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然自乐》第86章


许时侧过身看着许炎,笑了笑:“这你就不懂了吧,让陶然然迷失神志只不过是将鬼女没有走完的路把它走完,若能杀了陶然然,咱们也是大功一件,众玄都对付不了的人咱们却能,传出去对咱们追烟可是极为有利的。”
“宗主英明。”许炎奉承道。
“你前去那院子没被人发现吧?”许时问道。
“宗主放心,没人发现。”许炎肯定道。
许时点点头,“那便好,如此,咱们只等着看好戏便是,陆鹤青还是那般犹豫,若是一个心软,死在陶然然手下也未尝不是不可能的事。”
许炎倒了点药油往许时肩头轻轻擦着,“只是委屈宗主了,之前为了发扬追烟,不惜跟顾自闲那般狂妄之人结交,惹得无数白眼。”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许时不在意道,“况且,他已命丧我手。”没错,之前树林里那位黑衣人便是他,顾自闲本就该死,狂妄愚钝,活着也是奢侈。
“对了,那陶然然之前听闻一无是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般?”许炎识趣地转移话题。
许时嗤笑一声:“都是众玄自己造的孽罢了,一起说来,都是自作自受,现在开头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城外山头,陶然然躺在草丛里,鲜血将刚冒出绿色脑袋的草芽给染了个通红。
陶然然艰难地翻了个身,呈大字型躺着,睁眼望着蔚蓝的天空。
“重华,你真是好本事。”陶然然胸脯起伏得厉害,这一刻的他能够清晰地记起之前的事情。李家十五口,两位百姓,车夫,以及山谷里那八条人命,这些活生生的人,都死在自己手里,最终的他,还是被重华给控制了。
陶然然抬起手,看着血迹斑斑的掌心,心中苦涩不已。
胸口再次传来刺痛,陶然然脸上的图纹已经将整张脸给占满了,如同蜘蛛网一般。
陶然倏地直起身子,双手握成拳,眼里恨意凛然:“我与众玄,不死不休。”
夜里,云巫将门窗关上,然后坐在书桌前,神秘兮兮地将身上藏着的东西摊在桌面上。
月黄昏刚沐浴完,便看见云巫专心致志的样子,披上外衣,轻轻地走过去。
云巫一手托腮,一手摆弄着破碎的锦囊,逐个放在鼻尖细闻。
“可想出什么了?”月黄昏伸手轻轻敲了敲桌面,温声道。
云巫放下手中的碎布,懊恼道:“难不成是我猜错了?”
此时,一只体型较大的滑虫不知从哪爬了出来,在桌面上打转。
云巫吓得连忙起身,躲在月黄昏身后。
“你还怕这个?”月黄昏失笑。
“当然不是,只是看着怪恶心的。”云巫嘴硬道。
只见滑虫从墙边的缝隙里钻出,爬到了一片较大的破布上,突然间像魔怔了一般,疯狂地飞向一旁的墙壁上,不停地拍打着翅膀。
云巫见状,拿起桌上的书,狠狠地朝滑虫打去。
还来不及躲闪的滑虫就这么躺在地上,再没起来过。
“原来如此。”云巫瞬间茅塞顿开,一把抓住月黄昏的手,“许时这个锦囊里的东西是造成陶公子性情大变的原因。”
“单凭这个不太有说服力吧。”月黄昏不赞成道。
云巫想了想,也有道理,余光瞥见落在桌角的半截符纸,立即拿到月黄昏眼前,道:“你看这符纸,今日在上次那间破旧的院里发现的,总觉得熟悉,又想不起来在哪看见的,还有,我去的时候,有个人跑开了。”
月黄昏拉开一旁的凳子坐下,拿起符纸,试图描摹着残缺的部分。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第79章 真相
陶道夕躲在陶然然的院子里,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二公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宗主,道夕对不起您,没能照顾好二公子。”
陶然然的院子与云巫那院子正好是隔壁,加上陶道夕哭的声音有那么大,是以,云巫也听了许久。
“啪!”云巫放下手中的毛笔,烦躁地抓了抓头,“你先看着,我去看看那小子,能哭这么久,也是种本事。”说完,打开门走了出去。
陶道夕自顾自的哭着,压根没注意站在自己身边的云巫。
“差不多得了。”云巫出声道。
“谁?”陶道夕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胆战心惊的,好在看清楚是云巫后,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云宗主。”
“我说你小子的胆子是豆腐做的吗?”云巫促狭道,“大晚上的,哭什么,有时间还不如回去睡觉。”
陶道夕犹豫了一会儿,道:“我家二公子,非死不可?”
“按目前的形势来看,还真是。”云巫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
“不能网开一面?”陶道夕仍旧不死心,“二公子他只是被妖物控制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云巫耸耸肩,“你跟我说也没用,想他死的人多了去了。”
陶道夕原本停住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
“好了。”云巫只觉头疼,“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也哭了那么久,已经够了。”
陶道夕涩然,抬袖擦去眼角的泪水,哽咽道:“云宗主所言极是。”
云巫伸长脖子看着屋里明亮的屋子,好奇道:“陶公子都不回来了,你还点灯作甚?”
“二公子常说百川冷清,早早点上灯便也多了份生气。”陶道夕回道,“如今已成习惯了。”
“那我可否去他屋里看看?”云巫提议道,兴许还能找出什么遗留的线索。
陶道夕点点头,侧过身,“云宗主,请。”
云巫推门而入,一进门便闻见一股淡淡的清香,使人心头舒畅,有一种遨游在云端的感觉。
“这屋内燃的是何种香料?”云巫拨开香炉内的熏香。
“是二公子在街上买来的,之前在沈姑娘那院里闻过,觉得好闻,便一同去街上买了些。”陶道夕如实说道。
云巫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只觉胸口一疼,喉中一片腥甜,双腿发软,直直栽倒在地上。
“云宗主。”陶道夕吓得立即将他扶起,“云宗主这是怎么了?”
云巫没有回话,嘴里吐出的血越来越多,染红了胸前的衣襟,手却是紧紧掐着陶道夕的胳膊,手上的力度越来越重。
“救命啊,出事了!”陶道夕疼得直咬牙,挣脱开云巫的束缚,跑到门边,大声呼救。
月黄昏连忙赶来,看着躺在地上的云巫,心头一颤,弯腰将其抱起,迅速回到自己的屋子,给他输送灵力。
差不多一炷香时间后,云巫这才好转,神志清醒许多,无力地靠在月黄昏怀里。
“哪里还疼?”月黄昏心疼地看着云巫,方才真是把他吓死了。
云巫摇摇头,道:“给我倒杯水来,嘴里血腥味太浓了,不舒服。”
月黄昏上前倒了杯茶,然后递给他。
有了茶水的冲洗,嘴里的血腥味可算是淡去,云巫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告诉我,到底怎么一回事,好好的,怎么就会是这个样子?”月黄昏拧眉道。
云巫紧了紧身上的杯子,细想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闻了下那屋里的熏香罢了。然后就胸口疼得厉害,什么也记不得。”
“你一个人进去的?”月黄昏问道。
云巫摇摇头,“不,还有陶道夕,我们一同进去的。”
“难不成是那熏香的问题?”月黄昏猜测道。
“不可能吧,为何只有我一人有事?”云巫不可思议地问。
月黄昏低头,忽然瞥见云巫胸前一抹花色的布料,伸手将其取来放在掌心,“这么丑的东西,还贴身带着?”
“不对,不对。”云巫一惊一乍的,然后激动地笑起来,“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月黄昏错愕不已。
“之前我不是一直怀疑许时的锦囊有问题么?从刚开始许时进百川,他时不时的就把玩着腰间的锦囊,也就是从他进来开始,陶公子就开始难受,性情大变,大家都以为是重华珠所致。可是,咱们换一种思维,会不会是许时故意用某种东西引发陶公子体内重华珠的魔性,从而使得陶公子变成如今这般癫狂的模样?”云巫分析的头头是道,“我猜鬼女肯定与许时也有联系,陶公子屋内的熏香,与许时锦囊的这两种东西联合起来才能达到唤醒的效果。”
月黄昏愣了一下,道:“说得在理,可许时锦囊里当真有东西么?”
“你好好想想,屋顶对决之时,许时为何要当着陶公子的面将锦囊斩碎?陶道夕之前告诉我,陶公子屋内一直点着那种熏香,时间长了,难免会积累些在肺腑里,二者相融,神志愈发不清。”云巫道。
月黄昏这才缕清这里面的关系,道:“你之前将这些破碎的布塞在衣服里,估计也沾染上面残留的东西,然后进了陶公子的屋里闻见那熏香,所以才导致后面发生的事情?”
云巫捧着月黄昏的脸,笑道:“聪明。”
“这样也解释通了。”月黄昏道。
“不过,咱们还需验证一下。”云巫狡黠道。
翌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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