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热吻》第49章


“心理问题。”
张取寒撇嘴,她当然知道他生理上没问题。
“医生说怎么治?”
“多训练。”
“什么意思?”张取寒不解。
韩冽沉沉地看她,低声:“做刚才那种事。”
张取寒:……
首先他肯定干不出招妓这种事儿,那只剩下跟女孩子正常交往这条路了。
现在她明白他不行的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了。估计是跟人家女孩子半途而废,气得人家分手了还出去说,搞得亲戚里面传闲话,他这活得也够憋屈。
难怪他横竖不肯去相亲。以他这个身份地位颜值,找得女孩子必然个个活色生香,男女交往难免有亲热的时候,就算他避讳,有的女孩子也会主动,最后还是他受苦。
也是可怜。
现在张取寒觉得韩冽比自己可怜多了。过去的事儿也是责任对半劈,她跟他各分一半。如今她已经走出来了,过上了新生活,而他还深陷泥淖,让她报以深深的同情。
张取寒不自在地咳了声,安慰道:“会好的。”
韩冽凉薄地笑笑,面色寡淡。
看样子他是放弃了。
“别这样,人要有希望才行。”她干巴巴地说。她会怼人,但不太会劝人。
韩冽把手机搁到床头柜,回眸的时候问:“睡不睡?”
她用手指搔搔鼻尖,确实词穷,只得哼唧道:“那睡吧。”
枕头摆好,一米八宽的床,两只枕头之间隔出了一个枕头的距离,被子中间也留出一人宽的空隙。两人并排躺好,关灯。
外头院子里的灯照过来,树叶的影子映在窗帘上,很有诗意韵致。张取寒仰面躺着,看着天花板,两条胳膊露在被子外头。旁边韩冽侧身躺着,脸朝向另一面。他呼吸轻浅,显然并没有睡着,张取寒也有心事。
“韩冽。”她轻声唤他。
“嗯。”他应了。
“我不会说出去的。”她保证。这么难堪的事儿,几乎跟男人的性命等同,他告诉她知道了,她得给他个保证。
“哦。”他回答。
“韩冽。”她又唤他。
“嗯。”他依旧淡淡地应。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说。
“哦。”他应了,听起来情绪并不高。
“那种事儿,做不做也就那样,其实我在那方面上也有点问题,人都是不完美的。”接着说下去的时候她有些难为情,“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棒的人,不是你的错,你别因此看轻自己。”
韩冽沉默良久,低低地说:“知道了。”
张取寒呼出一口气,该说的都说了,她心里轻松多了。
“晚安。”她愉悦地说。
“晚安。”他也说。
等张取寒睡着后,韩冽悄悄转过身,就着夜色看她。
她说不是他的错,可他很清楚,造成今天这一切的源头是他。
是他,害她变成现在的样子。
如今她睡着他的身边,面容恬静,安稳如婴儿。他伸出手,指背在她柔软的发梢轻蹭,小声跟她发誓:“我会好好待你。”
第37章 
这一夜; 韩冽睡得不好,因为他需要不断起来帮女朋友盖被子。
他们仅有过两次同床共枕的经历; 第一次是韩冽大一那年,五一他带她去苏州玩,睡得时候他一直牢牢地抱着她。第二次是二十一岁那年,整晚他们都在做,眼睛没阖上过。
他从不知道她睡相这么差。
入秋夜凉; 她却总是把被子踢开,只穿一层薄薄的丝质睡衣,睡得香甜。他本不是个眠浅的人,但今晚格外惊醒; 她一有动作他便醒来,每每看她都摆出不同的睡姿; 被子不是堆在脚底下就是压在腿下头,他只能爬起来将被子拉出来重新帮她盖好。
如此周而复始; 韩冽怕她着凉,盖好被子后直接将她连人带被拖过去拥紧。这下张取寒成了五指山下的孙悟空; 蹬不动了。
韩冽以为终于把她制住; 正要入睡; 被窝里一只小脚突然踢到他身上,他身子猛地一震。
因为侧躺的关系,睡衣的下摆是散开的,触感毫无阻隔,叫他口舌生燥; 热血奔流。
他喉头滚了滚,压在被子外头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隔着被子握住她纤薄的肩。许是被他捏得不舒服,她嘤咛一声,把脚收了回去。
身体承受的压力骤减,韩冽松了口气,心里竟也有隐隐失落。然而下一秒,她一脚踹到他膝盖上,猝然而至的疼痛让他倒抽一口凉气。
冰火两重天。
韩冽幽怨地看向张取寒,她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他连被子一起把她抱过去,附在她耳边幽幽呢喃:“你就是这样好好待我的?”
第二天一大早张取寒被敲门声叫醒,她缩在被窝里闭着眼问:“谁啊?”
门外传来冯阿姨的声音:“张小姐,太太让我叫你起床,十分钟后该吃早餐了。”
“知道了。”她睡眼惺忪地回答。
冯阿姨走后张取寒继续在被窝里蜷着,早晨气温有些凉,被窝里暖暖的,她不舍得出去。躺着躺着又迷瞪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房门被推开,有人走进来,轻轻坐到床边,床垫陷下去一块。半梦半醒间她以为是在自己家,以为身旁的人是崔香茗。
崔香茗没嫁人之前跟张取寒一起住,张取寒爱赖床,每每崔香茗要上楼喊她大于三次,最后把被子给她掀了。
她裹紧了被子跟崔香茗商量:“妈,再睡一分钟行吗?”
身旁的人没有动静,她心中暗喜今天崔香茗心情不错,没掀她的被子,舒服地用脸在枕头上蹭了蹭,她闭着眼睛满足地笑,咕哝:“爱你。”
又迷瞪一会儿,一道严厉的女声钻进耳朵里:“她再不起,你上班就要迟到了!”
这声音被张取寒加了特殊标记,即使在梦里也能分辨出是虞安安的。她猛地张开眼,入眼是两条被黑色路跑弹力裤紧裹的长腿,肌肉纹路清晰,线条流畅。往上看,紧窄的臀被松松的黑色运动背心遮住一半,里面套着紧身黑T恤,运动材质的布料绷在结实有力的臂膀上,有种让人心悸的阳刚之气。
“今天律所没有要紧的事,晚一点没关系。”韩冽低声说。
“八年来你可从没因为什么事儿迟到过,发烧都坚持按时去的。”虞安安的语气透着埋怨。
张取寒立刻顶着一头乱发坐起来,韩冽侧过身,虞安安不满的目光落到张取寒身上。张取寒以为自己赖床太久,有些慌,不太好意思地问了声:“阿姨,早。”
虞安安冷冷地说:“不早了,阿冽早就起了。”
张取寒揉了揉眼睛,看向墙上的挂钟,七点整,比她平时起床的时间还早十分钟。她抬手理了理凌乱的发,怔忪地看向韩冽。他穿着整套的运动服,面上带着汗意,黑发些微凌乱。看样子是刚跑完步回来。
所以他们韩家有早起的癖好?
他没跟她说起过呀?早知道的话她就设闹钟了,不会搞得虞安安亲自跑房里叫她。
“我的错,昨晚弄到太晚。”韩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替张取寒解围。
张取寒挑眉。
在老母亲面前说这个?老人家受得了?
再看虞安安,果然老脸微红。
罪过呀。
韩冽的手搭到床头,俯身向她,温声问:“睡饱了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虞安安锐利的视线从他个胳肢窝下头穿过来。
秀恩爱也得有个限度。当着外人的面儿无视亲妈可就过了。
张取寒比较艰难地扯出一丝笑容:“不用了,我这就起。”说着她掀开被子,正要下床,他的手落到她肩膀将她压回去。
她疑惑地望向他,他俯身更低,脸堪堪悬在她上方十公分的距离,眼眸低垂,长睫毛遮挡下的黑眸湿润深邃,低低地问:“起床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张取寒拧起眉头。
又临时加戏?她怎么知道该做什么,总不会是穿拖鞋去卫生间放水吧?
“忘了?”他微微眯眼,似是不满。
张取寒脑子转得快,弯起红唇朝他俏皮娇笑:“等你做给我看呀。”来个乾坤大挪移,问题丢给他。
韩冽把眼镜取下来,吻住了那双从刚才开始就梦寐以求的红唇。
张取寒先是一愣,之后迅速翻了个白眼,抬起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配合地回应他。心里暗想,他再这样胡乱加戏她就该问他要钱了。
虞安安一声不响地走了,张取寒推开韩冽,用手背蹭过被他啃湿的嘴唇,皱眉问他:“你这样就不怕你妈会受不了?”再把她当狐狸精撵出去,她就亏大了。
“这样她才能死心。”韩冽戴上眼镜,沉声说。
“她不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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