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冬半夏》第42章


“浣溪少主未来?”鱼乔问道。浣川瞥了乐陶一眼,又笑对鱼乔,“没,姑娘一个人怕孤单,还带了伴啊?”
鱼乔本以为他说的是握榆,但想到刚才那一瞥,笑道,“她从来都跟着我,少主却不记得了?”
“哦哦。是的。最近事有些多。”
“可别太劳累了才是,坏了身子可不好。”
“那是……姑娘也是,否则病成了鱼了,虽是美人鱼,毕竟健康些才是正事。”说毕又看了乐陶一眼。乐陶知他意思,只沉默着。
鱼乔笑,“少主谬赞了,古来美人受人争爱。如今可都是不爱美人了。”见他脸色一白,又笑,“浣溪少主只怕正等我罢?”
浣川笑,“可不是。公子可有事?”
乐陶看了一眼鱼乔,点头。“那我就不送姑娘过去了。”说完自命宫女带路。握榆望一眼乐陶,忙跟过去了。
见她们走远浣川笑,“那么不放心我?”
乐陶淡了眼神,不答。“怎么就那样在乎她了?明知道她喜欢火合,他们都住一起,只差一个名分而已……”
乐陶不悦地咳一声。她和他,并未一起。
“我只是实说罢了。你生什么气?”
“与她无关。”
“你不该让她知道太多,家妹常与她来往,已让她明白许多事了……”
“我信她。”她早已以旁观的姿态看清。并不需他多言。毕竟他们,做的并不高明。
“……若她成了祸患,我忍不住……”
乐陶看着他,眼里蒙了层层寒冰。那高高在上的目光,,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鱼乔见到浣溪时,她正坐在炕上等她们。见到她又笑了说,“怎么晚上来了?”
鱼乔笑着坐在她身旁。“过来瞧瞧你,这些天也不来找我。”
浣溪也笑,“何时也想着找我了!?既来了,今晚就同我睡罢?”
“好。”
“嗯,握榆就同缨络睡。”
鱼乔又点点头。浣溪拉着她的手,“你成年时开心吗?”
鱼乔想到学校的成人礼,成百上千的人都一起,辞别他们忙碌的青春。倒也颇为感慨。“还好。”
“嗯呜。我就要行及笈礼了……”
“是么?恭喜!”
☆、38 破庙
破庙“如今,你作何打算?”
火合摇头。
既如此,就留下来罢。终归是一乡的人。忽听有人说,“殿下可知一块环形玉?”
火合想到前些日子叫西洁葬给子孝和她的坐骑的那块,因问,“怎么了?”
“听说是娘娘出生就带来的,也从未有过眼福……”
“那不过一块普通的玉罢了。”
“可不普通了,人人都说那玉原是一对,只等着配成良人呢。”
“也就是说,我们是注定的。”
“那又怎么样?”
“去,像你的小孩才对。”
“我们,很像一家人罢?”
他的脑孩里,突然闪过一些片段,唯那人的面容,看不清晰。那声音温柔里带些调皮,很是好听。他的心突然变的柔软,好像所有的不甘,落寞,迷惘都烟消云散。那是他生命里,永不黯淡的光。他突然笑了,往上一跃。
“你去哪里?!”也碎在耳际。
他一直就觉着奇怪,似乎总有一个人在他心里挥之不去,而子孝,却似乎从未让他动心,或许,真的有一个人。
“恭喜什么?等行了礼,我就要去学礼仪了!!”
鱼乔笑着看她耍孩子气,心知她心中高兴。又说了许多话话,直到浣溪喉咙有些干了,她二人才睡下了。
次日醒来,早有婢女打好了温水。
“想吃什么立即吩咐宫女去说罢。厨房常做我的,怕不合你口味。”
缨络笑,“主子多虑了。方才珠钏说昨晚大少主说与厨房了,不必您操心。”
浣溪轻笑,“亏他考虑周到。”
不多时饭已传了过来。她二人一处吃。吃了饭,鱼乔要回去,浣溪递与她一块腰牌说,“你拿着这个,以后也方便出入。”
鱼乔接过,却又被浣溪抢了去,“罢了。若有空,我来找你。”
鱼乔巧妙拿回腰牌递与握榆,“我过来就是了。”
浣溪怔怔看着她,将她一抱,附在耳旁低语,“那你小心着些。”
鱼乔自放了她,笑着提高声音,“下次莫再拿人东西了,还得我巴巴跑一趟,显得我小气极了。”鱼乔出了院门,见四个侍卫立在门口,抬头挺胸的。于是笑着对握榆说,“应该告诉浣溪说他们还打不过她,还在这儿充当□□呢。”
握榆笑笑,也不接话。倒是唬得那几人大气也不敢出。一路又由宫女领着出宫。马车经过中街时,居然堵住了,许久不得上前。路口又在前面,后面又已堵了些人,于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握榆开了一点缝,问阿福,阿福也只说不知道,前面也是许多的人,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鱼乔听到了,闭着眼打盹。她素来一人睡觉,与浣溪睡一晚,并睡不着。到破晓时才小小迷了一会儿,现在也有些累了。
握榆见她如此,打开边上小窗帘,见外面熙熙攘攘全是些仰着头要看戏的,马车也随着人慢慢往前动。就这样耗了许久,眼见就到了路口,阿贵忙调了马头。“是怎么回事?”
原来已有些人回来了,后面的便睁大了眼睛问。“有个银发的男子在前面寻人呢!女人们排了长长的队伍,让他瞧,他就看,看不上的也给钱。也让她们回去。这不,孩子她娘带着她排队去了,我还回去将二女儿叫来呢。”
“银发的?那可不是鲛人?”
“谁还管这些?有钱拿就是了!快些快些,我还得找我二女儿去。”
鱼乔先前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忽然听到说鲛人,倏地睁大了眼睛。握榆已头靠着车窗上睡了。鱼乔慌忙推了帘子下车去,当时阿福正和前面挑着担子的大叔商量让车过去,并未注意到她。跳下马车时,裙角被一颗横出来的钉子挂住,她急了,用手一拉,裙子划开一小道口子。她也不顾,只推开人往前去。
旁边的一个肥些的女子早听说了前方的事,见她急,自己也急,于是也半挤着她半往前冲。鱼乔觉得旁边那人在故意排挤她,觉得很无奈,“我前面送银子去的,我家少爷银子不够使了。”
那女子一听,忙笑着露出一口参差的牙,“嘿,对不住了。”
鱼乔见她体积够量,说,“你管左,我管右,我们一起过去。我跟少爷说要你,怎么样?”
那女子一听,忙点头去推右边的人,还十分客气地让鱼乔先走。鱼乔只叹了口气。
鲛人?
大乱之下,定是他回来了。可为何,他不回家?
眼见二人配合天衣有小缝却也不漏风,就只有十米左右时,忽听有人高声喊,“喂?为何不选了?”
人群还有往中间挤的。火合看着那长长的队伍,有些失望了。只怕,真有那样一人,也不会为了钱来的。想到这里,他起身,“不选了。”
“为什么不选了?”
火合并不答理,见到周围水泄不通的人群,皱了皱眉。鱼乔隐约见到纤尘不染的银发,心猛的提到嗓子边,满脑子乱轰轰的。是他,是他。”火合!——”
前面人声嘈杂,她声音本不高,这一叫,便像扔进海里的石子,并未漾起波浪。火合纵身一跃,飞到了屋顶。
“抢钱啦抢钱啦。————”一群人都抢着往中间钻。鱼乔抬头,望着屋顶火红的声影。我原总不知你这装扮为何眼熟,如今却才知道,那般像……犬夜叉。正想着,他已跳到另一条街了。只胜下屋顶的线条,在秋季高远澄澈的天空下,异常的明晰。思绪飞回时,鱼乔忙从人群里挤出,好在人散了些,她才颇为轻松至了另一条街。左右看时,又哪里还有火合的影子?犹豫了许久,最终往南方跑去了。
他寻人?寻何人?为何不去见她?带着这些疑惑,已跑了许久。眼见高空一碧无云,越发显的无边无际。她才发现,其实她从不是那种,能坚定不疑的人。但凡遇着路口,就思考一下再转,或不转。渐渐有些累了,于是就慢慢走。却着实不知道,她到底执著什么。
或许,他真的娶了西洁吧。为了国家选择了屈服去政治婚姻。或许,他们一起出征,公同患难,于是最后成了亲。又或许……总之,他们的关系已经很不一般了,因此她才有他的玉佩,然后再退给她。
可是,他那个时候是那样爱她,也是真心想要娶她的。她不甘心,就这样莫名其妙失去了他。又走了许久,她觉得自己行为太傻。便拉了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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