个怎么这么没胆量。”
“平哥,不是大伙没胆量。大家都是普通老百姓,咱们只求一个安居乐业的地方,哪个敢去跟他们斗啊!”
“哪,你们就这样贪生怕死地被他们永世骑在头上过日子不成!”
陈飞叹道:“不这样能咋样?”
“大家联合起来反抗啊!”
“话是这么说,可家家都有自己的老小。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他又小声说:“平哥,我们中间的奸细很多,上个月有二十多个人加入了革命党,结果被邻居知道了,向当地政府告了秘,全给抓起来绞死了,你今后说话要小心点。”
“你们是一群猪啊,你们这样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只能是当一辈子的狗和牲口,永远也别想抬起头来做人。”
陈飞说:“道理谁都明白,可告秘的人因此立了一大功,得到政府嘉奖,迁出了这贫民窟,住上了新楼房,政府还给他们安排了好工作,现在很多人巴不得别人是革命党。”
“为什么?”
“这样可以向政府立功领赏啊。”
我明白了为什么时代会如此倒退,不能单怪恶人,而是有着这样一群混蛋百姓,使得恶人有了作恶的空间,是他们自己亲手把恶人养肥了。
“飞飞……”有个女人从门外高声叫着一路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高个子年轻男人。
陈飞忙上前笑道:“姐。”
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她就是昨晚用迷药把我迷昏过去的那个女人,真是冤家路窄。
老妪在里屋高声问:“是欣儿吗?”
她的眼睛与我的眼睛一碰上,顿时愣住了,但立即像不认识似的从我身边走过去,一边应道:“奶奶是我。”一边向里屋走去。
年轻男子径自取了一把椅子坐下。
陈飞显然不喜欢这个男人,对他的态度很冷漠。
陈飞给我搬了把椅子,说:“平哥,坐吧。”
我坐下,打量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打量我。他侧了侧身从牛仔裤的屁股兜里掏出一包硬盒香烟来,自取了一根递给我,说:“兄弟抽烟不?”
我笑着摆了摆手,说:“不用。谢谢!”
陈飞跑到里屋,跟那女人聊天去了。
男人吸着烟吐出来,眼睛斜着瞟了瞟我,问:“他家亲戚?”
我说:“朋友。”
“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我以前也没见过你。”我对他这种流里流气的形象很反感,因此说话带着刺。
他笑了笑,把头抬向门外,吐了一口烟,不再吭声。
我也不吭声。
两人很尴尬地坐着,空气愈来愈闷热。此时,我听见里屋那女人细声地问陈飞我是什么人?
陈飞说:“我拜的师父。”
女人哈哈大笑起来,不一会儿走了出来,朝我说:“你就是陈飞的师父。”
我站起来火冒三丈地冲她道:“我认得你。”
她冲上前,说:“你这个骗子,凭什么当我弟弟的师父。”说着大声叫那男人。“德华把他赶出去。”
老妪跟陈飞忙出来想劝阻,但德华上前已经动手推我。我一招擒拿手的转身断腕,把他的胳膊一拧,一推,他扑通一声撞出了门外,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女人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呆成个O型,但立即摆出一副斗架的笨架势,一看就是个虚招,没半点功夫的人才会摆出这副架势,门户全开,只要稍有一点功夫底子的人,给她一下,就能把她打趴。我嘲笑道:“你还是省省吧。”
陈飞上前劝道:“姐,你干嘛跟平哥过不去?他又没得罪你。”
女人推开陈飞,说:“你少管,不关你的事。”说着就朝前走,对我说:“今天不跟你说,改天找你算账。”
我挡住她道:“今天不说清楚,你不许走!”
她难堪起来。
老妪上前拉着她的手,冲我吼道:“你有本事,我们打不过你。你要打,就打我,别欺负我孙女。”
我说:“你知你的孙女昨晚干……”
她忙打断道:“我们到外面去说。”然后安慰老妪道:“奶奶我没事的。我跟他到外面说几句,不会有事的,我跟他之间有点小误会。”
我冲她讥讽道:“是小误会吗。”
她瞪我一眼,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跟我来。我们外面解决。”
我跟她往外走,陈飞要跟来,被她挡在家里。我跟她走到巷子的背阴里。我说:“昨晚的事怎么办?”
她指着我高声道:“你还有脸说,你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
她吞吞吐吐地说:“你把我我那个了。”
“你别胡扯了,我被你迷昏了,你偷了我的……”这时有几个路人经过,她忙捂住我的嘴,说:“好了,我知道了。”
我恼火地拉开她的手,怒道:“你知道什么,做了还怕别人知道呀。”
她跺着脚,压抑着声调,说:“求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我还你还不行吗。”
那几个路人向这儿张望。
德华冲他们大吼道:“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揍你们。”
我说:“哪好,拿来。”
她嘟着嘴,苦着脸说:“我现在没钱,等有了再给你行不行。”
“什么昨晚才偷到的钱,现在才过了十来个小时,你居然就没了,你骗鬼去吧。”
“这样好不,我让你玩几次。不收你的钱,还不行吗?”又说:“你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我的家人,求你了,他们不知道我在外面干这些。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包你满意还不行吗?这样吧我给你做全套的。”
她的话让我很恶心,这女人还算是一个人吗,简直是畜生。我说:“你真叫人恶心,你看你成了什么样,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她低头不吭声了,但脸上没有一点难为情,我看清了一个死去灵魂的漂亮女人是何如看待人格的态度,她根本不懂什么叫人格。
我已经了解她家的确很穷,心里止不住软了下来,便说:“你走吧。”
她抬起头望着我,不相信似的问:“真的。”
“真的,你走吧。”
她拉着我的手笑道:“谢谢你,你真是个大好人。”说着掉头就走,但走了几步又回来对我说:“能不能请你再帮我个忙。”
“什么忙?”
“千万别告诉我家里人。”
我说:“行。不过你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知道的。”
她说:“迟一天知道,他们就对我多一天的高兴,少一天的痛苦。不说了,谢谢你!”说完她跟着德华走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在破破烂烂的巷子里渐渐远去后,心里仿佛有一种东西在抓住我的灵魂,很紧!很紧!
第十章:暴乱街头遇怪人 淫窟生悲亦生恶
我在东胜小区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是中产阶级人居住的小区,楼房完好,坚固整洁,不像肮脏的贫民区那破烂的楼房。但是我口袋里仅有的那点钱,付了每月一千块的房租,买上些家具,已经所剩无几。如果不尽快想办法弄到钱,我就要流落街头。糟糕的是世界各国很多地方遭受过核战,土地因此受到严重的核污染,很多人涌向没有受核污染的城市内,工作十分难找。生活物资极其短缺,各国都出现了货币贬值,通货膨胀的动乱局面。穷人愈来愈无法生活,到处发生暴乱。我无法想象三十一世纪地球比二十世纪两次世界大战还要令人恐怖,过去我总期望着未来会变得美好,没想到未来居然是如此的糟糕。我记得在我十七岁那年,有一位老者说过:做人永远不要期望明天比今天会更好,一定要把今天做好才会有明天美好的可能,如果今天没有做好明天肯定会很糟糕。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道理,期望只不过是阿Q的精神胜利法,一个人,一个国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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