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雇佣兵之血雾城堡》第22章


原来是憨贼们出来寻找血月狂刀,在胡杨林外发现了他的尸体,寻着刘天弓他们的马蹄印找到这里。
憨贼们站在高处一呼,声音传出很远。
长安君道:“我左右是死,你们快跑吧。”
陆人贾道:“长安君此言有理。”
刘天弓怒道:“此等豺狼行径,我刘某人做不出来。”
陆人贾一怔道:“刘兄究竟想要怎么样?”
刘天弓道:“长安君是我等生死之交,当然要完成他的遗愿。”
陆人贾跺脚道:“刘兄与他相交不过十数日就如此仗义,我再说逃跑还是人么?只有舍命陪君子。”
刘天弓道:“你抱着他朝前走,我来断后。”
陆人贾决然道:“不,你力气大,抱着他跑得快,还是我来断后。”
最后刘天弓争不过陆人贾,只好抱着长安君走在前面。
走出三四里,后面就传来陆人贾和憨贼们兵兵梆梆厮打的声音。
长安君猛然从刘天弓怀里挣脱落地,对他说道:“陆兄弟有难,刘兄快去助他。”
刘天弓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长安君道:“我是将死之人,被你们送到血雾城堡已经很满足了,你快去救陆兄弟,不可为了我一人丢了他的性命。”
刘天弓还在踌躇,长安君用尽力气喊道:“快走啊,你是想让我死不瞑目吗。”
刘天弓没有办法,只得擦擦泪水愤然转身离去。
长安君逼走刘天弓,自己一步一步朝血水河流淌的方向艰难走去。
还没有到河边,前面看见一片十来丈宽广的沼泽,十几个憨贼追了上来。长安君看看面前的沼泽,稠如浆糊、色如琥珀,血红刺眼,在阳光下不断升起阵阵血气。不禁仰天长叹道:“多娇啊多娇,想你我二人受尽磨难,死后还是不能同寝。苍天呐,你为何总让恶人畅意,却使好人受尽屈辱折磨?多娇啊多娇,你若是魂魄未消,就等着我来找你吧。”
说罢泪水滚滚流下。后面的憨贼追近,纷纷搭箭向长安君射来。
长安君跳进沼泽里急走几步,向前一扑,身体渐渐陷入稀泥里。
此时长安君头面上全部是稀泥,口鼻里也灌进烂泥,憋闷不过,只得张口大喘,大口的泥浆吞进肚里。
长安君难受极了,拼命挣扎,咕噜咕噜又灌进了几大口稀泥,如同断腿的青蛙在泥浆中扑腾。
耳边箭矢还在嗖嗖响个不停。
半空里突然传来一声厉喝:“赶尽杀绝也不至于此,未免欺人太甚!”
接着便传来憨贼们的惨呼声,长安君正在惊疑,头发已被人揪住,身子腾空飞起。
长安君急着想知道发生什么。无奈头脸具被稀泥糊盖,稍微睁眼,眼睛便被硌得生疼。急忙举起袖子抹了两把,勉强睁开一条缝隙看时,只看见个模糊的人影,正抓住自己在半空里飞。
那人把手一松,长安君便掉进了从血雾城堡里跳下来时掉进去的深潭里。
长安君在水里扑腾几下,用水洗净头脸上的稀泥,睁开眼看时,只见岸边站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身穿道袍,手持拂尘,目若朗星,一派仙风道骨。
长安君走上岸去,只见老者长得长眉细眼,肤白如玉,指爪甚长,貌相奇古,望着自己。
想来刚才就是此人把自己从沼泽里捞上来的,于是走到老者面前,朝老者行礼道:“刚才是前辈救了我?”
老者颔首不答,面露微笑。
长安君放眼望去,只见离血水河不远的沼泽岸边,躺着十几具无头尸体,想来是老者刚才杀死的憨贼。
老者问:“看你像是中原人氏,为何跑到西域被这些蟊贼追到大泽之中呢?”
长安君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
老者赞叹道:“你还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儿郎。”
长安君黯然道:“妻子已死,我活着是多余的。如今只求速死。”
“你妻子是从何处摔下的?”
长安君指着山崖道:“那里。”
几株古松矗立在山崖下,老者跃上古松,如同猿猴般轻捷。
长安君心中想着多娇,一步步向深潭里走去。
老者在树上看见,惊呼道:“痴儿,你干什么?”
长安君并不回答,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淡红色的河水,缓缓移动脚步,河水已经到了他的脖颈。
老者大惊,纵身落到长安君身后,用拂尘卷住长安君腰间,向后一扯,长安君便落在了岸边。
长安君挣脱他的手喝道:“我去找我的妻子,你拉着我做什么?”
老者哈哈笑道:“痴汉,痴汉,你看看上面的网,必定是有人张网在此,接住你的妻子救走了。”
长安君抬头看去,此时他目力比以前好许多,透过重重血雾,果然看见在四棵古松树顶上张着一张大网,心中一喜,想道:“是谁会在此张网救多娇呢?”顿时生出继续活下去寻找多娇的希望。
第十七章 激扬剑法……
可是一想到自己身中剧毒,不由得沮丧道:“我身中剧毒,左右活不了,你又何必救我?”
老者抓住长安君的手腕把了把脉问:“你中的是什么毒?”
长安君道:“是鹤顶红眼镜蛇还有断肠草之毒,说了你也救不了我,又何必问。”
老者道:“胡说,要是中的了这三种剧毒,你早就没命了。你身上根本就没有毒。”
长安君叫起来:“不可能,那个舔舐了我鲜血的血月狂刀早已死去多时。”接着把自己如何在手掌上涂抹鹤顶红毒,让血月狂刀割开自己的手掌吃掉鲜血的经过说了一遍。
老者摇头道:“真是奇哉怪也,按理说中了此等剧毒,是绝对活不了半刻的。”
思索片刻问道:“此前吃过什么解药没有?”
长安君道:“没有。”
“后来呢?”
长安君道:“喝过后面山涧里的水。”
老者恍然大悟,笑着拉过长安君道:“痴儿,让我来告诉你,你可知道山崖下和山涧里的是什么树?”
长安君摇头。
老者道:“此树名叫万年松。我知道了,是这万年松根里淌出的水救了你的命。万年松是珍贵的解毒药物,还有这沼泽里的烂泥,也不是寻常之物,乃是融合了各种奇异药物经过千万年腐烂变成的,前几天我还在山崖下采到过千年人参上万年的茯苓。”
长安君听了老者一番解释,又悲又喜。
突然道:“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还喝过血水河里的水。”
老者道:“这就对了,你喝过血水河的水,没有马上被剧毒毒死,后来又来此地喝了万年松根的泉水还有沼泽里的稀泥,当然就死不了了。”
长安君又悲又喜,悲的是多娇至今下落不明,喜的是因为自己的一片痴情,居然天缘巧合救了自己的性命。
正在此时,几十个憨贼呼喊着出现在沼泽对面,看见长安君他们,都指着他们惊叫起来。绕过沼泽想要过来杀死长安君。
老者微微冷笑道:“这些不知死活的畜生。”
等憨贼们跑近,老者将右手对准憨贼们抬起,只听龙吟声响,一道白光从袖子里迸射出来,飞过去如匹练般在憨贼们的脖子上不停缠绕。片刻工夫,数丈外的憨贼便丢了脑袋栽倒在地。
长安君看到目瞪口呆。只听嗖的一响,白光已经被老者收进袖子里。
半晌,长安君才回过神道:“原来老前辈是个剑仙,晚辈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说罢跪下咚咚咚磕头。
老者把他扶起来笑道:“我不是什么剑仙,不过是个凡人而已。”
长安君摇头道:“不对,如果不是剑仙,如何能在数丈外杀人呢?”
老者道笑了笑,从袖子里取出一把三尺长、晶莹如雪的白玉宝剑递给长安君:“这只不过是把普通的宝剑,并不是用什么灵丹妙药炼成的仙剑。至于说在数丈外杀人的技术,只要用心,每个人都可以学到,没什么奇怪的。”
长安君道:“老前辈肯教我飞剑杀人的本领么?”
老者看着长安君捋须微笑道:“像你这样有情有义、心地仁厚的谦谦君子,正是我想要传授之人。”
长安君大喜,跪下磕头行礼。
老者把他拉起,踏着厚厚的松针,领着他走到一大片高大的万年松树丛中,在一棵几十人围抱不交的巨大万年松下停住。这里有一间用金黄色万年松树皮搭建的小屋,老者就住在这里。
万年松的树皮实在是大得吓人,自然脱落下来如小船一般,遍地都是。随便拣三四片就可搭成一间不小的房子。
二人在铺满松针的地上席地坐下,火炉上陶罐里的水已经开了,呼呼喷着白气。老者一笑,站起来拿出两个玉碗放在松树皮做成的矮几上,在碗里放上松针松花还有松子,伸手把烧得通红的陶罐提过来在玉碗里倒水。
长安君见他手抓烧红的陶罐居然不觉得痛,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手也没有被灼得冒烟,心里万分惊奇。
老者边泡茶边笑道:“老夫什么都可以抛下,唯独偏嗜一杯香茗,恐怕到死也改不掉了。”
看见长安君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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