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权相想从良[重生]》第94章


疏长喻有些狐疑,觉得景牧似乎知道他们重生的原有一般。但是疏长喻丝毫没有多想,只一瞬犹疑,便接着道:“前世丹瑶跟我说起他时,曾说过他们之间的一些往事。前世的赵朗之和今生性格似乎差异有些大,并且前世他在丹瑶嫁进丞相府之前,他也没有来过京城。”
疏长喻拧眉道:“原本这些轨迹不同,我便有些怀疑,但是他尚且什么事都没有做,我便暂时将他搁置下来了。”说到这儿,他沉吟了片刻。“若他真与景绍有勾结,那么他十有八九和我们是一样的……想必他还记恨着前世我娶了丹瑶的事情,是冲着我来的。”
说到这儿,疏长喻稍显疲惫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果然。”疏长喻说道。“我前世以为的走捷径的事情,其实都是在给我自己找麻烦。这于我也算是一次教训,也都是怪我……”
景牧忽然出声打断道:“哪里可能是怪你呢,他这是向我寻仇呢。”
疏长喻看向他,便见景牧道:“前世是我将他俩分的天各一方的,也是我……总之,跟你没关系。”
疏长喻皱着眉,看着他明显有些焦躁的模样。
片刻,疏长喻笑起来。他抬手摸了摸景牧的头发,安抚道:“好了,这个时候还分这么清楚做什么?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一起解决,不就好了?”
但是,显然,景牧并没有被他的这番话安抚住。他烦躁地皱了皱眉头,接着道:“你不必管了。我这便带兵回京,你且自去江南转一圈。等你回来了,我便将诸事都安排妥当了。”
说完,景牧便转身要向外走。
赵朗之如果也是重生的……那么,自己前世做的所有事情,他都是知道了的。
这一世他若不死,让疏长喻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疏长喻这一世重新来过,自以为是上天给自己的机会。他从重生回来,便别无所求,只求一个光明磊落和问心无愧。可是,如果他知道了自己是怎么活回来的……
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可是,他却被疏长喻一把拽住了。
他回过身,便见疏长喻站在那里,笑得颇为无奈,像是在哄一个闹情绪的孩子。
他松开了景牧的衣袖,接着便握上了他的手,把他拉了回来。
“这是怎么了?”疏长喻笑着问道。“你未免把我想得太弱不禁风了些?前世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你是在怕什么?”
景牧抿着嘴没有说话。
疏长喻便就这般看着他。
“你便放下心。”疏长喻道。“我怎么能让你独自一人去面对呢?反正凡事有我,无论此后京中要发生什么,我都陪你一起。”
说到这儿,他轻声笑了起来,说道:“你看,我已经把你一个人丢在京城丢了三年,你还想让我把你丢在那里多久?”
他这句话像是令景牧极大地震动了一般,像只傻乎乎的大型犬似的,愣愣地抬头看向他。景牧那一双眼睛剔透极了,像是被雪山上的融水洗涤过一般,清凌凌的。
他低声道:“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
“那不就对了。”疏长喻道。“我们以后都不会分开了。”
不等他话音落下,他便被景牧一把拽进了怀中,死死地抱住了。疏长喻,没想到景牧是这把反应,还不等他回过神来,便感觉到景牧侧过脸来,将脸死死地贴在他的颈侧,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耳后。
“那,少傅得答应我,”疏长喻听到景牧低声说。“无论回去以后发生什么事,少傅都不能不要我。”
疏长喻笑了起来:“我答应你。”
他也不知景牧在怕什么,但是他虽想不出来,却仍旧是心疼他的。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又下意识地将对方当成一个干干净净的孩子。
故而疏长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多想好好宠着这个人。
景牧的话刚说出口,疏长喻便出声答应了下来。但是,景牧却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接着道:“少傅可一定要记住,你今天答应我的话。”
“记住了。”疏长喻笑着在他耳尖轻轻吻了一下。“看你今天这幅模样,我可是想忘记都难。”
景牧的双臂锢得很紧,疏长喻被他这般用力的拥抱箍得双臂发痛。他抬手抚了抚景牧的后背,轻声道:“你先放开我,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景牧轻轻松开了他。
接着,他便见疏长喻从袖中那处了碧绿苍翠的一物,竟然就是那断成两块的玉玦其中一块。他不知何时叫人重新打磨抛光,又绑上了流苏,成了一块形状非比寻常的玉佩。
他见景牧此时穿着盔甲,是没办法戴玉佩的,他便将这玉佩放在了景牧手上。
“喏,你一半我一半,这般拴住了,你可放心了?”
景牧手里握着那物,才看见疏长喻腰侧正佩戴着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是那玉玦的另一半。
第85章 
疏长喻将自己带来的随从都留下; 保护着空青和疏寻栀坐马车回京。而他和景牧则骑马,带着军队先行往回赶。
“应当赶得上景绍登基。”急行军了半日; 在城外停下吃饭歇脚的疏长喻对景牧说道。“先帝骤然离世,还有不少身后事未竟。先帝不妥善下葬,景绍便不能登基。”
景牧嗯了一声。
“只是我不晓得; 他原本已被关押了起来,为何又能被放出来?”疏长喻皱眉道。“证人证物俱在; 他谋害先帝的罪名已然坐实,缘何又能平安被放出; 又能成为储君?”
景牧勾唇笑了笑。
“还不是趁着先帝刚死,宫中大乱。”景牧冷笑道。“恐怕是那皇后狗急跳墙; 宫中一时半刻除了那死掉的皇帝; 又没人能管她。朝中有贾家支持,我又不在京中,将他儿子放出来; 刚好有空子可钻。”
“你可想好此后当如何了?”疏长喻问道。“凡改朝换代,皆需个师出有名。如今景绍是储君,你不仅要扳倒他; 更需得名正言顺。”
景牧一勾唇; 叼着那烀饼往疏长喻身上一倒:“皇后身边有我的人。她当时将人家手里的圣旨抢走了; 却又不敢烧掉; 叫她最放心的下人拿去藏起来了。”
说到这儿,景牧小声道:“那人恰巧是我的人。”
这么沉重的一副盔甲压在疏长喻身上,压得他一个趔趄。下一刻; 景牧的双臂便缠上了疏长喻的腰,眯着眼在他肩头蹭了蹭。
疏长喻骂着他胡闹,接着便看向周围歇息的士兵。那几个离得最近的几个景牧手下的副将,见状连忙将目光移开,各自摆出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若无其事模样。
“他们不会乱说的。”景牧笑着冲疏长喻腻歪道。“再说了,他们乱说才好呢。”
疏长喻皱眉瞪他:“有什么好?”
“先帝的圣旨上头,写的是让我继位。”景牧说道。“我才不想接他的烂摊子呢,爱给谁给谁去。我若恰好传出了断袖的名声,那朝中自然有的是人反对我登基,那可不是正合我意?”
说到这儿,他却又不满地哼唧了两声:“但是不行,我能不要这些虚名,可不能不爱惜少傅的羽毛。他们谁若敢这般说少傅,我定要将他们的舌头全割下来。”
疏长喻却是顾不上他说的这些浑话,闻言一愣:“先帝的诏书上写的是你?”
景牧满不在乎地嗯了一声。
疏长喻皱起了眉来,片刻轻声道:“先帝的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你的这些兄弟中间,最堪大用的也只有你了。”
景牧看向他:“少傅也想让我做皇帝吗?”
疏长喻看向他:“从国祚民生的角度看,自然是希望的。你的诸般能力我和朝中大臣们也是有目共睹,若你能登凌大宝,不啻为苍生之幸。”
他顿了顿,低声道:“但我却不愿你做这个皇帝。”
景牧原本有些失落的表情顿时鲜活了起来。
“我便说嘛。”景牧笑道。“我就说少傅不舍得每日只在朝堂上同我见一面,更不舍得我后宫佳丽三千。”
说着,他又黏黏糊糊地凑上前来,搂着疏长喻低声说道:“我不要做这个天下之主,我有少傅一个人就够了。”
疏长喻耳根爆红。
原本他心中所想,本是正经地担心景牧受那高位束缚,几十年像个机器一般运作在朝堂之中,做事情更要百般权衡,不能任性而为。
却不料景牧是个什么话都能说成混账话的人。
不过这般想来,景牧要登基,他们二人定是只能各自嫁娶,再在暗中维持那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关系。景牧接受不了,他更是无法接受。
这般想着,疏长喻便由景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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