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铁》第30章


女孩儿是花,早晚要绽放。他不能让她打一辈子花骨朵,或者开败在自己手上。他强烈的占有欲近乎于偏执,但他可没有那么变态,想要把她关在笼子里,将任何接触她的手统统砍断,只允许他一人靠近。
他无力地想,其实现在这样很好,穆川给他的性爱让他食髓知味。哪怕现在不是同,也是个双,对女人的欲望越来越少。干他吧,从此斩断心思,与往事相绝,除了清清白白手足之情再也没有其他念头。
胸口憋闷,两眼发黑,子安在床上又晕了过去。
同样是睡梦之中,子然也在噩梦中沉浮,她低低的呢喃着,一额头的冷汗,最后声音逐渐提高,似溺在水中濒临死亡的呼救:“子安,哥,哥!”
睡在旁边的男人被吵醒,迷蒙中用臂膀环住她搂在自己怀里,窝在他的胸膛,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哥在这呢,别怕。”
怀里的人慢慢安静下来,从梦魇中走脱。面容恬静,呼吸匀称。
经常如此。原来最严重的时候尖叫着喊着哥哥两个字,泪流满面却怎么也叫不醒她。
她和他曾经提过,她有个哥和她失散,她想找到他。她用手在他身上比出大致的身高,说他哥肩膀上有一道伤疤,左手是断掌纹。可连他大致相貌都描述不清——谁让她是个瞎子。他逗她嘲笑她,说她连自己哥哥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她脸红通通两腮鼓鼓:“反正,大概跟我有些像吧!”
跟她有些像。
他倒有些兴味,到底多漂亮的男孩能跟她有几分相像。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完全的震惊。精致漂亮,肤若宣纸,五官秀丽,像细笔勾出的水墨画,动人又不失韵味。一双眼睛无神的也有好处,像三月细雨,烟雾朦胧。
这种漂亮太过纤细脆弱,易于摧折,细瓷般的脸蛋过于清纯安静竟带着隐隐的妖异。他家老爷子曾经说过,太漂亮的女人不能娶,不是福泽人家消受不起。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娶,遇到她竟有些领悟。这种美没有丝毫的生命力,根本不适合生存,应该在最好的年华早夭,不早夭也要生生扼死她,让她死的安静动人,将容貌定格。
她是不吉,不祥,引灾招难。摆着欣赏可以,碰了就碎了,亵玩了似乎就不长久了。
不过真正拿回家后倒是发现,其实用着还可以。
想到这里他倒是有些同情她哥,男生女相,弱不禁风,大概小兔爷一样。
她说他哥是个二百五二愣子,傻缺缺的一根直立立,她好担心他,怕他吃亏,能不能帮她找找。“呐,”她语气娇软:“小时候我爸揍他,他都不知道跑,就站那里让我爸用藤条抽。其实他要是躲了或者道个歉,我爸就有理由找个台阶下,可他就是不。死犟死犟不肯认错。”
她笑的很甜,话语轻松,心里却很苦。有些事情不能全说出来。她只能含糊不清的说一句,你说我哥多傻。
——多傻?其实子然早已不知道,横冲直撞无所顾忌的“犯傻”,已经不是子安可以享有的权利。他们父亲教不会她哥的,别人早已亲身力行的教会他。
她现在的哥哥,会换着语气哀求认错,用眼神装无辜去讨好,用身体动作来示弱求饶。所谓纯真犯傻倔强,那只是有人护着守着让他接触不到生活的阴暗与残忍。可惜他们老爹倒台太快,
子然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不知看向哪里,语气倒是有些泫然欲泣,求你,求你。他摸着她的嘴唇如痴如醉,感叹何种相貌妖邪横生:“好啊,我一定帮你找到你哥,阮子安是吧。”
嘴上答应的如此痛快,他却连找的念头都未真正有过。
夜里轻声如泣叫着哥哥二字,白天经常无意中叫出‘子安’这个名字,有时候疯狂迷茫的盯着他,冷漠又僵硬,问,你到底有没有帮我找,你到底有没有听我的话。即便是血脉相通的亲哥哥,他也难免吃味。
更何况,要是真找到还要给她哥安排谋生,何苦给自己讨一个便宜‘大舅子’。而且还是孤女一个比较好抓在手里。
他会隐瞒,他会说谎,他要编造一个真实可信的谎言将她蒙蔽。让她随时光慢慢将哥哥忘却,只依附于他一人,小心抓着他后摆探索中前行。
再深的感情也抵不过时间,总有一天会打磨干净而不再记得。甚至提起来只会恍然一句:“哦,我好像有一个哥哥,不知道还在不在。”
真希望她口中“直性子又讨打”的哥哥,头破血流不知身死何方,永远不要出现在他或她的面前。
她的幸福与她哥无关,他若真出现必定不会让他给她添乱,他会帮她妥善处理好,让他悄无声息的死掉。
第29章 。循环
六点钟起床,穆川先去摸了摸子安的额头。
早上他一边喝粥一边玩手机,告诉一旁的管家,子安昨晚胃出血,好在不太严重,已经没事了。今天又发烧,一会儿请个医生来给他看看,挂水还是吃药。
“以后子安吃什么,你给他安排,清淡滋补,不许让他挑。他要是不吃,你就饿他一天。吃什么再吐,你就给他一碗一碗来,灌到他不吐为止。还有,告诉你手底下几个佣人,谁要再给他别的东西吃,直接结工资走人,不需要继续干了。”
坐在车上,穆川一页一页翻看人事资料,回忆与他们交往的细节,他们背后的关系。谁最适合,谁能笼络,空出来的岗位谁应该上去填补。
李淮也不能在秘书上干下去了,他有更适合的位置要做。
办公桌上等待批改下发的文件摞得老高,李淮把日程表安排满满给他看。要债鬼啊,穆川笑道,一分钟都不让我闲着。昨天休息一天而已,夺命连环call,汇报起来没完没了。
有些小事你自己做主就好,我信你。
中午吃过饭,穆川给子安打电话。
他手里面夹着文件,趴在胳膊上听着电话,阳光柔和,桌子上插着蓝团团的风信子,整个人显得懒洋洋的。声音低而缓,像冬天里灰色的羊绒围脖,又软又温暖。
他问他早上几点起的床,午饭吃的什么,喜不喜欢吃,医生来了怎么说的,身体是否舒服,药有没有按时吃。
你现在越来越弱了,我都不尽兴啊。
子安有些眩晕,嗯,我会努力的主人,以后会达到您要求的,您相信我……
穆川打断了子安的话,声音慵懒尾音略略上挑,过来陪我吧,我想你了。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桌子,我想你了。
子安感觉一阵惊悚。
对了,来的时候别忘了灌肠,穆川声音像羽毛轻轻划过,我要那里是湿的。
子安捏紧了电话,好的,主人。
镜子里的人状态差极了,强撑着洗手台看自己。真丑,真难看,张开喉咙看里面血红的东西,粘糊糊的未必是唾液可能是化得脓,吐出来的都是血痰。昨天吃的东西多,给他舔得又太过,烫伤好像又严重了。现在吃饭喝水刷牙对他都是吞碎玻璃一般的折磨,说话震动声带都让嗓子疼。而且血带着脓味道实在不怎么样,他想吃口香糖,柠檬味的。
穆川是要搞死他吗,他现在难受的要死,前面也好疼,导出来的尿都发红。
不过这是一个好兆头,值得庆贺。
这一路真是艰难,子安在车里昏昏欲吐。他抽自己的脸,身边的保镖先生怪异的看着他。他不是没事闲的搞自虐,只是希望疼得让他状态好些,顺便把脸抽的面色红润。
一男一女出来接他,把他带进了一间屋子。顺便客气的给他泡了一壶茶。他兴致恹恹的摸着透明的玻璃杯看着翠绿的茶叶在沸水下浮浮沉沉,等待穆川的到来。现在他像个被招寝的妃子,正常应该喜笑颜开,而不该如此颓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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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图片】【图片】【图片】他如今被人插来插去,总有一天他也要把别人插来插去。
他如今受的苦遭的罪忍的辱,总有一天统统还回来,分毫不差。
第30章 。循环
半个小时过去了,穆川终于来了,他连忙起身迎接。坐在转椅上的穆川比他自然得多,向后靠着椅背打量着眼前的人。
苍白的脸,泛紫的唇,淤青的额角,穿着白色卫衣蓝色低腰牛仔裤,夏天里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但仍然能看得出脖子里透出的吻痕。两条长腿不自然的叉开站着,微微抖动。细腰窄胯,身姿美好,青春诱人。
“谁让你穿衣服的。”
脱衣,叠好,子安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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