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诗之燕宿雕梁》第87章


?br /> “回少夫人,都是随意挑选几个脚程快的人护送货物,没有固定的人选。”于禄这次倒是答得干脆。
穆诗雅浅笑,“那就是说,刘员外的货物没什么特别珍贵的喽?”
“是。”于禄浅浅一拜,“平日里帮刘员外走的镖都是些丝织绸缎,并没有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刘员外给物品投的保金也非常少。”
江展并不言语,听着两人的对话,仍没明白过来,穆诗雅从方才的对答中听出了什么特别之处。穆诗雅总算问完,得以地瞥向江展,走到他一旁,指着远处道:“那里,有浓烟升起的地方,应该就是温泉水。这处院子、这片花园与别的地方有所不同,全是因为那处温泉水吧。”
江展点点头,“你这绕开话题的方式有些生硬。”
“我没要绕开话题,只是继续方才水台子上没有聊完的事情。你这个骗子,说这里有神仙护着,其实,神仙是一湾温泉水吧。”穆诗雅依然不想结束这个话题。
江展倒是明白过来,凑近他一些轻声问,“想去泡温泉?”
“是。”穆诗雅坦然道:“平日里的水总是容易凉,‘火扇’又不老实,每次都要麻烦天喜不停地加热水,如果泡在温泉里,就不怕了。”
“行。那你告诉我,你方才听到了什么特别的,我就准你去。”
还未等江展道完,穆诗雅已经转过身看向有些焦急地于禄,“你先下去候着,少主和我收拾好了,便随你去。”
见穆诗雅在江展面前很能说得上话,于禄慌忙打了个千儿,“是,小的先下去等着两位主子。”
一旁护卫引着他退了下去。
“人都走了,说吧。”江展慢慢坐回石凳上,给她和自己斟了杯茶。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四章】风云突变
【第五十四章】风云突变
热茶不再冒烟,江展拿起杯子放在脸颊试了试,放心地递给了穆诗雅。
茶香之气浓烈,飘入鼻息格外清爽,穆诗雅端着茶杯慢慢坐下,眼中尽是机灵。江展微微挑眉,已知她打了什么算盘,突然道:“如果用这个作为让你出府的交换条件,那就免了吧。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再只是卓家的二小姐,而是江家的儿媳妇,父母不但不会准你随意外出,恐怕玉儿那里也不好说过去。”
穆诗雅微微一怔,只顾得想办法出门,差点儿忘了自己还有一个缠人的儿子。江展说得没错,江玉那里确实不好沟通,更何况他现在格外依赖自己,一定一百个不愿意她出门,而自己带着小东西出门,又不大方便,实在难办。
穆诗雅可怜兮兮地看向江展,被他毫不留情地将脸推到一旁,继续抿茶道:“怎么样都不行。”
“那我就不告诉你,听出了什么。”
“我也不怎么想听。”说着,江展便要起身离开,穆诗雅慌忙拦着,“真的不行?”
“不行。”江展回得肯定,脸上神色也骤然变冷。
“那我就逃出去。”穆诗雅一股不怕的气势。
“你若真能从江家逃出去,我非但不会怪你,反而会赞扬你。”江展终于掀起一抹笑。
穆诗雅微微挑眉,“这可是你说的。”她转身跳出亭子,似是又想到什么,扭头补充了句,“我不但逃得出去,还有本事让玉儿肯放我出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江展慢慢移动视线,盯着极远处的温泉,微微发愣,良久,抬步离开。
小院内,穆诗雅快步走入,“天喜,给我拿来换洗的衣服,我要去泡温泉。”
天喜匆匆跑来,见她平安无事,呼出一口气,“少主没有责罚少夫人吧?”
穆诗雅拉着她一同进屋,奇怪道:“为什么责罚我?”
天喜看了看门外,小声道:“那把躺椅很是邪门,趟过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穆诗雅好笑,停下手中活计,转身看向一脸惊恐的天喜,阴着脸凑近她,“我是鬼,不怕这个。”
天喜知道她在同自己开玩笑,依然一副焦急摸样,“这是‘魂椅’,是以前的妖僧们为□□的明国皇帝制造的椅子,那个皇帝整日躺在上面,然后明国就被灭了。”
一听是明国的旧物,穆诗雅收起玩笑,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起声问:“这是谁同你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说的。”
穆诗雅浅浅一笑,将天喜拉到身边,“小丫头,你听好了,一个国家的灭亡同一把椅子没有关系,而是同人心有关。虽然我从未见过那个明国皇帝,却从旁人那里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情,所为,‘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一些坏事做得多了,反会被坏事所累,人们太想表达自己对皇帝的憎恨时,便会借用他物来诋毁他,丑化他,而那个物件也会成为邪恶的化身,就好比这把椅子。”
天喜不太明白地摇摇头,穆诗雅轻轻叹气,“不明白才好,说明你心思单纯。”她似是又想到什么,“你家少主也相信这个说法儿?”
天喜点点头,“少主不让旁人坐那把椅子,应该是相信的。”
“那你家少主怎么就不怕?”穆诗雅觉得事有蹊跷。
“少主说‘报应就报应在他一个人身上就行,别人就别搀和了’。”天喜回忆着那日江展说过的话。
“我知道了。”穆诗雅轻轻推她,“你去看看那把椅子回来没有。”
天喜点点头,跑了出去。
穆诗雅猛地笑出,“江展啊,江展,吓唬人也不带这样的。”
至于那把椅子,天喜长大后才明白,令人害怕的不是关于椅子的邪恶,而是人心。江展丢了一个可怖的传说给众人,信者,便不敢躺在上面,不信者,反而内心坦荡,躺不躺在上面已经不重要。其实,江展无论看到谁在上面躺着都不会生气,那些存在他们心中的害怕,只是自己内心作祟罢了。日后,天喜看着满目凋零的院子,和那把已经落满尘埃的躺椅,轻轻靠在了上面,仿佛眼前出现了几个身影,时而吵闹,时而欢笑。
一个时辰后,江玉被天喜抱来,穆诗雅也泡完温泉正在梳理头发。江玉极不情愿地扭动着身子,仿佛一条身姿灵活的小蛇,伸手想要面前的人抱他。穆诗雅无奈地放下手中木梳,却没有从天喜怀中接下他,而是起身走到窗户旁边,将狐尾古琴抱在了手中。
“玉儿有多久没有提起过要娘亲了?”穆诗雅示意天喜放下江玉,狐尾古琴放在了小东西怀中,笑道:“如今还有多想?”
“阿爹说,让玉儿不许在卓羽面前提起阿娘。”江玉抱着古琴,神色哀伤。
“什么时候的事儿?”穆诗雅将他拉到面前,给他整理着玩闹的有些凌乱的头发。
“卓羽将我从奶奶那里要回来以后。”江展抱着古琴眨了眨眼睛,被穆诗雅慢慢拉到面前。
“玉儿好好听着。”穆诗雅捋了捋他耳边的散发,声色轻柔,“以后,想阿娘了就说出来,说给卓羽听,卓羽陪着玉儿一起想,好不好?”
江玉认真地点点头,突然一句,“卓羽要走了吗?”
穆诗雅惊愕,却未否认,慢慢环着他抱入怀中,良久,轻轻道:“是啊,要走了,但是会回来。”
“可是,阿娘也说会回来。”江玉强忍着哭泣,“她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穆诗雅柔柔拍着他的背,“我向玉儿发誓,一定回来,在玉儿最想念我的时候,一定回来。”
江玉极不情愿地点点头,终是哭出声,难得的是并未阻止她,倒让穆诗雅有些奇怪,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入夜,穆诗雅命天喜带江展去江夫人的院子吃饭,自己准备着逃走的东西。一阵急促地敲门声传来。穆诗雅慢慢开启房门,冷泉立身门外,看了看身后,躬身走入屋内。
“姑娘,我家主子受伤了,一直昏迷不醒,在梦里都在唤着姑娘的名字,小的求姑娘去看看主子,若是姑娘去了,兴许主子能醒过来。”冷泉说着穆诗雅并不能明白的话,惹她蹙眉疑惑。
“他怎么会受伤?又遇到刺客了吗?”穆诗雅想起以前山脚遇袭那次。
“是。”
穆诗雅面色焦急,数落道:“怎么别人家的王子从未跟刺客结仇,他却总招惹这些,他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
冷泉张了张口,摇头道:“小的不能说。”
“你不说,我亲自问他。”穆诗雅顾不得收拾东西,跑到桌案写了封信给江展和江玉,要冷泉领着自己从庄子成功的逃出。
信纸被窗户缝透来的风丝轻轻吹着,一行小字落于上面,‘江展,听今日来报信之人所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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