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玛]成为简·费尔法克斯》第56章


“这茶是印度来的,爸爸朋友送给他的,如果有牛奶就更好了,配上牛奶更好喝。”爱玛说完,又回过头跟弗兰克说,“你舅妈不会同意你离开英格兰的。丘吉尔先生,你是对现在的荣华富贵,恣意生活厌倦了吗?”
“我?荣华富贵?恣意生活?伍德豪斯小姐,你误解我了,大错特错。我是个一无所有的人,我真不觉得自己哪里幸运,我想要的都得不到。”弗兰克停下来,对面的魏莱跟阿米迪欧小姐聊着天,好像根本没听他说话,他自嘲地笑了笑,“好了,大家说一说开心的事吧,别听我这个无聊的人发牢骚了。伍德豪斯小姐,你是怎么发现这间小屋的?我刚刚出去逛了一下,真漂亮,我觉得可以把外面的湖上的冰砸开,说不定还能钓鱼。”
爱玛精心准备的聚会得到了夸赞,得意得不行,绘声绘色地把她和奈特利先生怎么发现,怎么筹备等等事情讲得一清二楚。
大家聚精会神地听着,等她讲完了,兰斯才缓缓开口说:“你们最近有看报纸吗?《每日晨报》,有个叫乔纳斯·梅耶尔的作者写了一篇短篇小说,现在是伦敦最受欢迎的小说之一了。”
兰斯眼尾扫了扫魏莱,见她喝茶的动作一滞,嘴角往上翘了翘。
作者有话要说: 最受欢迎小说什么的,女主光环吧。
☆、第四十八章 进一步
乔纳斯·梅耶尔的第一篇作品发表时,有书评人批评他的作品是剑走偏锋,消耗社会的阴暗面哗众取宠,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现出没有真凭实学的真面目,再也不会写出比第一篇更好的作品,说不定很快就会停笔消失,而此前梅耶尔有一个月没有发表任何作品,更像是印证了书评人的猜想。
但是,正如兰斯和老杰克预料,第四篇《恢弘舞会》一经发表,就像一滴水滴进了油锅,整个伦敦的文学市场都沸腾了。当然,这也离不开在发刊前,兰斯做的紧急布置,把梅耶尔新作的消息传出去,多方位宣传,先吊起读者和书评人的胃口。
不过,《恢弘舞会》受到了很多读者的欢迎,报社每天都能收到两百多封给梅耶尔的信,但在书评人口中却是褒贬不一。
莉迪亚说:“……我觉得那些书评人太苛刻了,不能谁的作品都能以莎士比亚的水平来评定的,有些书评人说梅耶尔先生的文笔差,选用的词语也相对简单,可是,他们忽略了大多数读者受教育的水平并不是那么高,相对于咬文嚼字的作品来说,他们应该更喜欢通俗的故事,只要故事够精彩就行。”
莉迪亚是梅耶尔忠实的读者,但是她并不知道她喜欢的这位作者就坐在她身边,“就拿我自己来说吧,我喜欢看书,但是我至今没有读完约翰·米尔顿的《失乐园》,好吧,准确地说,只看一两页,每次都是这样,兰斯为此还笑话过我。”
相比于正流行看报看杂志的伦敦,在海伯里,每天都会看报的人家着实不多,据爱玛所致,奈特利先生和科尔先生是每天都会看报的,她的父亲,伍德豪斯先生一周会看一两次,但她本人对报纸却没有任何兴趣,从兰斯谈到报纸起,她就开始心不在焉,但听到莉迪亚的话,她像找到了知己般兴奋。
“我也是!约翰·米尔顿的《失乐园》,我去年就开始看,到今年年底我也只看了第一页,奈特利先生没少因为这个批评我,他认为《失乐园》是比莎士比亚的作品还值得仔细研读的书,可我就是看不进去。听阿米迪欧小姐这么说,我对这位乔纳斯梅耶尔先生突然有兴趣了,回去我就看看他的作品,或许我会喜欢。丘吉尔先生,你在伦敦的时候,看过这位先生的作品吗?”
茶壶里的水没了,在莉迪亚说话的时候,魏莱提上茶壶悄悄去了厨房,厨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可以想怎么笑就怎么笑。
她开心够了再提上茶壶出去,就听弗兰克说:“我好像在什么报纸上看过他的作品,说实话,我很赞同书评人对他的评价,伍德豪斯小姐,你自己看了就明白,文笔真的不行,只能说故事情节比较猎奇,有点新鲜感而已。不过,我只看了一篇就没兴趣再看他别的作品了,我也不知道伦敦人是怎么了,以前都读莎士比亚,现在居然喜欢这种小说。所以,我要离开英格兰,出去走走看看,说不定我的游记也会风靡伦敦。”
兰斯本想冒着失礼的风险打断弗兰克批评的话,但是魏莱正好提着茶壶进来,想到她和弗兰克之间的关系,他改了主意,起身接过魏莱的手里的茶壶,给众人添上茶水,等弗兰克说完了,才淡淡地说了句:“喜欢看莎士比亚不代表就不能喜欢别的作品了。”
“我同意我弟弟的看法。不过,丘吉尔先生也没有错,个人有个人的喜好。”莉迪亚赶紧缓和气氛,“伍德豪斯小姐家的茶很香,我也喜欢印度出产的红茶。”
弗兰克敏锐地察觉到兰斯对他的不友善,他突然想到阿米迪欧家经营一家报社,好像就是《每日晨报》,他自觉不是故意,但是兰斯也许误会了。不过就算他误会了,弗兰克也并不在意,他无所谓地瘪了瘪嘴:“在我看来,哈特菲尔德什么都好,一朵花都很漂亮,伍德豪斯小姐,你应该带牌了吧,我们坐在这里聊天也无聊,不如大家一起玩牌,怎么样?”
爱玛第一个同意,她从竹篮子里找出一副牌,一回头看见魏莱困倦的模样,便问:“费尔法克斯小姐,你愿意玩牌吗?”
屋里太暖和了,熏得她更想睡觉:“抱歉,恐怕是不行,我昨晚没睡好,今天又起得很早,我想出去走走,吹点凉风能让我清醒过来。”
“有什么麻烦事能让费尔法克斯小姐你失眠?”弗兰克摆弄着茶杯,笑得讥讽,“我还以为你的麻烦事都解决了。”
在座的人都是一愣,不明白弗兰克话里的意思,奈特利先生和兰斯的目光在魏莱和弗兰克之间转了一圈,若有所思。
魏莱咬了咬牙,抿着嘴唇笑:“是的,丘吉尔先生,姨妈的腿伤好多了,佩里医生说姨妈比他预计的恢复时间还要快,说实话,这些日子为了照顾姨妈,我一个好觉都没睡,但是听到佩里医生的话,我顿时感觉轻松了,不过可能是惯性作用吧,我一时半会儿还没调整好生理时间。丘吉尔先生,谢谢你对姨妈的关心,我会代为转达的。”
弗兰克忽然觉得眼前的简很陌生,跟那个在韦茅斯和他相遇的女孩儿不一样了,他没兴致再说下去,拿过爱玛手里的牌,丢在桌子中心:“还有谁和费尔法克斯小姐一样不参加?史密斯小姐,你会玩牌吧。”
哈莉特没想到弗兰克突然跟她说话,她局促地点了点头:“玩得不好,但是我想试一试。”
弗兰克开始洗牌,魏莱提了水壶,再加上一壶热水,他们已经开始玩了。
一出门便幸运地遇上一阵冷风,魏莱打了个喷嚏,拢紧了衣襟。小木屋地理位置好,背山靠水,如果不是寒冬腊月,附近的风景一定更美。
魏莱在木屋后面的小山上走了一圈,她怕迷路,没敢走远,觉得瞌睡醒了,往回走的时候,看见一个人朝她走来。
走进了一看——
“阿米迪欧先生!?”
魏莱浑然不觉她的脸已经被寒风吹红了,尤其是鼻尖,红红的,兰斯第一眼就落在她的鼻尖上,随后目光往下,淡红色的嘴唇……他捏了捏拳头,在嘴边咳一声:“费尔法克斯小姐,伍德豪斯小姐说你出来太久了,让我来寻你回去,这双手套你戴着吧,你的手都冻红了。”
魏莱这才注意到她用手抓着衣襟,不让风灌进去,手背冻得通红,可是,她也不好戴兰斯的手套,再说他的手套都大了。
“阿米迪欧先生,谢谢你的好意,手套就不必了,回去烤烤火就行。”
兰斯“嗯”一声,没多说,也没重新戴上手套,只是拿在手上,双手背在身后。
上山容易下山难,地上的积雪松软,兰斯走在前面,让魏莱踏着他的足迹。但他还觉得不够,又捡起一根树枝,递过去,好一会儿,树枝颤动了一下,身后的人小声道了声谢。
“费尔法克斯小姐不喜欢看小说吗?”前面的人突然问。
魏莱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兰斯回头说:“刚刚我们讨论的时候,你没说话,我以为你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不是,我很喜欢。”她脸皮再厚,也干不出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你喜欢梅耶尔先生的作品吗?我有个朋友在《每日晨报》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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