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歌_青云待雨时》第18章


段摇!?br /> 那个傻子给晨晔点了二十一支蜡烛,满满一屋子的人,他带着自己的一个直男朋友和一个亲近的女同学先别别扭扭地大声喊出来:“晨晔——我喜欢你——”
开始只是他们三个,一声一声,接着,起哄似的,每一次都会多几个声音,最后满堂三十多个孩子齐声叫。
晨晔,我喜欢你,我们都喜欢你……
所以你别放弃你自己。
即使很多人都不明白他发生了什么,但同窗的善意弥足珍贵,晨晔当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他那时候毫不顾惜地把自己放在悬崖边上,想跟沈余舟不死不休,可就是那个被他骂了好多次的傻子,一手把他拖回去了。他们做了好几年的朋友,后来又变成恋人……
晨晔用手背搭着眼睛,车里一片沉寂,沈余舟也好半天没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沈余舟说:“那个人是……”
“是卓胥,”晨晔说。
他早就走出来了,可沈余舟好像还真被当年的他缠出了妄想症。
晨晔放下手臂,直视身边男人英俊的面庞,“所以没什么折腾别人折腾自己,师兄,我不知道你道听途说了什么,我对卓胥是认真的,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确拒绝过他,但后来我爱他是认真的,之后分手更是不得已,我们都是认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受的人设才是真现实,真没什么狗血的当年被辜负、然后一直爱恨交织永志不忘。
第14章
晨晔是打心眼里不需要沈余舟对他心存内疚,当年不管沈余舟如何郎心似铁,他自己也挺上赶着,他们俩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沈余舟听完五味杂陈,晨晔生活态度健康其实应该是好事,可是,他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天,晨晔亲口对他说自己爱了另一个人。他也怀疑晨晔是不是为了气他,可是接连三个认真,晨晔说话时候的语气也同样认真,能坦诚自己就是最大的释然,他连自我安慰的余地都没有。
当初是他把晨晔扔在了那条路上,到如今他好像还踟蹰在那条路上,可晨晔已经走出去了。
夜色渐沉,车外湖面,波光凄红惨绿的晃得眼睛发酸,沈余舟闭上眼睛,“再见面之后,你为什么不拒绝跟我上床?”
晨晔已经把自己剥光过一次,现在心中有种奇异的豁达,那躲在犄角旮旯里头的阴暗也不用藏着了。
他抿了下唇,说:“所以人性就是这么奇怪,我跟你本来是相逢一笑泯恩仇的状态,可是那天在你公司楼下,Stanley来堵我,他走之后,你问我那句得偿所愿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我心里头还是有邪念冒头。”
说邪念还未必准确,就算是他本身心里头就躲着个小恶魔吧。
晨晔跟着解释,“我那会儿就想,你居然还在意这个问题,我要不要趁机摆你一道呢?”
他当时足足盯着沈余舟看了半分钟,脑子里全是,怎样做才能让这个人身体力行地感受一把他多年前的凄惨。所以后来,他加了沈余舟的微信。
“之后那天晚上你把我哄回你家,我又觉得你只是想跟我上个床,但那也没什么,只要你想挨着我,我就有办法。”
晨晔浑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挺邪恶吧。”
沈余舟也笑了下,这一笑里头有多少酸涩只有他自己清楚,那才应该是晨晔,他的小猫从来撩爪子也只会落到他一个人的身上,他说:“你就该是那样。”
晨晔摇摇头,“可是,后来我想清楚了,我们也最多是不适合,那个晚上我突然就不恨你了。”
从什么时候呢?他们做过一次之后,沈余舟躺在旁边,他思绪飞了老远。
高潮后神经全部放松,他们躺在一起聊天,说着跟对方没多少关系的话。在这个曾经攫取他全部视线的男人身边,他心里一点和亲昵或者怨恨有关情结都没有,就连那一次床事,他对沈余舟也是陌生的,身体骗不了人,以前他们鱼水交融时,那种让晨晔从身体到灵魂都一起震颤的狂热没有了。
活像跟陌生人约了一炮。
晨晔当时心里只剩下释然,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长期在心头徘徊不散的阴翳终于湮灭,怨的恨的都烟消云散,眼前豁然开朗,最终升华了他自己。他当时对沈余舟叫了声师兄。
所以……
“第二天早上,你发了条朋友圈,天气不错。”
晨晔说:“因为我终于完全放过我自己了。”
之后的事不难理解,“后来,你还想跟我上床,我本来空窗,是个无所谓的态度。”
再则,对着一个曾经令自己魂牵梦萦、欲罢不能的人,如今却心如止水般无波无澜——这种精神又强大一级的感觉,晨晔本身觉得很享受,所以他就放任了“跟沈余舟当床伴”这个行为。
总之一句话,睡一睡晨晔不怎么在意,可是再往前就不行,在知道沈余舟有复合意思之后,这个睡一睡也变成了不可以。
这天晚上说完所有的话,晨晔自己推门下车离开,沈余舟觉得自己是应该送他回家的,这是一个男人的肚量。可是他回不过神,眼看着晨晔越走越远,就那样被钉在驾驶座上似的,好半天动弹不得。
他接受不了事实,当年说分手的是他,但到此时此刻沈余舟才明白内心最深刻的想法:不管他的晨晔在哪,无论际遇如何,纵使他们离得千里万里远,不管表象如何,爱也好,恨也好,他总是希望,晨晔总有那么一丝情愫系在他的身上。
他也是这么以为的,甚至,深夜回到家里,酒喝下去半杯,沈余舟恍惚间依然觉得晨晔今天回绝他时的所谓坦诚,还是有故作淡然成分在。
晨晔当年把他看得眼珠子似的,说放下就放下了,谁信?
晨晔或许还是想报复他,而事到如今也真的办到了,沈余舟把酒杯放下,从桌上烟盒里头抽出一支,点上就猛吸了一口,是的,晨晔心思固然纯粹,可也总有办法折腾他。
沈余舟突然想起他们最激烈的一次争吵,那次甚至动了手。
那是他们在一起最后一年的暑假,晨晔到C城实习长住。
那时候他公司刚好出了点事,他每天焦头烂额,总而言之他们都被项目经理坑了一把。现在想起这些,沈余舟自己都承认自己当年就是担不住事,当然资历也浅薄。很明白的道理,甲方跟他,大家都是和气生财,没必要谁也不想对簿公堂,他先认赔,算好自己能承担的分量,然后谈判是人和人之间的事,有人参与的事就能想办法找弹性空间,把自己损失尽可能降到最低,工程做完再开始跟自己人清算。
如今这些放他头上只是毛毛雨,但那个时候简直能要他的命。同样里外不是人的还有郁寻安,因为南桥最开始的预算就是他用自己的人脉跟甲方谈下来的,但郁寻安态度一直豁达乐观,沈余舟只要看着他的那张带笑的脸就觉得事情还有挽救的余地。
沈余舟当然一直清楚晨晔不喜欢郁寻安,但这也没办法,这是他的工作伙伴,他宠晨晔是一回事,不管不顾地千依百顺又是另外一回事,那时候他就是这么想的。
那时候晨晔是个什么状态呢?说不懂事就真是不懂事,就憋着一口气换着法子勾他上床。沈余舟还记得有一次,他要到工地出差跟郁寻安约好了七点半在楼下见面,清早他挂了郁寻安的电话,晨晔缠上来了。
看,这就是晨晔对付他的办法,那几个月他们之间无休止地争吵,他对着晨晔其实已经非常疲倦,但命根子被小猫吸得铁一样硬,晨晔当时眼睛里头汪着春水似的,似乞似求地望着他说想要,他还是没管住自己,立刻就把人压在窗台上要了。
这样的桥段发生在他和晨晔之间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可怕就可怕在他明明知道晨晔的心思,还是毫无例外地就范。
沈余舟到现在都说不清楚他屡屡精虫上脑到底是因为晨晔太诱人,还是因为他自己的劣根性。食色性也,他把晨晔的性欲等同于食欲,纵使关于他的很多事,他都不给晨晔置喙的余地,可是一个男人是很难忍受自己的伴侣说床上得不到满足的,严重性等同于,晨晔指控沈余舟无能到让他吃不饱饭。
他用了半个小时把晨晔喂饱,郁寻安在楼下等了半个小时,沈余舟下楼的时候心里头只剩下自厌,任何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都喜欢性,但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被性牵着鼻子走。
那时候他成天都处在被吊销资质的惶恐中,一连整个月心焦如焚、寝食不安,非得在办公室拉着一群人没日没夜地反复磋磨返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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