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之瘾(清穿)》第162章


脸……”
婉媞比两个男孩都要高半头,闻言居高临下瞥了一眼旁边的傅恒,似乎也才发觉自己下手狠了,但面上却不认错,撅了撅嘴:“谁让他那样说我的?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就不能跟男孩子一样读书了?哼!”
傅恒低下头,弱弱地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那样说你的……”
婉媞愣了愣,瞅了他一眼,片刻后反应过来,却并没说什么,只抬了抬小下巴。
寤生失笑:“好了,既然一起读书,就和和睦睦的。福惠最懂事,但也要多管管你姐姐,别动不动就打人,不像话。”
福惠对于额娘的数落却很受用,笑眯了眼,重重点头。
“嗯,都玩去吧。懂得友爱才是好孩子。”寤生摸了摸傅恒的脑袋。
晚上胤禛过来看她,她便把这事儿说了一遍。一边为他按揉肩膀,一边问道:“小媞到底是女孩子,整天混在男孩子堆里……她现在小没什么,等过几年大了难道也这样?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也不管管。”
胤禛暗自一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虽说女孩儿要娇养。但是过了头也不好,怕容易折寿。所以对小媞那孩子,我也故意管得少,尚且这样就当成男孩子养,或许更好些。”
寤生怔忡了一下:“你原来是担心这个。”
“是啊,我怎能不担心,从前……算了,过去的就不说了。”胤禛将她拉到身前拥住,下巴搁在她的肩头,眸色幽深。
寤生扬唇一笑:“好吧,就依你的。”
第116章福兮祸兮
六月中旬的时候京畿一带终于降雨,一连就是好几天,持续两个多月的干旱终于得到缓解,胤禛眸中才少了一分忧色。
寤生瞧见他这样,心里也宽慰不少。晚上等到他过来,一边服侍他沐浴,一边笑着道:“一连又很忙了这么些时日,今儿才稍微歇得早些,累着你了。”
胤禛舒服的倚在温水环绕的浴桶里,后脑枕着桶沿儿,轻阖双眼,任由她拿着毛巾为自己擦洗,唇边始终勾着一抹淡淡的柔和笑意。寤生着了一套家常的衣裙,挽着衣袖坐在绣墩上,从他身后低眉俯视着他,见他这种安适的模样,忍不住在他眼帘上轻吻了吻。
胤禛握住她停在自己胸口的手,轻轻揉捏,声音低柔悦耳:“我不是让你早歇着么?怎么又等我。”
寤生眸中晕染着笑意,另一手掬了些水轻撩在他的肩上:“我若早睡了,你又享受不到这等待遇,回头想起来又要不乐意了。”
胤禛唇边的笑容愈深了几分:“可是浑说了,我何时不乐意过?”
“上次还说我服侍不周呢?你这么快就忘了?”寤生似笑非笑。
胤禛睁开眼,抬手抚上她的面颊,轻轻拍了拍:“小鬼头,好的不记得,这些倒放在心上,看来是嫌我没‘收拾’够你。”
寤生笑着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哼,你说的我可都记得呢,少唬我。”
“反了你了,”胤禛一把抓住她的手,好笑地看着她,“果然是没‘收拾’够你……该添些热水了。”
“我去吩咐。”寤生扔下毛巾,抽出手站起来,谁知还没走一步,胳膊被猛地一拉,一个重心不稳就栽进了浴桶里。
“哗!”地一声水花四溅,伴随着寤生的惊呼,以及呛水咳嗽声。
胤禛坏笑地将她拥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心为她顺气。
“你……咳咳……坏蛋!”寤生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挥拳就打了过来,却被胤禛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越发动弹不得,瞪着他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胤禛轻笑出声,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不欺负你欺负谁?傻丫头……”手也不规矩起来。
“坏蛋……”不出一会儿,寤生就在某人熟稔的撩拨中缴械投降了……
……
窗外树影摇曳雨声淋淋,屋内却被温暖的橘光笼罩,晕出迷蒙如梦的光泽。俩人这时方歇,慵懒地倚在床头,寤生后背偎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拥着自己,手指撩着自己一缕青丝玩弄。
“前几日我听弘历说,他和老五去探望他三哥了,那孩子还病在床上,瘦了不少。不过看到那两个兄弟,终于有了些精神。”寤生想起这事儿,似是不经意闲聊般地说出口。
胤禛手指一顿,也不言语,又接着将她的乌发捋出一缕来编着小辫。
寤生握了握他的手,兀自柔声说道:“那孩子是想念他皇阿玛和额娘,心思郁结,才不见好转。弘历和弘昼兄弟两个自然劝了他好些,又带了你上次说过的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弘时哭了一场,后来眼里才有了几分生气。昨儿我又问了弘历,听说弘时身上好了许多,脸色也红润了不少,咱们做长辈的,也能安心了。”
胤禛挑起一边眉梢,仍然没说话。
“我想着那孩子每天被禁在他十二叔的府里也不是个事儿,他身体既大好了,适当出去走动走动也无妨吧。前儿弘历还说过两日就是他十六叔的生辰,正在为送什么礼苦恼。既然弘历和弘昼都要去拜望他十六叔,弘时也是晚辈,怎可不去?只不过那孩子没有他皇阿玛的旨意,也不敢出府一步的……”
“谁是他皇阿玛?”胤禛冷笑,“都被除了宗籍赶出皇宫之人,还敢管朕叫皇阿玛?”
寤生转头嗔望着他:“那也是‘阿玛’不是?”
胤禛冷哼一声:“谁稀罕?”
寤生盯着看他许久,无奈地暗叹一声:“傻瓜……”
胤禛闻言额角鼓鼓跳动了两下,竖眉瞪着她:“说谁呢?”
“你。”寤生面无表情地瞅着他,“你是傻瓜。”
胤禛眸中闪过一丝恼意,脸色一沉,皱眉推了推她:“起开!”
寤生一怔,反而回身将他抱住,脸埋在他胸前,嘴硬道:“就不起!”
“你别逼我动武!”胤禛气道。
“你动啊,我让你动就是!”寤生将他抱得更紧了。
胤禛便想扯下她的胳膊,却反而被她紧紧搂住了脖子,整个人都像八爪鱼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瞧着她那副如临大敌正经备战的耍赖模样,倒把他给逗笑了,面上却要忍住,仍然黑着脸,故意没好气地道:“朕没工夫跟你闹,撒开手!”
“不要!”寤生扬起眸子,满眼委屈,“我好言好语的跟你说话,你就这般生气,可是真的嫌弃我了?”
胤禛瞅见她这样,心里已是春潮荡漾又酥又痒,手臂揽住她的腰,猛一旋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声音中已带了一丝暗哑:“小狐狸……真是我命里的魔障……非要这般撩拨爷才甘心……那就再好好尝尝爷的厉害……”
……
第二日寤生一觉睡到大中午,外面也不知何时雨停。换过的被褥温暖清香,枕边似还萦绕着属于他的好闻的气息。
她赖了一会儿床,刚要挪动身子,就不禁呻吟一声,只觉得腰酸背疼浑身发软,心里早把那家伙埋怨了好几回。却也少不得支撑着爬起,梳洗更衣。
用了膳,弘历过来请安,闲聊了一会儿学业上的事,还有京城最近的新闻,不知怎的说到他三哥身上,弘历眉目间带着笑意道:“今儿一早我听说皇阿玛昨晚上给三哥解禁了,还准他明日跟我和老五一起去给十六叔贺寿呢,额娘这回可以放宽心了。”
寤生一怔,随即心头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虽是复杂凌乱,但到底多是喜悦,还带了浓浓的暖意:那人原来昨晚就下了旨,难怪自己含沙射影说那些话的时候他一幅气定神闲的样子,后来不快,那也是与自己赌气了。想到这里她又不禁觉得好笑:那家伙还能再可爱一点再孩子气一点么?
同意弘时去给他十六叔贺寿,自然也算默认弘时尚还是他的儿子。这么一来,弘时也能宽心,也不至于像历史记载的那样这一年就丢了性命——历史上关于弘时的死因并没有明说,或是得病抑郁而死或是赐死,而她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些,现在看来,这两条都是不会发生的了。胤禛下了解禁的旨意,明显是给了弘时改过自新的机会,那孩子心里的那团阴云也就终于可以散了。虽说此刻尚未恢复弘时的宗籍,但将来也并非没有缓转的余地,只不急于这一时。
六月底的时候天气才晴好,胤禛这日中午好容易抽开身,便换了一套看似平常的月白色长袍马褂,让寤生也换了男装,带她去广化寺祈福。却被尚未午睡的婉媞看见,少不得闹着也要去。
寤生看向胤禛笑道:“这孩子还没出宫玩过呢,把她带上吧。还有福惠,让他俩也去拜拜菩萨,积点福祉。”
胤禛瞧了一眼满脸期待之色的婉媞,微微颔首:“也好。”
既是微服,当然也不乘御辇,只坐了一辆外表朴素内里却宽大舒适的马车。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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