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妻如蜜》第80章


“母亲将凝香的卖身契交给了我,我原本打算等到这里稳定以后就放凝香自由身,给她找个实在的人家,却不想这姻缘自己上门了,不愧是你身边的人,得你真传,眼光一等一的好。”
沈妧从小嘴儿甜,只要她愿意,哄得你晕头转向,不在话下。
秦昇勾唇一笑,拿了一条干净的湿帕子给沈妧擦拭她嘴角的些微油渍,倾身就是一吻。
“尤不弃年纪确实也不小了,既然你也同意,那就开始置备吧。”
半点没问过凝香愿不愿意。
这就是统治阶级的思维模式,主子赐婚是奴仆天大的荣幸,合该欢喜的受着。
翌日,送走了男人,沈妧揉了揉有点酸的腰身,心想嫁了个龙精虎猛的夫婿,真是既甜蜜又负担。
用过早饭,沈妧特意将凝香叫到里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觉得尤副将如何?”
凝香并非无知少女,眼见着小姐嫁做人|妻,难以避免目睹夫妻之间的那种浓情蜜意,心里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特别小姐一下提到了那人。
“尤副将前程光明,奴婢配不上他。”
凝香如实回答,眉眼有些黯淡。
沈妧观她神色,又问:“你和尤副将之前可有交集?”
凝香连忙惶惶道:“见过几面,但发乎情止于礼,不曾有半点越矩,若有半句假话,凝香甘愿天打雷劈死无……”
“不要动不动发这种吓人的誓言,你的品行,我难道还不了解,不说别的,我只问你,若我放你自由身,将你许配给尤不弃,你可愿意?”
取消了奴籍,成了良民,两人之间的差距缩小不少,凝香的自卑感也会减少。
凝香听闻两行泪落了下来:“奴婢谢主子大恩,不过奴婢暂时不想嫁,想照顾小姐一直到小主子出生,求小姐成全。”
沈妧递给凝香帕子,让她擦擦眼泪。
“我这身子还得养养,就算生得早也是一两年后的事了,到时你都快二十了,不说你愿不愿意,尤副将那年纪也等不得。他能够顶着压力向郡公求娶你,据说还为此吃了几棍子,可见他对你的心意是足够的,这世道本就女子吃亏,姻缘到了就别错过,不然将来有的后悔。”
凝香一听尤不弃被打,登时慌了神,情不自禁脱口问道:“他要不要紧?有没有伤到?痛不痛?”
沈妧笑着打趣:“习武之人,挨几棍子不打紧,不过你若不肯嫁他,他怕是会心痛到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在搞培训,晚上一回来倒头就睡,年纪大了精力跟不上,得闲了马上恢复更新,抱歉抱歉,大米自捶三下,捶到平胸也要更下去!!!
第74章 
说亲这种事, 投其所好最便利,一般男人先看中了,说到女方家, 只要人品没问题, 合了八字也般配, 基本上就成了, 难得碰上两情相悦,那就更妙了。
虽然沈妧想不明白这两人是在何时看对眼的, 但不妨碍她给得力婢女找了个如意佳婿那种由衷的喜悦之情,逢人就笑,面若桃花,更加明艳动人。
秦昇有时进屋,乍见她巧笑倩兮, 不可抑制地心跳漏了半拍。
这经了雨露浇灌的女子,正以惊人的速度成熟, 便似那青涩的小桃儿逐渐变得饱满多汁,少不了果农辛勤的劳作。
想着想着,男人喉头有些发紧,他坐到桌前, 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独有一种男儿的不羁和豪迈。
沈妧站在桌子另一边,瞧着也有些眼热,这身子一旦开发出来了, 也越发不经逗, 只是吃个茶,也能叫人心思旖旎。
秦昇饮了两杯清茶后, 放下杯子,朝沈妧招了招手,沈妧不带思索,脚已经抬起,几步走到了男人身边。
他手一伸揽过她腰肢,将人带进自己怀里,但凡两人私下相处,能抱着就绝不让她站着。
香香软软的媳妇,一天不抱都觉得亏。
成亲之后,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秦郡公最大乐趣就是抱着小妻,轻抚她瘦削美背,撩起她不知抹了什么总是香喷喷的发丝,一遍又一遍的嗅闻。
有幕僚壮着胆子问他可还记得大业。
大业?
呵呵。
他上辈子守着江山孤寡终老,大业已成,也没觉得多有意思,还不如娇妻在怀,蜜里调油来得有趣。
当年陷害父亲的那些人死的死败的败,只剩一个容家苟延残喘,最讨厌的自然不能一下子打死,留着慢慢玩弄,看着他们手足无措,直至彻底绝望,生不如死,才叫真正报复。
“你在想什么呢?”
清甜的嗓音,仿佛甘泉淌入秦昇心房,他回过神,见她仰着脑袋颇为担忧地望着他,勾唇笑了下,低头啄闻她鼻尖,语气轻快道:“在想要不要塞个胖娃娃到你肚子里?”
登时,沈妧面若映山红,美艳艳。
要不是力量拼不过男人,她真想一下推开他,跑得离他远远的再也不要理会。
凝香才提过孩子的事,他就又来一出,她才及笄几个月,这么弱小的身子骨,就是想怀也得看合不合适。
母亲的意思是等她到了十六岁再考虑孩子的事。
沈妧张了张嘴,正要跟男人提起,便听他道:“还是太小了,这个时候怀上太辛苦,生产也不会太顺,再等个一年,你先跟我学几招强身健体的把式,打牢了底子,孩子也怀得轻松。”
秦昇孩童时期是在皇城根度过的,亲见宫里的女人生生死死,有多少为了要个皇嗣用尽手段,最后将命搭上,也不管值不值得。
看得多了,也就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可一想到自己的妻子因为生子而命悬一线,他的铁石心一击就碎,难受无比,只是想象都觉得要崩。
“十六也小,还是十七吧!”
左一句又右一句都是他,沈妧反倒乐了:“我母亲不到十七岁就生下了我,只要养得好,早些生也无碍。”
不知为何,秦昇不想让她早生,她好像又没那么抗拒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逆反心理吧。
“你母亲是你母亲,你是你,你母亲养得好,你呢?小鸡仔般一捏就叫,揉几下就晕,自己身子差成什么样自己没数?”
秦昇说着捏了捏沈妧手臂,瘦得他一只手就能圈拢,稍微用大了力,她眉头就禁不住皱了起来,半点都忍不得疼。
沈妧不自觉地嘟唇要反驳,却被男人一手摁住唇瓣,将她想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只剩低低的一声唔。
“我这一生算不得命好,但也不差,心想之事基本都能成,所以你也无需着急,孩子总归要有,但不是现在。”
谁急了,孩子生下来跟他姓,他老秦家的人,要急也是他急。
男人忽然松开手,一副你想说什么都行他洗耳恭听的表情,沈妧脑子一晃点,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随缘吧,也不是想防就能防住,万一来早了,我们也要足够欢喜地欢迎小家伙。”
他给她配的温补的避子药,据说还有养生作用,他自己在床榻上也时有注意,但防不胜防,母亲和父亲只圆过一次房都能怀上她,可见这孩子要来,神佛难挡。
“当然要欢喜。”
他等这个孩子等了足足两辈子。
秦昇拥紧了沈妧,即便只是亲亲抱抱,不进一步,人也是满足的,因为心踏实了。
有些心意只有拥抱了才能感知到。
沈妧此时觉得自己和男人异常贴近,不仅是身体,更有灵魂上的碰撞,就好像她认识他很久了,明明也才新婚便有种互许白头的特别安定的感觉。
兴许他们上辈子真有什么缘分,到了这一世才得圆满。
沈妧误打误撞猜中了男人心声却不得知,秦昇的执念成就了他和她今世的姻缘也不想让沈妧知道。
难得糊涂是一种福气。
说穿了也只是徒增困扰。
房间里你侬我侬,情意正浓,花园里两两相望的男女还在互诉衷肠的路上摸索着。
问竹贼眉鼠眼地告诉凝香花园里有人找,她隐约猜出了那人是谁,到了凉亭一看,果然是他。
一袭白衣胜雪,面皮儿也是白的,说是风流书生又有谁人不信,倒不像个舞刀弄枪的武夫。
这样一个气质出众的男儿,若有一个好的出身,又岂是她能高攀的。
凝香不是自卑,而是认得太清,至今不敢相信男人要娶她。
尤不弃很少露怯,对着秦昇也能侃侃而谈,可一见到凝香那双楚楚动人的双眸,被她温温柔柔望着,他就脑子一蒙,瞬间词穷了。
我了好几遍也没我出个好歹来。
还是凝香接了话,俏生生立在石柱旁,不靠近也不疏远,只软软道:“我家是贫农,下头有两个弟弟,那年闹旱灾,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我饿到晕厥,实在受不住,自己跑去卖身为奴,不怨家里。幸得跟了个好主子,一路走来也没受多少罪,如今蒙主子恩赐,重回自由身,但也只是个农女,一穷二白,存的那点嫁妆估计你也看不上,跟家里人也做不到断绝来往,父母生我养我,总要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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