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乱》第16章

庄子说：“我在学术界的朋友扁鹊来了。扁鹊在医药方面，学问很深，已经答应帮我研制化蝶丹。”
原来郑国通缉扁鹊，扁鹊带着小乔逃出郑国，虽然已经逃出郑国地界，但还是惧怕郑操派人追杀，因为屠岸就为郑操训练过一个追杀团队。漫漫天涯，遍地荒野，扁鹊举目无亲，投奔无门。扁鹊想起曾经在学术交流会上认识的庄子，其实是想起扁鹊这个很偏僻隐蔽的山庄。扁鹊想，庄子和他都是搞学术的，同病相怜，庄子应该会让他们暂住几天，于是就来见庄子，希望在庄子的山庄里躲避一些日子。
我问：“扁鹊来了？在什么地方？”
庄子说：“就在我的客厅里，还带着一位女学生。刚刚来的。”
我说：“传闻此人靠研制迷魂药术而出名，可有此事？”
庄子说：“迷魂药术，确是扁鹊研制出的。”
我说：“迷魂药流传江湖，为害天下，造福淫贼，江湖淫士专以迷魂药迷歼妇女，很多女子为之遭殃。”
庄子说：“扁鹊医术颇高，只可惜此人品行不端。已经耄耋之年，行将就木，却整天还在拐骗少女，为之淫乐。就连逃难至此，也不忘带随身着一个十余岁的女学生。”
我说：“那么大年纪了，有什么精力，还能淫乐少女？”
褒姒说：“扁鹊是搞医药学的，给自己研制了特殊药物，靠药物养生，也是很可能的。”
庄子说：“扁鹊得知你二人也在这里，也想认识一下。”
褒姒说：“听说扁鹊随身携带很多迷魂药和摇头丸，那可是毒品啊，我们要远离毒品，以免受伤。”
我就对庄子说：“扁鹊乃禽兽也，不配与我们见面。”
庄子说：“这样也好。”
既然庄子的山庄又有客人来，我们在这里不便打扰，就请告辞。
庄子寒暄两句，说照顾不周，还望海涵。
褒姒拿出银两，对庄子说：“我们吃了你的宝贵番茄，是要赔偿的，又在你的山庄住了这么多天，给你留下这些银子，以为感谢。”
庄子说：“我乃山野之人，衣食虽少，却能自给，庄子虽然不才，却视金钱如粪土。这些银子你们带着，在江湖上行走，当作路费，必不可少的。”
我说：“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在你山庄之中，吃喝玩乐，时日颇多，又听你讲学，受益匪浅，总该报答一下才是。”
庄子说：“庄子别无心愿，但对化蝶一事，耿耿于怀，希望二位代为探求化蝶丹。你们行云天下，见的世面广，遇见的奇人异士的机会也多，要是碰见有化蝶之法的人，一定要告诉我。或是打听到化蝶丹药，帮我要一颗。”
褒姒说：“扁鹊不是答应帮你研制化蝶丹了吗？他在医学上的造诣很深的，或许真能研制出化蝶丹来。”
庄子说：“炼成化蝶丹，全靠机缘巧合，并不是医学水平越高就越容易研制成的。这是我研究了多年的化蝶之法而想出的道理。”
褒姒说：“你很想化蝶而去，为找寻那个似梦非梦的胡蝶？”
庄子说：“是啊，我很想变成蝴蝶，变成蝴蝶，也许我会找到她。”
我说：“天下无奇不有，或许我们游走江湖更容易找到化蝶丹。我们会帮你打听打听，要是遇得化蝶丹，一定给你弄来。”
庄子深表感谢。
在山十日，终有一别。离开庄子山庄时，庄子为我们饯酒送行。
我们都不约而同地看看天外，并无庄子日夜想念的那个胡蝶。
原来那么多的蝴蝶，都是庄子对胡蝶的思念。
很难说，庄子坚持活下来的理由，就是为这单相思。
但也并不离奇，就是为这单相思，庄子才有坚持生活的精神支柱。
远离山庄，古道热肠，我们道别，庄子瑟瑟而回。
远望庄子的背影，几多悲凉。
庄子坚持的梦想是梦见胡蝶，期望的幸福是被胡蝶梦见。
29　褒姒对
褒姒问我：“什么是梦想？什么是幸福？”
我说：“梦想和幸福，都是错觉。”
褒姒说：“既然是错觉，为何人们还要追寻，并要沉浸其中，而且很多都是大智大略之人。”
我说：“真实的世界太残忍，所以才需要找到这些错觉，我们的痛苦才会淡化。人们都追寻梦想，想当英雄，做英雄的感觉就是用荣耀遮掩痛苦，让人们觉得你比他们活得轻松和崇高。其实英雄的感觉是痛苦被淡化的错觉。”
褒姒说：“你怎样评论英雄和小人？”
我说：“英雄大是大非，小人小是小非。”
褒姒说：“你怎样评价英雄人物的是非功过？”
我说：“大是大非之人，是大悲大痛之人。”
褒姒说：“人们常以成败论英雄，当今也有些商人自称是成功人士。你如何看待一个人的成功？”
我说：“成功与否不能以赚钱多少而论，而是要看一个人的崇高梦想是否实现。思想境界低下的人，即使金银满屋，也是失败者。思想境界高深的人，即使身无分文，也是成功者。”
褒姒说：“当今之世，人常以财物权势而决人之贵贱，什么是高贵，什么是低贱？”
我说：“高尚者不语人之高贵，卑劣者不言己之低贱。人之高贵，在心内，不在身外。”
褒姒说；“什么是高尚，什么是卑劣？”
我说：“高尚是人的思想境界之高傲超尘，卑劣是人的思想境界之无知落垢。”
褒姒说：“当今诸子讲学，百家论经，互相口诛笔伐，天下学府，弃大道而讲经义。当此学术盛世，当朝教育治学，你认为如何？”
我说：“读书使人无知，主义使人无义。”
30　长平行
一路且行且谈，走了好几天，到了一个叫长平的地方，天空正在急急地下着雨，我和褒姒匆匆躲进一家茶楼。茶楼里人头蹿动，很是热闹。
这茶的滋味很不错，我连品三碗，褒姒只是尝了几口。
落雨纷纷，还是不停。
一边品茶，一边赏雨。很有雅兴。
听见茶楼里人们都在议论着什么。
仔细一听，几个武士在谈论着江湖上腥风血雨四大门派的江湖厮杀。
一个满脸伤疤的人说：“现在江湖上最惨烈的争斗发生在风派和雨派之间，近期要举行大规模的武斗，风雨大战。”
一个满头乱发的人说：“近日，雨在潜心练落雨大法，每次练功，天空都会下很大的雨。”
我和褒姒越听越觉得这位叫雨的人物的武功有些离奇。
褒姒说：“雨的武功真有这么高吗？能让天空下雨？”
我说：“既然雨的这门武功叫落雨大法，许是能让天空下雨的。”
褒姒说：“风是你的朋友，你知道她的武功如何，雨的武功这么高，是否打得过？”
我说：“我和风虽说是朋友，但至今仍未相逢，并没有切磋过武艺，也不知道风的武功如何。风雨齐名，武功应该不相上下。”
褒姒说：“也不知她们是怎么打起来的，同为女子，怎么也如此争强好斗。”
我说：“身在江湖，争夺才是正道。派别之争也是常有的事，只是我们以前并未行走江湖，所以听起来才会感到新鲜。”
褒姒说：“风雨大战，想必又是一场叹为观止的激斗。”
我说：“我也这么想。”
我给风千里传音：“风，最近过得怎样？”
风给我回话：“我过得很好，最近比较忙，所以没跟你联系，你现在在哪里？”
我说：“这些天，你都忙了些什么？”
风说：“当日与你话别，你按计行事，后来我得知你终于带犬戎攻灭镐京，袭杀周王，震惊天下。我心想你终于一举成名，天下皆知了。我很是欣喜，又觉得你已经成了威震天下的名人，我却默默无名，跟你做朋友总是有些差距，就涉猎江湖，浪得虚名。”
我说：“听说近日你一直在和雨争夺，还将和雨进行一场前无古人的风雨大战。”
风说：“是啊，雨的武功很高，我和她一直打到现在，都未分出胜负。接下来要举行一场风雨大战，将是一场暴风骤雨式的江湖大战。”
我说：“我们见面吧，雨的武功很高，我来帮你。”
风说：“我也想见你，见面可以，但要想参加风雨大战，须要打得过我才行。”
我说：“我的一挥而就，到现在还未曾遇到过敌手。”
风说：“你的武功很高，一挥而就很厉害，听过你的名字的人都知道。但能不能打得过江湖上的风吹雨打，倒也未知。”
我说：“此话怎讲？”
风说：“一挥而就是鼎鼎大名的真功夫，但它是攻击硬物，是硬武，对付巨石兵甲之类，潇洒如吹灰。但我和雨的武功却都是虚张声势的无形之力，是柔韧，你威猛的武功往往打不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