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心悦否》第95章


“凡世里的修仙门派就是小打小闹罢了,责辱算不上,我这可是实话。”青年讽刺一笑,抬眼就看向了溪涯二人,“她们谁啊?以前没见过。”
“误入山林之人,我正要带她们出去。”
“误入山林?”青年踏步向前,眸中寒意忽起,嘴角便带着冷笑,“我叔父才感觉到那孽障的气息,这就有人误入山林了,有什么巧的事?”言罢,他忽就抬手带起一阵仙力,几步近了溪涯的身。
“孟秋公子!”少年先他一步挡过来,抬手接下他的招,“这二位姑娘都不通仙术,请您莫要伤人性命!”
“滚开!我要做什么,你凭什么拦!”孟秋一瞬大怒,一把将他推开来,另一手转瞬握拳挥出去,一下击中少年腹部,将他打飞出去,猛然撞在树上。
溪涯的眉心一跳,暗道不好,她直觉这孟秋口中的孽障恐怕十有八九说的就是自己,她的确是刚刚才来到这处凡世,开了凡世的门,若此处只有凡世的修道之人,那定是难以察觉的,若是有天界来的人……
她额上落下汗来,不敢有何动作,脑海中翻江倒海,寻出天书之中的一招隐匿之法,暗暗运作起来,此法能掩饰修道之人身上的灵力,让他看起来和凡人别无而样,现儿她就祈祷这次遇到的别是什么道行高深的大仙,否则自己怕是绝对逃不掉。
孟秋打飞了少年后,仍是大步大步过来,抬手一把捏住溪涯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看了一下,溪涯恼火极了,伸手掰住他的手腕便要挣脱,却不想他狠狠一甩,将溪涯甩开在地,甚是失望道:“还真是个凡人……无趣!”
李思远扶起溪涯,她也知此时溪涯不出手,怕是被什么牵制住了,她便也不敢动作,只对着孟秋怒目而视。
远处的那些个弟子听到了异动,都纷纷赶了过来,见自家师兄被人击倒在地,口鼻之中都有鲜血溢出,皆是大声惊呼道:“师兄!”再看看溪涯她们这边,望见了孟秋,差不多明白发生了何事,顿时也怒火中烧,一行人对着孟秋咬牙切齿。
“不要无理!”少年抬手拦住了他们,起身咳嗽了几下,拿出白巾擦干净血迹,吩咐几人去护住溪涯与李思远,自己则行到孟秋身边,“二位姑娘都是凡人,我并未骗人,孟秋公子现在可能回去了?”
孟秋却不回话,甚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抬手随意地指了指几个少年,命令道:“你们几个,带上她们和我一处走,我要带回去给我师叔看看,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你!”少年终是怒了,愤而望着他喝道:“明明不关她们二人的事,孟秋公子为何要苦苦相逼?难不成非要闹到祖师爷出来主事才罢休吗?”
孟秋闻言,却是仰天大笑,“你们祖师爷敢出来?我师叔一到,他就躲起来闭关了,胆小如鼠之辈,也就是在你们小灵山能做个祖师爷了。”
“胡言乱语,狂妄至极!”一少年弟子终是忍不住此等侮辱,怒而提剑就冲了上去,却不想孟秋只是微一抬手,便将他轰飞出去。
溪涯坐上旁观,心中隐有不祥之感,孟秋这人的仙力足有大乘,距离飞升也不过是一步的事,可眼下这些少年,最强的也不过才刚筑基,这如何能比?
而孟秋口中的叔父,又会是何般修为,若他曾见过自己的模样,那现儿岂不是入了死局?
她抬手握住胸前那一枚白玉佩子,当初轩辕容嫣和长生给了她这个,直言若是有难,可唤她们过来,帮自己度过一劫,现儿怕是只有这个法子才能护得了自己性命,可……若是自己用了,岂不是又将麻烦引到了师父身边,师父已经成亲,有了安定的日子,自己怎能再次拖累她?
她放下了手,长呼一口气,车到山前必有路,保不准来的是个不入流的仙人,压根看不出天书的隐秘之法呢。
她想的这阵儿,余下几个少年已齐齐冲了上去,被孟秋一并轰飞出去,皆呕出一口心血出来,他活动一下手腕,见无人能听她使唤了,便几步过来要自己捉溪涯二人回去。
“住手!小灵山怎能容忍你这般胡作非为!”少年眼看着师弟们都受了重伤,眼珠都急红了,抬手将所有灵力祭出,嘶吼着冲了过去,与孟秋相碰,却不想被他周身的气浪撞了出去,一口鲜血猛然就喷了出来。
孟秋似也是不耐烦了,这便闪身追了过去,抬手向着少年的脖颈,这就要取他的性命。
糟了!溪涯的瞳孔微微一缩,那少年善良温和,本不该有次一劫,若非自己……若非自己……
她犹豫着,丹田内气运流转,几要带动全身灵气,想冲上去救人,正是此时,自深林之中传来一阵沧桑喝声,“住手,孟秋。”
第八十八章
来人不带丝毫气动;停在树枝梢头,垂头望着底下众人,白发苍苍;长须飘飞,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孟秋望见;赶忙面朝着他合手一拜;恭敬道:“叔父,您怎么来了?”
“你许久未归,我恐你与那孽障撞上;斗不过她。”那人飞身下来,轻飘飘地落了地;抬眼望一圈地下横七八躺的小灵山弟子;眉头微微一皱;“你又惹是生非。”
“叔父明鉴;侄儿本仔细搜查那孽障的下落,可小灵山的弟子却再三阻拦,还出言不逊;无奈之下我才动了手;可谁想得到他们这么不经打。”孟秋耸耸肩膀;三步两步跑到老者身边,扶着他的胳膊;将他掺了过来;“叔父你来看;这两个人颇古怪;但徒儿却察觉不出她们的灵力。”
那老者斜瞥他一眼,叹了声气,道:“你啊你啊,若是大哥在这儿,定要数落数落你的皮……就是这两个?”
他们行到溪涯与李思远面前,李思远将溪涯护在怀中,自己也垂着头,落发遮住了面容,眼眸不肯与他们直视。
孟秋几步上前,一把拉开李思远的手,将她推倒在一边,将溪涯从她怀中拉了出来,捏着她的下巴,对着老者,笑道:“叔父你看看,这儿可是那孽障?”
溪涯心里窝火,即是因为他的无礼行径,也是因为他一口一句的“孽障”,可她现儿半分挣扎不得,只能冷眼望着老者,脑中飞速地想着对策。
老者只看了她一眼,而后便将视线移到后边,对着李思远的面容,皱眉犹豫地打量着,看了半晌,猛然变了面容。
“遥,遥舟仙君?”他略有几分不敢置信,又仔仔细细从头到尾打量一遍,眸中震惊之色更深,他一把将孟秋拉过来,护在自己身后,一边惊然道:“虽是许久未见,但仙君的容颜我还记着,不知……不知您来凡世是为何事?”
他头一次见着遥舟是在太古上镜,家族长老带着他们一群小辈去磨炼,却没想到途中遇到凶兽,只消片刻功夫,便杀的自家的人死的死,伤的伤,一湖青蓝湖水都被血色染红了,那凶兽阴冷的眸子望着仅剩几人,张开巨大血口,冲将过来,他本以为自个定是会没命了,谁曾想,正是这时,自天界破开云雾落下一个手提长剑的女子,她周身被清寒雾气徐徐环绕,抬剑砍在那凶兽头颅之上,剑带银光,如流光闪电一般在凶兽身侧一一击下,而后凶兽便惨叫一声,周身尽数碎裂,鲜血喷洒天际,几要将云天苍色都染成血色,而那女子,轻然落在剑上,身上白衣浴血,恍若凶神阎王。
此番场景他牢记脑海之中,许久都不能望却,纵是年纪相仿,可修为历练,终不是人人相同……猛然想到自家侄儿刚刚所做的事,他顿然心下一凉,一把拉过孟秋,喝令道:“快跪下,刚才你对遥舟仙君多有冒犯,还不请罪!”
“叔父?”孟秋瞪大了眼睛,在李思远身上看了几眼,万般不服气地道:“叔父,这就是个凡人,哪来的遥舟仙君啊!”
“你……”那老者额上落下一滴汗,恨铁不成钢地望着他,抬手用了分法术,将他硬生生压跪在地上。
“叔父!”孟秋拼命挣扎起来,怎也挣脱不开,只能抬眼望着老者,甚是委屈,“您怎能让我给一个凡人下跪?我都没给我爹跪过。”
“闭嘴。”老者冷眼看着他,眸中凶光闪现,带着骇人的威胁,“我认不出仙君,你就能认得出了?”
虽同为仙,但仙阶不同,仙术高低也自不相同,他来凡世时听到一个传闻,遥舟仙君似是从云天上境消失,有人说她许是又进了凡世,现儿全天界的人都知晓她徒儿身上带着天书,自家兄长也生了贪念,不顾自己的阻拦,一心一意要争夺,可比起天书,他认为还是自个儿的性命为重。
遥舟自身的仙术就非本门可比,况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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