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一苇度魂》第19章


“军务荒废几日,哪里容我休息,张副官呢?”
“上午军营来人汇报,张副官他带他们去偏厅了。对了佛爷,这是从您后面书房找到的箱子,不知道该收在哪。”
张启山望着那只旧兮兮的皮箱:“我不曾见过。”
“啊?这可奇怪了。”老管家腾出手去解皮箱铜扣:“那这是什么呀?”
他刚刚拨开铜扣,一条如剑锋利的虫足就从箱子缝隙里钻了出来。张启山反应奇快,他左手砰地按合箱子,右手抽出腰间配刀猛地斩断了伸出来的怪肢。一道红色液体从断肢里喷溅出来,落在水泥地和木箱上化作白烟。
张启山联系副官的报告略一思考,立刻就明白了箱子里是什么,他扣上箱子的铜扣,拎起来转过身,打算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在张起灵身上。这般解气的计划还没来得实施,张副官就出现在了走廊拐角。他见到张启山的第一句话也是埋怨。
“佛爷,您怎么还没休息呢?军营那边——啊!那、那箱子里不会是……真的是那个吧?”
“是。”张启山把箱子交给副官:“一会把它收进保险箱。现在我要知道这三天军中的动向。”
张副官双手托着箱子,跟在张启山身后走向书房:“军营那边没有大事,就是陆建勋去了几回,可兄弟们没惯着他。”
“嗯,我稍后去军营看看,这次被人摆下一道,我必须露个面稳住军心。”
作者有话要说: 嗯,女主的技能和制作斗鬼匣的世家有关系。
………………………
不更新是因为写不出来日常过渡剧情,好想弄个墓把他们扔下去打怪算了。
☆、准备
风波渐渐平息,长沙又如往日一般归于宁静。
这日上午,齐铁嘴带着满面愁容寻至张府。
“佛爷,您去劝劝二爷吧,红府下人说他已经许多天没有回家了。现在满长沙谁都摸不到他人影,只偶尔能在烟花柳巷那种地方堵住他,刚才我得着消息,他又在金雨楼厮混。这怎么行呢?”
张启山不以为是:“二爷遭遇这般事故,要是他一如往昔不动声色,那时才该你我着急。”
“话虽如此,可二爷这样我们看着也难受啊,你真能不管了吗?”
见齐铁嘴说得认真,张启山不得不点头答应了:“等会我去见他一面。”
稍后管家上了茶,两人就研究起了矿山的事情。齐铁嘴分析地形图时余光一扫,恍惚感觉窗口有个人影,便是一愣。
张府一楼举架高有五米,他们所在的客厅位于二楼,无论如何窗前都不该有人。齐铁嘴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见外面只有一棵参天的杨树,但他对自己的眼力相当自信,他既然看见就一定存在。
果然,一个人头钻出茂密树杈冲齐铁嘴一笑:“八爷好。”
“秦姑娘?”齐铁嘴皱眉问她:“你上树做什么?”
秦寅摘了片杨树叶扇着风,故作轻松道:“嘿嘿,凉快。”
“她拿排骨逗狗,逗完自己吃了,这是被狗撵到树上的。”张启山标注地图的间歇且仍有时间戳穿她。
齐铁嘴探出头一看,树下果然蹲着五条野狼似得大狼狗。他已发觉这是个喜欢招猫逗狗的姑娘,此时真不知道该夸她会玩呢,还是该说她不着调。
秦寅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大腿,她在树上坐了一个多小时,早被硌得肉疼。这功夫她的手离开了树枝,偏巧下面两只狗挑此时扑在树上,震得秦寅一晃,歪着身子就栽了下来
“哎哎哎哎哎呀!”她一面掉一面扑棱,可算扯住两米高处的一根树枝。借着树枝缓冲,秦寅摔得还不太狠。
虽然摔下来不成问题,但树下还有狗呢!
五条狼犬呲着牙逼过来,一脸大仇得报的爽快模样。
秦寅打个滚爬起来:“救命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档口,正楼里有人吹了一声口哨,狂躁的狼狗听到指令立刻镇静下来,摇着尾巴颠着腿儿跑回了窝。
齐铁嘴看着秦寅灰溜溜逃跑的背影,斟酌着措辞说:“这位姑娘真——活泼。”
张启山却一点没有分心:“矿山的情况只能如此,我会找二爷出山。咱们这几天就下去。”
“以二爷现今的状态行吗?”
“不行也要行——副官,备车换便衣,我要去金玉楼。”张启山吩咐道:“还有,口哨吹早了。”
张副官抿了下唇:“是。”
金玉楼不是一般的风月场,必定腰缠万贯家财者,方敢夜夜千金豪掷。张启山驻防长沙,少不得与本地豪绅打交道,因此刚一露面就被长沙商会的几个老板认了出来。
光凭不玩姨太太这一点,张启山便可称之为国军里少有的高洁之士。这等身份的人出入风月场根本算不了什么。然而凭他的身份,进了金玉楼后竟然没有姑娘主动围上来,这才令人咋舌称奇。张启山暗下琢磨,难道是自己的气场太凶了吗?
“小心!那人玩姑娘不给钱。”
“听说了,二十块大洋玩了三天呢。”
“又打有关的,不知道那女人死活哟。”
“他肯定是把那小蹄子玩死了,跑这挑人来了。”
“死变态!”
“唉呀妈呀我可躲远点吧!”
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一边聊一边逃进了后花园。以张家人极佳的五感,张启山和张副官一个字没落地听清了他们的对话。
张副官别过头揉了揉鼻子,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张副官。”
“到。”
“找猎户买两只豹子,要能上树的那种。”
张启山面带微笑地上了二楼,寻至二月红的包间,踹门而入。
“二爷,潇洒啊。”
屋里的女孩子们被他吓得尖叫,纷纷躲在二月红身后,二月红一惊:“佛爷?”
张启山二话不说,扬手就把桌子掀了:“二月红,你这样做对得起丫头吗!”
二月红眼神里满是困惑,其他人看着张启山怒目圆睁,都吓得瑟瑟发抖。
“你们都出去,我和佛爷有话说。”二月红遣散了一屋姑娘,等最后一个女孩子带上门,他才皱眉质问:“你发什么疯?”
张启山心下舒坦了,便闲适地坐向椅子:“我分明在陪你演戏。丫头怎么样了?”
二月红无可奈何,只得回他:“你举荐的蔡医生艺术果然精妙,丫头经他调养,气色已经好了许多,现在可以自己下地走动了。”
“那就好,我今日是找你来商量下矿的事。”
“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
两人趁此机会商量起下矿的路线。丫头诈死后,二月红却不好立刻消失,于是他装作倍受打击的样子,刻意在各个欢场出现几次。现在满长沙都认为他堕入酒色,没人会怀疑他离开红府后去了哪里。
张启山满意了:“我从国外定了一批装备,下周就到。”
“但是佛爷,照道理你刚害死丫头,我怎么可能为你做事呢?”
“那自然是我舌灿莲花,说服二爷顾全国家大义。”
二月红微微一笑,施施然走向房门:“我倒是觉得,你该把求人这一段戏演得更虔诚些。”
张启山有了不妙的预感,起身看他:“什么虔诚?”
只见推门的一霎那,二月红柔和的笑意瞬间变得狰狞,眉目紧皱如同见鬼一般。他僵直手臂指向门内,身体激动得微微颤抖,踉跄着倒退出房间。
“我二月红受不起你这一跪!疯了,你疯了啊佛爷!”
张启山愕然怔住。
门外的张副官闻言立刻闯进来,眼神里是前所未见的悲伤,心疼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佛爷!”
人群围上来窃窃私语,随即被张副官回头一瞪吓得四散逃开。
张启山长叹一口气,没办法也不能对刚才的事情做出任何解释。他走上前拍了拍张副官的肩膀,淡然说:“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 张启山:我每天上线都被兄弟坑。
☆、陈皮
二月红在金玉楼坐立不安地花天酒地时,蔡箴正在挽着袖子给二月红夫人做晚餐。
嫩笋过水,火腿切片,刚出水的鲤鱼剥鳞去腮,乌鸡与药材同煮,锅上还蒸着一笼包子。
夫人坐在门口小板凳上,犹豫问:“蔡医生,我真的可以吃这些油腻食物吗?”
“我觉得吧,你以前就是粥和面条吃得太多,所以营养不良了。哎,要是人家知道二爷的夫人是饿死的,这得对二爷的声誉造成多大影响啊!”
夫人轻笑一声,遮手看了看偏西的太阳:“二爷该回来了吧?这些天真是为难他了。”
蔡箴无不羡慕地慨叹:“二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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