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中的爱人》第67章


?br /> 楚云起瞒过他太多事,先前的大婚也好,后来朝堂上发生的事也好,如果那些隐瞒的理由是不想让自己费心,那程香韵的事呢?
这种事向来都是越想越烦的,傅晓尘在傅园已经呆不下去了,收拾了些银票碎银子,谁都没带便要出门。
老管家看傅晓尘走的颇有种气势汹汹的,心里瞬间有些忐忑,这管家是傅园建成以后由原太子府拨过来的,早就知道这位傅公子性情和善,平时也没什么事吩咐,偶尔召些丫鬟进来奉个茶挑个灯就无事了,管家的日子也就平平淡淡地过来了。
傅公子先前还好好的,这突然面色不佳地朝外走,期间傅园里也没来什么外人,难不成是被毛躁的下人们顶撞了?只是下人的话随便责罚一下就是,又何必这样气着自己呢?管家越想越不妥,斗胆在门口拦住了傅晓尘,满脸堆笑
“傅公子这是要哪去,不带些人手?”
“去挖坟。”
“啊?”管家被吓了一跳
傅晓尘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成一个微妙的弧度,只是那笑容让老管家又是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要是坟里有人,我就在坟前磕十个响头,要是坟里没人,我就自己躺进去。”
还没等管家从这话回过味来,傅晓尘已经走远了,待到老管家意识到傅晓尘刚才说了些什么的时候人早就没影了。
程香韵神秘消失的时候傅园闹得挺大的,管家自然知道这件事,现在想来傅公子说的就是这件事了吧。在傅园的人多少都知道傅公子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傅公子说了这么句爆炸性的话管家自然不敢迟疑,立刻派人去禀报皇上。
傅晓尘知道自己身后还有三个秘密保护的暗卫,依然是若无其事地大步走着,走出城门以后,官道上除了偶尔来往的马车再无他人,傅晓尘才从袖口将一个小药包里的药粉轻轻地洒在了地上。
这药粉是根据穆染给他的笔记里配出来的,所谓医毒不分家,作为一名神医,在制毒方面也颇有心得。
药粉呈淡淡的褐色,和官道上飞扬起的尘土颜色相近,也没有气味,又极易散播,只是洒在地上,路过的人闻到以后都会陷入昏迷,而且越是内力深厚的人受到的影响越大。
傅晓尘撒药粉的时候屏住了呼吸,再向前一段路以后换了口气,又洒了几次以确保效果。
按理来说这些能被皇上派来暗中保护傅晓尘的暗卫们功夫都是不错的,对这些迷烟毒粉的也有几分的敏感,只是都没有想到被自己保护着的傅晓尘竟然会在路上暗中洒下这些东西,反应过来不对的时候已经着了道,只能无还手之力地被放倒了。
傅晓尘确认几个暗卫都被自己放倒了以后,还是很有良心地把他们的身体都移到了路边的大树上靠着,满意地拍拍手继续向前走去。虽然他们也碍不了什么事,不过现在一直被人跟着让他很不爽就是了。
此时楚云起正在批阅奏折,临近年关事情一堆一堆地挤了过来,因为腊月二十六日就封笔、封玺,在正月初一的大典上才重新开笔,所以各种事务都要尽快的处理完。除夕夜的国宴、大年初一的大典、给皇亲大臣们的封赏、去光禄寺祈福,一桩桩一件件地摆在那里,更不要说前些日楚云扬在狱中的神秘失踪,也是费了一番心思才压下来的。
忽有一亲信上来回报说是傅园那边有消息过来,楚云起一听立刻传那人上来,四周服侍的都是信得过的人,楚云起边批着奏折,边问道“何事?”
“管家说傅公子突然出门了,临走时还说‘要是坟里有人,他就在坟前磕十个响头,要是坟里没人,他就自己躺进去。’”传话的人说到这额头也是冒了一丝冷汗。
楚云起的手一抖,一滴朱色就落在了那无辜的奏折上,开出一朵鲜艳的花。
不再去管傅晓尘是怎么知道的,楚云起听到这话心跳都停了两拍,起身的时候衣摆带掉了桌上的几本奏折也不再回头看一眼,晓尘的轻功不算多好,自己应该能赶上。而且对方身后还一直有自己的人暗中保护着,应当出不了什么大事……
尽管这样安慰着自己,楚云起还是一刻都不敢耽搁。他来到程香韵的墓碑前时,还没有看到傅晓尘的身影,想必应当是还没过来。
果然等了不足半柱香的功夫,楚云起便远远地看到傅晓尘正从官道那边走过来,脚步倒十分悠闲,看上去更像只是单纯地在郊外散步。
“晓尘…”楚云起先开了口,却不知道应当说什么。
“你来了啊,有什么要说的吗?”傅晓尘的样子倒是完全看不出来生气或是什么,只是越是这样平静的样子楚云起看了越是有些不安。
楚云起张了张嘴,又把解释的话给咽了回去,他知道对方现在也听不下他的辩解。
“对不起,我确实骗了你。”
“还有呢?”
“这是我对你说过的最后一次谎。”
“谁知道呢?”傅晓尘笑了一下,“在谎言没被揭穿以前,谁知道那是谎言呢?”
楚云起沉默了片刻,刚想说话,又被傅晓尘打断了“我想到处走走,看看你楚国的大好河山。”
“…好,我等你回来。”楚云起深知欲擒故纵的道理,现在强留下对方只会徒增龃龉,倒不如先放一段时间,再使个苦肉计什么的让他主动回来,对方一旦主动回来,就不会让他再离开。
楚云起答应地算是干脆,傅晓尘走的也干脆。
仔细想来楚云起似乎也没做错过什么,只不过是隐瞒了一些事情的真相而已,只是感情越深的人,越是容不下对方半点的欺骗和隐瞒。就像你能坚强的面对不相干人的风言风语,却又会因为爱人的一句无心之失而委屈难过,在爱情里,总有那么些东西是不可以用寻常标准衡量的。
爱上一个人,好像突然有了软肋,又好像突然有了铠甲,好像突然可以包容很多东西,又好像突然变得毫不妥协。
傅晓尘只是突然想做一个背包客,到处走走,看看楚云起所生活的国度的风土人情。他知道自己肯定会回来,说不准什么时候,大概就是等到能释怀对方的这次欺骗以后吧。傅晓尘并不担心自己离开以后楚云起会变心,若是就这样变心了,那他也就没必要再回来了。
既然决定远游,傅晓尘还是打算去给穆染打声招呼,不管怎么说对方也算是他师傅了。有些日子没过来,傅晓尘在穆府的书房里见到一从未见过的男子,确切地说应当是少年。少年一身青衫,面容英俊的无可挑剔,看模样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傅晓尘不敢小看。
傅晓尘不知穆府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人物,倒是对方先问起来“阁下可是傅公子?”
“正是。”
“师傅他正在药房里炼药,有些时辰才能出来,不知公子有何要事?”
听对方自称原来是穆染什么时候又收下的弟子,既然穆染在忙傅晓尘也不愿去打扰他,托人给他传个话就是了。
“没什么事,只是麻烦你转告他,我打算出外游历,不知多少时日才回来。”
少年心里想出去的好,面上依然十分温和地回着“好的。”
“谢了,那我走了。”傅晓尘大大咧咧地给少年挥了个手,一出书房门便遇到了正朝里走的穆染。
“哎?你徒弟不是说你在药房炼药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徒弟?我可没有他那么个徒弟!”傅晓尘看着穆染莫名其妙地又炸毛了,有些不明所以,此时那青衣少年也从书房里出来,见了穆染还规规矩矩地做了个礼“师傅是知道傅公子来了,便这么快就从药房出来了吗?”
傅晓尘听着这句话总觉得怪怪的,虽然那少年是很无辜的疑问语气,只是听起来怎么都觉得有些微妙的感觉。
“哼,谁是你师傅。”
“师傅救我于濒死之际,又教我如何包扎,既是我师傅,又是我救命恩人,华菱此生定要报答师傅的大恩大德。”
“报恩可以,我可从未认你为徒弟,你若是要留在穆府,就只能当我的仆人,知道吗?”
“是,主人。”
穆染没想到对方改口的这么干净利落,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傅晓尘虽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不过这毕竟也不是他干预的事,只对穆染说了此次来因“我要出去云游,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来给你说一声,放心,在我学成之前一定不会随便给人医治,坏了你名声。”
“就你那半吊子谁活得不耐烦了让你医。”穆染还是习惯性地打击着傅晓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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