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骈四俪六》骈四俪六-第27章


温疏桐点头,“我说怎么摸着这么扎手呢。”
宇文姿横他,“抱歉,愚妇贫困且迟钝,不知会伤了总裁先生的玉手,请您放愚妇一马,莫要折腾愚妇了。愚妇将日日在家为您烧高香,祝您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温疏桐不笑了,冷着脸哼一句,“蹬鼻子上脸。”
宇文姿也不笑了,“少女的心思才阴晴不定,某些人简直翻脸比翻书还快。”
电话在口袋里响,宇文姿走开去那头说了几句,再回来时,温疏桐刺她,“情郎?跑那么远作甚,你个离婚女人。”
宇文姿本就没上楼,东西都在自己手里,她转身就走,“不吃了,你给昭姐点一个麻辣白螺。”
晚秋的风声飒飒,宇文姿拢了拢毛衣,伸手拦车,“师傅,去香蜜湖。”
易凤寻病了。当日给宇文姿开车的大汉打来电话,“宇文小姐,老爷病了,你要不要来看看?”宇文姿说好,大汉说:“小姐在哪里,我来接你?”
接接送送是女人闲暇时才爱摆的谱,这种时候,直接过去才是最快的。宇文姿上了车,心跳得厉害,她捂住心口,察觉心脏已经不受自己摆动。
往日电视剧里,军士去出征,家中妇人会说:“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你若是不在了,我该怎么活?”这样的台词屡见不鲜,宇文姿会一边剥个桔子,一边吐槽:“怎么不能活,谁离了谁不能活?”
情到浓时,鸳鸯交颈,天鹅永远成双,一只死去,一只引颈长鸣,哀恸而亡。易凤寻病了,宇文姿已经不能想象,没了他,自己怎么办?
易凤寻永远周到,知道宇文姿要来,专门让人去半道上引路,怕出租车找不到地方。易宅的灯亮着,竹林里也点了路灯,小亭子上挂了灯笼,真正的灯笼,风儿一吹,能看清里头冒出的青烟。烛火摇晃,夜风唱晚,宇文姿急匆匆往屋里跑,手触摸到大门时,脚下又慢了。
她放轻了呼吸,生怕呼吸声都会扰了易凤寻休息。客厅没人,厨房也没人,宇文姿往楼上走,书房的门关着,宇文姿推门进去,里头灯亮着,还是不见人影。
宇文姿又回头去找,后头一个身影拦住她去路,“去哪里?”
易凤寻穿一件亚麻灰针织外套,他一手端着一杯水,一手拉着宇文姿,“晚上不要乱跑,跑了又要去找。”
外头更深露重,宇文姿玫瑰红的毛衣已经被露珠沾染成了暗沉的紫色,易凤寻指着书桌旁的纸袋子,“给你买的,你去试试。”
男人一贯好看的凤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几天不见,他似乎瘦了。宇文姿手上还提着那个方正的提包,她此刻觉得这个包有些愚蠢,又觉得自己的毛衣太过随性,此刻想扑上去抱抱他,都怕自己粗糙的毛衣扎了他的手。
宇文姿站在那处,觉得自己的关怀都干巴巴的,“是不是那晚。。。。。。?”
后知后觉的关怀,任何人被那么折腾一遭,都会生病。宇文姿脚步生了重镣,锁住她不能往前迈一步。
女人蓦地转头,“易先生,我回去了。” 
第24章 一脉
易凤寻站在书桌边,他伸手推开窗,朝外面看一眼,“时间还早,走,我送你。”
宇文姿哪里是真的要回去,她只是站在那里有些尴尬,易凤寻拧开一瓶药,往手心里倒了几颗,又喝了一口水,等药入了咽喉,他才笑一笑,“走吧。”
易凤寻还是那么温柔地看着她,宇文姿将包往地上一丢,上前扑过去,语气中带着哭腔,“你个坏人,你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怎么不告诉我!”
女人的指责无稽又赖皮,自己漠不关心,还怪人家不曾通知你。易凤寻笑一笑,他拍拍宇文姿的背,“好了,没事。”
这舒缓的安抚恰似当日易凤寻安慰宇文英一般,语气轻柔,又透着三分客气。
宇文姿不是傻瓜,她敏感意识到易凤寻只言片语间对她的态度已然不同,台风夜里的真情突显此刻变得像个笑话。她抬起头,“凤寻,你生我气了?”
易凤寻有过很多女人,他见识过长腿细腰的外国名模,拥抱过甜美灿烂的年轻姑娘,更经历过烈焰红唇的冷艳冰山,但他喜欢宇文姿。无可否认,宇文姿是个标致的女人,她漂亮,又不浓艳。易凤寻觉得自己还能和宇文姿相处很久,直至自己厌烦的时候。但目前离那一天恐怕还很远。前提是,她要听话。
宇文姿是个好的情妇人选,或许也是个非常好的伴侣,哪方面都是。但她不够忠贞。
易凤寻指着书桌旁的软椅,“坐。”
宇文姿坐下,背部僵直,手指搅在一起,她有不好的预感,他要跟她分手。
“楼下有几部车,你喜欢哪个,自己选。”易凤寻的开场白。“不要车也可以,车降价太快,房子吧,房子保值。”
宇文姿头脑轰鸣,她声音沉沉的,“你。。。。。。什么意思?”
易凤寻指着书桌下方的纸袋,橙红的纸袋子,上头偌大的标识,只要眼不瞎,都能认出来那是个什么牌子,价值几何。他说:“我见你喜欢方包,便给你定了一个,一个月前订的,这两天才送过来。你看看,喜不喜欢?”
包包,车子,房子,打发女人的三件法宝。宇文姿弯腰,她抱起地上的纸袋子,打开盒子,拆开防尘袋,洁白的包装纸下头躺着一个天蓝色的四方铂金包,细腻光滑的皮质配一个金色的锁扣,形制与宋雨浓砸她的那只手袋基本无异。宇文姿盯着这只昂贵手袋,心开始跳得很慢,她握着盒子边框,手下用力,“你要和我分手?”
易凤寻扶了扶眼镜,他向来温柔的凤眸此刻只剩精明的光泽,“还想要什么,跟我说,嗯?”
多么无情的男人啊,要一脚踹了自己睡过的女人,还这样温和有礼。宇文姿觉得自己若是拒绝了他的好意,简直显得自己不知好歹。
当日袁安要离婚,宇文姿想问,“为什么?”
今日易凤寻要分手,她原本想要问出口的“为什么”却临时改了方向,她说:“好,那就多谢易先生了reads();一直在作死。”
宇文姿起身,将手里的包胡乱塞进包装袋里,她一手提着易凤寻赠与的离别礼物,一手捡起自己的手袋,“那我先回去了。再见,易先生!”
这一声“易先生”她咬得很重,易凤寻拨了个内线,“送宇文小姐回去。”
回程的路上灯火幽暗,前头的司机也不是当日的大汉,宇文姿嘴角几次三番启了启,最后还是没说出一句话来。她不明白,几日之前都好端端的,才数日不见,今日话题就成了分手。再经过几分钟的猝不及防,大家就已经一拍两散了。
深秋的夜风带出竹林风动,宇文姿扭头朝后头看了看,或许他只是说说而已,他只是开个玩笑,他是不是悄悄跟在后头呢。
很遗憾,宇文小姐的期许落了空,后头别说人,连一只鸟都不肯飞过。
次日上班,何玉珏送上最新战报,“昨日温总喝醉了,昭姐也陪了几杯,两人拿着五十几度的白酒对饮。”他指指后头,“看,昭姐七点就回了公司,这女强人当得不容易啊!”
刘昭在后头的小空间里坐着,她家境宽裕,丈夫是自己开诊所的,名校毕业,收入不菲,刘昭本人担任财务经理多年,属于早早就上位的,但是这些年并未再进一步,看上去是止步于此了。
何玉珏为人良善,他泡了一杯冷蜂蜜水,“姿姐,你拿去给昭姐喝。”宇文姿抬头,“你自己去,刷个好感,露个脸。”
“姿姐,我不好意思,你去吧。”小青年就是这样,遇见女上司,都有三分害羞。
宇文姿笑一笑,“你好像很怕她会吃了你?”何玉珏将杯子递给宇文姿后落荒而逃,宇文姿将水轻放在刘昭桌面上,“昭姐,小何给你的蜂蜜水,你试试。”
刘昭三十又三,她妆化的不浓,依稀还能看清她脸上的几粒雀斑,她指着桌前的椅子,示意宇文姿坐下。“阿姿,昨日怎么没吃饭就走了?”
宇文姿笑了一笑,“我家里有事,比较急。”
“阿姿,昨天的事情你不要往心里去,温总爱开玩笑,你自己不当真,没人会当真的。”
刘昭捧着杯子,盯着宇文姿的脸,宇文姿笑了,“和温总没关系,是我自己的私事,真的。”
“那好,你去吧。”刘昭放行,又添一句,“谢谢你的蜂蜜水。”
宇文姿指指何玉珏,“是小何的心意。”
刘昭笑,“是你们的心意。”
宇文姿才背过身去,脸上就没了笑容,她抿抿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刘昭也误会了,专门敲打自己来了。
刘昭说,你自己不当真,别人才不会当真。听仔细了,这话的意思是说,你自己不要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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