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第35章

事发的那天晚上孙浩与一众朋友在聚会，庆祝成功扳倒苏家，随行的有林木，周生，还有谁？哦，陈默然和苏维后来出现了。
是陈默然吗？不会吧，他没有目的，哦，也不能这么说，孙浩骗了他女神，睡了他青梅，他完全有动机……
苏维？走私的证据是她提供的，可是毒品？她应该没这个胆量也没这么个渠道，不过也说不定，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孙浩下了这么一局旗，搞得她家破人亡。
应该不会是周生，他跟孙浩一块儿长大，穿一条裤衩的情谊，怎么都不会是他，可是他跑路了……是孙浩让他跑路的？不知道，要是他能回来就好了，多一个证人。
林木不可能害孙浩。
那是谁？南泽楷在谁孙浩身边安插的内线是谁？啊，头疼！
黄笙揪一把自己的头发，不想了不想了，去买周黑鸭好了，嗯，莲藕和锁骨，微辣。
黄笙回家的时候林木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三根验孕棒，南飞正和她大眼瞪小眼。
黄笙说，“我回来啦！”
南飞说，“快过来！”
然后他指着茶几上的东西说，“你看看，这算个什么玩意儿？”
黄笙看了一眼，“温度计和湿度计双量表？”他拿起来，凑近了看，惊叫道，“呀！怎么都是红杠杠！”
林木：“……”
她卷起茶几上的杂志往南飞和黄笙的脑袋上各敲了一通。
黄笙说，“大嫂大嫂别敲了，吃周黑鸭不？！”
林木抓狂大叫，“我吃你妹的周黑鸭啊！老娘怀孕啦！”
黄笙说，“别激动别激动，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南飞赶紧摆手撇清，“也不是我的！”
林木恨不得冲进厨房拿把刀出来给他们一人一刀。
黄笙拿着三根带有红杠杠的验孕棒看来看去，说，“双杠？是双胞胎不？”
林木：“……”
黄笙又问，“大嫂，恕我斗胆问一句，这是谁的种？”
林木再忍不了这个智障，站起来冲进厨房拿了一把刀，南飞赶紧冲过去抱着林木大叫，“别激动别激动，孕妇不能生气，放轻松，深呼吸……对，吸气，吐气，把刀给我……”
林木冷静下来，坐回沙发上说，“孙浩的种。”
黄笙说，“哦，婚前性行为。”
眼见林木又要站起来拿拿刀了，南飞赶紧抱住她的腰，说，“深呼吸，吸气，吐气……”
黄笙说，“浩哥知道吗？”
林木说，“知道个J8！人进去了不让探监不然讲电话，什么都不让，我怎么跟他说啊！再说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黄笙说，“男孩女孩啊？”
林木：“你白痴啊？！我怎么知道！”她说着猛戳自己的肚子，“这玩意儿怎么进去的我都不知道！”
黄笙心说哎哟我去，怎么进去的？不就是那么回事吗？亲一亲压一压射一射……你高中生物是地理老师教的吧？
南飞被林木激烈的动作吓坏了，他拉住林木的手大叫道，“浩哥还在局子里蹲着呢，回头你把他儿子给戳死了他就绝后了！”
林木忽然就哭了起来，“他都不知道他有儿子了，再说了，他还能不能出来啊……”
黄笙和南飞都沉默了，这个话题太严重，一时间，偌大的房子里只听见林木崩溃的哭声。
*
送走了林木，黄笙将周黑鸭的盒子收拾好扔进垃圾桶，他想了想说，“我今天去见你爸了。”
南飞说，“我知道。”
说着他拿出来黄笙的手机，里面有他和南泽楷的短信。
黄笙说，“你就不想知道我们聊了什么？”
南飞笑，“能聊什么？老古板，无非就是说你有病。”
黄笙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南飞说，“他有没有让你去治病？说送你去青海，说有人治病完了回来就不喜欢男人改喜欢女人了？有没有要给你介绍细腰大胸翘屁股的女人？”
黄笙：“……”
南飞说，“哦，他就喜欢那样儿的。”
黄笙说，“没有，他没跟我说那些，他只说他死后可以让我俩在一起。”
南飞说，“恩，他的原话肯定不是这样，他的原话肯定是‘我有生之年绝对不会允许你和我儿子在一起，为此我将不折手段’。”
黄笙：“……”
南飞说，“我猜对了。”
黄笙开始翻找自己的外衣口袋，他怀疑南飞在他身上安了监听器。
南飞笑得趴在沙发靠垫上，“他上次跟我说了同样的话，说了三遍，听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黄笙：“……然后你是怎么回击他的？”
南飞：“我看了他一眼，然后问他大概还可以活多少年。”
黄笙：“……”
南飞说：“你呢？”
黄笙抱着沙发垫揉来揉去，“我也说了同样的话。”
南飞说：“然后呢？”
黄笙有些尴尬，“然后我就被保卫架着丢到了门口，扑街！”
南飞：“哈哈哈哈哈哈！”
黄笙看着他乐，自己也乐了。
隔了一会儿，南飞说，“林木怀孕了。”
黄笙，“恩，浩哥的种。”
他们相视一笑，在心底达成某种共识。
第二天，南飞走了，黄笙没有去送，他想，他总会回来的，迟早有那么一天。
后来……
他回了潜城，将虾田扩建的更大，专心的打理好院子里南飞种的花，一年后，南飞回来了。
他站在芦苇荡里问，“你还在等我吗？”
黄笙说，“是的。”
南飞吻了他，他有些抱怨的开口，“南泽楷退休了。”
黄笙说，“我知道啊，电视上的他老了很多。”
南飞看着虾田，颇有些不孝的说，“你说他都这么老了，怎么还不死呢？”
黄笙：“……”
南飞笑了，“你别这么看我，他是我爸，却从没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你有听说过媒体报道过我母亲吗？没有吧，我母亲生下我就死了，他为了维护自己的忠诚形象，一直没再娶，呵，形象个屁！在外面养了不知道多少个小情人。”
黄笙：“……”
南飞呸了一口，“妈的，就是个事儿逼，为了狗屁的形象，什么事儿都要横插一脚！”
南飞捧着黄笙的脸，将他的酒窝挤出来，问他，“你是不是会一直爱我？”
黄笙O着嘴说，“是的。”
南飞说，“不在村里养个姘头？”
黄笙O着嘴摆出一副S脸恶狠狠的瞪他，南飞哈哈哈大笑。
当晚，南飞又被人带走了，瘦瘦跟着车跑，从村里跑到镇上，一路一路的追，黄笙唤不回来。然后，它和南飞一样，至此再没回来。
*
南飞出了国，南飞带回来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他结婚了，有女儿了……
一年又一年过去，有人给黄笙介绍对象，黄笙想起南飞说过养姘头的事情都笑着拒绝了。他说，“我很早的时候娶过妻子的，我很爱他，不打算再娶了。”
说媒人一脸悻悻的离开，久而久之，大家就都说黄笙深情了，黄笙只是笑笑不应答。
是的，他是有老婆的。
在那个被暴雨冲毁的老旧房子里，他曾经送给他一枚银指环，那时候他们躺在坍塌的木板床上，他将南飞搂在怀里唤他“幺儿”，他应了。
于是他便觉得，他们已经结婚了。
他是有妻子的。
*
小公主趴在黄笙的脚边“咿咿呀呀”的叫，伸手要抱抱。
黄笙将小公主抱起来放到腿上，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浩哥，后来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周生进去，你出来，南飞出国，然后你结婚，然后南飞回国结婚生子。”
孙浩听完这么一长段故事之后还有些震惊，两人一时相对无话。
小公主扯着黄笙的衣摆往上爬，黄笙将她往上抱好，逗她笑，自己也笑，小公主“咯咯咯”笑着用手指玩起了黄笙的酒窝，然后凑过去用舌头舔，舔的黄笙一脸口水。
孙浩惊地跳起来，一把抱过小公主，“不能舔的！”说着象征性的拍了小公主一下屁股，小公主“哇”一下委屈的大哭起来，伸手要黄笙抱抱。
黄笙哈哈哈笑得恨不得趴地上去。
孙浩咒骂，“妖孽！”
黄笙说，“哈哈哈哈哈，林林昨天还说要我不要喜欢南飞了，让我等他长大呢。”
孙浩一脚将黄笙踹翻，“滚你妈的，死基佬！”
黄笙趴在地上笑得滚来滚去。
小公主哭着嚎着要往黄笙身上扑，哭的眼睛都红了，孙浩没办法，把他塞给黄笙索性眼不见心为净的跑出去找老婆了。
于是，黄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