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中的爱人》第55章


大夫告退以后,楚云扬又命人请来了前几日从江湖请出来的一位神医,那神医入宫为皇上看过,也说是无能为力,不过既然能称为神医,还是有些本事的。不过拿来这药丸闻了闻,便欣喜地对楚云扬说“恭喜殿下,这正是解陛下之毒的解药。”
“你可确定?”
“草民确定,一颗吃下就可活络经脉,神清气爽,两颗吃下以后便彻底解毒,且有延年益寿之功效。”
“一颗吃下去以后,能活多久?”
那神医愣了愣,“仅吃一颗虽能一时健壮,没能彻底解毒再过一两年毒性又会复发。”
楚云扬嘴角微微上扬,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如此,你来吃一颗试试吧,没有中毒的人吃下也是无碍的吧。”
“殿下,这……”话音未落,楚云扬已经将一颗药丸塞到他嘴内,逼他咽了下去。“若是这药丸确有功效,日后必会好好赏你。”
那神医咽下药丸后,一脸惊恐地看着楚云扬,不是因为担心这药丸有何副作用,而是因为眼前这位温文尔雅的人。
☆、第五十三章
那位倒霉的神医服药几日之后,楚云扬观其一切正常,又命府中的几名大夫为他把脉,皆言身体并无异样,相较常人更是六脉调和,精气通畅。其后又找了几位知名的不知名的大夫检查药丸,都言是滋补的绝品。
对这一结果楚云扬自然是非常满意,皇上近几日精神已逐渐虚弱,清醒的时间也在逐日缩短。既然确认解药没有问题,楚云扬也不再拖延,即刻吩咐下人准备马车。
二皇子的马车一停在正门口,在附近盯梢的人立刻分成两批,一批去了太子府,一批去了皇宫。演员准备就绪,不明真相的群众也到了大幕前,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楚云扬进宫没多久,十几个朝中重臣都前后在雍华门处碰了头,按照各自的阵营分成几个队伍地朝宫内走着。
几个没有站队的官员小声地议论着“忽然接到通传入宫,听传旨太监说似乎是要宣布继位一事,不知道会是哪位皇子最终会胜出。”
“我认为会是大皇子,这些日子也并无什么大事发生,又怎么会突然要重立太子?”
“我倒觉得是要改立二皇子了,如此匆匆召我们来必然是有大事宣布,若不是要另立太子,有何必要召我们这些人前来呢?”
明面上已经支持了太子或是二皇子的官员们都低头没有说话,一个个脚步稳定,可手心全是冰冰凉凉的,原来早已经是沁出了冷汗。
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没人不紧张,究竟跟着哪位皇子是件攸关全家身家性命荣辱兴衰的大事,一个没处理好,纵使你先前通天的势力也会被牵连。那些官职低微地跟错了人倒还好说,遇到和顺的君主兴许搞个大赦既往不咎。
只是越是这样品级高的,若是倒了,那才真会摔得粉身碎骨,纵然性子再温柔的君王,又怎能容得高位上有一个曾与自己为敌的大臣。
再往里走了不多久,引路的大太监停了下来,让官员们在寝宫旁的一间宫室内候着,道是皇上龙体欠佳,间或便会小憩一会儿。所以不管是来拜见的还是受通传的,都要在这里等一会儿,皇上若正醒着,就会派人来通传。
官员们便纷纷三五一堆地坐了下来,闲聊地闲聊,品茶的品茶,都极力掩饰着自己的不平静。正是这人心惶惶之际,忽听到寝宫那边一阵骚乱,仔细听来破门声、铁甲摩擦声和斥责声,官员们全都坐不住,也纷纷冲出了房门。
却说楚云扬在宫门外下了马车,走过那黄瓦的红色宫墙,通向正殿的白玉路上依然是那些低头忙忙碌碌的宫女太监们,走到正殿前不远的地方向左一拐,那是皇上寝宫的方位。只是越朝里走,楚云扬隐隐感到一丝不寻常,今日寝宫之外巡逻的人手比往日多了近一倍,也不知是何缘故。
楚云扬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便有传旨太监出来传唤,楚云扬走进寝宫,发现里面倒是一切如常。寝宫内只有六个服侍的侍女,都是熟悉的面容,或站或忙碌着,见到二皇子来了都站成一排施了个礼。
皇上听到侍女们施礼的声音,便知二皇子进来了,似乎是很激动的样子,撑着龙塌勉强地半坐起来,楚云扬立刻走向前去扶他,待他坐稳后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儿臣参见父皇。”
“快免礼。”皇上忙拉着楚云扬的手,示意他坐在床边,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云扬啊,朕对不起你啊。”
楚云扬心中猛地一跳,面上依然是波澜不惊地问道“父皇对儿臣一直青睐有加,哪有对不起儿臣的道理。”
“朕一直在你和云起之间犹豫着,究竟谁能继承朕的位置。朕其实一直最看重你,只是云起他是先后所出,又是嫡子,废长立幼自古便是取乱之道,朕才犹豫了这么久。而如今朕已经半个身子踏入皇陵,没有时间再犹豫了,朕决定传位于当今太子,只希望你能与太子二人冰释前嫌,共享太平。”
楚云扬听到前半段时是喜的,听到后半段又是恼怒又是无奈,恼的自然是皇上到了这个时刻最终想要传位的还是太子,无奈的是皇上最后那句真的是病糊涂了不成,自己与太子争了这么些年,怎么可能冰释前嫌?
“父皇。”楚云扬立刻开始示弱“儿臣与太子殿下素来势如水火,若是父皇传位于当今太子,他继位后自然容不得我,要杀要剐不过一句话的事,父皇忍心让儿臣落到此般境地吗?”
“自然不忍心,只是太子近来并无大错,朕哪有理由废了他。”
楚云扬也不再与皇上围绕这件事多做周旋,皇上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虽然最看重自己,只是没有废立太子的理由罢了,如此一来事情岂不简单。
“父皇,先不说这个,儿臣今日来是给父皇献解药的。”
皇上立刻瞪大了眼睛“解药?皇儿你有解药?”
楚云扬立刻解释“儿臣去遍访神医,都未寻得这解药,这解药还是有人暗中从太子府中偷出来的,太子早就得了解药却暗中藏了起来,实在大逆不道。”
“逆子!真是逆子!”皇上立刻也激动起来,胸膛上下起伏着剧烈的咳嗽起来,楚云扬连忙安慰道“父皇不要动怒,待父皇龙体康复后再教训逆子不迟。”
将白玉瓶献给皇上以后,楚云扬正想告退,忽听到皇上说道“皇儿,给朕端杯水来。”楚云扬心中微讶,皇上竟不宣御医来检查一下药丸,果真是信得过自己了吗。
皇上似乎看出了楚云扬心中的疑惑,断断续续地说道“太子如此不孝,朕,咳咳,朕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
楚云扬从侍女手中接过来茶碗,看着皇上将那一粒解药吃了进去,又喝了几口茶,突然手一抖,茶碗应声落地,清脆地“啪”的一声摔成几瓣。
只听得门外忽然传来一行整齐的足音与铁甲、兵器交碰的声音,整齐又诡异,正红的朱漆大门吱嘎一声被人粗鲁的推开,几十个身着明光甲的侍卫围成了一道弧形,带头的人兜帽上有赤红色的云式图腾,楚云扬认得那人正是前侍卫统领,后被升为并无兵权的车骑将军,正是齐家嫡长子齐戟。
楚云扬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回头看时,皇上已经瘫倒在龙塌之上,手指还笔直僵硬地指向自己的方向。
这还不算糟糕,楚云扬心想,就算是嫁祸,不过一些皇家的侍卫,也奈何不了自己。只是接下来又有一波人冲了进来,正是那一干先前被传唤进宫的大臣们。
这些大臣有的支持太子,有的支持二皇子,一进来看到眼前一幕心中都明白了几分,一时喜忧参半。
一群人此刻正僵持着,楚云扬心中正盘算着究竟是哪里失误,又该如何应对这一切。齐戟正犹豫着是否该直接将二皇子抓起来,虽听了妹妹的话一听到茶杯落地之声就冲进来,只是眼下直接抓起来是否有些不妥。大臣们有的心中狂喜,有的心如死灰,也有的人牵挂着龙塌上皇帝的安危,也都不做言语。
正在此时,另一个主演太子终于赶到片场,见此情景并没有当即下令把二皇子抓起来,而是命人迅速把御医都请过来,这才使了个眼色命齐戟等人将楚云扬控制住,期间皇上的手指依然死死地指着楚云扬。
楚云扬倒是毫无挣扎之意,面色平静地任由两个侍卫架住自己。
御医们匆匆赶来以后开始给皇上号脉,无不悲恸哀嚎“陛下,驾崩了!”
这话像是一声巨雷击在了楚云起心中,父皇为何会驾崩了,明明每一步都按照先前的计划来的,如何会真的假戏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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