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女》第51章


萧婉听出韩温话中意指齐远很有嫌疑,虽然说她也有这方面的怀疑,但韩温选择在这时候说,让她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在公报私仇。
“抓不到凶手,我无法向他的家人交代。”韩温和萧婉四目相对。
萧婉明白韩温和董良策的兄弟感情,点了点头。在心里检讨自己不该胡乱揣测韩温,他现在接连遇到伤心事,挺不容易的。
“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凶手。”萧婉承诺道。
“齐陆两家既已联合,公主何不试着拉拢秦家,不然这三家若联合一起——”
“去找秦讴。”萧婉放下手里的钗在桌上,立刻起身走。
萧婉走到门口后,发现韩温还坐在原地没动,回头看他。
“不一起去么?”上次给秦讴分析‘捧杀’的人正是韩温,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去劝秦讴的话有韩温在肯定效果更好。而且秦家长期盘踞在北方,很少进京,萧婉对他们的了解甚少,韩温则了解颇深。
“此不在京府府尹职责之内。”韩温起身后对萧婉微微行礼,不卑不亢地拒绝了。
萧婉不禁想起了她和韩温初相识的时候,韩温每次这样她都想揍他。
但这次跟以前还不太一样,韩温先提醒让她了,明显有帮她的意思,但是他又偏偏不去。这是在故意拿架子,想让她求他去?
求还是不求,是个问题。
萧婉觉得这事儿自己能解决,但是以后的事儿她未必都能解决。她本还以为上次对韩温说了拒绝的话后,以韩温的孤傲性子,应该不会再理她了。现在韩温有表达友好的意思,她再搞砸了,就太不聪明了。
“那当我欠你个人情?”萧婉打商量问。
韩温从袖子里掏出一锦盒,萧婉扫了一眼,面色未变。她身后的锦环一瞧见这金线绣制的桃花锦盒,眼睛下意识地睁大了。
“送一样可放进这里的东西便可。”
锦环忙凑到萧婉耳边提醒,这就是装木耳的锦盒。
萧婉早注意到锦盒精致,更加注意到那上头绣着桃花,还以为韩温故意拿这盒子跟她暗示什么。听锦环的话后,她明白过来,韩温这是在故意‘报复’她。
她此刻大概有点明白,韩温为何会误会自己喜欢他了。
往秦讴那里走得时候,萧婉拉住锦环,在后头远远地跟着韩温。
“谁叫你拿那种锦盒装木耳了?”
“婢子当时以为……”锦环晓得自己多说无用,“婢子知错了!”
萧婉用手狠狠点了点锦环的额头,韩温突然回首瞧她们,主仆二人反应飞快,一起对韩温微笑。
秦讴的小厮们拦住了屋门,挡住韩温和萧婉进屋,“我们侯爷吩咐了,不见任何人。”
“既然不见任何人,为何还要每日按时来京府当值?何不在家闷着做缩头乌龟?”萧婉质问。
“你说谁缩头乌龟?我看你全家都是缩头乌龟!”小厮们还不知道萧婉的身份,以为她只是个捕快,听她这样说话立刻就反驳。
“我可是府尹的堂弟,你骂我全家是乌龟,就是骂整个韩家是乌龟,骂我堂哥是乌龟!”萧婉强调自己的‘身份’道。
韩温在旁听了这话,目色淡淡地转眸凝视萧婉。
“是吧,堂哥?”萧婉义愤填膺地掐腰,鼓励韩温惩治他们。
那口误的小厮吓得哆嗦双腿跪地,眼泪立刻就流出来了,不停磕头跟韩温道歉,发誓自己没有骂他的意思。
韩温没饶他,命衙差将人拖走,按诋毁侮辱朝廷命官论罪。
其余小厮们吓得缩脖子,都不敢拦着韩温和萧婉。
萧婉跟着韩温进屋的时候,小声嘟囔他惩治得太狠,按照诋毁朝廷命官论罪那小厮可是要徒刑好几年。
“若按辱骂皇亲算,他该被五马分尸。”韩温轻笑一声,提醒萧婉,“堂弟该赞美堂哥仁慈才是。”
“你们来干什么!”秦讴看见萧婉和韩温,突然大叫。他坐在上首位,冷冰冰地恶狠狠地看他们。
萧婉随手将门关上,屋子里只留她和韩温、秦讴三人。
“秦小侯爷既然都想明白了,何苦还要每日摆出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萧婉说罢,就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秦讴恼怒地瞪向萧婉,“你算什么东西,跟我说话。”
“这大周的华阳公主到底算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不如秦小侯爷跟我讲讲?”萧婉扬眉看他。
秦讴先嗤笑一声,随即才反应过来萧婉话里的内容。他有些惊讶地看着萧婉,然后慢慢转头看向韩温,见韩温没有纠正的意思,晓得这肯定不是开玩笑。秦讴才渐渐明白过来,怪不得这个‘韩原’细皮嫩肉,娘们唧唧的。怪不得自己当初被她揍了之后,韩温和皇帝都在莫名其妙地护着她,原来她就是传说中的华阳公主!
秦讴满脸惊诧未退,慢慢从座位上起身,噗通跪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PARIS 4个;小哒哒ing 1个;
☆、第 40 章
秦讴支支吾吾语无伦次; 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他认命地干脆不说了; 头抵着地面,似乎感受到自己的死期到了; 由着萧婉处置。
萧婉看得出来他对于自己之前的冒失行为很慌张和后悔,也看出来他有些灰心丧气,甚至有点绝望。
萧婉让秦讴起身,秦讴仍然保持原样跪着; 一动不动。
韩温伸手拉住秦讴的胳膊; 将他拽起身。
秦讴闷闷地低着头,咬着下唇,没一会儿眼泪就忍不住,一颗一颗落下来。他却不想让萧婉和韩温看见他哭,把头偏过去,立刻用袖子擦眼睛。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嫌弃了,恨不得他死。给他命的人不想要他活了; 他还有什么活头?这世上没有哪一件事会比至亲之人背叛令自己更痛了。
秦讴这两天仔细想过; 不止是他母亲; 对他恨铁不成钢的父亲只怕也做好了送他来受死的打算。在以往; 他每每出门,父亲总是会派身边人去监视管教他。但这一次他来京城; 天子脚下; 父亲竟然由着他只带着自己的随从来,让他随心所欲。
他居然一直都没有意识到,还在得意; 还在畅快,直到韩温在那天戳破了这个真相。原来他在父母心中早已经不是什么宝贝了,是一滩最扶不上墙的烂泥。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萧婉问。
秦讴半晌才抬头,红着眼睛看萧婉,默然摇头。他哪会有什么打算,他还有什么好打算的。
“你现在还是御封的侯爷。”萧婉提醒道。
“那又如何。”秦讴自嘲地嗤笑,此刻他尚且有光鲜身份,待他日归家,死活不过是他爹爹一句话的事儿,又有什么分别。再者说,他是否有命回去都不好说。
“瞧出来了?秦老侯爷多不易。”韩温对萧婉轻叹,话里有浓浓讥讽秦讴的意思。
“你何意?”秦讴被韩温的话激将了,不服气地瞪他。
“事情尚有转机,你已经想要做个废物,连你自己都不帮你自己,谁还会愿意帮你?”萧婉反问秦讴,也相当于变相解释了韩温刚才的那句话。
秦讴愣了下,“转机?能有什么转机?他们现在都指望着我死,好把位置腾给我那聪明的弟弟。”
“虎毒不食子,你父亲若真想你死,直接杀了便是,何必把你派到这里来?今后生表现,他自会他你重新看重。其实你心里早明白这些道理,只是有道坎过不去罢了,不然你近日又何必每天按时来京府当值?”
萧婉让秦讴适可而止,别再让愤怒控制自己的情绪,而是该冷静下来,多用用脑,好生想想现在怎样做才能重拾他父亲对他的信心。
秦讴委屈地看一眼萧婉,顺从地点点头,努力让自己平静。
“我倒是不赞同公主的说法。”韩温突然道。
秦讴闻言后,马上受刺激一般地看向韩温。
萧婉瞧着韩温不怀好意地上扬了嘴角,就知道他肯定不打算说好话。看来他出的路数跟自己的不一样。
“好歹是个御封的侯爷,直接杀,既可惜又麻烦,还要跟朝廷仔细报送经过,再者毕竟是亲生父母,哪好意思直接下手。但把人送到京师来受死便不一样了,出师有名。”韩温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最明显,却令听者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秦讴抖着嘴唇,红眼瞪着韩温:“你这话到底何意?你想说我父亲想谋反?”
“‘谋反’可是你自己说的,知父莫若子。”韩温叹道。
秦讴急得跳脚:“我才不是这意思,是你说的‘出师有名’!”
“出师有名就等于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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