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夫人不高兴》第63章


“放肆!” 李琰将中的茶盏重重磕到桌上,看着沈正钦却是笑道:“你说本宫背弃母家”
“微臣不敢,娘娘从来都是皇后,天下之母,何来背弃说。”
李琰仍保持脸上的表情不变,仿佛定死了一般,手里却不住地摩梭着茶盏上的青花,他盯着沈正钦,仿佛能从他身上看出花儿来,经过半晌的沉默,李琰这 才展开嘴角,笑了两声道: “既然沈公公将话都说开了,那便也没什么遮掩的了,沈正钦,只是不知你的报答是什么,值不值当我开这个口。”
“娘娘,虽然做臣信得过您宫里,但这毕竟是皇城,有些事却还是不好说,只是,奴才想,娘娘现在虽然是隆下的皇后,但亲情不可逆,您与母族两百多口人至少还有感情在吧。”
李琰猛地看向沈正钦,目光像刀子似的看着沈正钦,半响,她转念一想,沈正钦既是来求着自几,定然犯不上干威胁自己的蠢事,那么。。。。。。
李琰忙收回目光,眨了眨眼睛;按了按脑袋,然后转头看着沈正钦道:“河溪,送他出去罢,本官该歇息了,明儿下午还得天给陛下送汤呢。”
沈正铁听了,忙跪下行了个大礼道:“谢皇后娘娘恩典”
送走了洗正钦,河溪扶着李琰坐到了床边,问道:”娘娘,您真要去替他向陛下求情”
“这个你莫管,”李琰猛地抓住河溪的手,急切地说,“ 你明日出宫去,去找我兄长问问,不,不,慢着,我兄长定然是和父亲一丘之貉,得去找我庶长兄打探,他为人正直,不对,庶长兄品行端方,定然不会。。。。。。算了,反正,反正你明日回府,找谁也好,以我的名义,且打探打探,看看是谁蠢出了天,干出这等腌臜事!”
这晚上,李琰一夜都没睡好,翻米覆去都是沈正饮那句全家两百多口人,他也知道,家里做主的的只有父亲,但她着实想不通,他已是身居高位,嫡妹乃当朝大后,嫡女又是当朝皇后,何等荣宠,他怎么还能将那心思长歪了。
第二日李琰起床已是满面倦容,又是神思恍惚地等到下午,直等到匆匆返用的河溪,她赶紧屏退下人,拉着河溪的手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打探到了什么”
河溪看着李琰满目希冀,艰难地摇了摇头。
李琰失望地松开了他的手,道,“也是,连我都瞒着,又怎么能叫你打探出来。”
“娘娘……娘娘莫急,奴婢虽没打探出什么,回去却刚赶上一场热闹。”
“什么热闹”
“大公子不知怎的惹恼了老爷,挨了一场家法,又给扔进了宗祠,要不是太族夫人出面,怕是连大夫也不给请,搞不好,是要活生生病死在宗祠里的”
李琰瞪大了眼睛:〃什么?我庶长兄已近不惑之年,又是朝廷重臣,怎还会……你可知是什么原因?”
河溪摇摇头道:“奴婢不知。”
“算了,也不干本宫的事,来人,摆驾撷芳殿。”
☆、第 六十六章
待到玉林上了茶,退出了殿,李琰这才眼珠子一转,状若无意地问道:“陛下,那位秋辞姑娘,今儿怎么没见找着”
朱祚运笔的手一顿,一滴浓墨滴下,在纸面上开除一朵漆黑的花来,他扯出那张纸,扔到一边,满不在意地说道:“犯了些事,打发去尚方局了。”
李琰惊讶道:“不知是什么样的事,竟能让陛下如此大动干戈,竟将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打发去那等地方。”
朱祚抬起头,看着李琰:“你问这个做什么往日里倒不曾听见你提起他。”
李琰微笑:“无非是好奇罢了,想着陛下素来宽宏,妾也好奇她能犯什么样的事。”
“无非是些小事,”朱祚又低下头,运笔写字,“是他运气不好,赶上那天朕心情不好,在朝臣那儿受了气,回来便发了好些火。”
李琰挑挑眉:“是嘛。”
“那陛下,现在心情好了吗?”半晌李琰又突如其来地蹦出这么一句。
“什么”朱祚一下有些摸不着头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俩,“你想说什么”
“妾的意思是,陛下如今心情好了,也该是放人了吧。”
朱祚抬头,饶有兴味地看着李琰:“你在替她求情,往日里,朕到不曾见你如此菩萨心肠。”
李琰笑道:“陛下哪里话,这是在打趣臣妾呢,还是在责怪臣妾素日里为人苛责”
朱祚不回答她的话,只道:“你为何要朕放了她。”
李琰听见朱祚这么问,胡乱便编了一个由头:“臣妾近日里颇爱唐时姜盐茶,奈何我这宫里人手艺不好,难以下咽,听闻陛下宫里的秋辞姑娘,烹茶乃宫中一绝,尤其是姜盐茶,怕是阖宫无人企及,故而今儿便来向陛下讨人。”
“也不是非她不可,”朱祚淡淡地说,“司茶处,御茶膳房里皆有能手,未必比不上她。”
“那陛下这么说,是不同意放人了”
“你还是在替她求情。”
“陛下若非要这么说,那便是了,那姑娘可怜,陛下放她一条生路吧。”李琰说道。
“沈正钦找过你了”朱祚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下去。
李琰故作出迷惑的模样:“什么,陛下说什么沈正钦,这事与他有何相干”
“没什么,是朕口误。”朱祚淡淡的遮掩了过去。
“朕不明白,你为何要替他求情,往日里你到也不曾另眼看待于他,如今又是怎么回事”朱祚不解地问。
“是这么回事儿,昨儿我去母后宫里,不小心瞧见她宫里的春熙在哭,春熙陛下可还记得,母后宫里打帘儿那个,妾一问之下才知,原来他同秋辞,是一道儿长大的好姐妹,听闻秋辞下了牢狱,一双眼睛都哭肿了,却是无济于事。”
“她求你了”朱祚问道。
“可不是”李琰道,“你也知道春熙,在母后宫里好些年了,和我年龄又相仿,当初也是一起玩儿过捉迷藏,放过风筝的,她跪下来拉着我的衣裳求我,我焉有不应”
“哼,”朱祚哼笑一声,促狭地看着李琰,“朕倒不是,你何时也变得慈心起来,凭谁求你也应了下来。”
“瞧陛下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打算过来看看,若是她当真犯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妾绝不开口提此事,但方才陛下说,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说到底,那姑娘也算是受了无妄之灾,臣妾这不才斗胆开口嘛。”
看见朱祚没有说话,李琰又道:“春熙同我讲,秋辞姑娘也是可怜得紧,兄长生病,父亲为了几贴药钱,就把她给卖进了宫里,进宫后,她是那拨人里最为得力的一个,本该是得个好差事,可谁知受了掌事姑姑的牵连,无缘无故就被打发了……”
李琰知道朱祚心软,听不得什么卖女的事,再加上他对待下人也宽宏,便卯足了劲将秋辞的身世往悲惨了讲。
说吧,她见朱祚脸上已有动容,便止住了口,不再继续说,她拿着锦帕,擦拭了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道:“好了,不说了,陛下既是不愿,那臣妾也不好拂逆陛下的意。”
朱祚这心里也颇为五谷杂陈,秋辞在御前侍候了两年,倒也是无不尽心极力,待人也友善,宫中上下都夸赞,只是可怜一时动了歪心思罢了,他想起叫人搜出来的那些东西,倒都是沈正钦送给她的,未见其回礼,又想着平日里他见过秋辞同钱真讲话,同朝臣讲话,反倒是甚少看见她同沈正钦交流,应该是刻意避着的。
哎,枉受牵连啊!
李琰缓了缓,又开口道:“陛下,最近宫里人心惶惶,只不知那闯进宫中的歹徒可曾捉到”
“什么”朱祚半晌才反应过来是他那日派沈英封锁东值房时随意扯的幌子,“宫中……人心惶惶”他已有多日未曾踏入后宫,倒是不知这样的事。
“是啊。”其实李琰说的也不尽然是假话,陛下亲口说了有刺客,大家闲暇时,七嘴八舌总有谈论的时候,“这么多日也不见有刺客伏法,东值房的禁军又未除,闹的实在是人心不安呐。”
“嗯……刺客已经抓住了,”朱祚说道,接着又连忙补充道,“不过尚有余孽未除,再加上刺客最先出现在东值房,故而朕才叫沈英留守东值房。”
“如此便好,陛下可得尽快清除余孽,我看禁军日夜守在值房,这沈公公铁打的心,怕是见了也该发怵。”
朱祚没有言语,表情有些怪异。
李琰继续说道:“而且,我看陛下也是大惊小怪,刺客已然伏法,一二余孽实在不足为虑,您这样铁桶似的守着值房,保护着他,宫里宫外,东厂和司礼监,那么多事等着他,他总有出去的时候,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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