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妾[女尊]》第22章


容宛心里不是滋味,不,是这具身体的心脏,闷得慌,酸涩得慌。容宛一口闷下面前的酒,结果因为蔡将军府都是壮女,喝的酒都是烈酒,辛辣至极。容宛一下呛到了。
“大人。”一旁的衣嫙连忙帮容宛顺,暗自向那边安静坐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萧云濯看去。果然,传闻不假,情根深种。
缓过神来的容宛,有些荒唐的看着自己手里空着的酒杯。随后,面色无一丝异常,镇静无比地放下酒杯。
晚宴进行到一半,蔡将军忽地一拍拍手,十几名十七八岁般大的清秀美少年便穿着薄薄纱衣,款款上前。
容宛看着这副场景,微微皱眉。望了一眼蔡将军。凤君欲推行一夫一妻,可蔡将军如今的做法,却有些违逆。
这些少年,是花了大功夫□□的。只有重臣中的重臣才能享受。蔡诗集见了此场景,心中无奈。拒了少年陪侍,对着萧云濯道:“夫君可累了?”这种肮脏场景,蔡诗集不愿意萧云濯这般纤尘不染的人看见。
萧云濯摇了摇头,冷漠没有讲话。
容宛身边,也自是有一个少年。这少年,身形纤弱至极,一张清纯可欺的脸蛋,泫然欲泣。唇红齿白,煞是漂亮。
容宛望着那些来者不拒的大臣,眉头微皱,但眼角,一瞥间蔡诗集温柔对着萧云濯讲话,远远望去,就像小两口两小无猜,亲密无间。
容宛的手,一把揽住那少年,拉至自己身边。
“大人。”少年咯咯笑。
容宛冷着一张脸,“嗯。”搂着少年纤细的腰,容宛周身的寒气,却是不要钱的往外放。像是结了冰似的。
这种场景,怎么看怎么像一□□臣聚首。容宛皱眉,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个最奸诈的,怎一转眼,还有这么多色老太婆。这个国家,没有凤君夺位,再这样下去,也要亡了。
这都养了一群什么蛀虫。
这场晚宴,容宛的心情不是很好。
再度醒来时,是被湖水呛醒的。
浑身湿漉漉地从湖水中央爬上来,月色皎皎,容宛冷得牙齿打颤。一抬头,便看见一脸担忧的暗七。
容宛低头咳了几下水,她自是不会傻到,问暗七怎么不救她。因为下命令让暗七原地不动的,就是她自己。
没了记忆,身体却记着。身体记着,你也不能一看萧云濯,就大半夜跑去投湖自杀啊!
容宛眸色暗沉,一擦嘴角的湖水,就起身回她的房间,吩咐下去:“沐浴。”
“小七七,你知道江湖上有什么有名的大夫吗?”大半个纤细白皙的身子,浸在花瓣洗澡水内。精致锁骨,纤长脖颈,容宛问着。
暗七的眼睛,盯着地板,一眼不敢往上瞧。“有。幽谷传人。传说能活死人肉白骨。”
“不是这种医生。是脑子的大夫。我觉得,我最近脑子有病。”容宛说得一本正经。
暗七:“。。。。。。”
心理医生,精神医生,都可以。容宛撩了一把水。
会试,由礼部尚书亲自监考。每人的考场,一个个不过在狭小的单间里,待上三日。
容宛高戴乌纱帽,一身官府坐在上首。看着士兵一个个检查搜身这些学子。一旦弄虚作假被发现,那不说保不保得住举人身份,可是要蹲大狱的。
这会试,真是培植心腹的好时候。既然在朝为官,羽翼还是丰满一些比较牢靠。
“表姑。”
一声,吸引了容宛的目光。容宛定定地看着那个一身素服的年轻女人。
样貌稍普通,但胜在端正。一身学子气息,有股子愣头青的正义。容鳞不知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叫出了这声表姑。
以前,容宛是她的榜样。明明差不多大般的年岁,可容宛就是比所有人聪慧,旁人读三遍还有些磕绊,容宛一遍便能倒背如流。传言,容宛背叛容家,容鳞是怎样都不信的。她想见容宛一面,可是身为礼部尚书,身后一大批铁骑护卫的,在森冷刀尖中,容鳞几乎认不出容宛了。
当日国子监,明明那般近,可是表姑就像没认出来她一般。今日,容鳞再也忍不住了。
“表姑。”容鳞又叫了一声。
检查的士兵见容鳞叫的是礼部尚书,便也不敢催促。
容宛望向了那个年轻女人,能够叫她表姑的,大概是名单上的容鳞。看着年岁同她一般大,说不定还是幼时好友。既然她已经投靠凤君,那么对于容鳞,最好的方法应该就是在国子监随意寻个由头剔除,以表对凤君的衷心。容宛看了一眼身旁的衣嫙。
再转头看向容鳞时,容鳞自知即将会试,时间不多。但千万般言语,如何述说。
接下来,整个时空都寂静了。仿佛一切都飘忽,虚幻,容宛只见着容鳞的嘴巴在动,但却听不见声音。耳鸣。
头痛欲裂。
再次醒来时,依旧是在湖中央。
呛了两口水,游到岸上。
面对暗七担忧疑惑的眼神,容宛尴尬扯出嘴角一抹笑,湿淋淋去沐浴。
遇见萧云濯心痛,听了容鳞的话头痛。心痛头痛,全身都痛。容鳞说的,是一句诗。是黄口小儿的儿童诗。一瞬间,脑中闪过家族学堂中,一群萝卜头咏诗的场景。
她之前说错了,她不是脑子有病。她是心脏都有病。全身都有病。
明明是会试,容宛这个礼部尚书一人着了便服,游荡在街市。身后跟着暗七。这个世上,居然当真有易容。容宛摸了摸脸上的皮子,不知道它是不是人皮。暗七给的。
“小七七,你喜不喜欢糖葫芦?”容宛看着街贩上的糖葫芦,扔了一锭银子,买了全部的,递到了暗七的面前,暖暖笑着。
暗七看着面前的糖葫芦,眉头微皱,他,从不吃这些东西。但看着容宛,还是接下了。
“会胖的哦。”容宛眨眼笑,前世,女孩子最怕胖的。
暗七抿了抿嘴,大人,嫌他胖么?
容宛看着热闹的街市,那些举人大多有随从,随从不得进考场。便在外候着。里面也不乏识字的书童,正津津有味一边吹嘘自己大人有多厉害,一边压着今年可能出的题。
飘来了几句耳熟的诗句,容宛眯了眯眼,一言不发快速远离了去。对于原身来说,萧云濯让她心痛,因为是挚爱。而诗句,是自幼陪伴着原身的。原身,是真真喜爱诗词歌赋的。
还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文人。
“小七七,这个世界,有忘情水吗?”那么神奇,轻功,内力,易容。那么忘情水也有吧?
忘情水?暗七眸色里闪过一丝凝重。自从上次大人去了蔡将军府,回来便不正常了。大人,是想将萧云濯忘掉吗?
果然,便听容宛一人自言自语道:“我想把萧云濯忘了。”不,准确来说,是让这具身体忘掉。不然,她迟早有一天死于溺水。前世的身体,已经被炸得稀巴烂了,回不去了啊。
“回大人,没有。”暗七面有难色。
容宛面上有些失望,闷闷一声,“哦。”不过片刻,又回了正常,望着人来人往,温暖极了的街市,如果,小德子一直在她身边的话,那样柔软的身体,抱起来一定很温暖吧。
“小七七,我很累。想睡觉。你抱我回去好不好?”
暗七面上稍有难色,刚想回绝,身上已经多了不属于他的重量。暗七发现,大人已经睡着了。
好快。
暗七有些担忧地望着容宛。小心翼翼地将容宛打横抱起。容宛的身体,极孱弱,也极软。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香真好闻,大人明明不用熏香。暗七抱着容宛,面色微微红。这样,他已经彻底不像男儿了吧?
容宛睡着了。
她在梦中,一个灰蒙蒙的地方,无止境地走着。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天地间,只有她一人。
好冷。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摸上了她的额头。
君卿望着躺在他床上的少女。偌大的流弦宫,奢侈至极致,却也空旷。
红底黑袍,俊逸至了极致的男人,苍白妖孽的容颜,一双狭长的眸子,冷冷的看这容宛。眸光冷睨,却只有在眸底的最深处,带着一丝迷惑。
容宛啊容宛,你到底,还太年轻。
视线从少女白皙秀美的容颜渐渐向下移,那少女的胸脯曼妙,君卿搭上了容宛的脉搏。
仅仅是发热,明明如此年轻的容宛,究竟是什么,困扰了她。让她的眉,皱得那样紧,睡梦中也不曾抚平?
难道,是萧云濯?
君卿眉头皱着,心中升起一丝嫉妒。有了他,还不够吗?为什么心里偏偏装了另外的人?
萧云濯,君卿只要一想到萧云濯,脑海中便构成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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