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乱》第25章


我对:“道之高,无差。道之字,无念。”
天暗云黑,其意恢恢。
大师对我说起几年前,孔子上圣贤山来拜见他的事。
十年前,孔子上圣贤山拜见老子,在老子面前夸夸其谈,以尧舜故事论证自己的儒学。
老子对孔子说:“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且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淫志,是皆无益於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
我又和大师聊了一些事,大师说了圣贤山的近况。
大师说:“自从你下山,反乱成名以后,你的很多师兄师弟都纷纷下山,在全国各地举旗起义,占山为寇,夺城称王,朝廷就把圣贤山列为恐怖分子训练基地,严密封锁起来。”
我说:“左掌门还在山上吗?”
大师说:“他也下山去了。”
我说:“他去了哪里?”
大师说:“左掌门现在已经是匈奴的左贤王了。”
我说:“怎么搞的?左掌门真厉害。”
大师说:“一个月前,左掌门在圣贤山上写了一本《春秋》,扬名天下。此书写的是诸侯战乱,周朝昏庸的历史事实,却被朝廷认为是讽议朝政,列为禁书。朝廷派人封杀《春秋》一书的同时派人追杀左掌门。左掌门四处逃亡,流落塞北。谁知左氏《春秋》,朝廷越封杀它越火暴,人人都以为其中说出了透彻天机之语,纷纷藏刻。匈奴王读了此书,大叹作者才华,随即派人找该书作者,费经周折,终于在荒漠之中找到四处飘荡,即将饿死的左掌门,匈奴王爱惜其才,就封左掌门为左贤王。”
我说:“圣贤山之人,超尘脱俗。天下诸道,不如王道。”
大师说:“在朝廷看来,圣贤山上的人,只要一下山,不是一方豪杰,就是一地乱主。所以把我们圣贤山围了起来,当成恐怖基地来封杀。朝廷还曾以反恐怖为名,派军队进山扫荡,只因我圣贤的人武功才智都很高,朝廷才无法攻打上来。”
我们说了一会。大师说还有事,要连夜赶路,说完就走了。
我和褒姒等人一边谈论刚才的事,一边回城。
褒姒说:“历史的过程就是抹杀历史的过程。”
风说:“只是当今朝廷,上过学的人都得有档案,韩的档案被涂抹没了,就没文凭了,升官职领俸禄都受很大影响了。”
我说:“档案是朝廷对学士的控制,将个人经历都记载下来,想陷害一个知识分子的时候就拿出来翻旧帐,找罪名,摘措辞。”
雨说:“这样看来,大师抹去你的档案,真正的用意,是在尽力保护你。”
我忽然改变了原来的想法。
又一日,我向晋侯提出辞职。对晋侯说:“我要离开晋国,特来请辞。”说完,扬长而去。
从晋殿往出来走时,听见晋侯对众人说:“也不见韩爱有什么真才实学,这么好的官职,不当就算了,难道他是个价值连城的国宝不成?真是个眼高手低的家伙。”
我一听,很生气。
走出城门,我越想越气,举起方天画戟在晋国城墙上划出一首抒怀诗,方觉舒畅。题为《天下无知》:天下无知,天下尽无知,遍地皆白痴。
尔等怎知我,轻蔑天下。
无知者,不足语。
无情者,不足爱。
无妄者,不足怀。
尔等昏庸,怎知我。
尔等废物,怎堪一提。
尔等卑质,怎知我之绝世。
尔等草芥,何怪我无视朝野。
尔等无知,怎知我。
情已超脱,不与草木论道。
心与天齐,不与尘土言志。
魏荡和赵平前来挽留。魏荡说:“为何突然离去?”
我说:“我不想再屈居于他人帐下。”
赵平说:“我们也是不想屈身于晋侯之下,但我们辛苦忍耐,是在隐藏刀锋,等待时机啊。”
我说:“我们应当现在就自立旗号,要是等晋国吞并郑国之后再三分晋地,天下人都笑话我们是窃夺了他人的胜利果实。”
魏荡说:“这样也好,如今大军驻扎在外,晋国兵权尽在我们三人掌握之中。自立旗号,也是一个好时机。”是为韩赵魏三分会议。
韩魏赵将分晋地。谋士段规对我献策:“分地必取成皋。”
我说:“成皋石溜之地也,无所用之。”
段规说:“不然,臣闻一里之厚,而动千里之权者,地利也。万人之众而破三军者,不意也。王用臣言,则韩必取郑矣。”
我说:“善。”
三家分晋,韩取成皋。赵得晋阳。韩魏赵三家分晋,留了一块名叫端氏的地方,把晋侯赶到那里去。
兵驻成皋,我说:“此城名为成皋,不知何意。”
褒姒对我说:“成者,成功之时,皋者,高飞之处,此城名成,韩之王业可成。”
过了几日,韩魏赵三军,各立旗号。我把原来当初派到魏荡和赵平军中的风雨派武士都要了回来。
我自立旗号,是不想借用晋国的旗号攻打郑国。如果以晋国旗号以此攻占郑国,再按照三分晋国的计策争得一席之地,必不能服众。
我和风驾着她的紫天鹤到犬戎边境找寻当初离开犬戎王时,在犬戎边境建造山寨驻扎起来的那支军队。找到韩当等人营造的山寨,将军士都带了回来,驻于韩原。加上风雨派的人众,武装成军。
一连数月,我都在招兵买马,旗下军士一下子多了起来。
魏荡和赵平二人,见韩已立国,遂割据晋地,正式独立。晋分南北,魏荡据南,建立魏国。赵平据北,建立赵国。
51 放肆之战
准备了几日,我和风雨褒姒,兵出成皋。十日之间袭取上党二地。占据上地城和党地城。
三月,我挥师南下,攻打郑国,日夜杀伐。风雨二人的江湖名气给我们很多好处,所到之处,望风披靡,闻雨皆降。
郑操命郑夺为帅,领军迎战,最浩大的一场战争,是在放肆地,敌方主将是郑国最有名的谋士消极,这一场战争,称为放肆之战,只一战,整整杀了十天十夜,杀得血流成河。
消极于荒野山林洒满毒药,放肆地,草木皆毒,我军大批士卒因身中流毒,死伤惨重。
正在愁眉不展,有人求见。
我问侍卫门外何人,侍卫禀报:“来人自称是放肆派人物。”
风说:“放肆派,是隐居于放肆地的一派文士,号称放肆七贤,是当今最有名望的隐士。”
我说:“请其进帐。”
那人果然很放肆,并不朝我叩拜。
我仔细一看,是一个美丽女子,很惊讶。
我说:“传闻放肆七贤,乃大智大隐只圣人,今日得见,甚为高兴。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愿闻芳名。”
美女说:“我叫蓝色冰独。”
我说:“我也喜欢蓝色,喜欢冰。你叫蓝色冰独,很有缘呢。”
蓝色冰独说:“缘有,但你忘乎所以。”
我说:“放肆大圣之言,果然高深莫测,我不大懂,请赐教真意。”
蓝色冰独说:“他爱,少装蒜,别以为装作不认得我,我就认不出来你了。”
我说:“奇怪,我们怎么会认识?”
蓝色冰独说:“他爱,你就是放肆七贤之一,怎么,不记得啦?”
我还是不懂,不知该如何答对,雨对我悄悄说:“韩袄,可能你们以前认识的。”
雨对蓝色冰独说:“韩爱已经认出你了,只是几年未见,如今看你出落得美若天仙,早都如痴如醉,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蓝色冰独一听,呵呵地笑了,说:“他爱还和以前那样,见到女生就害羞。”
我细心回忆,上圣贤山之前的事,大多回想不起来。
蓝色冰独说:“我来,是帮你度过难关的。”
我说:“消极施毒,现在放肆地草木皆毒,我军四面受困,伤亡惨重,真是难过。”
蓝色冰独说:“我有一计。”
我说:“有何妙计,烦请赐教。”
蓝色冰独说:“草木皆毒,放火烧之。”
我大喜,说:“好计!”
风拍手称快,说:“火烧毒草时,我再施展狂风冲天,大风一吹,把毒烟吹到消极军营,毒死他们才好呢。”
雨说:“我晕。你的想法太好啦!”
于是趁夜,火烧放肆地。大风吹毒烟,消极军士梦未醒而身中毒,天亮时分,毒气散淡。我大军攻上,消极麾下将士大多未醒,醒者浑身不能战。消极见大势已去,只得奔逃。
韩一鼓作气,扫荡放肆地。
52 莫逆之交
另一场大战,是在莫仰城外,敌方将领莫逆,莫逆是一个女将,她的武艺出神入化,极其高深,此战,莫逆独当一面,一连厮杀了二十二天。
莫仰城居高临下,巍然高昂。
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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