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乙丙丁》第5章


母觳舱门鲈谖壹珉喂侵淄吹牟课唬胰滩蛔〗辛艘簧?br /> “怎么啦?”
“没什么。”
木头爬起来,问,是他打的?他是在询问,但口气却是肯定的已有结论的。
“我不想谈他。”
“告诉我一点,哪怕就一点,我想知道,”他吻了一下我的眼睛,“求你了。”
“我不想说。”我用手臂挡住眼睛,摇着头。
“好,好,不想说就不说了。”
木头又躺了下来,伸手揽住我的腰,侧身面对我,他吻着我的唇,很轻,但如雨点般地密,带着温湿的呼吸。过了一会儿,他的舌尖探了进来,我感觉到他在用舌尖敲打我的牙齿,一下又一下,同时那只揽着我腰的手由腰部朝四周游移开来。他用一种叹息般的声音反复在我耳边呓语着,舒服吗?舒服吗?我绷紧的身体一点一点软了下来,呼吸也急促起来。我低声呻吟了一下,下意识地去迎合他的抚爱。我含住了他的舌尖。我感觉他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并且手指间加了两成力。他翻身压在我身上。他身体抵着我下腹的部位坚硬异常。他含糊不清地问我,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什么?”我故意问。
“这个。”他动了一下他的腰。
“这个是什么?”
“你这家伙。”他轻轻地咬了一下我的耳垂。
“到底是我的家伙还是你的家伙?”我还是装糊涂。
“叫你装糊涂,叫你装糊涂。”就像是接到了战斗的信号,木头的吻铺天盖地地砸在我的脸上,与此同时,手里的动作也加快了频率。
“和我说说他吧。”木头坐在我刚才坐过的椅子上,而我躺在床上,像只虾米那样蜷曲着身子,把脸埋在臂弯里,还沉浸在快乐的余波之中。
“我想知道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仅仅是好奇。”
我躺着不动。
“如果你实在不想说就算了。”
“好吧,好吧,你看到的伤是他打的,我长这么大我父母都几乎没有打过我,但是他打我,就这样。”
“为什么?”
“这不完全是他的错。我和他的事说来话长,我提出分手,他不愿意,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其实每次打完他也很后悔,他没有办法,在那一会儿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是有责任的,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经常打你?”
“每一次都是因为谈到分手,分手就像是一颗炸弹,一触就爆炸。其实在现实生活中他是一个特别温和的人,甚至有点软弱,大家都很喜欢他,可能还是因为我先伤害了他。”
“你还爱他吗?”
我摇头,但摇了两下又停了下来,我问自己,真的已经不爱他了吗?
有音乐从窗外传来,似乎是齐秦的《不如这样吧》,它从一个隐秘的角落里飘过来,那么清晰却又那么地不合时宜。我下床,走到窗边,侧耳听着,在确信了就是齐秦的音乐之后又回到床边坐下。我低下头回避着木头的眼睛。我知道他在看我,就像一个小时前那样。
我永远记得我第一次完整地听齐秦的《不如这样吧》时的情形,那是两年前,那时我刚从和格子疲惫不堪的恋爱中探出我的脑袋,而我的身体暂时还留在那种令人绝望的惯性中。
那天我坐在麦当劳临街的窗口,喝着可以续杯的咖啡,看着窗外那个正在离我远去的穿米黄色风衣的格子。他起先走得很急,因为他知道我在看他。走出去有五十米,他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并且越来越慢,似乎随时都会停下来转身回来。我有些紧张地看着他。我真的怕他又转回来,重新坐回到我的对面,就像根本没有离开过。我怕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又成了分手前的一次彩排。我们已经说了足有两百遍分手,分手,可过不了多久又粘在了一起。我们都很清楚根本不是谁离不开谁的问题,而是我们都习惯了有对方的生活,而且我们两个一直都没碰到比对方更适合自己的异性。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却没有说过结婚的事。也许一开始还有这样的想法,但在一起呆久了,这样的想法反而淡了。生活的时间越久,感觉越放松,越平淡,也越没激情。有时候我会觉得摊开四肢躺在那儿的这个男人是我的某个亲人,我们彼此熟悉,仿佛已经生活了一辈子,如果我和他结婚也就意味着还要和他再生活一辈子。从某种意义上说,要和他结婚与要和他分手所需下的决心是一样的。
在短暂的犹豫之后,格子又一次加快了脚步。他穿行于人流中,他敞开的风衣不断与人群中某个和他擦肩而过的人发生着碰擦。我使劲地盯着他的背影。我怕他转身,可又不甘心这一次他真的就不回头了。格子的脚步越来越快,最终消失在人群中。我暗暗地松了口气,但随即更为强烈的失落笼罩住了我。我清楚地意识到这一次是真的分开了。
齐秦的《不如这样吧》就是在这时候回荡在大厅里的:
爱情如果盲目
我们何必睁开眼睛追逐哦
不如这样吧
选好走的路
比较容易被祝福
承诺不是屈服
我给你所有都得不到全部哦
不如这样吧
厮守那么苦
换个地方住
一个人怕孤独
两个人怕辜负
谁不是分分秒秒计算幸福
我低下头,一滴泪直直地滴落在咖啡里,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落了下来,然后是源源不断的泪。齐秦还在唱,还在唱:
一个人怕孤独
两个人怕辜负
谁不是清清楚楚却又情不自禁陷入
格子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没有阻挡他往里闯。我知道根本挡不住他。
格子直接就冲到了卧室门口。他肯定是有思想准备的,但当他看见床上的木头时还是愣住了。他扶着门框的手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意外在颤抖。我过来拉着他往外走。我说你听我解释。
格子没有反抗,默默地跟着我走到厨房,并在我替他拉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他又迷惑又惊异又委屈地直视着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回头我们再约个时间谈。”
格子就像根本没听见似的仍然坐在那儿,没有任何表示。我又重复了一遍。格子冷笑了一下,问,就是他?他语气里也许是刻意添加进去的轻蔑让我极不舒服。
“和他没关系,我和他认识没多久。”
“没多久就上床。”
“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没关系。”
“那我算什么?一只你穿厌了不想再穿的破鞋?”格子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我们之间的问题和他没关系,这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在我认识他之前我们就一直在说分手。”
“分手,分手,分手就分手好了,你没必要用这个来刺激我。”
“我没想刺激你。”
格子猛然站了起来,走到靠窗的料理台前,脸冲着窗。我去把厨房的门关上。足有五分钟,格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似乎在下一个很难做的决心。
“你怎么能这样。”
格子终于转过身来。他看着我,用从来没有过的仇恨的眼光看着我。你怎么能这样。他的声音很轻,但带着明显的颤音,同时他还神经质地点着头。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会放过他的。说完大步走了出去。我呆立在原地,听着他的脚步声急促地消失在走廊尽头。等我回过头去,发现木头就站在我身后。
我把木头送到电梯口,站着等电梯的时候俩人都没有说话。也许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是旁边有人不好说什么。我们都盯着电梯按纽上不断闪烁变化着的数字。我在心里祈祷着电梯赶紧升到我们这一层,好让木头进去,好让我回到我的房间,关上门,锁上保险,吃两粒安定,拉上窗帘,然后爬上床,什么也不想地睡过去。
进电梯之前,木头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并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不知为什么我觉得那一眼他看得很用力,似乎想要借此把我永远记住。
电梯门缓缓合上,木头在电梯里向我做了个回去吧的手势。我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我长长地出了口气,就像终于卸下了一副我不愿意戴的面具。我转身往家走。我想立刻把头蒙在被子里,像一只受到惊吓后习惯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那样,掩耳盗铃般把刚才发生过的一切忘记。但是,我怎么会想到我和木头的此一别会成永别呢。
把头发剪掉的念头产生于一瞬间。
我把脸对着镜子。我在我的对面看见了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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