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寻真》第215章


要不是人家这边人人都遵循规矩,她可能就爬到架子顶上去了。
“是有点天衣无缝的意思你一吃惊就忘了自己的天脉神通了不成?”木耳看着大花努力抻着的脖子和倒挪的两脚,些微嘲笑地提醒她。
“哦哦,做普通人太久了,呵呵。”大花也自嘲不已,稳定下腿脚和脖子,用眼力看过去。
那件所谓的帝王袍服并不是金丝银线,也没有镶金嵌玉。
通身软白,衣领、袖口用不同颜色的线缝制,但是只看到颜色浸染一般的分界,却没有裁剪缝制的痕迹。
衣襟和后背的部分,似乎绣了花林在上面,却不像绣的也不像画上去、染上去的,而像盛开着的桃李树林分了一部分给这件衣裳。
那花林隐隐于软白色的轻雾中,恰好和衣服的别处隔开。
大花和木耳甚至能看到花瓣上花蕊的轻动。
“这是人织补的?”大花有些不可置信,这个地方的人,鼻梁都有境界划分,会不会是用了术法制作啊。
“那帝王袍服没有法术痕迹,不是法衣。”木耳也疑惑,所以先一步查探过了,和大花说人家那真的是纯人力所为。
这简直比自己曾四十呆过的地方,用现代化的机械制作的衣服都高级。
果然那个时代是最低端的不成?
“啧啧,这‘帝王袍服’四个字还真是名不虚传!”大花真心称赞,也真心很没见过世面地啧啧称奇。
没见过世面的感觉不仅是大花自己的,因为她一感叹完,眼角就看到架子一边站着的少年徒弟,偷偷撇了撇嘴。
“小友称赞的很是,这件帝王袍服本就出自衣公子之手,当年他应了行会行首之请,耗费了整整五年才做好这件袍服,制好之后,就和行首商量过,说他自己买了这件袍服,行首不肯,衣公子很是伤怀良久,至今再没类似衣衫制出。”
算命先生是个见微知著的人,他徒弟的那些小动作,他不看都知道,一边解释,一边也是给徒弟一个温和做人做事的典范。
“哇,那意思是,这件帝王袍服,你们这儿只此一件?”
“应该是,执是洲别处的衣圣各有所长,但是目前为止,整件衣袍做到如此地步的,我还没听说有可比肩的。”
“那怎么给扯坏了?”木耳看到那位衣公子皱着眉头,心痛不已地找到衣服和袖子衔接处,明显有撕裂痕迹的地方。
“这件事,说起来也是一件惨事。”算命先生很是不开心地摇了摇头,表示这件艺术品被损坏的心痛之感。
大花也觉得不舒服,那件袍服已经不仅仅是艺术品了,更像是那位衣公子心血、心意所融造。
看看这场子里的数千人众,大家不仅仅是推崇衣公子的技艺,更有对这件袍服莫名的赞许和喜爱。
这件衣服说一句“万千宠爱于一身”一点也不为过。
“这件袍服,本是行会行首做了给自己女儿当嫁衣的。跟着那位女公子嫁过去之后,被万般珍惜呵护,只在婚礼当日穿过一次,其余时间,都在专门的袍服间里撑架着。”
算命先生一边看着衣公子检查撕裂的地方,一边很小声地给大花和木耳讲这番来历。
“那位女公子嫁的倒是门当户对,公婆也还算好相处难相处的居然是要白头偕老的那位夫君。那位夫君自小有个表妹,在他家长大,不知道什么时候生了情愫,自愿委身做妾,侍奉表哥夫妻俩。”
说到这里,算命先生无奈一叹,有些不想讲下去了。
大花也觉得狗血,这男男女女的,不过是女娲当初一个念头,想繁衍一个人种出来,还有各种私心作祟,让人和人之间的交配,做了繁衍的引子。
也不知道女娲什么心态,对待女人似乎有些莫名的暗恨。
瞧瞧这无缝天衣的无妄之灾,不就是女人之间厮杀的见证?!
“是那表妹小妾哭或者装可怜,要这件衣服不成,那个做夫君的就和自己妻子争吵甚至动手,弄坏衣服的吧?!”
“哎呀,你这弟弟倒是会猜,准准的!”少年徒弟说着还用肩头撞了一下木耳。
狗血不外其是呀!
第260章 痴雨的财富盛宴() 
显然这个场子里数千人,有不少和大花木耳这样不知底细的人,也有结伴而来相熟的人,和算命先生似的,友情解惑。
虽然他们都尽量压低了声音,但是数千人聚在一起,到底无法做到鸦雀无声。
很像集群在一起的蚊子开演奏会似的,议论声汇聚在一起,似乎就要影响这次专场的氛围,那可是大事。
“肃——静!”
不知道哪儿传来威严的一声,立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耐心关注着衣公子。
衣公子仔细探查过后,将帝王袍服抻抻展展着,固定到织布机上。
他却没有操作那架机子,而是把自己宽大衣摆下一个长条形箱子打开,拿出针线以及大花和木耳认不出的小巧工具来,开始认认真真地手工缝补起来。
核心地带的列席了的人,一定有很多衣公子的同行,衣公子每一个动作,那边的人就前前后后有长有短地吸气,可能是各自领悟有先后,所以吸气也分了次序吧。
木耳不知道,大花是看不懂的,只是觉得人家在那里双手飞舞,凝神静气专注做一件事的时候,真的无比潇洒帅气,连那其貌不扬的长相都变得让人神往起来。
相信这停城,一定有长得不怎么样的人,只因为长得像衣公子,可能都成了长相出众的人了。
衣公子在那边手眼灵动,所有场内人的心也跟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不是织补匠人的普通人,仿佛内心深处被他带动了某种韵律,感受到了他专注自己喜欢的事情时候的那种喜悦。
俄然间,大花和木耳都抬头看向天空。
只见这处围起来的广场上空,渐渐有云气聚集,似乎是云彩,但是大花和木耳却是第二次见到这样的云集。
“先生,你看天上是不是起云了?”大花手揣进口袋,摸到那个绿腰带汤圆,突然轻轻问算命先生。
“起云?没有,今日天气晴朗,不会下雨,小友放心开场子的时间和日子都是请人专门算看过的!”算命先生半俯了身悄悄说给大花,让她安心。
“说过了他们看不到的,就是不信,哼,就说了你们不正常!”那个绿腰带汤圆嘲弄地说道。
大花听出来它本来要骂自己白痴,连带说自己几只有病来着,但是可能中间被荷苗儿勒紧过裤腰带,勉强的改口罢了。
原来还真因为他们四只天脉、天赋开启生发,所以看到、听到还有闻到很多与众不同的东西。
不理会那只傲娇汤圆的嘲讽,大花专心看那云气的变幻。
和那天晚上似的,那些云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甚至有很多从上方涌下。
那云气和这广场似的,也是呈现圆形,奇妙的是,也和围着的这场子分了层次一般,那云气也分了递次。
外围的云气厚重且白腻,时间越久,积聚的云气就越来越厚重也有压实的趋势。
而中间部分,云气稍微减薄一些,越往中心走,云气越薄,且颜色渐渐晕染了色彩。
那色彩浅浅的,像被谁随意地轻轻地晕染起来,泛着少女的脸颊偶尔泛起的羞红。
到了场子中心,正对着衣公子的地方,那云气聚集的非常快,更像快速凝实在一起,使得那里的云气看着很薄。
虽然薄,却感觉很紧实,色彩就不是单一的了,有了花瓣闪耀的感觉。
哇真是迷幻的情境呢。
衣公子更加聚精会神地动作,那件衣服在他手里,被撕扯损坏的部分,先是渐渐弥合,此刻开始随着衣公子的动作,有了生命一般,似乎不是在缝合,更像是在生长。
那件衣服随着云气聚集偶尔起伏扬动,让人有种衣服在呼吸的错觉。
再看头顶的云气,越来越压重,大花和木耳本以为和那一晚似的,会有个筛落出网的过程。
结果今天这云气汇集到一定程度以后,哗啦啦开始和下冰雹似的开始降落各种痴。
大花和木耳不用耳力的话,就不会听到那种轻且妙的类似“哗啦啦”的降落声。
于是在场子外围的地方,真的就天降白痴雨,在下面的人在和别人相隔一掌的距离之内,尽量张大自己准备好的布兜,接着这场盛宴带来的财富。
而有粉云的环状地带,大部分白痴里,就会夹杂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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