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乱》第34章


魏暴说:“说得好听,至痛之处,如何得知?”
墨子说:“心之所牵,痛之所在。心之最爱,痛之最最。”
魏暴听得不耐烦了,说:“别老是摸胡子念经,屁要放响,话要说明。”
墨子说:“伤人,先伤其神。欲伤屠岸,莫如使其痛然凄惨,受尽折磨,悲肝裂心,不生不死,虽生也死。”
魏暴说:“真是墨子啊,果然心黑,非常黑,黑得比猪肝还黑。请继续说。”
墨子说:“至痛,莫如使其最重之梦破灭,使其最爱之人受伤。”
魏暴说:“屠之梦者,何?屠之爱者,何?”
墨子说:“屠岸一怒而杀扁鹊,只为所著《情书》失窃,此书是屠岸暗恋徐蕾七年而写,屠岸怀疑是扁鹊偷去的。屠岸杀了扁鹊,并没有找到情书的原稿,却在市面上发现其书已经被盗窃出版,而且广为传播,成了畅销书,而书名和作者名早已被篡改了,市面上的书名是《梦里姑娘穿得少》,作者署名是锅巴。屠岸找到这伪书的制作人锅巴,并一刀杀了他。为了找回原稿,避免个人隐私的继续曝光,屠岸至尽仍在追查小乔的下落。”
魏暴说:“这么说来,徐蕾是屠岸最爱之人了。”
墨子说:“对,屠岸神情之出,皆由徐蕾。使其伤痛,莫过于夺其所爱,凌而辱之。屠岸见之,必气急败坏。此不战而屈人之计也。”
魏暴说:“知道了,奸其所爱,使彼颓废。墨家的歼爱匪共思想,果然高超。”
墨子一听魏暴把墨家兼爱非攻的两项基本原则说成了歼爱匪共,有辱墨派名声,脸色于是变得又红有黑,粉墨倒置,红黑参半,甚是难看。
变脸归变脸,但不至于翻脸。
屠岸近日穷困潦倒,早已经在城里住不下去了,把家搬到城外一山村。
一日,魏暴派出监视屠岸行踪的人报告说屠岸离家,到江湖上流窜作案去了。
魏暴匆匆忙忙,领着一大帮人,去捉徐蕾。出了城门,来到山村,冲进屠岸的家门,把徐蕾捉到魏府。
屠岸四处游玩了几天,回家,一推门,家已经是鸡飞蛋打,乱糟糟一团。庭烂瓦破,壁塌墙坏。开始以为是地震了,仔细一想不是,进村的时候明明看到整村的房屋都是完好无缺,地震不可能只地震自己一家。
进到大堂,屠岸低头扫视,遍地手指,像翘首以待的树根。是当日魏暴把屠岸家人奴仆全都斩断手指,撒了一地。
屠岸出了门,打算到村子里打听一下,路口有几个闲谈的村民看到屠岸气得面如死灰,不知要如何发狂,惊呼而逃。
屠岸快步赶上一个,一把抓起来,就问是何处贼人进了他家的门。
那人惊吓得半死,只说出“魏暴”俩字,惊魂未定的人就已经被屠岸扭曲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脸吓死。
屠岸响声如雷地骂着魏暴的名字,如一只气愤的熊,一路咆哮到魏城。
见城门禁闭,就在城门前拉开架势,大展河东狮吼之喉,惊天地泣鬼神地骂,扬言要把魏城中人全杀了,不但诛魏暴,还说要杀魏王,灭魏国。
城中早有耳目将屠岸骂辞报告到魏暴。魏暴一听就怒火中烧,披挂提锤,挟持着徐蕾登上城墙观望。
屠岸见自己至爱之人徐蕾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气窜六窍,咬牙切齿大呼:“魏暴,我要将你千刀万剐,生吞活剥。”
魏暴说:“你来得正好,说得更好,若非你这句话提醒了我,我还真想不到这种办法。我这就将你至爱之人生吞活剥,千刀万剐。”
魏暴在城墙上,去徐蕾之衣,剑拔弩张,歼之淫之,徐蕾的嗓子都哭干了,喉咙沙哑,声音破碎。此番蹂躏,直来得哀鸿遍野,地动山摇。
魏暴一边大动干戈,一边冲屠岸大喊大叫:“痛快之至,多谢你献计献策。”
屠岸在城门之外,捶打城墙,欲哭无泪,欲呼无声。
天地皆静,万物无情。
魏暴忽地哇呀一跳,一阵凶笑,摇声一转,手在空中一飘,抛下人头。
屠岸气得全身肿胀,经脉逆流,血液倒转,五脏六腑似要破腹腾出。
见徐蕾之头落地,屠岸仰天大呼:“今日天下人痛我,他日我痛天下人!”
63 墨者之乱
自魏暴与墨子会谈之后,魏暴把墨子推荐给魏王。
王见墨子黑心兽面,相貌奇丑,与之语,满口黑话,不知所云。魏遂黜而不用其才。
魏暴一再向魏王进言,劝魏王重用墨子实行政治变革,富国强兵。
魏暴向魏王大谈发展黑社会势力的好处。说墨子是墨派的头目,魏国可以让墨子来发展黑社会。
魏暴主张学墨子思想,习墨者武功。
魏暴幕僚成了墨者势力的保护伞,从此官匪勾结,沆瀣一气。
魏国境内,墨者日盛。
但墨子最大的梦想,是灭白,以实现“全民皆墨,天下一黑”的黑墨社会。
墨子不愿继续平庸地生活。
在魏赵边界的一座山上,墨者党羽,聚众共谋。
墨子号召墨众,发表起义演说,教导大家:“做为一个棍缠档员,手先要深入裙中,了解裙中,掌握裙中,引导裙中,密切联系裙中,以裙带为纲,以裙为本,坚持两手抓,两手都要阴,从裙中来,到裙中去,以裙中为中心,真抓实干,贯彻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坚持走裙中路线一百年不动摇,确保裙中满意,才能保持我档的先进性。”
台下黑众朝墨子直吐唾沫,墨子感动得痛苦涕零。于是墨者千人,跺脚为誓。
阴霾之日,墨者以黑布为旗,举旗起义。
墨旗,中间画着一个大乌鸦,跟随着四小个乌鸦,构成一个“墨”字。墨子手下的一位墨者头领说,这象征着一群小乌鸦追随着大乌鸦,团结在以墨子为核心的黑帮周围。
墨子在一次墨林大会上郑重其事地说,墨者是乌合之众,代表无善阶级,就是想搞黑社会。
后来墨子说墨者要建立无善阶级自己的国家,国号墨者乌合众国,简称墨国。
关于墨者的黑旗,见过的人们曾经有很多说法。
有人说远处看起来似是画着一个大乌龟,下面四个小王八。
也有人说这墨旗的图形,明明就是,中间一大屎,周围四小屎。
墨者,是最早的黑帮团伙,以《墨子》为教义,沿着兼爱非攻的思想,图谋实现一个兼并天下的黑社会。
有人问:“你们这些人,为什么尚黑而重墨?”
墨子告诉大家:“我们发现这个世界上白痴太多了,所以我们要消灭白痴群体,建立黑社会。”
墨者众人正沿街袭杀姓白的人,一边砍杀,一边叫嚣:“你们这些白色垃圾,白痴。”
逢人就打探出身,查看姓名,但闻姓白者,即用乱棍打死。
墨者以黑为贵,视白为秽污。墨派创立之时,长老会议早已定下扫白政策。
墨子认为,从出身上看,姓白的人是最明显的白痴群体。墨者就以此圈定成分,认为墨者之众的敌对势力就是白姓之众。于是决定墨者扬名立国,震撼天下的的第一战就是杀白之战。
墨者要杀尽天下姓白的人,这是墨众的首要任务。墨者把姓白的人都叫做白痴。
墨者说:“凡是白姓之人,都是白痴,我们要杀光;凡是白字之人,都是白匪,我们要剿灭。”
江湖上四大高手之一的腥,也是个文墨秀才,此年,见墨者造反,写了一首反应当时的状况的诗。题为《墨攻》:这里的人都很黑比黑人还黑往死里黑黑里藏着黑没命得黑非洲黑人的牙齿还是很白的而这里的人连骨头都是黑的心是黑的舌头是黑的似乎刚吃过猪屎他们拿着冒黑烟的棍子剿灭所有的白然后看姓白的全部死在这黑黑的世道
64 王后
这些天,褒姒一直不开心。黯然神伤。
我问她:“何故烦忧,寡人为你抚平。”
褒姒说:“你称寡人,自是无爱。”
我说:“自古王者,皆称孤道寡。王者之心,有世人不能理解之孤苦。”
褒姒说:“你的心,我越来越不能理解。”
她的眼眸,清澈悠远,注视着天边。
烟波深处,但闻有人弹唱《燕丰台》。
褒姒说:“韩王一首《燕丰台》,人人传唱,成为国歌。然《燕丰台》中,韩王只念风雨,不语褒姒。每闻有人弹唱此歌,褒姒心中总会感伤。”
我说:“吟诗弄歌,讲究虚实结合,一语多关,一个词语,多种境界。风雨二字,既是自然之风雨,又是真人之风雨,相映成趣,从而使这首诗歌显得气象万千。”
褒姒说:“《燕丰台》乃大韩国歌,非同小可,歌词之中,只有风雨,却无褒姒。闻此歌,可知韩王之心,只恋风雨,不爱褒姒。我不心伤,谁为我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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