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街往事》第184章


畈ǚ吲刂冈鹞彝饷嬗腥说闹渎钌新浠亩印@潜返靥由下砺罚也琶腿痪跣盐依肟氖俏业募遥也挥Ω么幽抢镒呖?br /> 我悄悄地摸回家,孤单地躺到了沙发上,当我在迷糊当中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我知道杨波已经走了。我和她已经形成了默契,通常不需要言语就能准确地揣摩出对方的心思。我打开窗户,外面在下雨,我去挂雨伞的地方看杨波的雨伞是否还在,果然没有了,说明她刚走不久,至少是天亮才走的,因为雨是在天亮以后下来的,这让我放下心来。
雨停了,下街清晨的空气并不新鲜,又腥又臭,天空阴沉得令人窒息,我突然有了一种骑上自己那辆破旧的山地车登高远眺的冲动。可是我明白,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勇猛的骑士了。我纳闷,别人想要阳痿还有一个过程,怎么说也得先来个举而不坚、坚而不久或者早泄什么的铺垫吧,可我这阳痿怎么一点儿预兆都没有,说来就来了呢?躺回沙发,我迅速将手机打开,准备咨询一下蒯斌,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在我搜索他的电话号码的时候,杨波的短信来了:去死吧,即使你把小鸡鸡连根拔掉也不能参加残奥会!妈的,“第三条腿”不行了,我再打断一条腿总有资格参加残奥会了吧。
我去找了毛娆娆,我想试探一下自己究竟是否已经彻底完蛋,可是我依然不行。在她狐疑的目光里,我以最快的速度吻住她的双唇,尽量不让她顺畅地呼吸,让她的大脑缺氧,神智错乱,然后借机逃脱。胡同里的路由于昨夜的大雨而变得泥泞,被雨打下的落叶铺满了地面,散发出一股发霉的味道,让我的心情也变得糟糕起来,我恶狠狠地对着天空吼了一声“操”,底气不足,感觉天空在颤抖,大地在萎靡,胡同口反弹回来的声音嗡嗡作响,仿佛在问:“你拿什么操,你拿什么操?”有一次我在胡同口被一个狐狸眼的妹妹拉住,她说她吹拉谈唱全奉献,外加胡服骑射,一共才200元,我说,俺“木有”小鸡鸡。
走在回家的路上,情绪低落的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诗词: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阳痿患者上青楼。
往事一幕幕地浮现出来,杨波的脸在我的脑海里是如此清晰,甚至具体到了睫毛的长短,我连身体都阳痿了。
这个季节是梦游多发季节,不适合回忆。回忆会令人感觉身体乏力,特别是一想起自己现在的情形,眼前一阵阵地发黑,浑身酸软。遥想当年自己的威猛,郁积的愤怒从内心深处沿着麻木的神经,一点一点聚集到了双臂,微弱的力量仅够掐指数数到如今是多少个年头了,然后攥紧两手长叹一声,没劲,真他妈的没劲!记忆顽疾的根除方法是喝酒,第一杯酒苦似记忆,第二杯酒甘似恩泽,第三杯酒,往事便淡似微风了。于是,那些酒醉的日子里,我依稀可以感觉自己的“病”好了一些。
有一天我回家得很晚,估计得有半夜两点了。上楼前我瞄了窗户一眼,里面有壁灯淡黄色的光。看得出来杨波是在装睡,我脱了衣服,直接钻进了被窝。互相“绷”着躺了半晌,她在我的背后动了动,一只手搭上我的胯骨。我推开她的手,她不动了。本想“绷”上一阵就起来跟她谈谈,可是我又累又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灯开了,朦胧中我睁开了眼,看见她满脸是泪。我想抱她躺下,一起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总是哄她,哪辈子是个尽头?过了一会儿,灯灭了,借着月光我看见她幽灵般走到沙发旁,没坐,站了很久。也许是站累了,她开始慢慢地穿衣服,先是穿沙发扶手上毛衣,接着穿丢在地上的裤子,挂钩扣好,拉链拉上,没有一丝声音。然后她低着头穿鞋,眼泪叭嗒叭嗒地落到脚面上。我听见她在哭着洗脸,哭着梳头,最后是一阵按手机拨号键的声音。我用被子裹住头,静静地想,打吧,爱打给谁你就打给谁吧。
杨波打扮好,站回床头,静静地看着我,泪光后面是钉子一般恶毒又冰冷的眼睛。
我坐起来,想要拉她坐到我的身边,可是她不动,牙齿咬得咯咯响。
我有些害怕,浑身颤抖:“你怎么了?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目光看我?”
杨波的脸在逐渐破碎,从鲜血淋漓的嘴唇后面生出了獠牙……我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全身冷汗淋淋。
原来是南柯一梦,可是她走了却是真的,她在那个月色如水的深夜离开了我的房子。
2002年元旦前夕,我与杨波正式离婚,我把房子留给了她,只带走了我的一双鞋,那双鞋是破的,底子透了,有一个被路面蹭出来的窟窿,我准备去找我们楼下的那个修鞋老头补一下,那可是多年前我初闯江湖时候穿过的,我舍不得丢弃它,这些年我一直把它带在身边。站在下街尽头的风口上,我不停地想,也许我的工夫没有白费,我跟杨波用了十八年的时间证明了一个真理:去他妈的爱情,那是逗你玩儿的!说穿了,那不过是“江湖义气”上面那个冠冕堂皇的帽子,欺骗和背叛都掩盖在这顶帽子里,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人在发笑。风吹散了我的头发,让我的头皮发凉,冰冷的感觉直透脚底。
有人在楼下抱着吉他唱歌,吉他弹得乱七八糟,可是他唱得却非常投入,让我听得落泪: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
既然你说留不住你,
回去的路有些黑暗,
担心让你一个人走,
我想是因为我不够温柔,
不能分担你的忧愁,
如果这样说不出口,
就把遗憾放在心中,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
元旦那天,我在饭桌上拨通了杨波的手机:“爱人,你还好吗?”
那边的声音淡淡的,有丝丝茉莉花香的味道传来:“张宽,我还是想你。”
我说:“我有女朋友了,叫王慧,你认识的,她很漂亮。”
杨波笑了,嗓音嘹亮地指责我不讲江湖义气,这么快就另有新欢了。
我挂了电话,对流着口水看天花板的我爸说:“这个世道谁跟谁讲江湖义气啊,有那精力还不如扯蛋玩儿。”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狼狈不堪的生活
更新时间:2008…10…7 18:05:19 本章字数:5602
刚离婚的那几个月,我的心情非常不错,时常想起劳改队的那句话“脱胎换骨,重做新人”,有一种自由飞翔的感觉。
一年后,心情大变,我的阳痿也仿佛在刹那之间好了,潮水般涌来的孤独感,让我不时有一股撞墙或者跳井的冲动。
身边长时间没有女人,我真正体会到了“三月不知肉滋味”这句俗语的含义,倒不是想念杨波,我想念所有的女人。
有一次我给王东打电话,告诉他,我实在是个流氓,怎么这些日子总想身边有个女人躺着呢?
王东说,都是结婚把你害的,如果你不跟杨波过那一场家家,你也不会有这样的感觉,这叫“滑遢”了。
也许他说得有道理吧,可是话说得再有道理,我需要个女人时刻摩挲着这却是千真万确的。
那天我把经常来我们夜总会坐台的一个长得有点儿像少女杨波的小姐喊到办公室,想要跟她复习一下“江湖义气”。那姑娘起初还在扭捏,当我摔在她脸上一沓钞票的时候,她嘤咛一声上了我的办公桌,烟灰缸掉在地上发出震天动地的一声巨响。没等她把衣服脱利索,我就绰枪上阵。中途,她遭了贼偷似的闭着双眼学野兽叫,让我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地起,感觉是在**老虎。当她猛然张开双眼,将两只眼球瞪成兰斜眼的时候,我终于狼狈地败下阵来,兵器几乎都找不着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我叹息一声,真想像一个社会活动家那样与她促膝长谈,教导她如何揣摩顾客心理,加强行业竞争力。
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决定找一个每天都能依偎在身边的女人,让自己感受一丝来自女人的温暖。
那天傍晚,大光来找我玩儿,说起这个话题,大光说,蒯斌饭店不是有个叫王慧的姑娘吗?以前她就对你有点儿意思。
这事儿我不是没想过,总觉得年龄不行,她太小了,我不是嫖客,我想找一个女人来结婚,哪怕是“姘”着也好。
见我不接茬儿,大光明白我的意思,拉着我就走:“什么年代了都?爱情是没有年龄之分的!”
路上,大光拿过我的手往他的腰上碰了碰:“知道这是什么吗?枪。现在我每天都带着这玩意儿。没办法,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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