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隋唐》第50章


拓跋钧缓缓转过身去,循着那声音望去,“二师兄,你怎么来了?”她问过之后,自家却笑了,“是啦,你拿了爷爷的母蛊,自然可以找到我,爷爷把他交给了你,他定然是猜到宇文姑娘已经跟我们分开了。”
王伯当从暗处走过来,手中托着一团漆黑的物事,道:“师父这子母蛊虽然妙绝,可惜终究有他的弱点。”
单雄信扫了眼那物事,道:“这就是母蛊吗?”
王伯当道:“正是。”
拓跋钧一时有些眼花,单雄信出手极快,去夺那母蛊,王伯当功夫本不在他之下,可是猝不及防之下,到底是被他夺了过去。
单雄信毫不迟疑,力道贯于手臂,便要将那母蛊捏碎。
王伯当面色煞白,急道:“不可。”劈手便要去夺。
单雄信闪在一边,道:“我毁了他,你们再也不能跟踪拓跋姑娘。”
王伯当声色俱厉,警告道:“你毁了他便是毁了我师妹。”
单雄信的掌力已落在了那母蛊之上。
只听拓跋钧一声惨叫,一口血直喷了出来。
单雄信愣在那里,王伯当抢上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拓跋钧。
单雄信道:“拓跋姑娘,你当初说毁了母蛊他们就跟踪不了你,为什么不说出实情呢?”
王伯当厉声斥道:“母子连心,我师妹那样说,还不是因为你对他无意。单雄信,你可真是狠心,枉我师妹对你一往情深。”
拓跋钧按了按王伯当的手臂,不教他再说。
王伯当却仍旧愤愤的道:“我师妹当初为了救你,大伤元气尚且不论,关键是她一个女儿家,那样救了你,日后还怎么嫁人?你能够逃出龙渊,若不是她教我暗中相助,你早死在山里了。后来又为了你悖逆师父,否则师父又怎么会种了子蛊在她身上?要知道子蛊一旦种上,终身难除,你可替她想过?”
单雄信一时张口结舌,木木立在那里。王伯当说她救了自己日后便没法嫁人,他想起那些日子做的那些梦,两相印证,证实了心中所想,一时又是愧疚又是惶惑。又说他出龙渊是王伯当暗中相助,想来那一路上暗中送药送食指引路径的都是她了。
拓跋钧面若淡金,王伯当扶她坐下,替运气她疗伤。
单雄信自然知道方才自己使的力度,此刻愧悔不已,蹲在她身畔,紧紧握着她的手,她却是双目紧阖,那颗坠泪痣挂着眼角,猩红异常,刺得他心中一阵一阵的痛。
疾风裹挟着落花纷纷而下,单雄信只觉得心中也有东西纷纷的落下,想要捞起一片都再无可能。
单雄信抱着拓跋钧跪在拓跋雄的书斋外面,王伯当默然站在一侧,他说师妹伤的极重,只有师父能救。
拓跋雄午睡方醒,挑开竹帘,就看见了这一幕。
“求你救她。”单雄信恳切的望着他。
拓跋雄目光如炬,扫了拓跋钧一眼,眸子里神色略沉了沉,“你动了母蛊?”
单雄信道:“单通实在是不知其中厉害,求你救她。”
拓跋雄冷哼一声,“她背叛了我,我为何要救她?”言毕拂袖欲去。
单雄信艰涩的说道:“我知道,你们一定有办法找到宇文宁,我知道她会去那里,如果你觉得这个消息有用,请你看在无需再劳师动众的份上,救救她。”
拓跋雄与王伯当对视了一眼,略点了下头。
“我们当时约定,在武功县杏花镇刘文静那里聚头。”
拓跋雄深深望了他一眼,点了下头。
王伯当待拓跋雄回了书斋,才说道:“你把师妹交给我吧,我先带她去药谷准备。”
“需要多久?”
“总要月余才可复原吧。”
单雄信思量片刻,道:“她醒来,你代我告诉她,我定不负她,如果我届时没有回来,你教她以此为信去潞州聚贤庄寻我。”单雄信从腰间取下一枚玉坠递到王伯当手里。
王伯当接过,迟疑一下,才问道:“你要去武功县吗?”
单雄信点了下头,略拱了拱手,“告辞。”转身便即离去。
☆、第44章
太白山距离杏花镇本不甚远;单雄信疾驰了一天,黄昏时便赶到了刘文静家。他翻身滚下马鞍,但见刘文静家大门敞开;急冲冲奔了进去;那里还有人,他终究还是来迟了一步。
他怔怔的站在院中;出了一头冷汗。他定了定神;院中有打斗的痕迹,显然罗成与宇文宁是在这里的,若只是刘文静与单婵盈,想来官兵也不会为难他们;自然是罗成与了官兵,与之抵抗,双方才发生冲突,想到这一层,他只觉得浑身发冷,心里一遍遍的重复道:宇文宁,是我害了你。
忽然听见屋里一个声音在哭泣,哭的好不哀伤。
单雄信循着声音径直走入刘文静书房,却见桃花一边蹲在地上整理刘文静散落在地的书稿,一边揉着眼睛,一双眼早哭的红肿了,她只顾着伤心,却也没发现有人进去。
“桃花姑娘,刘先生跟婵盈呢?”
桃花揉了揉眼睛,细细看了单雄信一忽,才认出他来,抽抽搭搭哭道:“单家大哥,今天来了好些人,贼不像贼,兵不像兵的,把刘大哥家围得铁桶似的,一个人也不放进来,直围了半日,那些人才走,等他们走了,我就赶紧来瞧,可刘大哥跟单妹妹都不见了,连刘大哥家来的两个客人也一块没了,你也瞧见了,这屋子里就像遭了贼一样。你说,那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刘大哥在村子里教书,怎么会惹上那些人?”
她心里存着许多疑惑,单雄信又何尝不是呢?“桃花姑娘,你可瞧见那些人去那个方向了?”
桃花摇了摇头,“这个倒是没瞧见,他们一走,我就进来了,单家大哥,刘先生他们会不会有事啊?”
单雄信想了想,道:“刘先生应该不会有事,你放心吧。”那些人的目的是宇文宁,如果想要宇文宁答应他们的条件,应该不会为难她的朋友,相反,还会格外优待。
“真的吗?”桃花还是不太放心。
单雄信重重点了下头,无论如何,他们带走宇文宁,最终都会送她去大兴城,单雄信想清楚这一层,心里也便有了计较,向桃花道:“我去救他们回来,你安心在家等着。”
桃花觑着眼看了看窗外,追着他问道:“单家大哥,外头天都要黑了,你不如明日再动身吧?”
单雄信只说无妨,径直向院门奔去,不想迎头却撞上了两个人。
当先一人书生打扮,容长脸,白净面皮,上下打量了单雄信一番,道:“阁下便是单通吧?”
单雄信点头道:“正是,尊驾是谁?”
那人道:“不敢,在下瞿信,宇文大人想请单公子去武功县一趟。”
单雄信略一沉吟,道:“我那几个朋友可都在武功县?”
瞿信略点了点头。
桃花在单雄信身后,狐疑的打量着那两人,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单家大哥,不要信他们。”
单雄信道:“没事的,你在家等消息吧。”
单雄信随瞿信一起乘了辆马车,由他的随从赶车,便投武功县城去了。
到了武功县城,单雄信被径直引入了县衙后堂一间花厅中。
夜色深沉,竟淅淅沥沥下起了细雨。
宇文宁跪坐在屋中矮塌上,锦衣华服,满头珠翠,意态慵懒,手中握着根金簪正在挑烛花。她微微侧着头,眯起眼,双眸弯弯如月。
单雄信在门口稍稍迟疑了下,才大步走了进来。
宇文宁回眸,冲他微微一笑,“你来了。”
单雄信略点点头,面色铁青,深深的盯着她看,并不坐。
宇文宁亦没有起身,回避着他的目光,似漫不经心的说道:“单通,我向晋王替你求了个官,这是官牒,履历是我教县里文书帮你拟的。”她在桌上一推,把那官牒朝单雄信送了送。
单雄信不置一顾,脸色却更难看,“晋王?你怎么会见他?”
宇文宁含笑点了点头,“是啊,皇帝陛下让他亲自来迎我回宫,这面子可还算大吧?说起晋王,我与他虽素未谋面,却是一见如故。”
单雄信脸色更加阴郁,半晌,才道:“我知道这并非出于你的本心,他们定然是拿我们威胁你,我现在就带你走。”
宇文宁轻轻揉了揉太阳,道:“单通,我记得好像说过你太自以为是了,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单雄信道:“若不是我告诉他们你的行踪,他们定然难以找到你,是我害的你,所有我必须带你走。”说着便要上前。
宇文宁愣了一瞬,浅笑道:“何去何从是我的私事,与你何干?说起来我们过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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