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女令书》第191章


“你还得入宫给皇帝续命,别绷着一张脸,回头惹恼了皇帝,没得给自己添麻烦。”千面拎起一旁的药箱,说道。
方汝颔首,拍了拍脸颊。
皇帝的性情越发暴躁,稍有不顺就会杀人,偏偏齐王的眼线遍布皇帝身边,方汝就算要做点手脚都不方便,只能费尽心思吊着他的命,以待来日。
第一百七十一章 密牢关齐王() 
宋月白八月下旬领军出征,十月下旬之际,捷报便已经传来。
近卫军生猛无比,中都所有人都避其锋芒,彩衣教所有爪牙势力全都回缩,现在只在总坛与近卫军相抗,并派人前来与皇帝求和。
“哼,求和?”皇帝将手中的折子随手一抛,,冷笑道,“区区刁民,也敢同朕说求和?莫非彩衣教真以为自己可以割土而治了吗!”
方汝坐在他的下手,随手将折子捡起来看了一眼,对宋月白奏疏上所写露出了一丝笑意。
果然是一肚子坏水,瞧瞧他写的都是什么东西
“臣人微言轻,不敢做主,特派禁军护送彩衣教使臣入京,是战是和,全凭陛下定夺。”
大哥,你是去剿匪的,不是去两国交战的,你这短短一句话,可不就是把彩衣教直接踩进了火坑里吗?
皇帝猛烈地咳嗽着,指着方汝说道:“去,拟旨,彩衣教,格杀勿论!”
“是,臣这就去通知宋相拟旨。”方汝转身要走。
“不用通知他!”皇帝喘着气叫道,“你来!”
方汝回身,垂首道:“臣乃牌令司令书,并无代拟旨意的职权。”
皇帝摘下随身的小印,直接丢到了她面前:“朕说你有,你就有!方连碧,朕只能信任你了”
方汝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低声道:“陛下,此举恐是不妥。要说拟旨的人选,三位皇子都比臣更有资格。”
皇帝躺在软塌上,望着头顶的一寸空间,目光显得有些涣散:“连碧啊,你当真觉得可以让他们代劳吗?齐王狼子野心,朕已然没有办法了;若是朕再将拟旨的职权交给楚王或者裕王,这不就是把他们往火坑里推吗”
“原来陛下都明白。”方汝道。
“朕是明白只是,明白得太迟了。”皇帝摆了摆手,“现如今京都内忧外患,朕知道你一定也在想办法,楚王,就交给你了。”
方汝愕然抬眸,却见皇帝已经合上双眸,疲惫地睡去了。
她心思急转,片刻后长出一口气,将小印贴身藏好,转身离开了寝殿。
刚走出不远,便迎面看见了齐王,前呼后拥地朝着这里走过来。
两人几乎同时停下了脚步,齐王看着她,神色冷峻,眼底含着志在必得的轻蔑,只说道:“令书大人这是刚见了父皇吗?”
“陛下累了,才刚睡下,殿下若是心里还有陛下,那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方汝笑了笑,说道。
一旁的太监登时便竖起眉毛,怒道:“大胆!这是你跟殿下说话的态度吗!”
“本官同齐王殿下谈话,何时有你这个太监说话的份了?”方汝转头看他,冷声道,“看来是牌令司对阉人管得太松了,本官回头就让人好好查一查你们这个阉人,别是混进来蛊惑人心的奸细!”
太监顿时脸色发白,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吓的。
齐王抬眸,缓缓道:“令书大人好大的威风,拿着牌令司就敢威胁本王的人。”
“臣不敢,只是殿下好歹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别被这些下边儿没根的阉人蒙骗了去。”
方汝弯唇一笑,神色清冷,屈膝行了一礼,便折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摆明了就是宁可绕远路也不想跟他们擦肩而过。
太监羞愤道:“殿下,您看这个方连碧,实在是欺人太甚!”
齐王哪能不知道,他的生母现在还被关在冷宫里头,碍于皇后处置得当,百官都没有意见,他现在更不能一意孤行地将她放出来。
还需要隐忍!
如今都在隐忍,只看谁能在隐忍中,获取最大的胜利。
“方连碧——”齐王微微眯眼,转身道,“去西宫。”
下午杨如许便递来了消息,说是齐王跟方汝接触后,便没有进皇帝的寝殿,转而去了西宫。
“西宫?”方汝微微皱眉,“那里都是下人住的地方,他去那里做什么?”
“线人说,齐王跟最近常住在宫中的木偶戏班子的班主见了面。”杨如许说。
方汝心里头总觉得有些怪异,皇帝偏巧中了毒,偏巧又在中毒期间爱上了看木偶戏,又这么巧,扬州来了木偶戏班子,住进了皇宫内。
“这木偶戏班子一定有问题,马上去查!”
三日后,中都彩衣教派来的人抵达的京都,然而还没有进城门,便被牌令司的八大兰令堵在了城门口,直接押进牌令司。
“南晚乔,我们又见面了。”
方汝坐在审讯堂内,优雅地品茶。
身侧是两排刑讯的工具,身后更是一个硕大狰狞的狼头,她穿着一身藕荷色的圆领长衫,偏生有一股子格格不入的清雅气质。
南晚乔松了松手腕,冷冷地看着她:“方汝,你抓我们,不会是想对我们动刑吧?”
“本官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们,若是回答地本官满意,那自然放你们离开;若是不满意,那也少不得要动动刑罚了。”方汝笑道。
南晚乔看着眼前这人,恨不得能饮其血、食其肉,只咬牙道:“你要问什么?”
“你带着这么三个人来京都,有什么目的?”方汝问道。
“自然是为彩衣教求和而来。”南晚乔说道。
方汝吹开茶叶沫子,没有说话。
一旁上来两个兰令,将后头的一名女子拖进了刑房,片刻后便传来了女子凄厉的惨叫声。
“本官说过,回答得不满意,刑罚伺候。”方汝微笑。
南晚乔掌心一晃,鞭子赫然在手。
迎上她要杀人的目光,方汝却平静地说道:“你不敢动手。彩衣教现在岌岌可危,你身负重任,如今若是敢对牌令司动手,一来你没有胜算,二来你的任务算是失败。所以,我奉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你——”南晚乔咬牙,拳头狠狠地握紧。
便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门外传来了下属的通报声:“大人,齐王殿下来了。”
话音刚落,审讯堂的门便被推开,锦衣华服的齐王走进门来,二话不说抽出佩剑,直接劈裂了旁边的一张椅子。
他回眸看来,目光疾如雷电,伴随着他冷漠的声音:“方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阻拦使者?”
方汝笑了一声,起身道:“使者?什么使者?两国之间才能有使者,彩衣教不过是我国军队铁蹄下哀声求饶的贼匪,也配称使者?”
“陛下都还没有发话,你何敢——”齐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递到眼前的一块玉印掐住了话头。
方汝将玉印收起,微笑道:“殿下应该识得这玉印吧?陛下已经给了我代拟旨意的职权,陛下说了,对彩衣教之人,格杀勿论。旨意已经秘密发往中都,殿下若是还有异议,大可等着庭轩凯旋归来的消息。”
“什么?!”南晚乔已经惊呼了起来。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彩衣教现在的处境了。
当初在近卫招募时,彩衣教本来就打算要插一脚的,谁知道凭空冒出来了一个“屠魔势力”,活像个搅屎棍,搞得彩衣教动荡不安,不敢出头。
近卫组建后,彩衣教又联络了与其交好的几大门派,然而青屏山那群道貌岸然的男人竟然直接拒绝了她们,寒烟谷出师未捷便已经被重点关照,剩下的小门派现如今在宋月白的管教之下,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近卫中大多数都是对彩衣教有怨言的,再加上两万禁军,如今彩衣教可谓是四面楚歌,危在旦夕!
无奈之下,教母才派她出来,和朝廷协商,没想到朝廷竟然玩了一把阴的,秘密发旨去了中都!
她不在中都,等同于彩衣教少了一大助力,此消彼长之下,彩衣教危矣!
“我要杀了你!”南晚乔勃然大怒,手中绿色长鞭凌空扬起,向着方汝卷去。
方汝后退,一手按在了座椅把手上。
齐王赫然挑眉,正要后退,忽觉脚下一空,几个人便像下饺子一般,掉进了牌令司的密牢之中。
方汝打了个响指,暗门合上,将齐王的咒骂声关在了地下。
她抬头看向宫内,喃喃道:“楚王啊,我可是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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