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走了你还在》第53章


了虎穴,我安全了。我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坐直,点了点头:“嗯。”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半山御林。可是,在那条出事的公路上,血迹还在,已经开到人行道上、撞到大树、撞坏了车头的轿车也还在,被魏杨遗弃在那里,魏杨却不见了,檀雅也没了踪影。
我们无计可施。姜爸爸说,如果檀雅是碰到经过的车辆,被送去医院了,那离这儿最近的医院就是妙心医院。姜城远也提议,先送我去医院验伤,同时再联络附近的警察局。但我犹犹豫豫,不太想走。姜城远有点生气:“你不走还留在这儿做什么?其他的事我们会处理的,现在你得去医院!”
我说:“我……我联系不到刘靖初……我跟他约好在这儿碰头的,我担心他会遇到魏杨……”
姜城远更气了,不由分说就把我往出租车里塞。他越是推我,我就越犟:“再等一等他就来了!”
姜城远不听,我拗不过他,被他推进车里堵住了。
我们到了医院,竟然得知檀雅就在不久之前刚被送到妙心医院,而且,开车送她来医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最担心的刘靖初。
檀雅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了,刘靖初正在手术室外,他忽然看到躺在担架上的我从走廊的十字口经过,他脸色都变了,扑过来拉着我的手:“阿瑄?阿瑄,出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啊?”
我也紧紧地扣着刘靖初的手:“没事的……我只是受了点轻伤……没事……”
我已经太累太累了,强撑的最后一点精神在看到刘靖初的那一刻也撑不住了,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但也不知道是我紧扣着他的手不放,还是他抓着我的,我们俩的十指还交缠在一起。姜城远也在一旁,我昏迷之前看见他一直盯着我们的手,眼睛里仿佛还有某些一闪而过的情绪。
这天凌晨,檀雅被宣布抢救无效死亡。我还躺在医院里,手背上插着输液管,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十来处,但还好没有伤到筋骨内脏。腿和手臂都缝了针,局部麻醉药的效力还没有过,我暂时也感觉不到疼。大难不死,唯有一种满脑空白的虚脱感,我无力地躺在病床上。
刘靖初守着我,我看见他衣服上都是血,跟我一样,都是从檀雅身上沾到的。
我问他:“她真的……抢救无效死了?”
他默默点了点头。
我又问:“你后来没有见到魏杨?”
他摇头:“我到那儿的时候,应该正好是魏杨在追你的时候,当时檀雅还有意识,她说她包里有车钥匙,要我开她的车,送她去医院。但是,我们在去医院的路上她看起来似乎就不行了。”
檀雅自己有车,但知道那天有应酬,要喝酒,所以没有开车。刘靖初一到半山御林,发现公路边的树后有一个人正在很吃力地爬行,他过去一看是檀雅。檀雅浑身是血,一把抓着他,哀求他送她去医院。刘靖初知道事态严重了,问她有没有看见我,檀雅大概是害怕刘靖初会只管我不管她,就骗他说没有看见我。
檀雅还一再地重复着对他说:“包里……车钥匙……我的车……我的车里有……”有什么他没听清楚,匆匆地去车库找到了檀雅说的那辆车,把她送去了医院。
他们离开时,刘靖初依稀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人从斜坡爬上来,他当时没有看清楚那人是谁,现在就知道了,应该就是没有追到我,又回到了案发现场的魏杨。
刘靖初叙述完他送檀雅入院的经过,问我说:“你还打算留在这里吗阿瑄?你还能留在这儿吗?上次你把他的行踪告诉警方,这次你还看见他开车撞了人,你觉得他会就这么算了?”
我有气无力地说:“我们先别急,冷静一点,檀雅这件事交给警方去处理,警察会盯着魏杨的。”
他说:“盯着能怎么样?我还是不放心,阿瑄……”他没有说完,病房的门开了,是姜城远拄着拐杖走进来了。
因为哭过,他的眼睛红红的,白炽灯的光把他的脸映得更加苍白。刘靖初一看见他噌地就站起来了,说:“出去!别打扰阿瑄休息!”姜城远看着他,姿态有点低地说:“我想问问你们,整件事情的经过。”
刘靖初说:“你爸不是都报警了吗?事情的经过,做笔录的时候我们会告诉警察的,没必要跟你交代。”
姜城远又望着我,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神里已有几分央求和示软。
我对刘靖初说:“没关系,我现在也睡不着,你就告诉他吧,他也有权知道。”
于是,我们都把各自所知的告诉了姜城远。姜城远一边听,一边若有所思,听完还告诉我们,他进来之前,半山御林那边有电话打到檀雅的手机上,说檀雅家里失窃了,大门被撬开了,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
我寻思说:“今晚所有的事都是有关联的吧?失窃难道也是魏杨做的?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姜城远嘀咕说:“他应该是想找我表姐握着的、他的把柄。”
我好奇:“什么把柄?”要说檀雅跟魏杨的关系,我隐约知道有点牵扯不清,除了那次他们联合起来骗我,想抢我女主角的位置,后来我再去唐为的时候,还看到过檀雅跟魏杨有说有笑,甚至还有一次走秀活动结束之后,我看见有人开车到会场来接檀雅,而接她的人就是魏杨。
姜城远起初并不想透露太多,就说:“公事上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反应过来,说:“如果真是公事上的,除了唐为的公事,我想不到他们还能有什么交集。檀雅跟魏杨都是唐柏楼的人吧?”而姜城远自从进了唐为之后,渐渐得到唐家二少爷唐树恒的赏识和重用,也是大家都知道的。
“跟唐家内部的斗争有关吗?会不会还跟唐柏楼有关?”我问。
姜城远的表情告诉我,我可能猜对了。但他依旧有所保留,就没说话。我主动说:“我见过你表姐帮唐柏楼窃取唐树恒的投资计划书。”他微微有点吃惊:“彼得堡项目的投资计划书?”
我点头。虽然投资项目跟我无关,但是出于好奇,我后来也有打开邮箱粗略地看过那份计划书。
姜城远问:“你怎么会知道?”我说:“那次在唐柏楼的别墅,檀雅来过,我听见他们的对话了。”
我把我当时听见的全都告诉姜城远了,我恨不能自己有一颗超强的大脑,可以帮他把所有的问题全都分析透彻。
他听完说:“我跟树恒只是隐约知道公司里有人被唐柏楼收买了,在用不正当的竞争手段。而且唐柏楼公款私用,暗中敛财,我们也一直在找证据。还有,帮唐柏楼做事的人不少,不同职位的,不同阶层的,算是各司其职。”
唐柏楼这个人,很懂得笼络人心。对他来讲,人只分有利用价值和没有利用价值两种,有利用价值的人,哪怕是街边的一个乞丐,他都可以跟他勾肩搭背、同台吃饭。所以,即便魏杨只是个保安,但是,以他的人品背景,有的事情别人做不出,他反而就做得出,唐柏楼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而魏杨也一直对唐柏楼阿谀奉承,想攀上他这个大靠山,两个人算是一拍即合。
我说:“难怪我几次看到魏杨跟着唐柏楼,跟进跟出的。那你说的唐柏楼敛财的证据,就是你表姐掌握的证据?”
姜城远摇头:“不清楚。但我表姐如果卷入了唐柏楼的团伙,她知道的应该不少。我听她说,唐为酒店的失火不是表面调查出来的结果那么简单,那次火灾可能是人为的。魏杨在意的,也许是这个证据。”
我寻思:“火灾的证据?”
姜城远说:“失火的那天,我看见魏杨匆匆地从酒店后门离开,他那天原来是去过酒店的。但是后来树恒试探他时,他却有意隐瞒,所以我们就觉得很可疑。”
我问:“你的意思是,怀疑魏杨?可是……不可能吧?如果是魏杨,难道还是唐柏楼授意的?唐家自己的酒店,他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姜城远说,唐柏楼在意的只是他个人的利益,而酒店的损失,更多的还是背负在唐树恒的身上。
唐为新酒店从策划到竣工,一切大小事宜,唐树恒都是最大决策者。酒店的股份,唐树恒占了七成,唐柏楼和其他一些股东只占很小的份额。酒店一出事,所有的损失、维修费用,都算到了唐树恒的身上。
因为事故调查的结果显示火灾是线路问题引起的,属于建筑事故,唐树恒作为全权责任人,在建筑事故方面必须承担全部责任。这是兴建酒店之前,唐父在批准这个项目的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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