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热吻》第48章


怀里的身子打摆子似地抖起来,瞬间汗透,韩冽的理智及时回来,低头看张取寒。她双眼紧闭,脸白得像纸,仿佛在经历极大的痛苦。他脑子里最后那点儿情欲飞得无影无踪,立刻问:“你怎么了?”
张取寒抱紧自己的身子慢慢滑坐下去,重新蜷缩成一个团,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别碰我。”
浴室的空气窒息沉闷,只有张取寒急促地吸气声。
韩冽出去了,十几秒后他回来,将一件浴袍披到她身上。
张取寒独自在浴室里坐了十多分钟才冷静下来。
流产之后她被崔香茗救回去,看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医生要她学着接受自己的不完美,跟过去的自己和解,才能展开心扉拥抱未来。她学着一点点将那些不好的记忆拆碎,品味细节,消化,然后封存。
对张弥远房香茗这对亲生父母的希冀怨愤,对房香梅的又爱又恨,对念遥的疼惜抱歉,所以伤害她以及她伤害过的人,她都能做到和解。只有跟韩冽那晚的不行。那是记忆中最痛的部分,她最后的魔障,她索性都藏起来,不去碰。
今晚的一切跟那天太像,潘多拉的魔盒打开,封存的妖魔鬼怪都跑出来,她立刻失控了。
等周遭安静下来,理智慢慢回归,身体平静下来。一切宛如狂风暴雨骤停,风平浪静。这种情况八年前她经历过多次,医生说是一过性应激反应。近三四年她从没犯过。
房里有翻动声,张取寒抬起头,看到的是浴室半敞的门,冯阿姨侧身站在门边,踮着脚朝某处看。
“抓到了吗?”冯阿姨问。
“嗯。”韩冽低低一声。
“来给我,我丢出去。”冯阿姨伸长胳膊接过来一个笼子,笼子里装着那只老鼠。
张取寒倒抽一口凉气,冯阿姨转头看向浴室里面,好心地说:“张小姐别怕,老鼠在笼子里了,我这就丢到外面。”
张取寒用浴袍遮住半张脸,点头。
冯阿姨带着老鼠离开,韩冽走过去关门。他的身影从浴室门口一闪而过,张取寒气得直咬牙。她扶着墙站起来,套上浴袍,背过身去系带子。
韩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好些了吗?”
张取寒没好气地哼了声。
穿好浴袍她转身,见他已经不在门口了。头发很湿,她用吹风机吹头发,吹一半突然想:他不是不行吗?怎么又那样?难道他在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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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吹干头发; 张取寒换上睡衣,从浴室里探头出去; 看韩冽依旧靠坐在床上,跟刚才不同的是膝盖上多了一个本子,他边看手机边写着什么,一副醉心于工作的模样,好像刚才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张取寒在心里骂了句“禽兽”; 沉着脸走出去。她站到床尾,双手环胸,抬起下巴傲然睥睨向他:“喂!”
他抬头。
张取寒说:“聊聊?”
韩冽用右手推了推眼镜,“嗯”了声。
张取寒摊开右手在空中划了个半圆; 冷冷问:“刚才的事你怎么解释?”
“男人被不穿衣服的女人投怀送抱后的正常反应。”他平静地说。
好一口黑锅!这就扣她头上了?
不愧是律师!甩锅的水平一流。
张取寒提起一口气正要反驳,却被他冷静的模样搞得犹豫了。他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江湖; 敢这么说必然不单是甩锅那么简单。她拧眉细想,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她那个样子往他身上扑; 确实比较挑战人类道德底线。她是个讲理的人,承认这事儿算她一半责任; 可当时她是吓傻了; 他乘人之危也不对; 这口锅没道理她一个人背。
想透彻了,她又燃气雄心准备跟他舌战,阴恻恻地反问:“那你的意思全是我的错喽?”
“我也有错,对不起,唐突了你。”他突然道歉。
痛快地叫张取寒无措。
本打算跟她大战几十个回合; 他却突然投降,那感觉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被堵得半天说不出话。他从本子上撕下一页纸递过来,低声说:“我违约了,律所给你,这是我手写的承诺书,你先拿着。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工商局办过户。”
张取寒惊呆。
这剧情发展像脱缰的野马,追都追不上。
“我……”她支支吾吾地,看着那张纸,不敢去拿。
韩冽又从本子上撕下来另一张纸递过来:“这是你欠我一千万的欠条,还有我的私人账号,律所转让手续办完后把钱转给我,所得税你来承担,签字吧。”
她上哪儿搞一千万给他?把律所卖了?开玩笑!哪儿那么快卖出去?
他明摆着就是难为她!
张取寒过去抢下两张纸撕碎了揉成一团,扬手一抛,纸团准确地投入到了三米开外的垃圾桶了。
“我警告你,别玩我!”她气呼呼地说。
因为气愤,她的脸迅速蒙上了一层艳色,跟刚才的苍白判若两人。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绝想象不出她会有那么脆弱崩溃的时候。当时他心里疼得像被剜了一刀,却无能为力。
她不许他碰她。
各种原因他也能猜出一二。整个场景跟八年前太像,那天他把钱扔到枕头上的时候,她也曾这样的苍白。他不是没怀疑过,但仇恨让他选择绝情离开。他给她的羞辱是一道难以绕过去的坎儿。可如果让他选,他宁愿看到她这幅气呼呼的样子,即使那意味着她有可能会远离他。
他了解她的脾气,他必须挽回。
“我只是在执行契约。”韩冽冷静地说。
“让你的鬼契约滚远点儿!”张取寒开口就骂,“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你想知道什么?”
“房香茗的下落。”
韩冽摇头:“违约意味着契约结束,双方无需执行剩余条款。”
杀人不犯法的话,她已经一刀扎进他胸口了。
“你打官司的时候也这么厉害?”她咬牙切齿地问。
韩冽浅笑,把本子阖上搁到旁边床头柜,推了推眼镜,抬头看向她:“当然,我们也可以私下和解,以便契约继续履行,你的意思呢?”
张取寒很不服气,她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到最后又被他摆了一道。房香茗是他手里的王牌,是她的七寸,他打得正是地方。
她偏过头去,咬了好久的嘴唇,最后不得不认同他的办法。
用力坐到床边,张取寒没好气地问:“怎么和解?”
“当刚才是个突发意外。”韩冽说,“以后你不再不穿衣服往我身上扑,我也会控制好自己。”
她有多想不开还会往他身上扑?
再说重点并不是这个!
张取寒咬着牙根冷冷地问:“你不是说你不行?”
嘴上说一套,做的是另一套,他兽性大发起来可没半点儿不行的样子。
“不行不代表不想。”韩冽沉声说。
……
张取寒愣了。细细琢磨这话,很容易体会到不一样的意味。他说自己不行,她原以为他是对性冷淡,可他这么说的话,就等于承认他心里是想的,只是身体不行。那不就是……
阳……
即使在心里她也没好意思把那个词念出来。
男人心潮澎湃但硬件不给力,可比性冷淡惨多了。还要当着女人的面承认这个毛病,更惨。
她偷偷打量他,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有颜有钱有身材,竟会染上这种病,只叹: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啊!
“还有别的问题吗?”韩冽问,口气清冷。
张取寒咽了口唾沫,小声试探:“什么时候的事儿?”
“八年前,律所刚成立的时候,比较忙,作息不规律。”他回答。
“你当时不是在给别人打工吗?”她记得那晚他是陪上司一起到会所去见客户,客户便是那位油腻的叔叔老板。他的上司还递过名片给她,律所的名字她虽不记得了,但记着是三个字的,绝对不是正兴。
“打人后我被律所辞退。赵柬找到我,我们一起出资创设了正兴。”韩冽平静地陈述事实。
那跟她怀孕流产在同一时期。
原来报应那么早就找上他了。
“看过医生吗?”
“看过。”
“医生怎么说?”
“心理问题。”
张取寒撇嘴,她当然知道他生理上没问题。
“医生说怎么治?”
“多训练。”
“什么意思?”张取寒不解。
韩冽沉沉地看她,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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