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蛇异巴》第73章


“你要复仇?但这事过了这么多年。你就不能放下吗?”
“不能!绝对不能!我寻找这一个蛇巴人,寻找了很长的时间!”
“也许不是他?”
“肯定是他!我已经看清了,就是他!”
“也许他当初没有仔细考虑,也许放在今天他也不愿意这样做!”
“不要为他解释!”
“快住手吧!会出人命的。这么多的人!”
“不,这事没有过去!对的,我要复仇!今天就要复仇!你今天就眼看着他们去死吧!”
“为什么呢?”
“你们都那么歹毒,欠我们度家寨的恩情,欠我们度家寨的人命,今天你与他们一起来偿还!”
“唉,冤冤相报何时了?住手吧!”聂明帆说着,就来抢控制器。因为上面的数码显示已经到10了。还有十次数字翻动,所有的生命都将停止烟消云散。
袅袅避让开聂明帆,一步跳上掩体。“你拿不到的!程序已经启动,它在十秒后会送出触发电脉冲。而且程序是不可撤消的。你就静静地欣赏吧!”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掩体发生的一切,聂明帆每一次扑向袅袅,都被袅袅推开。这紧急的关头,聂明帆的家族遗传病发作了。
聂明帆一家患上一种奇怪的病症,在步入老年之时身体便出现异样,部分肌肉出现萎缩而渐渐地失去功能。诊断为运动神经元疾病,就是目前世界上五大顽症之一的“渐冻症”。到美国芝加哥医院进行DNA检查,在第21号染色体长臂即21q22。1-22。2上发生变异,属于遗传性的变异。聂明帆的父亲与祖父均在55岁后发病。
聂明帆在全世界范围内遍寻名医,北美、欧州、日本几乎著名的渐冻症的研究与医疗的机构都去尝试过,无奈这是世界上的五大顽症,渐冻病症越来越明显,发作越来越频繁。他对治愈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只想阻断此病在家族中的遗传。但是这个愿望在基因的病理研究没有得到突破之前,没有特效药物,聂家的基因特质使得阻断渐冻症的遗传是一种奢望。
聂明帆此时突然感觉到手脚麻痹,全身如冰冻一般,僵直如一根冰棍。他盯着爆破控制器的数字显示。已经倒数6、5……聂明帆心急如焚。独生子远山与相瑜就在爆破区域!还有那么多蛇巴人!
袅袅仿佛变了一个人,扭曲的脸、狰狞地笑,如魔如狂,如疯如癫。她举起手中的爆破控制器,把数码显示让聂明帆看得更加清楚。
聂明帆僵直地抬起手臂,却只能扬在腰间之下,如同伸出一根枯枝。
爆破控制器的数字显示还在翻动:4、3、2……
聂明帆带动僵硬的身体向前冲,如一块大石头滚向前,他冲向控制器。他的腰拽上了连接控制器的电线。他仍然固执地向前冲,借助身体的惯性力量冲向下方的悬崖。
他跌落下去……他腰间拽着的电线也被绷断……
袅袅看着爆破器上数码闪烁到1时,突然熄灭。
爆破终止!
袅袅赶紧丢掉爆破器,走出掩体……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在掩体里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聂明帆的去向。
袅袅的神情极为沮丧。但是,爆破终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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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报复
度本初确实对度家寨进行了报复。
那是三十年前,当他把跳崖的相瑛抱上来时,站在画蛇屋前,眼看着脚下的暮色苍茫,这个性格孤傲、倔强的男子紧抱着昏迷的相瑛,他觉得心中也有这么多连绵起伏的沟壑在冲撞和挤压!这么多的愤恨、这么多的悲怆、这么多的爱怜,如连绵的群山起伏!怒涛般地起伏!它们要彻底淹没的就是怀中的昏迷的女子,她现在如一颗鲜红的夕阳般地被群山淹没!
度本初扬起头,嗷嗷地长声嚎叫!嚎完后,他盯着山下的度家寨方向。
相瑛却充耳不闻。她从此开始三十年的长睡。
而度家寨的人在掩埋了度罗汉之后,一切又回到旧有的生活轨迹中。砍柴和挑水、造饭与做爱、……但在高处有一对仇恨的眼睛在窥视,寻找着报复的时机。
世事总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怕的是有人总是处心积虑地寻找空隙。说空隙,它就来了。一年一度的长桌宴在度家寨摆开。
山里人家终日忙碌,难得有一个空闲时间凑在一起,那年代也难有荤腥。唯有当天,倒捉起来的鸡在咯咯咯地啼,大瓢的油泼入大铁锅滋滋滋地炸,大片刀在砧板上剁得通通通的响,松树棒子在灶孔里呼呼呼地吼,一时间家家的厨房飘荡出香气。有哪些香?烟熏的老腊肉一旦褪去厚厚的黑衣,在蒸笼里被热气稍微一劝说便蒸腾出凛冽的香;从堰塘里捞起的巴掌大的鲫鱼,在泡姜和泡椒的偎依下释放出清雅的香;肥膘和猪脊肉在油锅里简直是一拍即合,噼噼啪啪地一通爆响后就把肉香合盘托出;鸡汤在瓦罐里喧闹……更能喧闹的是孩子们,他们在各家的厨房与堂屋里穿梭,偷吃熟食与半熟食,有时会被大人一巴掌扇来,“偷食鬼,快放下!还要祭祖的!”
小孩子们没有那么多禁忌,常常在铺开长桌席之前就撑得饱饱的了。开席后却在席桌下穿来钻去地玩耍。
饭是各家舀一瓢糯米煮成的。用大蒸笼蒸熟,正冒出喷香的热气。饭要成了,灶孔里不添新柴,用余烬在把糯米最后一缕香气燎出来。煮饭的人便离开忙其它的事,这给度本初一个空隙或者机会。
他溜进去,旋即又溜走。但是没有走远。
圆月升起来时,长桌席的喜庆在开宴了!开宴后即告结束,有乡民纷纷倒地,倒下的人甚至没有来得及呼喊,倒是旁观的人们发出尖锐的叫声。
“看啦!他怎么倒下了?”
“他怎么啦?他的脸怎么啦?”
“看啊,看他们的手怎么啦?腿怎么啦?天呀!他们的胸膛、他们的身体怎么回事?”
“天呀!爸爸!”
“孩子!”
度家寨里一片惨烈的呼叫。每个亲人抱紧自己的亲属,眼睁睁地看着亲人在怀里发生可怕的变化,只能呛天痛哭。
中毒的人有哪些恐怖的变化呢?他们没有喊痛喊难受,甚至有的人嘴角还流露出一丝笑靥,是肌肉的变形引起的面部的抽搐吗?整个脸庞没有痛苦的表情,无力地瘫倒在地面。在地上,人形在变化肌肉在弹动之后,迅速的收紧,收绷到极致,人脸顿时干瘪如核桃;再看身体,各部分也在颤抖,然后收缩,缩小随之变得干瘪。这个过程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让近观的亲属束手无策、只能尖叫与嚎哭。
度本初躲藏在寨子外的一棵高大的松柏树上,他先前为自己的报复计划得以实施而得意,听到这些悲惨的哭嚎时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后来的很多的时光他的耳畔都响彻这种哭嚎。
让人肝肠寸断、绝望到极致地哭嚎!密集地传上来。度本初知道后悔了,但是他也无法挽回所做的一切。在悲怆的哭声中坐卧不安。
也许袅袅的亲属也在倒下的人里面,所以她要复仇?
瞬间寨子里倒下十几具尸体。土老司大喝一声:“如此歹恶的毒药!一定是忘情草的毒!谁干的事?”这毒的确是忘情兰的蓝色浆果制成,仅次紫浆果的毒!入口蜜甜,但毒性浸入血液中,令人肝肠寸断,肌腱寸断,骨头收缩,难以忍受!最终中毒之人会缩小成儿童时期的大小。
“我做下的!”度本初悬挂在松柏树上大声地回应!
“好你个蛇巴人,为什么如此歹毒?”
“你们不歹毒吗?”
“我们?”
“你们是怎么对待一个外乡来的弱女子?”
此时,寨子里的人们知道他是为了相瑛而来的。为这个跳崖身亡的外乡女子报仇来的。但是这仇恨发泄得不对嘛。度罗汉做下的事,要满寨子来为他赎罪,还有这出道理?
“你蛮不讲理!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什么要无辜的人还承受冤孽?”
说得度本初张口结舌!他站在原地好像也醒悟到,是自己殃及无辜,是自己完全无理!寨子里早有人摸出火铳,瞄准他呯地一枪射来。
铁砂从度本初的前额掠过。他才从迷怔的状态中陡然惊醒,我不能死在这里!还有一个人哒!还有一个人还没有死透!他撒腿开跑!
激愤的度家寨的青年男子们纷纷地追击,但是已经看不到他的踪迹了。
至此,蛇巴部落与度家寨完全对立起来,不!更严重的是蛇巴部落与整个雪宝山下的现代社会完全对立起来!
度家寨数次组织枪手们上山追击度本初,但都被他凭借地形的熟悉与险峻逃脱,但是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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