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养成摄政王》第54章


“你可要想好了,我对表弟可见不得多好。”亓御笑意不减。
谢陵哑然,他这话倒是实在,他的表弟还在宾堂废墟不知道出没出来。
“走罢,”亓御瞥了眼谢陵身上的水渍,“这杯酒你还真敢接。”
他就是见不得慕容矢同谢陵套近乎,一时兴起想靠他近些,顺带想法子让谢陵离开宾堂。
“妒夫者皆近悍夫,不敢不接。”谢陵被牵着前行之余,沉思一言。
亓御偏头淡然自笑,“万幸我非女子,不然摄政王能借着七出能休我七回。”
谢陵垂首看着二人十指相扣,郑重声明:“你的话,一回我都舍不得。”
慕容矢的宾堂炸的蹊跷,但在场的人物皆是狡兔三窟的本性,北突厥来使一离席,皆纷纷坐不住了。
因而惊天雷爆炸之时,一行人已然挪到了宾堂大门。待雷声炸起,四座哗然逃离废墟。
借着爆炸,三方人人马厮杀混战。
原本身边携带百十精锐的都侈顿时就不够惜命了,慕容矢与宇文岂的人马数量至多,他的人手根本就不够看!
慕容矢看着坍塌的宾堂,眼色浓郁难化,王渊澄明明说了不会殃及他的人!可现在他的人被炸伤的最多!
宇文岂凭借自身实力过硬,将都侈与慕容矢两路吞并,宇文岁身手不凡,于混战里鞭笞中都侈,当场取下都侈首级。
不敌强敌的慕容矢错信外人,终沦为阶下囚。
一回到宇文部,宇文岂便直奔亓御而去。
先一步回来的亓御安置好谢陵守株待兔,等着宇文岂回来。
“亓御表弟你一早便知宾堂危险!你我到底还有丝血脉连着!你可知,我兄弟二人逃不出,是何后果!”宇文岂忿然作色,且心有余悸。
对于宇文岂的愤怒,亓御不甚了了:“二表兄实不相瞒,我也是到了宾堂才发觉,更何况,二表兄不应当先想想慕容矢哪里来的火。药吗?”
宇文岂一愣,疑心随之而来:“难道,我宇文部有内鬼?还是,你们中原有人故意作祟?”
亓御沉思,“二表兄还是好好审审慕容矢罢。”
言罢,亓御作别宇文岂。
“等等!北突厥来使,亓御表弟认识?”宇文岂果真是城府森然,点滴不漏。
“二表兄放心,北突厥不会是二表兄问鼎的绊脚石。”亓御面色生冷,眸中浓浓警告。
宇文岂沉吟不语,看来北突厥‘来使’身上是做不得文章了。否则,亓御就要成为他一步登天的阻碍了。
行过宇文部的木制长廊,廊边灌木翠色星屑点点滴滴。虬枝蔓蔓,蜿蜒盘旋,尽头林立数株花枝。旁逸斜出的枝丫后,俨然是雅静居所。
此处正是亓御生母未出阁时的香居,本就槛花笼鹤的女儿居,现下更是门窗紧闭,周遭静悄悄。
直到一道颀长的身姿推开房门,惊起水声阵阵。
来人长腿越过立屏,水汽弥漫间瞧见脂白如玉,呆滞不动。
“你…你怎么直接进来了…”慌忙没入水中的谢陵双颊如火似枫。
亓御眸色凝重,脑海风驰电掣的反复回想方才的绮丽光景。
“……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也进去…?”
谢陵侧首思索,“你先…先出去,我整理好了,再出去…”
亓御粲然一笑,“抱歉,妒夫皆近悍夫,”他一手解了自己的革带,边继续道:“谢陵,方才的话我权作你选了后者。”
转眼间,他人便衣衫褪去一半。谢陵眼见着他要褪去中衣,慌忙叫停,“我这就出来!”
亓御冷哼:“晚了。”
无人暖和的锦被冰凉刺骨,亓御怕冻着谢陵,自荐为暖垫。
锦衾发热,谢陵心如油煎,面色如血。
亓御好整以暇:“你要是懂的话,在下,我也没有意见。”
谢陵呼吸一滞,反口咬了某人的颈侧,以示报复。
磁沉沙哑的声音蓦然响起,“到底,想好了?”
“……”谢陵沉默一息,纳闷道:“亓御表兄,你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顺便说下,笔者是个写写闲文的人,基本不混网站,不太懂各个网站的规矩,晋江规矩不清楚笔者很抱歉,文辞措辞不严谨是笔者之误,但本章节并不越界,不懂规矩,原则也是要有的。
还是要说抱歉,不熟读规矩是笔者的错。
觉得要道歉的话,一次性道歉完吧。
本文前期就很崩溃,主要新手把控力不好,感谢阅读此文并收藏的读者,笔者为个人不成熟文笔真挚抱歉,笔者努力成长中,敬谢诸位包容。
第54章 拿起放下
颈侧锦枕空空如也,谢陵一翻身却瞧见了穿戴齐整的亓御在明窗前放飞了只信鸽。
他支枕而起,胸膛是柔滑如缎墨发,言语道断:“你定是又给谁挖坑了。”
亓御背靠明窗,负手而立:“王渊澄太闲了,让王家陪着他折腾。”
谢陵蹙眉,不愿轻易点头:“慕容部的那场无妄之灾,可是冲你去的,他想杀你,不如趁着他势单人孤,一绝永患的好。”
亓御盯着一点乍泄春光,半扬唇角,“你非要这样跟谈我这个吗?”
闻言,谢陵倏地往上提了提锦衾,觉着遮的密不透风才开口:“你又不是会因为这个分心的人,若是分心,也必是又有旁的事。”
无可奈何一叹气,惆怅沉沉负在亓御心头。心想着,是不是把他养的太聪慧了些?
“摄政王抬举我了,”亓御惆怅冲淡,好似兑了半壶花蜜,心间甘甜清润,语气也明快了:“我打算弃武从文,摄政王觉得如何?”
谢陵惊喜交集,本欲爬出锦衾,伸出一臂寒意森森的他立即又缩了回来。
还是穿戴得体了再往外爬,谢陵心道。
亓御被他这番动作逗笑了,蓦地变脸,脸色肃沉严峻,“听闻,朝中有人上谏臣杀业太重,殿下觉得臣戾气太重。”
谢陵慌忙摇头,掷地有声:“谣言止于智者!”
亓御肃容不展,挑眉继续道:“还有人言,臣堪比杀神。”
谢陵裹着锦衾,盘腿坐起,庄严肃穆好似天坛祭天一般,仿若亓御就是践行他此言若虚遭天打雷劈的神邸。
他言:“九哀不是杀神,是我的福将。”
亓御站距地地方离床榻稍远,却也没有到生分的地步。
闻言冥思许久,他才抬起步子,步履不停地到了裹得跟稻谷堆一样的谢陵面前。
“谢陵,你可知我父帅为何拥兵自固却不起谋心?”伴着话音,他弯下腰靠近谢陵。
谢陵忖度,而后慎重斟酌道:“为了长昭公主?”
他听着谢陵的揣测,星眸粲然,眸中是化不开的隐情,冲不淡的深色,如白雪苍山,亦如银浪洱海。
万千荒芜沧桑里,始终如一的纯粹情意。世态炎凉的洗礼,斗转星移的风化,时移势迁的蹉跎,坚贞不渝的深情尤不可辜负。
谢陵被亓御莫名爆发的深情惊的不知何年何月何所,意识被暖流覆盖,情不自禁沉溺其中。
“长昭公主墓前,父帅诸多誓言唯有一种未改,”亓御想起他父亲许久之前被他忽悠借粮,捎带着传给他一封漏了一二心事的书信,“父帅曾言,此生他在一日,便再也不允谢氏女儿踏足疆场一步。”
长昭公主便是他父帅不允踏足疆场一步的谢氏女儿,只是可惜,他父帅与长昭公主年岁相错十载,待他父帅有能力践行此誓言,长昭公主已然血浇战火。
“亓大将军情深义重。”谢陵搔首踟蹰,良久极其敬重的作出评价。
“子承父业,我亦当如此。”亓御道。
谢陵偏头,犹豫伤感道:“可是谢氏现在没有女儿家上战场,所以你还是要奔赴西南海崖。”
亓御深感挫败,他发觉谢陵在某些事上思路清奇的令他头疼。
“可是有你,”亓御慎之又慎道,“我若一意孤行去了海崖,你必然又跟现在一般跟随其后,一来,我不愿你受战火之苦,二来,你在我也无法真正全身心了结往事,我要对同袍负责,不可轻易开战再步前尘。”
谢陵攥紧锦衾,亓御言轻却放下的诸多,反倒惹他内心愧疚。他终是不忍,出言:“可是,你与罗刹的宿仇旧怨呢?那些枉死之人呢?你真的放的下吗?其实你不必…勉为其难……”
“并非勉强,”亓御上前拥人入怀,“人活着不止是为了仇恨,如果是为了你,我亦可放下屠刀宿怨,至于故人…我愿黄泉赎罪。”
谢陵只觉得面颊滚烫,眼前明窗、圆桌、锦屏与琉璃灯罩等皆成了催泪的物件,令他热泪盈眶。
他哽咽着,尽量忍耐着情愫的崩溃翻涌,“此话当真吗?”
“话比真金,情比金坚。”亓御任由谢陵质疑。
细碎两声,他腰间扣紧的革带被怀里双目湿漉的人解开。他却是按住其人之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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