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租了我的子宫》第21章


吃苦头,所以请了最好的专家做探查,专家做的探查,在不做试验移植的基础上,也能保证将来在B超引导下的移植顺利进行。
虽然有一点点风险,但他们相信专家。
这三天,都是李云在照顾我。她给我端茶送水,无微不至。还以一个姐姐和过来人的身份,教了我很多东西,比如不能接触生水,一天换三次内裤等等。她告诉我要注意卫生,千万不能落下毛病,妇科的毛病一旦落下,就有可能影响终生。
我很感激她对我周到的照顾。
不做移植试验使我对她由感激变成了感动,这点他们确实是为我着想。如果只为自己的利益,他们完全可以选择试验移植,因为这是一个更加稳妥的办法。
为了让我少吃苦,他们放弃了更加稳妥的办法。如果他们要我试验,我也无话可说,因为他们是付我钱的。
三天里我没有见到张浩,李云说他这几天忙,就连她来往我住的酒店都是打的,张浩没空接送。
我想忙可能不是主要原因。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他见到我也许会很尴尬,停车场里我们的四目相对,我想他会记忆犹新。
其实我不觉得他猥琐,真的,一点也不,我能理解。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一个妻子患病的男人,一个守身如玉的男人,一个几年没有过性生活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在和一个青春女孩的身体亲密接触十几分钟后,有那样的反应其实是很正常的。
我不怪他,也不会笑话他。我能想象张浩的荷尔蒙一定还很旺盛。我很想让李云代为转达一下我对他的理解,但又怕节外生枝画蛇添足。再说我还不知道李云看到那一幕了没有。
第四天身体有所好转后我回了南京。
李云不让我走,她让我就住在酒店里一直等到移植,不要考虑费用问题,钱不是问题,她说。我不愿意,执意要走。她也拿我没法,只好同意。在我回南京的前一个晚上,她没有回家,留在酒店陪我。
“你明天要走了,今晚我陪陪你吧。”那晚我们一起吃完饭后李云说。
“那怎么行,张浩在家呢,他一个人在家不孤单吗?”我说。
“不要紧滴,都老夫老妻啦,再说我在家又不能真的陪他那个。”她说这话的时候自己解嘲般的笑了笑。同我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她也不再只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而是普通话中夹杂着一两句上海方言,那节奏感很好的委婉腔调,听起来别有韵味。
“你还是回去吧,不陪他陪我,我可承受不起。”我也笑了。
“不,今晚我就住在这里。你是怕我再给你讲故事吧,我保证不讲了,好不啦?”
最后两字我没听懂,疑惑的看着她。
她又向我解释:“不啦是疑问句式的结尾,相当于国语中的吧。好不啦的意思就是疑问句好吧的意思,但肯定句不能用不啦。
“你们上海话还真不少讲究。”
“对滴!我先去洗澡了,你看我衣服都带来了,早准备好了,你还赶我走。”
我哭笑不得,只好让她留下。
晚上,我和李云分床而卧。
☆、第26章 幸与不幸
与她同住一个房间,起初我还以为会不习惯,没想到躺下后并不感到别扭。
两张床相距不远,与她近距离的睡觉,我甚至还有一种亲近感。我很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李云在我身上下的功夫起作用了?
自己真的是个好欺骗的小女孩,人家几句好听的一说就不知东南西北?但我相信我不是一个容易被骗的女孩,我也相信我的智商不会低到了连好人和坏人都分不清的地步。
李云用枕头垫着背,靠在床上发出一声感叹:“唉,很长时间没和一个女人同住一个房间了。”
“是吗?不习惯吧?”我说。
“那倒没有,不知怎的,就想和你聊聊,你不会嫌我烦吧?”
“没有啊,说实话我也觉得你人很好,你把我当人看。”
“说什么呢小丫头,你为我们吃了这么大的苦哇,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敢对你不尊重?”
“谢谢你们。”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你知道吗,你的出现给我带来了希望,也给我们整个家庭带来了希望。你不知道没有遇见你时我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为了找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我们费尽了脑筋。整天在寻找中期盼,期盼中寻找。现在好了,终于找到了,心中的一块石头也落地了。成功与否就听天由命吧。”
“一定会成功的!”我说。
“但愿如此吧,但成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四十,我和张浩心里都清楚。但做过了也就无憾了,我们毕竟努力了,如果不成功,也是天意了。”李云又加重了语气:“还外带害了你。”
“你可千万别这样想,我是自愿的。”
“自愿是不错,但害了你,我的心里总是不安,张浩的心里也不安,你知道吗,那天你在医院痛得那么厉害,我的心里也在痛。我真的想能为你痛,但是又不可以。想想你以后还要受很多苦,我都不忍心再做下去了,有时候真的想放弃。真的!”
“你怎么能放弃呢?你不要想着我,吃点苦我不怕,我能吃苦的。你也不要心里老是为这个不安,不为你做,我也可能为别人做啊。”
“你为别人做那是另一回事,我看不到也就管不了。可现在问题是你在为我们做,我能心安吗?成功了还好,你的付出也有了回报,我们共同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我想你也会为这个生命而自豪的,她毕竟在你的身体里长大,你的恩德我们也会记住一辈子。可是万一不成功,你的苦不都是白吃了吗?当然我这样说并不是指报酬问题,我和你张哥说好了,无论成功与否,我们都会付你钱,可能会少一点,但绝不会像协议上规定的那样少,你为我们的付出我们都看得到,我们会对得起你滴。这点你可以放心。我指的是另一回事,你明白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说的回报是积德。”我说。
“对了丫头,你滴理解力真好,一下子就能理解我的意思。”李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可是我真担心,百分之四十的几率会降到我们身上吗?你知道滴,我只有一次机会。身体正常的女人能促排卵四次,而我只剩下一次了,我的卵巢已经出现衰竭迹象,这一回就是用药物让她一次多排几个卵,排完了就再也没有了。你可能还不知道,为了这次排卵我要吃多大滴苦。我已经进入疗程了,医生叫那为周期,我已经开始服用妈富隆,但这药用在这里不是为了避孕,而是为了控制排卵周期。一想到马上要做了,我也真的很害怕。”
“怎么,不就是促排取卵吗,有什么好怕的?”
李云苦笑了一下:“你知道滴我没有了子宫,取卵哪像正常人一样容易啊。”
“那要怎样?”我好奇又吃惊的问。
“要开刀!要把小腹破开见到卵巢才能取。”
听她说完,我惊得张开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不过不要紧,反正以前我小腹上也开过刀,也算是有经验了。我无所谓,只要能顺利取卵,再大的苦都可以吃,再开一刀也不怕。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做个母亲,说实在的,我想有个小孩并不是为了什么传宗接代,我只想做个母亲,有个孩子叫我妈妈,就这么简单。”
“真是不幸。”我脱口而出。
“唉是啊,不幸!我们都很不幸。”李云又叹了口气之后就陷入沉默。
这个时候房间里气氛很沉重,我们都不说话,只听到空调在滋滋作响。沉默中,我想起了托尔斯泰那句著名的话:“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我想我们确实有着不同的不幸。我干嘛就要生在农村贫寒的人家呢?要不是欠银行的钱,要是毕业以前就找到了工作,我就不会遇到他们。而李云家境这么好的人,干嘛就要生那种毛病呢?
过了一会我打破沉默,我说:“李姐想开点,老天一定会保佑我们的。”
“是啊你我都是好人,好人有好报。不说了睡觉吧。”
说着李云起身脱睡衣准备睡觉,看来她和我一样都不喜欢穿着衣服入睡。就在她脱掉衣服盖上薄被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小腹上的那道疤痕。疤痕足有十五公分,像只蜈蚣似的趴在在她那白皙细腻的小腹上,柔和的灯光下,显得那样触目惊心。
第二天,我要回南京了,张浩仍然没有来。
本来以为我回南京张浩要开车送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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