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宰场之舞》第47章


主不会要他的命。”
“那你做到了吗?”
“那就是阿诺德不聪明的地方了。他只要一个保镖而不要合伙人,因为他想独占得到的钱,虽然也许他会象征性地付一些给我。他对我有所保留,处处提防着我,却忘了提防他的买主,因为他被人拖到地狱厨房的黑巷里用刀刺死了。”
“真可怜。”
“这种事情常常发生。人家常说,这个世界不是狗咬狗,就是黑吃黑。一听到消息,我马上就赶去他那儿,买通了管理员,进到他公寓里四处搜查。警察已经去过,而他们并不是第一批进到公寓里的人,因为阿诺德尸体被发现时,他身上的钥匙已经不翼而飞,所以我也不期望能有什么重大发现,可能连次等货都捞不到。斯特德太太,请恕我开黄腔。”
她看着我。
“事情是这样的,我知道阿诺德那里留有一份拷贝,他跟我说过。于是我把所有录像带收集起来,一共有四十几盘之多,都是那种如果你看到包准会关电视的老片子,但他就爱那种东西。我呢,坐在录像机前面,一盘一盘地放,一盘一盘地找,我用快进来检查每一盘带子,放到这盘时,电影画面突然消失。切入的是一个在房间里的少年,像中古世纪西班牙宗教审判似的被挂在金属架子上。屋了里还有一个美丽的女人,穿着皮裤、手套,脚蹬高跟鞋,除此之外一丝不挂。我注意到你今天也穿皮裤,不过跟那件不一样,录像带里的那件,下体是空的。”
“多告诉我一些录像带的事。”
我详细地描述以示我真的看过。“没有什么剧情,”我说,“不过结局出了一点小毛病,血液象征性地流经地板注入排水管中,你不得不归功阿诺德,这是他最具创意的表现,还有那棋盘式的地板,竟然和马佩斯的地板一模一样,这不太巧了吗?”
她抿抿嘴唇,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桌上的白酒还剩半杯,不过她没碰,反而伸手把我的沛绿雅取去啜了一小口,然后再摆回原位,非常暧昧的动作。
“你提到理查德·瑟曼。”她说。
“对啦,你瞧,我手上有阿诺德的带子,但是该拿它怎么办?这个误入歧途的混蛋又没告诉我那些人是谁。我相信失主一定会很高兴能收回带子,而我呢,由于提供了替他们收回带子这项深具意义的服务,一定也能得到相当的回报。可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他们呢?我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然而如果不能恰好撞见一个穿着橡皮衣、挺着鸡巴在街上逛的男人,我实在无计可施。”
我把装着沛绿雅矿泉水的杯子在手中转,举起来在她红唇停留过的地方喝了一口,代替了一个吻。
“然后瑟曼出现了,”我说,“还死了老婆,舆论大概分为他到底有还是没有涉嫌杀他老婆两种说法。我们是在一家酒吧认识的,因为他也在电视台工作,所以我自然提到在我们相识之前也在电视网服务过的阿诺德。奇怪的是,他提起了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你和你丈夫的名字,很特别的名字,就算在酒馆里泡一整晚也不会忘记。瑟曼那天喝得比我醉,酒后嘛,便很可爱地吐了一堆线索和暗示。我本想跟他再多谈谈,可是接下来你也知道,他死了,据说是自杀。”
“真是悲哀。”
“而且就像你在电话里说的,很悲惨。他被杀【文】的同一天,我们约在马【人】佩斯见面,他要指出你的【书】丈夫给我看,当然他【屋】失约了,我猜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死了。不过我也不需要他的指认,因为我认得你们俩。不但如此,我还认出了地下室的地板,你们拍片的房间我是没找到,也许是那些上了锁的其中一间,也许拍完片后你们又重新装潢过了。”我耸耸肩,“这已经无关紧要了。瑟曼要干什么?他跳出窗户时有没有得到什么协助?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点是,现在我正处于一个可以做些有用的事,并让别人报答我的优势。”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那简单,基本上我要的东西和阿诺德要的一样,每一个人要的不都差不多吗?”她的手放在离我只有几寸的桌面上,我伸出一根手指,碰碰她的手背。“唯一的一点不同是,我不想得到像他一样的下场。”
好长一段时间,她只是坐在那儿垂眼看着我们交触在桌上的手,然后她将手覆上来,定睛望着我,此时我可以看到她眼里那汪慑人的蓝。
“马修,”她试着叫我的名字,“不,我想我还是叫你斯卡德好了。”
“你喜欢就好。”
她站起身,我还以为她要走了,相反的她绕过桌子,挨紧了我的身子坐下,又把手覆在我手上。
“现在我们是在同一边了。”她说。
她擦了很多香水,闻起来像麝香,这倒不令我吃惊,我并不认为她闻起来会像一株松树。
“像那样实在不好说话。”她说,“你知道我的意思吗,斯卡德?”我不知道原来她有口音,语调带着轻微的欧洲腔。“我能讲什么呢?也许你在耍诈,戴了监听器好把我的话都录下来。”
“我没有戴监听器。”
“我又怎么知道呢?”她转向我,把手放在我的领结下方,顺着领带而下,将手塞进我西装外套里,然后仔细地摸衬衫前面。
“跟你说过了没有。”我说。
“是啊,你跟我说过,”她喃喃道,她的唇就在我的耳际,暖暖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手则游移而下,从我的大腿内侧向上厮磨。
“你把录像带带来了吗?”
“在银行的保险箱里。”
“真可惜,不然我们现在就可以上楼去放来看了。你看那盘带子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不知道。”
“不知道?这什么答案,你自然是知道,它让你很兴奋,对不对?”
“我想是吧。”
“你想是吧,你现在就很激动了,斯卡德,你勃起了。我现在光靠爱抚就可以让你达到高潮,怎么样啊?”
我不发一语。
“我现在又热又湿呢,”她说,“而且没有穿内裤,光着下体穿紧身皮裤,然后再把皮裤里头弄湿的滋味真是太美妙了,要不要跟我上楼来?我可以让你欲仙欲死。记不记得我怎么对付那个小男孩?”
“你宰了他。”
“你以为他真在受苦吗?”她贴得更近,轻啃着我的耳垂,“连续三天,我和伯根把他干得昏头胀脑,我们干他、吸吮他,他要什么药都给他,一辈子的福在三天里都让他享尽了。”
“但他却不太喜欢那个结局。”
“他是很痛苦,那又怎么样?”她依着话语的节奏爱抚着我,“他没有活一百年,不用变成一个糟老头。谁希望成为一个糟老头?”
“我猜他死得很快乐。”
“他就叫快乐。”
“我知道。”
“你连这个也知道?那你知道的可不少,你以为你很关心他吗?如果你这么关心他,为什么会勃起呢?”
这倒是个好问题,“我从来没说过我关心他。”
“那你到底关心什么?”
“用录像带拿到钱,而且活着花它。”
“还有呢?”
“目前为止,这样就够了。”
“你要我,不是吗?”
“地狱里的人需要的是冰水。”
“但是他们可没这个福气。如果你要我你能得到。我们现在就可以上楼去。”
“不用了。”
她坐回去,“老天,你真是强悍。”她说,“你是个难缠的家伙是不是?”
“也不特别是。”
“要是理查德的话,早就趴下,隔着皮裤啃我了。”
“看看他的下场。”
“他也没那么痛苦。”
“我知道。”我说,“谁希望衰老而死?听着,即使你能让我勃起,也并不表示你就能牵着我的老二走。我当然要你,第一次看到录像带时我就要你了。”我抓起她的手,摆进她的大腿内侧,“等我们的正事办完了,”我说,“我再要你。”
“真的吗?”
“真的。”
“你知道你让我想起谁吗?伯根。”
“我穿黑色橡皮衣不好看。”
“别那么肯定。”
“而且我割过包皮。”
“你可以移植皮肤啊。不,是你的内在,跟他相像,你们都很冷酷。你以前是警察吧?”
“没错。”
“你杀过人吗?”
“问这干什么?”
“一定杀过。你不用回答我也能感觉出来。那种滋味你还喜欢吗?”
“不特别喜欢。”
“你确定这是实话?”
“什么是实话?”
“啊,老掉牙的问题了。不过我想我还是坐回对面去。如果要谈正事的话,还是能看到彼此的脸才好。”
我向她表示我并不贪心,五万块就能打发掉。他们也曾付给莱韦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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