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洋水手》第84章


“情人节快乐!”当礼仪小姐微笑着将一大堆火红的玫瑰花塞进夏荷的怀抱,夏荷站立原地,呆若木鸡。
“揉揉惺忪的睡眼,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似乎只在梦境中才会出现的这一幕,终于如期走进现实。当时我快疯了,真想站到珠穆朗玛峰上向全世界宣布:这是一个快乐的情人节!”电话中,夏荷毫无隐诲地向付涛袒露心迹。
是啊,这是一个快乐的情人节!想着夏荷在电话那头高兴得快要发疯的样子,付涛顿感惬意和满足。这一切,其实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心花怒放之余,他禁不住要感谢那些为情人们传递祝福的信使们。
“老公,干嘛那么破费呢?”夏荷违心地抱怨着,言辞之间却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激动和喜悦。
“我细细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99朵玫瑰,我喜欢这个数字——99,老公,我想对你说——”就像背台词一样,夏荷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到这里,忽然打住。夏荷想说什么呢?为何欲言又止?付涛一时感到纳闷。
“老公,我爱你——长长久久!”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心空,夏荷疯狂而大胆的表白让付涛受宠若惊。付涛讶异于夏荷这突如其来的改变。一向矜持而内向的夏荷,似乎被决堤的情感热浪冲昏了头脑,变得无拘无束。99朵玫瑰像一枚枚重磅炸弹,扫清了横亘于他们之间的一切障碍。好久,付涛默默无语,只是静静地品味着这份醇香四溢的迷人情怀。
电话那头依然沉默,仿佛在等待付涛的回应。“亲爱的,我也爱你——长长久久!”付涛努力将所有情感都倾注其中,尤其是“久久”二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面对他充满真诚的口吻,夏荷忍不住在电话那头偷偷饮泣。
“真的,永远爱你!直到地老天荒……”不知不觉,情到深处,付涛得意忘形,对着话筒轻吻不止,谁知夏荷也不甘示弱,接着礼尚往来。这种赤裸裸的情感表达方式,于付涛而言,算是家常便饭,而对于夏荷来说,却是由生以来开天辟地的一次。
一份特殊的情人节礼物,在夏荷的情感世界掀起波澜,夏荷因此而感动涕零,而付涛则因有这样的满意结果深感欣慰。“因为爱着你的爱,……所以快乐着你的快乐!”不知何时,苏芮的歌声在耳畔响起,它牵引着付涛的思绪飞向远方。远方,云在翩翩起舞,风在轻轻歌唱。此刻的心情,似绽放的花蕾,在初春的枝头尽情摇曳……
第三十九章 田艳随船回国
一切正如付涛所料。船在波特兰卸完货后,开往温哥华装货。就在船靠泊温哥华的当天晚上,付涛心急火燎地赶到马丽的餐馆。付涛没有见到马丽,但是遇到了田艳。言谈中,得知马丽已和牛庆离婚,原因是马丽嫌牛庆在外面寻花问柳,牛庆嫌马丽在家里红杏出墙。其实,自从嫁给牛庆后,马丽一直安分守己。直到遇见初恋情人付涛时,田艳终于因一时冲动和付涛发生越轨行为。马丽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可以玩女人,女人就不能玩男人?一气之下,马丽将离婚时分得的餐馆全盘委托田艳管理,自己则游手好闲,整天泡酒吧上舞厅,一头扎进男人堆里。
“你们男人有钱就变坏,没一个好东西!”田艳感到愤愤不平。
“你们女人不也一样,无钱就变坏。”付涛据理力争。
“嗨,付涛,什么你们你们的,别人无钱去**,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田艳气得满脸通红,噘起小嘴吼了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不是你们,而是某些人,对吧?”见田艳生气了,付涛慌忙陪礼道歉。说罢,又朝田艳扮了一个鬼脸。
“这还差不多。”顿了一下,田艳又说,“对了,马丽是你的初恋情人,你一定忘不了她!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要不,我带你去找她!”
“不不不,不要乱开这种玩笑!我和马丽没什么!”付涛连忙摆摆手,撒下一个美丽的谎言。说毕,他的心开始隐隐作痛。谎言好似一把尖刀,总是在不经意间刺痛他的心房。
“别瞒了,瞒得了夏荷,瞒不了我,马丽早将一切告诉我了。”田艳淡淡地说。
眼看谎言被揭穿,付涛一时语塞。
“没关系,就算你是陈青山,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田艳说到陈青山,脸上掠过一丝轻蔑的表情。
“陈青山最近怎么样?”付涛忙问。
“算了,我不想提他。”田艳连忙摆手,拒绝谈论陈青山。
“陈青山到底怎么啦?”付涛当下意识到田艳和陈青山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遂打破沙锅问到底。
“那个陈世美,现在左拥右抱,好得很!”田艳咬牙切齿地说。
“什么?陈青山真的做了陈世美?连他这种老实人也说变就变,我看这世道真是坏了!以前我和他同船的时候,就有人曾预言他将来要成为第二个陈世美,没想到这个玩笑真灵验!”付涛自顾自地说着,完全忽略了田艳的感受。
田艳苦笑着,没有言语,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和怨恨。
“他不仁,你就不义。我教你一招,绝对管用。这招叫作‘请君入瓮’,也就是我常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付涛一提起自己的看家本领,顿时眉飞色舞。
“说详细点!”关于付涛过去的事情,田艳曾听陈青山提起过。早听说付涛擅长于“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田艳倒想见识一下。
“比方说,他陈青山不是有外遇吗?那你也可以向他学习啊……”付涛鼓起勇气,接着支支吾吾地说,“比方说,你也可以……和我一起私奔啊!”
田艳触电般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接着用手直指付涛。付涛以为自己的话触怒了田艳,赶紧将双手举过头顶,作求饶状。这时,只听得田艳吃吃地笑了起来。“付涛啊,付涛,果然高明!这个主意不错,我也早想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田艳一把拉住付涛的手,又说,“不如我跟你一道坐船回中国!”
“好是好,只可惜我们船都快沉了。如果你跟船,说不准连命都搭上了!”付涛欲擒故纵。
“我不怕死,死了倒好!反正我也是个没人要的女人,破罐破摔!”田艳气咻咻地说道。
“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当初不也被人抛弃过,但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付涛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你不怕死,难道我还怕死?搂着你这个大美人去见阎王,阎王也会刮目相看的。
“唉,别婆婆妈妈啦!反正就这么定了!我很想再坐一回船,真的很刺激!Yeah!”田艳说罢,打了一个响指,兴奋得手舞足蹈。
见田艳去意已决,付涛大喜过望,但表面上仍然装出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以便诱“敌”深入。果然,田艳钻进了付涛的套子,而且越钻越深,最终成为了他的猎物。
就在船开航前的那天深夜,田艳简单打点行装,给马丽留下一张纸条,而后跟随付涛来到船上。当时,正在梯口值班的水手大喇叭偷偷回房间喝茶去了。就这样,田艳神不知鬼不觉地上了船。回船后,田艳见付涛仍然住在她和陈青山曾经住过的房间里,心中不悦,说房间里还留有陈青山的影子,执意要和付涛搬到隔壁去住。付涛知道田艳想忘了陈青山,忘了和陈青山的点点滴滴,遂依了田艳,将被褥和行李又搬回自己以前居住的房间。但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总是不太方便。田艳说,你睡床,我睡沙发。付涛却说,女士优先,我睡沙发,你睡床。俩人推来搡去,最终妥协的是田艳。于是,付涛睡在沙发上,田艳和衣睡在床上。这边,付涛对田艳虎视眈眈;那边,田艳对付涛处处提防。整个夜里,田艳一直不让付涛关灯,惟恐付涛在黑暗中向她伸出罪恶之手。就这样,田艳在戒备中度过了几个晚上,倒也相安无事。
这天晚上,付涛睡不着,提议喝点啤酒。田艳想起上次就是因为醉酒而让付涛占了便宜,于是有意提高警惕,只是象征性地举起酒杯浅尝辄止。俩人就着一包花生米,边喝边聊,不觉到了凌晨三点。田艳见付涛已经微醉,遂将他扶到沙发上躺下,又替他盖好被单,这才躺回床上。不一会,付涛鼾声大作,田艳也带着疲倦匆匆走进梦乡。
殊不知,老虎打盹的时候,正是猎人出击的最佳时机。说到底,田艳并不完全了解付涛。付涛除了擅长于以牙还牙,更擅长于乘虚出击。等田艳睁开惺松的睡眼,付涛已经重重地压在她身上。其实,女人只是在作爱的时候喜欢被男人压,压得越紧,越感觉过瘾;而在无欲无求的情况下,根本承受不了半点压力。这时候,田艳的第一反应就是反抗,但手无缚鸡之力的田艳哪里是付涛的对手。
其实,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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