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387章


长者,不忍心加害你。”
袁盎闻言,为对方的直率所折服,惊讶地问:“请问你叫什么?又从哪里来?”
他微微一笑说:“不要问我从哪里来?不要问我叫什么?你只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加强防范,足够了。虽然我放过你,但接踵而至的刺客还有十几批,他们不会放过你,你多多保重吧。”说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站起身,作一个长揖,飘然而去。
“侠客啊,侠客,这世上真有侠客。”袁盎望着刺客的背影,心中充满感激,感叹不已。
刺客走之后,袁盎感到吉凶难测,从此增强防范意识,深居简出。恰巧他的家中接连发生几起怪事,心中一直犯嘀咕:“难道真像刺客说得那样吗?”他满脸惆怅之色,怏怏不乐。夫人见状,劝他说:“既然祸福难测,夫君何不找棓生一决?”
棓生是当地享有盛誉的术士,预测祸福比较准确,人们有了难以决断的事,都找他一决祸福。袁盎听了夫人的劝告,走出袁宅,步行来到安陵县城内,找到棓生。
棓生一看是袁盎,非常热情,笑着说:“袁大人,你可是本店的稀客呀。”
袁盎一笑,不好意思说:“本来我在安陵这个小地方过得恬然自乐,这几天接连发生怪事,心中忐忑不安,特来贵处占卜,一问吉凶。”
棓生给袁盎看面,摇头说道:“大人印堂发暗,脸色如灰,此非福相。”然后把袁盎领进内室,为他占卜,等卜卦出来,棓生大惊失色,告诉他:“卦象凶险,几日之内,将有血光之灾,大人当竭力避免!”
看卦象凶险,袁盎的心情更加沉重,之后不管棓生说什么,他都没有听进耳朵,至于他怎么离开棓生的小店,他也不知道,脑子里成了一盆浆糊,他只有一个回家的念头,于是他不顾一切,一脚深,一脚浅,急忙往家赶。
路过城门时,被一个头戴斗笠、身佩宝剑的大汉拦住,大汉是羊胜派来的另一位刺客,早盯上袁盎。他噌啠О纬霰#急复滔蛟弧?br />
袁盎见情况万分紧急,不假思索辩解说:“我是袁盎,你是否认错人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真是自投罗网。刺客大喜,声音低沉地说:“没错,杀的就是你。”说着,上前两步,只听噗哧一声,一剑刺进袁盎的胸膛。
“你!”袁盎只感觉胸膛内插进一件冷冰冰的东西,全身一阵剧烈痛疼,他指着刺客,扑咚一声,倒在血泊里,永远失去知觉。
刺客怕袁盎没死,连补几剑,因为他高度紧张和恐惧,竟然忘记从袁盎身上拔出剑,仓皇逃跑,并随手把剑鞘扔在路旁。
与此同时,十几位曾经反对立梁王为太弟的大臣,也惨遭刺客的毒手,死于非命。一时间,京辅重地乌云翻滚,一股残酷的血腥味充斥其间。
第354章 蛛丝马迹露原形() 
在京辅重地作案,这无疑是向朝廷挑战,向至高无上的皇权挑战。这件事迅速传遍关中,广大吏民被彻底激怒,一时间舆论大哗,纷纷要求惩治凶手,而细心的人们通过这十几起命案,发现一个共同特点:被杀死的大臣都曾反对立梁王为太弟。
廷尉张欧在第一时间把此案禀奏皇上,皇上骇然失色,拍案而起:“刺客敢在朕的眼皮底下作案,这是对朕的蔑视,简直丧心病狂。”他用毋庸置疑的口气,让春陀唤来丞相周亚夫、御史大夫刘舍以及魏其侯窦婴。
三位大臣已经获悉袁盎等大臣被刺杀的消息,进入皇宫时,一个个脸色严肃。他们看到皇上一张脸布满乌云,因为气愤而呼吸急促,坐在御座一句话不说,各自找座坐下。
大家坐定,张欧看一眼皇上,皇上点下头,示意他介绍案情。他用缓慢的语调,心情沉重地说:“我不说,大家也知道发生什么事,昨天,袁盎等十几位大臣,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一群刺客刺杀,手段残忍,令人发指。”
御史大夫刘舍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说:“在光天化日之下,几乎又在同一时间,十几条鲜活的生命瞬间被杀,这难道是偶然的巧合吗?这无疑是经过精心策划的政治大案,真是无法无天,肆无忌惮,请问有无线索?”
“现在尚且没有发现有力的证据。”张欧惭愧地低下头,小声嗫嚅。
周亚夫庆幸说:“昨天,我幸亏在相府当值,如果不是当值,如果在家里,弄不好魂归西天啦。”
窦婴深有同感地说:“是啊,今天被刺杀是袁盎,谁能保证明天被刺杀的不是在座的各位呀?”
皇上腾地站起,只见他气得脸色通红,一双浓眉高高耸起,声震屋宇:“其实,在座的嘴上不说,心里也清楚是谁干的。让朕替大家说,这定是梁王所为。”他一句话石破天惊,道出大家的心声。大家把目光齐刷刷集中在他的身上,只听他激动地说:“这些被刺杀的大臣,统统是反对立梁王为太弟的大臣。大家试想,如果不是梁王挟恨报复,派遣刺客,采取卑鄙的暗杀手段,又会是谁呢?”
因为牵涉到梁王,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物,四个大臣三缄其口,静静地听皇上叙述理由:“如果袁盎有别的仇人,只杀他一个人足以了事,何用牵连那么多的大臣呢!”
大殿里暖烘烘的,但窦婴不寒而栗,深深吸一口气,后怕地说:“这太可怕了,只要谁反对立梁王为太弟,谁便惨遭荼毒。臣曾竭力反对过,那臣自然被列入他的黑名单。”
周亚夫感觉梁王这几年变了,变得越来越骄横,僭越天子,挥霍无度,自己越来越看不惯他,想起他与自己在平定七国叛乱战争中所结下的矛盾,趁机为自己辩解:“在平定七国叛乱中,臣采取‘避敌锋芒,坚壁高垒’的策略,让梁王在睢阳与吴楚叛军双方拼消耗。梁王对臣恨之入骨,多次在陛下和太后面前进谗,说臣保存实力,畏葸怯阵,想借陛下和太后之手除掉臣。臣无私无畏,不怕他乱说。”
张欧皱着眉头,不无担忧地说:“再这样纵容梁王,说不清他还会捅出什么天大的篓子。”
“啪”的一声,皇上猛地把手拍在案牍上,因为激怒,连手掌心都拍红了。他对张欧疾言厉色:“命令刑侦官,对京城重点地域展开侦查,朕不相信,刺客没留下蛛丝马迹。”
“诺。”面对大案,张欧不敢怠慢,俯首领命。
皇上指示周亚夫、刘舍和窦婴:“卿等代表朕,前去安陵一趟,送一送袁盎,看他家有何困难?略表寸心。”
“诺。”三位大臣看皇上在盛怒之下,仍然惦记死去的臣子,安排得如此周到,一个个心中热乎乎的。
周亚夫、刘舍、窦婴和张欧从宫廷出来,带着刑侦官和侍从,飞马直奔安陵。他们来到安陵袁府,只见袁府挂满哀幛,全家沉浸在悲痛中。
侍从列队,警卫森严。在阵阵哀乐声中,周亚夫、刘舍、窦婴和张欧迈着缓慢而又沉重的脚步,来到灵棚前,面对袁盎的灵位,鞠躬致哀,然后走到内室,瞻仰他的遗容。
尽管袁盎眼睛紧闭,颜色像生前一样安详,但他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朝服,躺在一个由几块薄薄的杨木板合成的棺材中,让几个大臣的心猛地一揪。
周亚夫曾统率百万雄师,在血流成河的战场未尝动心,此时看到袁盎入殓的棺木如此寒伧,与一般普通百姓没有任何区别,鼻子不由一酸,对袁盎的妻子说:“袁大人一生宅心仁厚,耿直伉介,忠于汉室,皇上对他评价很高。”
袁氏眼睛哭得红肿,听了周亚夫的抚慰,浑浊的泪水夺眶而出,边哭边说:“知夫莫若妻,袁盎是一头倔驴,爱认死理,不撞南墙不回头,贱妾不知道他在外边惹谁啦,竟然惨遭毒手。”
“嫂子,你别哭,你一哭,我们的心都碎了。”看袁氏哭泣不止,周亚夫的眼泪在一双虎目中不停地打转,忍了又忍,没落下来:“皇上没有忘记他,特派我和御史大夫刘舍、窦将军、张廷尉,来到府上,吊唁袁大人,看家里有何困难?”
“贱妾谢主隆恩,同时感谢四位大人在百忙之中来吊唁袁盎,袁盎在天之灵有知的话,一定会含笑于九泉。”袁氏在感谢他们的同时,说出一番感人肺腑的话来:“袁盎一生简朴,从不铺张浪费,此次丧葬,全家按照他生前意愿,一切从简。棺椁用便宜的灰瓦,至于随葬器物,家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他平时心爱的一枚铜镜。人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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