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妻饲养实录》第100章


她从衣服里取出一块香饼,抠下一小块,上前两步朝着离她最近的一个黑衣人撒过去。
黑衣人虽然蒙面,但还是吸入了香粉,顿时身体绵软脱力。
夏舞雩趁机拔出已死车夫身上的防身匕首,朝着黑衣人投掷过去。匕首穿透了黑衣人的胸口,这黑衣人满眼不甘的倒下。
那边,冀临霄已将黑衣人杀了一半,此刻依然有六七个在纠缠他,他分。身乏术。
这边,楼咏清始终不远离夏舞雩和郑长宁,努力帮他们挡下一个又一个敌人。
但敌人毕竟人数多,楼咏清怎么挡也还是漏了两个。这两人从两翼杀向郑长宁和夏舞雩,郑长宁挡在夏舞雩前头,只见瞬息之间敌人就到了眼前,心下一凛,抬起扇子挡在自己面前,想也不想的按住扇柄下的机关扣。
只听一声机关的响动,原本合着的扇子猝然张开,二十八片扇骨顶端顿时伸出二十八支利刺。那靠近的黑衣人就这么被利刺穿身,惨叫着倒在郑长宁面前。
郑长宁呆了好一会儿,怔怔看着手里这变得无比锋利的扇子,咬咬唇,严阵以待的护在夏舞雩身前。
那第二个朝她们冲来的人,见自己的同伙被这扇子戳死了,心下一凛,当即改变方向,在旁边一座民宅的墙上借力,绕到夏舞雩后方,朝夏舞雩发起攻击。
眼下是逆风,夏舞雩无法使用香料,而这黑衣人的动作又如一条闪电,根本不是郑长宁和夏舞雩能企及的。
霎时,黑衣人就杀到夏舞雩近身,夏舞雩面色煞白,无法闪躲。冀临霄见之,整个人魂不附体,当即抽身来救。
而郑长宁就在夏舞雩身边,这瞬间什么也顾不得想,只知道不能让夏舞雩一尸两命。她行动快过思维,就这么扑了上去,郑长宁将夏舞雩推倒在地,自己的身子却对上了敌人的刀剑。
夏舞雩骇然惊呼:“长宁姑娘!”
黑衣人的刀剑刺了上来。
郑长宁眼下压在夏舞雩身上,动也没法动,眼看着寒芒在眼前闪过,本能的闭上眼睛。
☆、第90章 调。教的好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黑衣人的刀已经刺破郑长宁的衣衫时; 一枚燕子铛飞来; 射瞎了黑衣人的左眼。
黑衣人捂着眼睛惨叫,手里的刀抖了抖; 没有刺。进郑长宁身上,身体也因疼痛朝后退了几步; 右眼看向用暗器伤了他眼睛的楼咏清。
楼咏清此刻满眼风雪; 整张脸都像是结了寒霜,恨不能将靠近的敌人全部冰冻。
他飞掠到黑衣人跟前; 而黑衣人也强忍住怆痛,抬起刀子; 砍向郑长宁。刀子落下,几乎同时楼咏清抵达; 他挡下黑衣人的刀子; 一击结果了他。可原本在与楼咏清纠缠的一个黑衣人却逮着这个时候,偷袭楼咏清。
“楼大人!”郑长宁出言提醒。
楼咏清要护着两个女人,没法避开; 他侧身挡住郑长宁; 也令偷袭者的剑刺入了他的肩膀。
郑长宁吓得脸色全白了; 楼咏清摇摇欲坠,顺势坐地; 手在地上捡起郑长宁丢下的扇子,扬起扇面便将那二十八支扇骨刺。入敌人下盘。
敌人双腿受伤,身形不稳; 落下的剑砍在了楼咏清小腿上。
楼咏清忍住剧痛,再持扇子一抹,终于将这黑衣人也干掉了。
而此刻,冀临霄那边的战斗也结束,一具具尸体落在街巷里,他从屋顶上跳下来,剑尖不断向下滴血,随着他靠近而洒了一地血珠。
当冀临霄赶到时,看见的是楼咏清三人身边一地的尸体,三人身上也沾了血污。
楼咏清已经脱力,像是块海绵,就那么软软的坐在地上,把两个女人护在自己和马车轱辘中间。
他肩膀上在流血,腿上遮盖的衣物也被染成了红色。楼咏清耷拉着眼皮,手在扇柄上按动机关扣,收回锋利的刺。他似乎连合上扇子的力气都没了,就那么按着扇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喘气。
“咏清。”冀临霄低下身唤道。
他见楼咏清回了他一道目光,便赶忙去扶夏舞雩,一手护着夏舞雩的肚子,将她带到自己怀里,问道:“艳艳,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孩子如何?”
夏舞雩的脸色慢慢缓和过来,嘶哑言道:“大人,我没事。”
楼咏清看了眼冀临霄,用极为不满的语调哧道:“重色轻友!你家夫人我和长宁帮你护着了,我这一身伤,你倒喊我一声就没了。”
冀临霄露出赧颜的表情,说道:“对不住。”
“得,谁叫我是你挚友呢?只好挨上这两刀了。”楼咏清十分无奈的说道。
一场厮杀下来,他连处理伤口的力气都没了,还有,这伤口真是疼死,好久没打过这么艰辛这么惊险的架了。这要是过两天柳国公再派一群人来杀他们,他们还能吃得消么?
“唉……”楼咏清不禁叹气。
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撕衣服的声音。楼咏清稍歪过头,斜过眼睛瞟去,只见是郑长宁已扶着地坐了起来,从自己的裙子上扯下大块大块的布,然后揽住他的身子,先为他包扎肩膀上的伤。
她的手纤长,颜色像是易碎的羊脂玉,月光镀银,美若工艺品。
这双握笔描画丹青的手,现在正细致的将布料一圈圈缠绕在楼咏清的伤口上,缠完了肩头的,她俯身去缠他小腿上的。
楼咏清笑了声,“劳烦长宁姑娘了。”
郑长宁不语。
楼咏清又道:“你也不谢我一下,好歹在下现在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郑长宁像是没听见,过了良久,才道:“对不起。”
“唉,我是想听你好生谢上一句,怎么变成对不起了?”
郑长宁又没有说话。
楼咏清的笑容不禁有些无奈,“好吧,能得长宁姑娘亲手照顾,在下这两刀也算没白挨。”
这话听着又似自我安慰,又似挑惹,郑长宁突然嗔了楼咏清一眼,“楼大人留好力气,回府还要走上一段路。”
楼咏清笑着抬头,在郑长宁背后拍了拍。郑长宁动作一僵,不知他要做什么,却见楼咏清眼中的倦色不断翻上来,眼皮打颤,身体也没力气的朝她身上歪。
“不好意思,长宁……我得歇歇了。”
郑长宁怔怔的接住楼咏清昏睡垮下的身子,又看一眼她还没能包扎好的部位,只得先用肩膀撑着楼咏清,双手迅速将他腿上的布条系好。
这会儿功夫冀临霄也没闲着,他把夏舞雩抱上马车后,就去那些死了的黑衣人身上摸索,最后摸到了他们所在的杀手组织令牌,还有一瓶瓶化尸水。
楼咏清说的不错,这帮家伙果然是想杀人后清理干净的。但现在,角色反过来了,变成冀临霄往他们身上洒化尸水,将现场清理干净。
随后冀临霄和郑长宁把楼咏清架上车,他将两个车夫的尸体放在马背上,自己驾车,带三人回冀府。
缺月挂在院墙上,冀府内院,灯火通明。
应长安给夏舞雩看胎,季樘去给楼咏清处理伤势。
夏舞雩看着冀临霄在旁边板着脸的样子,笑言:“刚才见大人洒化尸水的样子,有种娴熟的感觉,大人是不是背地里做过许多这样的事?”
“本官不曾。”还真的是第一次。
夏舞雩抬手,朝冀临霄勾了勾手指。冀临霄连忙过来,满眼关切之意,看在应长安眼里,怎么觉得冀临霄背后像长了条又粗又长的狗尾巴,摇得高高的。
“艳艳。”冀临霄拉住夏舞雩的手,细皮嫩肉,百摸不腻。
夏舞雩问:“大人,那些杀手是不是柳国公派来的?”
冀临霄答:“虽然没留活口,但除他之外,也不会是别人。他在我们手上吃了亏,眼下定然想将我和咏清除掉。”
夏舞雩紧张他,说道:“从明天开始,晚上早点回家,我让应师兄去丐帮找些武艺高强的兄弟,你带在身边可以护着你。我这里也有些香饼,你拿着,万一遇到危险直接毒死对方。”
“好。”
夏舞雩这才满意,小手在冀临霄手掌里不老实,画着圈圈,“大人,我觉得你真的变了好多呢。”
“何出此言?”
“这要放在以往,大人怎么可能用毒,定是觉得十分卑劣阴险。”
冀临霄一怔,耳朵又有点红。
夏舞雩突然扭头,在他脸上啄了一下,妩媚笑道:“原来我这么厉害,都把大人调。教得面目全非了。”
冀临霄恼羞成怒,“胡言乱语什么!本官几曾有面目全非?”
夏舞雩笑起来,“是、是,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大人这死性子,八百年也不会变了,我最爱的就是这样的大人呢。”
这话很好听,甜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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