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休妃?》第151章


“你不怕,我一剑杀了你?”
“你要杀我,何必问我?”一句反嗤叫刀光猝然滞涩,“更何况,你哥哥万一”
双目一阖,慑人的眸光停在了呼之欲出的半句。
“你?”
话未说出已被哈欠声打断,宇文灏眼也不睁,狎昵的拍了拍身侧,“早些睡吧,明早启程带你去个地方,说不定,有你想见的人呢!”
“我是想问你”
“我?”他长眸一眯,戏谑道:“我好像一直都睡在这张床上!况且,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剑在你手上,人在你床上,苏小姐要不要再隔一排碗,浇上药啊?”
良久,一声意料之内的剑锋回鞘之音响起,宇文灏唇角无声翘起一弯弧度。
屋内顷刻间又静的针落可闻,院墙外的火不知何时已扑灭,夜又在一刹那静了下来。
刺史府的今夜,依旧除了西苑肆无忌惮的躺下的人,无人能安眠。
眉翎抱膝靠在床沿,她远没有表面的那般平静,姜国与战俘便足以刺痛她敏锐的神经,更何况
屋外残乱的乌烟在风中撕裂,将月光混沌的昏黄,同样混沌的,还有她的思绪。
第117章 陵安王妃十() 
晋#江#独#家与其说是两人寻温泉;倒不如说是被云骓遛。一入郊外;云骓立刻叫你知道;家有一匹野马,奈何没有草原的悲哀。
它昂首跑跑停停,还时不时掉回头来朝它主人踢踏马蹄;一副嫌弃他走的太慢的马脸,一歪头;这货换了张咧开的马脸到旁边蹭蹭眉翎袖口;引得她轻抚马鬓,它一扭头又开始撒欢狂跑;看得它主子快拉出了一副不想认它的马脸。
“七爷;我觉得云骓没准认得路。”
山穷水复处;两人睖睁的望向天水一线的狭道,云骓已一个猛子钻了进去。
七爷挑了挑英俊的眉峰,探了眼那崎岖的阡陌小径;不觉笑了。他一撩衣摆先行了一步,站稳的同时向后伸出手。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眉翎;这也着实没什么好说的,就像街上她说被人群挤散,他未问允许就牵她手一样;目的肯定是挽手搀扶;那至于哪一个是主要的;哪一个次要的嘛就?
某人好看的眉宇已快拧成了一团;因为小半晌过去了;除了参天古木滤下的星点阳光和偶尔栖落的飞虫,纹络清晰的大掌上始终空无一物。
落在掌心的两道目光一道比一道茫然,仍旧未问允许,他直接挽起她手大步走在前头时,眉头总算松开,嗯,云骓这路选的不错。
她指节纤细,裹在手心柔若无骨,关于怎么再挽她手,某人已想了一路!
然而眉翎忽的被他牵走时,仍旧在迷茫一个问题,她不想说,方才这摊手来的动作,与问她要钱的小哥是一模一样的,那一根灿灿的金条啊,关于怎么还钱这个问题,她也想了一路!
二人就这么顺着陌上而行,转过黛色参天后,视野豁然开朗起来。两岸峭石嶙峋,夹道一弯碧水似从天而降,绵延不知始末。
忽有一声惊叹,毫不瑕饰雀跃的欢喜,转瞬被挣脱的手臂还保持向前拉出的姿势,七爷望向前方,讶异之余,也不由得笑起。
常年在北境的人,确实极少见到如此多的繁花,而女子,天性都是爱花的吧,至少,眉翎是。
前方山风徜徉,花团锦簇似剪云裁雪,一漫步赏花的人,成了他眼中独一无二的风景。
误打误撞竟轻易的寻到了,云烟在水面浮绕,绕过花树,前方正是山谷深处的一眼温泉。
眉翎早已好奇的奔到泉边,回眸笑道:“七爷,云骓果然是认得路的。”
云蒸雾绕处,某人负手而行,走得仿若谪仙,只是他刚风流俊雅的一笑,一黑影横空跃下,一波水浪泼紧跟着砸来。
不用怀疑,就是云骓。
它主子玉树临水与临风的区别就在于,人不仅连唇角都在滴水,头顶还在冒烟。
看云骓在水中坑主子,眉翎安静的托腮,这样清逸无拘的生活,已经记不清是多久以前了。
见某人又被打了一脸水,岸边她捧腹的笑声本格外清脆,却忽的如打嗝般中断,因为,又一个摊手的姿势朝她伸来。
金条啊!金条!眉翎瘪嘴摇摇头。
七爷并不打算罢休,从温泉中一路走来,然而眉翎眼中是一只不断伸近的手,看的她双目快眯成了一条线,刚想摆手便被大掌一把握住,直接带进了怀里。
“哇!我不会水,我家人从小就不让我下水”
“别怕,别怕!”
声音低缓,带着宁人心神的轻柔,眉翎恍然抬头,呼吸吻面,不知是温泉的热息还是他胸膛的温度,一路烧到她心口。
阳光逆着打下,笼出他侧面修长的弧度,而他声息近在耳廓时,她嗅得到素淡的馨香,清雅,好闻,熟悉,然而
忽略自己挂在某人身上的姿势,眉翎情绪略复杂的看向不过堪堪漫到他膝盖的水
回忆中的那年夕阳很美,只是尚是孩童还不能体会,像那年母亲还在世,以为会一直看到她皓首苍颜。
那一年她还不到五岁,已近傍晚,河堤旁净是两个孩子欢快的笑声。
哥哥苏玉衔为抄近路,背着她从河边的浅水蹚过,一个踉跄两人一道跌进浅水,她乐呵呵的拍了拍屁股,又重新爬回他哥哥背上。
她记得,当时的水,也只漫到她那小腿的膝盖处,然而回家后,她依旧乐呵呵,他哥哥却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从她母亲发现她衣衫是潮的之后,他哥哥就跪着没起来过。
父亲回府知道她掉进过水里之后,气得要用家法。
什么是家法?她吮了吮刚啃完鸡腿的手,摇摇小脑袋,不知道,看她哥哥那样子,好像也不知道?
眉翎当时翘着小脚丫,弥勒佛似的靠在太师椅上准备观看家法。只听见他哥哥哇的一声哭出来,父亲拿了一根跟他自己一样高的长棍,还未有动作,她哥哥已经哭趴下。
父亲稍比量了一下,决定换个小一点的,墨玉当时主动请缨,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蹭蹭的抱来了一个跟她自己一样高的木板。
没错,是木板,足有两寸那么宽,她和她哥哥顿时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细长的木棍。
“妹妹—”
一顿打,没有哭爹喊娘,眉翎只记得当时哥哥挨了一棍之后,被罚在那里蹲马步,同时举着墨玉找来的木板。而她跟墨玉两人则蹲在旁边,一边陪着她哥哥,一边吃瓜。
犹记得那时母亲不知为何走来,抹去她嘴边挂着的瓜子,只道:“眉儿还小,以后不准再下水了啊!”
当时年幼,看不懂那神色中的复杂,只是从此以后,她几乎再未下过水。但此刻,她有些恍惚,她想其实她并不是怕水,只是
“要试试么?”
温恬的气息适时的呵在耳鬓,那样的音色,很动听,眉翎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七爷将人小心放下,呼吸轻轻扫过眉眼,有些酥麻微痒,眉翎怔然抬头,正看进一双水光潋滟的目中,那眼底有墨澜微起,似蕴了几分莫名的深炙,好像,有气息,一寸寸的探了下来,还分明带着烫人的灼意。
然而,又一个猝不及防
在她脸颊无端烫红之前,噗通一声响,毫无征兆的落下。
眉翎低头,只见水花旋了个弯,不知掉落的是何物,但揽在她腰间的手,明显绷紧了几分,看来是要紧的东西?
“七爷,你快放我下来。”
“可以么?”
虽说男女之防,但一瞬的惊与惧中,这胸膛环来的温暖叫人莫名的依恋,眉翎未曾想过推拒开,此刻亦只应声点头,她还记得方才落水的大概位置。
温泉的水环在腿腹,眉翎只顾探下身去寻物,似乎这不是她时隔十几年之后,第一次主动下水。
不会又是根金条吧?她探手摸索时仍如是在想。当一串水花跟着她指尖之物在阳光下耀动时,那是她第一次见此物。
雾里凝着翡,雪中堆着翠。
“昭,琰!”
眉翎轻声念出玉上的名讳。
物,也非都似主人形。便像这刺史府的景致,非但不似它主人肥腴臃肿,反倒出落得格外清丽。
一顿恨不得杀猪祭神,连墨玉都觉得油腻的晚膳后,晚风划过绿水翠竹,眉翎走在薄如水色的月光下,如是感慨。
一高挑秀雅的身影始终伴在身侧,不急不燥的语调随着月色缓缓流淌,“洛雪,这几日舟车劳顿,你定也疲累了,我们就在扬州多休息几日,我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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