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角[穿书]》第145章


“宸王打算混进宫来,秦丕带进来的。”李松又来禀报。
“放进来。”闫清道。
李公公垂着头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这种沉默已经代表他做出的选择。
南朝王今夜被闫清召进宫,亲眼目睹这场戏,闫清说这是收网。
“让我去守着福宁宫,抓住他当刺客杀了!”南朝王摩拳擦掌。
闫清摇头:“咱们等着就是了。”
闫清说得最多的就是等着,南朝王就等了几个月,终于等到这个时候,心中的雀跃快要溢出来。
当李松来报宸王已经往福宁宫去了,南朝王终于按耐不住,趁闫清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
宸王来到福宁宫,他其实只是想看看皇帝,以他对皇帝的了解,皇帝见他不顾一切也要进宫探望,必然不会过多追究。
皇帝正在熟睡,因为药脑袋昏昏沉沉的,却一直都在半梦半醒中,他听见开门的声音,以为是宫女进来,却迟迟听不到接下来的动静。
皇帝强撑着睡意睁开眼,便见到站在自己床边的宸王。
“父皇……”宸王拖着自己的断脚走近,噗通跪下去。
然而皇帝心中只有无穷的恐惧,他仿佛看见宸王手中提着血淋淋的剑,正往他的胸口刺来。
“来人!快来人!”皇帝歇斯底里地喊出来。
“父皇?”宸王没想到皇帝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皇帝抱着棉被蜷缩进角落里,像看鬼魅一般看着宸王。
“父皇,是儿臣啊,儿臣终于回来看您了。”宸王对皇帝伸出手。
“混账,朕要杀了你!”皇帝更加歇斯底里,眼中是浓浓的杀意。
宸王盯着皇帝,他的父亲亲口说要杀了他。裤子又浸出血,他抹了一把在手上,抬起来给皇帝看:“儿臣……儿臣听闻父皇病了,千方百计逃出来,还断了一只腿,就为了回来看您一眼,您为何不开心?”
“来人!”皇帝只梗着脖子吼道。
宸王的一双眼渐渐冷下来,猩红的眼中落出两行泪,从他紧抿的双唇流过。
“您为什么不开心,啊?”宸王哭着抓住皇帝的衣襟摇晃,手里的血染了皇帝整个衣领:“你为什么从来都看不见我,我打了几个月的胜仗,就败了一场,您就把我关起来,你是我的父皇啊!我从小到大有多崇拜你,有多敬重你,你都看不见!”
宸王一挥手,将皇帝扔在床上,又爬过去将皇帝抓起来。
“放……放肆。”皇帝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喘息,只能任由宸王将他像块布一样搓弄。
眼角瞧见宸王没了的左脚,皇帝用尽力气一巴掌打下去,手指抠进宸王的伤口里。
宸王痛得大叫,更是疯狂地将皇帝提起来,一只手掐住皇帝的脖子:“我真恨你,我恨你们所有人!我的一生都被你毁了,是你亲手毁了我!”
皇帝一双眼往上翻着,再也没有力气挣扎,身子渐渐软了。
宸王死命的掐着,眼中全是疯狂。他或许已经疯了,克制了二十几年,他也早就想疯了。
“父皇!”门外传来南朝王的声音。
宸王已经疯得不管不顾,直到后脑被拐杖重重的一击,手中的力道才松下来。
皇帝立即翻身趴在床沿,咳得酸水吐了一地。
“父皇,儿臣来救您了。”南朝王扶起皇帝,将他护在自己身后。
南朝王一直在外面等着闫清来,可等了许久也没见到闫清,眼看再晚一些皇帝就要被宸王掐死了,这才冲进来。
当闫清听闻南朝王救了皇帝后,脸色沉沉的,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
只有李松知道闫清真正的计划,站在一旁垂着头,不敢多说一个字。
“走。”闫清道。
闫清来到福宁宫时,里头已经立了大批禁卫,宸王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
李公公正在伺候皇帝喝药,一边道:“奴才正领着人换班,没想到被人抓了空,是奴才疏忽了。”
皇帝知道李公公必不会害他,没有追责,只盯着地上的宸王。
“父皇,这种畜生,不能让他活着!”南朝王道。
宸王抬起头,唇边挂着冷笑。
闫清心中已经知道结果,所以任南朝王怎么对他使眼色,都没有出声。
皇帝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停在宸王的脸上。
“押下去审侯,查出与宸王有勾结的人,官员革职查办,无官职的全家男子处斩,女子流放。”皇帝冷声道。
对于这种结果,南朝王无疑是失望的,可惜皇帝已经做了决定,并早早地就将他们赶出来,只留下李公公在房中。
南朝王与闫清回到了东宫,南朝王心中急躁,走得快,一路上骂骂咧咧。
刚踏进门,南朝王突然安静下来,转身看向闫清,带着忽然醒悟的眼神。
“你……”南朝王突然将闫清用力一推,推在了墙上,手中的拐杖抵着闫清的肩膀。
“太子!”李松上前护住闫清,被南朝王推开,南朝王凑近闫清的脸,一字一句道:“你其实是想杀父皇?”
闫清看着南朝王近在咫尺的脸,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正在写,写了就发
☆、第一百三十章
南朝王只知道闫清想要宸王再也不能翻身,所以早早就去福宁宫守着了。哪怕南朝王当初再怎么想争; 后来再怎么看清了皇帝的真面目; 也没有对皇帝打过主意。
在南朝王心中; 皇帝是他的父皇; 他有些恨他; 但也敬爱他,那是他从小到大都在仰望的人。
不仅是他,就连宸王那样心狠阴毒的人; 除了今夜彻底发狂,以往也没有想过要害皇帝。
“你怎么能!”南朝王胡乱地抓着闫清的肩膀摇晃:“那是父皇啊,是我们的父皇!”
南朝王看向闫清的目光里有许多情绪,有震惊; 有不解; 还有巨大的恐惧。一时间脑海里闪过许多片段; 闫清以往做的每一件事; 闫清陪着他去内务府杀了那个小内侍; 陪他在后宫寻找南朝王妃; 为了他在宫门口斥责十六卫的人,还有噙着笑问他:“那你觉得我下毒了吗?”
“你下毒了吗?”南朝王开口便问。
“王爷; 你僭越了!”李松愤然喝道。
闫清看着南朝王,却对李松道:“下去。”
“太子……”李松担忧地蹙眉。
“下去。”闫清重复。
李松默默退下去; 隐入暗处。
只剩下闫清与南朝王对峙着,南朝王又问了一次,咬牙切齿地:“你下毒了吗?”
“我没有下毒。”闫清道:“父皇几年前就生病了; 不过所有人都不知道而已。”
“你知道?”南朝王问。
“我知道。”闫清道。
南朝王深吸一口气,后退两步:“你……什么时候开始算计这一切的?”
闫清没有回答。
头顶的灯笼光线微暗,将两人照出模糊温柔的轮廓,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只有彼此乌黑明亮的眼。南朝王脸上有晶莹的泪光,一闪而逝。
南朝王缓慢地在原地踱步,假腿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道:“你让我去对付宸王,你让我们都以为你对付的是宸王,你丝毫不掩饰,就连父皇都知道你对宸王的恨意,可是你真正对付的人是父皇……就连你之前要太医想尽办法让父皇苏醒,也是你计划好的,你就是要让他死在宸王的手中,要宸王背上弑君,弑父的罪名,这样你就高枕无忧了,对吗?”
一阵风扑来,闫清轻轻咳嗽两声,嗓音有些沙哑道:“是。”
“你还一直装作纯良的模样,瞒骗了所有人,包括我,包括你最在乎的太后。”南朝王转头看来,目光狠厉。
“我并不是一开始就装做这样的。”闫清主动靠近几步,南朝王却后退了几步。
“不管你信不信,走到这一步也并非我本意,若能重来,我不会回燕京。”闫清道。
看着南朝王一脸的讥讽,闫清觉得说再多也没用了,便独自转身离去,往自己的院子走。
“闫清。”南朝王唤住他:“那我呢?你本来准备以后怎么处置我?”
闫清停下脚步,只停了那一瞬,便又抬脚走了。
闫清回道:“荣华富贵,安享一生。”
南朝王在原地站了许久,最终轻轻的一声冷笑。
李松从暗处走出来,拦住了准备离去的南朝王。
“滚。”南朝王冷声道。
“王华是皇上安在太子身边的眼线,早在当初太子还是郡王,被送去并州时就有了。”李松道:“所以太子哪怕在府里也不能露出真心。”
“可他当初叫我争!”南朝王跺着拐杖:“他害得我没了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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