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367章


“绝不能像丞相陶青那样,唯唯诺诺,活像个宦官,没有一点血性。”
“他是个滑头,遇到事比谁都跑得快。”
他们正说着,店小伙计端上两盘他们爱吃的菜肴和一瓮窖藏多年的好酒,说声慢用,走了出去。两个人拧开瓮盖,顿时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窦婴把酒倒满,两个人端起酒爵,轻轻一碰,齐声说:“喝。”
第337章 废黜太子刘荣() 
十一月乙丑,当大臣们来到皇宫的时候,他们惊讶地发现,皇宫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如临大敌,不禁心惊肉跳:又要发生大事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大行上书皇上,触怒皇上,被逮入监狱,皇上返回寝宫,余怒未息,心想栗妃竟然和大臣私下串通,迫不及待谋取皇后之位,其用心险恶,昭然若揭,如果不及时遏制,情况将不可预测,不可掌控。经过深思熟虑,他当机立断,决心废黜太子,打掉栗氏一族,以根除后患。他命令郎中令周仁,把中尉卫绾召进宫。
因为皇上的信任,卫绾奉调进京,官居中尉,主管长安北军,手握兵权,其重要性非同一般。当卫绾那张朴实的脸出现在皇上的眼前时,皇上端坐在御座,神色肃穆,正用一双眼睛看着他。他上前一步行礼,急切地问:“陛下召臣,有何急事?”
“万一有人急着抢位,万一有人要对朕不利,卿将何去何从?”
卫绾连想都不想,接口回答:“陛下,卫绾一片忠心,一切唯陛下马首是瞻,陛下指到哪里,臣就打到哪里。”
“好,有卿这句话,朕就放心啦。”皇上面露微笑,稍纵即逝,对卫绾暗授机宜:“卿明天早上调动五百名士兵,进入皇宫,森严戒备,听从朕的调遣,另外命令北军将领,非朕的话不得盲动。”
“诺。”
拿眼瞥一下门口,皇上忘不了特别交代一句:“即使掌管全国兵权的周太尉,此时此事也不例外。”
“诺。”卫绾立刻意识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而他在这场暴风雨里将扮演无比重要的角色,心情格外亢奋。
“卿可以走了。”
“诺。”卫绾双手抱拳,深深一躬,退后几步,扭转身,脚步“橐,橐,橐”走出殿外。皇上望着他那高大的背影,心中暗自叹道:“此乃股肱忠臣,急难险重之际,可以托付重任。”
群臣按照惯例,鱼贯而入,集中至大殿。皇上迈着坚实有力的脚步,登上丹墀,像往常一样坐进御座。
“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陛下。”群臣行完大礼,各自返回各自平时所处的位置。
皇上用眼睛扫视一圈各位大臣,脸色严肃得有些可怕,只听他字字千钧地说:“朕今日宣布一个重要决定,废黜太子刘荣,改任临江王,即日启程,不得淹留。”
尽管大行因为奏请立栗妃为皇后被抓进牢狱,触了霉头,但大多数大臣对皇上决定废黜太子仍然没有思想准备,感到突然,感到意外。他们面面相觑,纷纷窃窃私语:“这?这?”
皇上睨一眼丞相陶青,问道:“陶丞相,卿意如何?”
“此乃陛下的家事,臣无权插手,也无意插手。”陶青闪着一双机敏的眼睛,看着皇上的眼色,熟练地回答。
“丞相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到什么时候都是不倒翁。”皇上揶揄陶青一句,倒也不怎么为难他。
皇上的眼睛继续扫视群臣,观看每个人的表情,特别是太尉周亚夫、太子太傅窦婴两个人,他更是观察得很细,不敢有一丁点遗漏。
窦婴听了皇上的决定,心想果然应了周太尉的话,皇上要废黜太子,回想太子刘荣平时中规中矩,虚心求教,仁慈爱民,将来肯定会成为大汉朝一代贤明之君,不由对皇上的决定产生强烈的抵触情绪,脸色一阵红,一阵紫,终于憋不住内心的不满,首先站出来反对:“陛下,尽管废立太子是陛下的家事,但臣作为太子太傅,最了解太子,臣想说上几句。”
“哦,太子的太傅,想为太子说几句好话,也在情理之中。”皇上好像对窦婴的反应早有思想准备,语气非常平静,出奇的平静。
窦婴情绪激动,说话声音很大:“根据大汉朝立嫡立长的制度,刘荣身为皇长子,是太子最佳人选。自从刘荣被立为太子,他勤奋好学,诸子百家,一一涉猎,已熟练掌握治国之要,且生性仁慈,爱民如子,定能成为一代贤德之君,不知陛下为何骤然废黜?”
皇上没有急于回答,而是用眼睛扫一下其他的大臣,冷冷地说:“还有谁持这种看法?”
太尉周亚夫站出来,手持笏板,声音洪亮地说:“陛下,自古废长立幼,乃取乱之道。秦朝赵高乱政,舍扶苏而立胡亥,不过三载而亡。这件事刚刚发生在几十年前,难道不能成为大汉的治国之鉴吗?太子刘荣素无过错,为人仁贤,此乃天之所赐,为何要废黜呢?臣反应迟钝,百思不得其解!尽管废立太子是陛下的家事,但事关国之兴衰,臣当然不能置身事外,漠不关心。”
“一个太尉,一个太子太傅,都是文武兼备之才,都是治国安邦的行家里手,都在为太子摇旗呐喊。”皇上先是夸奖他们几句,内心知道如果不压住他们两个人,别的人会跟着跳出来,于是脸一沉,严肃地说:“正像你们所说,太子刘荣素无过错,仁慈贤德。”
“既然如此,陛下何苦废黜太子?”窦婴截断皇上的话,气冲斗牛。
皇上白了窦婴一眼,对他的失礼非常不满,然后扫了周亚夫一眼,挖苦一句:“而且朕也懂得‘废长立幼,取乱之道’的道理。”
“陛下,这如何解释?”周亚夫心说皇上既然懂得这个道理,何必多此一举呢!应该说,他是一个高明的军事家,却不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
倏忽,皇上提高嗓门,大声说:“朕仍然记得,高祖当初想立如意,被大臣用同样的理由谏阻,致使懦弱的惠帝即位,吕后掌权,大杀皇子,大封吕姓子弟,差点让刘氏江山改姓。这件事就发生在本朝,你们不至于失记吧?”
周亚夫插言:“是臣的父亲深入北军,振臂一呼,赢得军心,彻底铲平诸吕。”
“幸而有你的父亲振臂一呼,在关键时刻挽救大汉的命运,否则天下真的姓吕,朕永远铭记他的功劳,大汉朝将永远铭记他的功劳。”皇上拧着眉头,好像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
弄了半天,是太子的生母栗妃在皇上面前失宠,但若把栗妃与吕后联系在一起,是不是牵强附会?想到这里,窦婴怄气地说:“照陛下所言,太子的生母栗妃难道是吕后?”
一想起栗妃因为心胸狭隘而脸色紫一块,青一块,甚至辱骂自己,皇上的怒火禁不住往脑门冲,暗暗庆幸自己及早发现她,从而得出不能立她为皇后的正确结论:“至于太子的生母栗妃,你们是否了解?你们了解多少?在这里,朕郑重告诉你们,栗妃心胸狭隘,为人歹毒,若立她为皇后,无疑会步吕后的后尘,‘人彘’的故事将会重演,朕的诸皇子及后宫嫔妃很难保全。”
皇上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窦婴应该及时回头,然而他一旦使性子,十头牛拉不回:“陛下要想废黜太子,能编出千万种理由。”
皇上闻言大怒,斥责道:“朕耐心给卿解释,卿不仅不通情达理,反而出言不逊。朕要问卿一句话,大汉朝这个家,究竟是朕当这个家,还是你们两个当这个家?”
周亚夫闻言大惊,脸色变得通红,跪倒地上,连磕几个响头,心中尽管不服,但表面上诚惶诚恐地说:“臣万万不敢怀疑陛下的权威。”
窦婴见状,也只好跪下,由于他爱使性子,说了一句气话:“陛下,这个家是你的,当然应该由你当。”
皇上听了两个大臣的话,心一横,一锤定音:“既然你们都承认朕是这个当家人,今天这个事就这么定了。中书令,草拟诏书吧。”
“诺。”中书令俯首领命。
群臣看尘埃落定,纷纷向皇上表示忠心,皇上嘴角露出难得的笑容,心说朕胜利了。唯有太子太傅窦婴,心中怏怏不乐,向皇上提出辞职:“陛下,臣身为太子太傅,不能善始善终,心中有愧。臣近来体弱多病,请陛下恩准臣辞职。”
皇上尽管此时心里很不待见窦婴,但面子上仍然要说得过去,于是用无限挽留的口气说:“废黜太子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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