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心悦否》第99章


深刻地感到了痛苦,而现在的这份心痛又是为何?
来不及想这么多,遥舟安顿好云天的繁杂事务,只带着莲花尊者一人,御剑赶往太虚。
她赶到太虚之时,孟家家主已经跪在天庭门口足足三日了,看见遥舟时,那老者怒气冲冲,扭头冷哼一声,态度极尽傲慢。
莲花尊者甚是恼怒,但他向来是个温和的性子,只对遥舟低声道:“恐溪涯就算是真杀了他家的人,也是被逼到了绝地,只是这老儿入宫第一件事必是先要痛哭流涕一场,哭诉自家的委屈,天界与咱们本就隔着一堆的新仇旧怨,这么看起来时局不利啊。”
遥舟淡然一笑,望着幽深宫殿,开口却是丝毫不惧,“我的徒儿,做了何事自有我来评判,太虚还不至于插这个手。”
虽话是如此,但遥舟入殿之后望见玉皇大帝之时,心中仍是泛起一丝不舒服。
她入了上座,玉皇大帝与她寒暄两句,便宣孟家家主进来,那老人踉跄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大殿之上,老泪纵横,声声而泣,哭诉自己长子死的凄惨,控诉溪涯虐杀仙族,屠戮凡人。
遥舟微微皱眉,玉帝听罢,面色仍是平静,侧头望一眼她,道:“云中君,不知令徒可在?不如叫她出来对质一番,也好过只听一人之言,而错怪了她。”
“溪涯现儿不在云天上境。”遥舟冲他一笑,从容不迫,“此事我可证实一半,那孟家长子的确死于我徒儿手里,但……起因是令子对一凡人下了杀手,而那凡人……正是我的化身。”
“哦?”玉帝望向孟家家主,目光柔和,轻声问他:“爱卿怎么没说这一档事?”
“这……这,老臣并不知这事。”孟家家主心虚垂头,大汗淋漓,“此事是云中君一人之言,如何能证实?”
“这个简单,司命手中有崆峒镜,能看出前程往事,现儿叫他过来一照,便可知我是否说了谎。”遥舟淡然整理了下袖子,望着孟家家主,盈盈一笑,“怎样?家主可想看?”
“这,不必麻烦司命仙君。”孟家家主一咬牙,大着胆子望一眼玉帝,高声喝道:“就算仙君所说是真,老臣所言也并非都是假,老臣因长子之死,心痛至极,曾派遣门中子弟去捉拿……云中君的高徒,欲要问个明白,可谁想她用了妖异法术,屠光我门弟子,还将一座无辜城池之中的数万百姓杀的干净,行事狠辣,简直……简直与魔族堕仙无异!”
此话一出,天庭之上霎时一片死寂,魔族堕仙与太虚生死不容,玉帝喝令境中仙族人人得而诛之,可现儿,这孟家家主却把溪涯扣上了这么一顶帽子。
玉帝冷眼望着底下抖如筛糠的人,语调平缓,不痛不痒地呵斥道:“大胆,魔族堕仙的话你也敢随便说出口?更何况还是云中君的高徒。”
“老臣敢说,自是真有此事!”孟家家主合手,猛然拜下去,“陛下明鉴,老臣如今痛失爱子,苦不欲生,若是放纵那堕仙猖狂下去,不知又会有多少仙家受难,求陛下下令,捉拿那堕仙回来,处以死刑,以儆效……”
横空飞来一物,横砸在他的胸口,止了他的话,让他猛然呕出一口鲜血,瘫软在殿上。
玉帝的神色微微一变,微微抬手,瞬有一天兵围上来,查看孟家家主情况,见他只是受伤呕血,并无大碍,便如实汇报了上去。
玉帝这才侧头望向遥舟,道:“云中君,何至于在殿上动手?”
“满口胡言,辱我徒儿,他莫不是还想说,我这云中君也是魔族,整个云天上境都是魔族。”遥舟与他对视,目光柔和却半分不相让,“怎?玉帝也觉得他说的为真?”
“寡人还是明辨是非的,云中君不可能与魔族为伍,云天上境自也不会。”玉帝叹了声气,扬声唤来太上老君,吩咐道:“爱卿领着天兵天将去一趟凡世,将此事查明,绝不可有半分遗漏,知否?”
“是。”仙风道骨的老人一扬浮尘,转身化为一道青烟而去。
遥舟坐上旁观,心里却泛起阵阵冷意,适才的一切都像是刻意给她看一般,如今天庭派人下凡,用的是查明真相的名头,可真入了凡世,查的是真相还是溪涯就难说了。
想到如此,她不紧不慢地起了身,抬眸对玉帝道:“要查明真相,光有太虚的人怎么行?我云天也该出些力,若玉帝无事,我便回去安排人手,与太上老君同行。”
“云中君请便。”玉帝并不强留,抬手让她走了。
遥舟这便与莲花尊者一道,挥袖化烟离去。
行到一处僻静之地,遥舟停了步子,她安顿莲花尊者回去清点些人手与太上老君同行,自己则飞身离去,不知去往何方。
凡世里,于深山之中,清晨之际,鸟雀才开始啼鸣,忽凭空而起一阵轰鸣声,道道金光灿烂,从山林中窜出来,直向天际,照的整个世界仿佛染上金色一般。
溪涯在光芒正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闭关不知有多少时日了,此刻正在突破合体的档口上,只差一步就可成功,只是不知为何,此次突破带来的异动缺甚为剧烈,让她隐有不安。
也就是这时,忽从远处传来破空声响,几道人影御着飞剑,冲着她呼啸而来。
第九十二章
来人不知是追兵;还是凡世中的修道士,溪涯心思一慌,这便带动气息不稳;丹田内泛起些许刺痛,她赶忙定下心神;平息□□内翻腾的气血。
她现在顾不得其他;经脉里的灵力鼓动着,似乎要破体而出,若是在这时分心;恐怕会落得个走火入魔的下场。
勉力维持住灵力,溪涯合眼拼命引气入体;只盼着能早些冲破合体期;而后再想个法子逃出去。
“哎呦。”忽然从山洞内处传来一声痛呼;洞中本该是无人的;此刻传来声响,莫名让人感觉没牛侨撕盟圃诶锉咚ち艘货樱皇纸挪⒂玫嘏榔穑灰蝗骋还胀馔纷呃础?br /> 溪涯心中猛然缩紧;她现儿动弹不得,只能放出一抹神识死死盯住那人;以防他会有何不轨之举;
那人似也发现了她;这便爽朗一笑;声音清脆,似是个少年,“这位姐姐莫要害怕,我不是来加害你的,而是来帮你的。”
他三蹦两蹦出来,一身黑色斗篷遮住了身形容貌,站在洞口往外头一望,嘴里叹道:“哎呀呀,来了这么多人,姐姐你这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溪涯没有回话,睁眸冷眼看着他,眸中的戒备与警惕不减半分。
“姐姐,你的眼神好可怖,吓着我了。”那少年哆嗦一下,委屈地开了口,他几步过来,躲在溪涯面前,抬手起来,试探性地戳了戳溪涯的面颊,而后便望见溪涯变了脸色。
“姐姐,你看外边那么多人,都是来找麻烦的,你又现在正值突破之际,没个帮衬,我是个热心肠的,最喜欢英雄救美的事了,这样吧,我替你护法,你帮我一个忙,可好?”
“姐姐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少年等了许久,不得溪涯回话,顿时笑开了来,起了身探手在胸口摩挲好一会儿,掏出个白玉瓶子,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嘴里还嘟囔着,“这个宝贝我寻了好多年,可不能打碎了。”
他从瓶中倒出一枚玉白色的丹药,药丸圆润,其上有些许蔼蔼雾气缓缓升起来。
“这可是个好东西,姐姐应该是认识的,毕竟天书在姐姐身上,天下应该没有你不知道的事。”少年一笑,用两根手指捏着药丸送到溪涯嘴边,“姐姐,你无需替我做什么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事,只要替我试个药就好,来,张口。”
言罢,他也不管溪涯的意愿,直接贴在溪涯嘴角,一用力送了进去。
你!溪涯被强喂下那药,愣了一瞬,霎时怒火中烧,她死死瞪着少年,眸中凶光大现,看得少年心里发怵,瑟缩着退了一步,笑着打哈哈道:“姐姐别生气,大不了我以后补偿你,我,我把你师父的往事告诉你好不好?”
溪涯恨不能起身教训教训这自作主张的小子,可这药丸才一入体,她体内的经脉瞬时大张开了门,鲸吞牛饮般地吐纳着天地灵力,撑得她身子隐隐发痛,丹田内也发起烫来。
她只能闭上眼睛,引领灵力顺着经脉循环往来,一点一点吸收入体,蓄积着突破的契机。
金光之外有人按捺不住,御剑冲将进来,目标直取山洞这处。
守在洞口的少年哎呀一声,脚踏虚空迎了上去,朗声笑着道:“姐姐现在心里窝着火呢,我可不能再惹她生气了,所以你们都要在外边好好待着,一个都不许进来。”
他法术颇深,行招诡异莫测,几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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