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撞上青春期》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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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该跟他说点儿啥,唉!悲催的!
张先生二十二三,,大专毕业,摄影专业,满腹的理想追求艺术探索和创业决心,于是背井离乡来到北京与同学李先生合伙儿开了一家摄影工作室,试图走出一条摄影新路工作室新风,带动整个行业的不景气和千篇一律的模式化,他们的口号是要打造全世界独一无二最美的你,很可惜道具不太够场景不太多这个想法好像没能切实实施,难免地拍出照片会有雷同???张先生对此表示深深的叹息,他身上的那股犹豫文艺范儿估计就是由此而来。
生意不景气,赚不到什么钱,光往进赔了。张先生说摄影穷三代,真tm的准确,一起去买东西的时候他看着爱疯的手机壳儿说什么时候咱也买个这玩意儿,一百来块钱现在是花得起,可是用不起啊???我说我就不信你用得起佳能单反5D2用得起惠普笔记本儿就买不起个爱疯,别说你的相机了你就把那镜头卖了也够买几个爱疯你我李先生人手一个了还绰绰有余呢,他说那都是爸妈给买的,自己?一分钱还没挣到呢,当初说开店挣到钱就还给他们,唉???我还有脸跟家里人要钱买爱疯?我说我挺理解你的,馒头蘸酱豆腐还要把汤儿都蘸干净的日子哥们儿也过过,那会儿跟家里要上几百块钱就不至于这样儿,可咱都拉不下那脸,嗨,能自己养活自己能多撑一会儿就别烦家里人,他鄙视地看看我说小p孩儿你说这话是不是损我啊?我说咱差不多没代沟,他说怎么没有,比你大五岁呢一个多半了,我说我反正是没感觉到难道你感觉到了吗?诶你说是我太成熟还是你太幼稚?他被我说地无语自知是自己把话引到这儿里只有干生气的份儿。
张先生的打扮非常犀利,衬衫不系扣儿牛仔裤挽着裤腿儿一边儿高一边儿低,帆布鞋里从不穿袜子,诶你还别说真有那艺术家的架势,要是再懒点儿几天不刮脸胡茬子一冒哎呦那个沧桑老男人的气质啊???我比较鄙视他的穿衣法则,你说你夏天这么穿也就算了冬天还要装酷我那个无语???
不知道是受谁影响了喜欢穿修身小西装,深蓝色的外套里面是格子衬衫,配条紧身牛仔裤搭着雪地靴。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一点儿都不喜欢雪地靴,大厚棉鞋似地最重要的是都是女生穿,是偶尔有一次坐地铁看见一男生光明正大地穿着它好像还挺好看,我才也有了想尝试的念头,可踌躇在商店门外就是不敢进,鼓足勇气进去了还说是给表妹买&#
8226;??我也不知道我是哪根筋就认定了雪地靴就应该女生穿的。
11年过年回家的时候我妈数落我,说我打扮地像什么呀不伦不类的,我说我喜欢。她说你看你瘦成啥样儿了不知道的以为你受我们虐待了似地,快多吃点儿吧,多吃点儿妈给你介绍小女朋友,人家女孩儿都喜欢稍微壮点儿的,人家说那叫安全感,我说我没车没房的月光族养不起女朋友,她叹口气说唉爸妈没本事,我笑说不如我找个好男人就嫁了吧,找个有钱的,开宝马的,她瞪我一眼说你敢!我哈哈乐说,这个我真不敢。
11年春节,我整整十八岁了。曾经以为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会哭地很惨,可当我坐在我爸电动车后座上看南大街的变化时,只对自己说这一切像梦一样不要悲伤不要抱怨,因为很多年以后这都会变成是叫做“曾经”的美好。
只在文字里写道,有没有那么一个世界,十八岁不再是腐烂的边界。
年假短暂,回去后与张先生的日子还继续。他提议说我们可以搭伴儿做饭吃,省不少钱,我说我才懒得做,而且也不会做,算了吧,可他强行拉着我去菜市场买柴米油盐,无奈之下他提着大米我提着酱油和鲁花花生油走进了小区???唉,悲催的,我应该跟另外一个张先生过这样的生活,要是那样的话我玩儿了命地学做饭,做好饭,做饭好,好好做饭???哈哈哈???他说你咋老神经兮兮的?我说我患上神经病已经好多年。
于是乎后来的日子爽歪歪,省钱省力省吃地沟油,不刷碗不抹桌子不切菜,张先生说他就是嘴贱,居然揽这种活儿!我说那你别做我早就怀念我的肯麦吉了,他刷碗的动作顿时利索了不少???
一周一天休,休息的时候会去张先生的工作室坐坐。这工作室装修地特有情调,张先生说这儿的一点一滴他都花了好多心思,我说我看出来了,没想到你人长地粗糙活做地细致,他说你能不能别夸人的时候非得骂上一句啊?我说我就是陈述事实嘛。
咋暖还寒的季节,屋子里的空调一阵儿阵儿地吹暖风。紫色地毯上干净地没有一粒灰尘,也就说明了这里的生意干净成什么样子。有个叫成哥的,据说贼有钱,偶然结识了李先生得知他们两个小兄弟有这么个梦想,于是乎出钱相助,也经常请客吃饭,张先生总问李先生能不能把小明也带上,李先生面露难色张先生说那你去吧我也不爱说话跟成哥扯不到一块儿去,李先生责怪他你是这店的主力你怎么能不去?哈哈???我管你们,有好吃好喝的我就跟着,那成什么哥的,跟我有毛关系。可很显然成哥觉得我得跟他有点儿关系,饭桌上三句话就想把我扯进话题,我心想丫不会是一gay吧,我靠,有钱的老男人,多完美的捞金对象,结果是我想歪了,人家成哥说我像他儿子,所以看见我就倍感亲切,我勒个去啊???
成哥和张先生他们的来往就像大人逗小孩儿玩儿过家家,用人家的话说钱,有的是,看你们能不能把这钱玩儿活了,玩儿出花样儿来,给了张先生一个为他建个摄影基地的承诺,前提是把这摄影工作室搞出点儿样子,说话间豪气地拍下一万块大钞。
张先生没接,李先生乐得不行,回来后他俩吵了一架。最后谁胜谁负我就不知道了。
一群已经有梦期待有为的青年围在桌子前玩儿三国杀,杀来杀去地也杀不死一个老能起死回生的华佗,算来算去老算不透貂蝉的一个美人儿挑拨离间计,即便如此还乐此不疲地为对方少了一滴血而欢呼雀跃,玩儿腻了凑热闹的散了张先生就又开始惆怅。
见他惆怅,他的合伙儿人李先生总想说点儿逗人的话,郁闷的是李先生爱说贺难话,搞得我像局外人。张先生就比较细腻,我在场的时候从不说方言。李先生逗人的话题就是在电脑上看见同性亲密照,就此调侃,我说李先生你是不是也想试试?他说跟谁试啊我说张先生不就现成儿的?于是他俩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做呕吐状???也是,李先生不是理想的搞基对象,斗鸡眼儿蛤蟆脸儿两颗门牙间缝儿还特别的宽。张先生不再闷着了说以前上学的时候倒真有个男生,上厕所的时候一把就扑到他身上了把他吓地够呛,说完有看了眼李先生说,我?跟他?天崩地裂都不可能在一块儿,李先生不介意人家这么说,猥琐地看看我用贺难话对张先生说哦,妮亘校命就幽磕恁了?张先生笑眯眯地看看我说,我???跟他,也不可能。
天早就黑了,李先生提议说下班走吧,张先生抱起角落里的木质吉他说你先走吧,我和小明再坐会儿。
黑天的窗子就是一面镜子,镜子里是华丽的欧式吊灯,温暖暧昧的粉色灯光,我说你一大老爷们儿居然这么有少女情怀,他说难道你不喜欢这种装修?我说倒不讨厌。
他说他真的挺愁,我说你究竟喜欢摄影吗?他说喜欢,我说那你还愁啥,只要你还在做着你喜欢做的事,就不是最悲惨的,至于这个店,呵呵,顺其自然吧。
那天我竭力地想要告诉他只要有梦就好,有梦就好,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在维护连我自己都已经开始怀疑的信仰。
之后常常的一段时间,我们都沉默,我坐在那个独立的手掌心椅子里悠然舒服,点一支烟享受阵阵空调暖风和温柔灯光,他抱着那把古典吉他,听说是他叔叔送的,断断续续地练习曲子。
终于到不知道他弹了多少遍情非得已的前奏时我说,咱换个调儿成吗,你是多怕会爱上我啊?他憨憨笑笑说初学者都练这首,不如我弹你唱,我狠狠把烟掐灭到桌子上说你直接把我扔冰沟儿里得了我早就不想活了。他失笑说那换一首,普通朋友。
他这工作室最好的就是这沙发,真是舒服,又宽又大还软和儿,颜色也跟工作室整体粉紫□调一致,你说这都晚上十来点了谁躺这儿不犯困,等我又一次在空调呼呼的吹风声中睁开眼睛时,身上多了一件还留有余温的外套,再看张先生,坐地离我很近,抱着吉他抚着琴弦,却只是在做假想动作没有让它们发音,嘴巴也动着,看着歌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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