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华若梦》第90章


“跟我一起走吧,离开这个伤心地,我会让你快乐起来。”多宝儿轻轻拍打璎琪的后背。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与你之间,由始至终只是交易,不存在任何情分可言,不要对我再心存幻想了。”璎琪绝决地掐断多宝儿的念头。
“不是我不救她,我说过,逆天改命的事,我做不了。”多宝儿没料到璎琪会对她这般绝情,却又被将死的桃夭夭满是痴情,一颗心瞬间沉入冰窖,说完,拂袖而去。
天边一朵火红的云彩飘了过来,一位罗汉端坐云端,朗声道:“了尘,如今你尘缘已了,佛祖命你随我回雪窦山剃度修行。”罗汉手一挥,璎琪已身披袈裟。
小乌龟、琼琳与瑾瑜赶到的时候,璎琪已飞至云上,正欲与罗汉一同离开。
“三弟,你快回来啊。”瑾瑜唤道。
“璎琪,快下来,你真要丢下小乌龟不顾吗?”小乌龟大声叫道。
“这世间已无璎琪,你们若念曾与我手足一场,请代为照料隐山村父老乡亲,还有夭夭身旁的那株幼苗。人面桃花长相忆,转眼春华成秋碧。可叹明月笑多情,莫问何处是归期。”璎琪淡淡道。
罗汉起身站在云端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日升月落,缘起缘灭,皆有定数。火势凶狠,水能熄了它;水灾成患,土能掩盖它;土强若无敌,风能吹散它;风无孔不入,山能阻隔它;山屹立不倒,人能铲平它;人无所不能,*却能侵蚀他;*无处不在,时间自能消磨它……”
说完,罗汉带着了璎琪驾云而去,消失在天边。
第126章 朝花夫人乱江山1
“他就这样走了,舍我们而去?”小乌龟心中酸楚,自小与璎琪情同手足,一时接受不了。
“都是为了成全你我,以后我们要好好活着,不仅是为自己,也是为了死去的夭夭和遁入空门的璎琪。”落尘倚在瑾瑜怀中,痛苦道。
梦雅公主自回了鄱阳湖后,要么以泪洗面,郁郁寡欢,要么抱着瑾瑜剐下的鳞片,痴痴地发呆,没过多久,竟一病不起,眼看就不行了。
鄱阳君终日长吁短叹,悔当初把女儿嫁到金鳞府,原本是想着给女儿一个依靠,不曾想,好好的姻缘竟弄得不欢而散,还要了女儿的命。
“父亲,我是不成了,女儿,女儿只求,死后与瑾瑜葬在一处,我只想问问他,我到底哪里不好?”梦雅公主说完就一命呜呼了。
“公主,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怎么忍心丢下老奴啊!”云嬷嬷哭成了泪人。
“女儿,父亲记下了,这是你临终的遗言,父亲一定为你达成夙愿。”鄱阳君悲哀痛苦到了极点,眼中竟无一颗泪珠。
梦雅公主的死讯很快就在天下水族中传开了,各路水族纷纷前来吊唁,青沐君瞅准这是一个好时机,亦混在吊唁的队伍里。
青沐君假惺惺地祭奠完梦雅公主,说有要事,请求与鄱阳君面谈。
“哼哼,这不是昔日里威风凛凛的青沐君吗?怎么今日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找我有何贵干呢?”鄱阳君对青沐君并无好印象。
“哦,我有今日全是金鳞君那个老狐狸捣的鬼。听闻梦雅公主亦是因他家二公子瑾瑜不懂怜惜,伤心过度才英年早逝,可那瑾瑜非但没死,还好好地活着呢,鄱阳君因与我同仇敌忾,找金鳞君讨个说法。”青沐君诡谲的一笑。
“什么?瑾瑜受了剐鳞之刑竟能安然无恙,可是你亲眼所见?”鄱阳君将信将疑地问。
“若是死了,怎么没见金鳞湖发丧?其中必有蹊跷。”青沐君道。
“说的是,我的爱女死于非命,我又怎能容那逍遥自在?”鄱阳君气狠狠地道。
“梦雅公主实在可惜,如花似玉的人儿,如清晨露珠一般,怎么就,唉!”青沐君火上烧油地说着。
“她母亲朝花夫人是我最中意的一个姬妾,可惜走的早,我有负所托,连她留下的这唯一的孩子也没有看管好。”鄱阳君自责道,想到朝花夫人,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
“朝花夫人?梦雅公主是她所出?”青沐君对朝花夫人的事情略知一二,没想到最终得到她的竟是这看着一本正经的鄱阳湖主。
朝花夫人本是一个不入流的河君之女,生的是云鬟雾鬓、蛾眉凤眼、剪水秋眸、肌肤胜雪。她待字闺中之时,便与自己的亲哥哥有了私情,没有两年,她的哥哥死了,她的父亲便把她嫁给临近的一个河君为妻,不久,就生下一个大胖小子。不到十年,朝花夫人的第一任夫君去世了,有人就说是死于朝花夫人的“采补之术”,此后,朝花夫人隐居在兰林,成了一个*,闲看花开花落,独守寂寞空闺。
朝花夫人的艳名早已远播,原先不少水族中的达官贵胄曾窥探过她的美色,没有多久,一些经常进出兰林豪华别墅的水族贵人,都成了朝花夫人的*幕之宾。
清河君从朝花夫人那里出来,里面穿着从朝花夫人那里偷来的锦裆,向黄河君夸耀。黄河君心中羡慕,也私交朝花夫人。朝花夫人见黄河君身材高大,鼻准丰隆,英俊多金,也有相与的心思。黄河君广求助战奇药以媚朝花夫人,朝花夫人对他越发倾心。
一天黄河君对朝花夫人道:“夫人曾赐给清河君的锦裆,今天也请夫人给我一件东西以作纪念。”朝花夫人听后,大笑道:“锦裆不过是他偷去的,根本不是我所赠。”又附耳道:“虽然一样是同*共枕,但也有厚薄之分。”于是她解下身上穿的红罗襦送给黄河君。黄河君自此往来更密,清河君不觉受到冷落。清河君得知朝花夫人与黄河君过往甚密,心怀妒忌,于是心生一计。
一天清河君独自去见长江君,言谈之间,向长江君盛赞朝花夫人的美艳,天下无双,并告诉长江君朝花夫人娴熟房中术,无女能及。长江君本就轻佻傲慢,耽于酒色,逐于游戏,对政务不闻不问。长江君道:“寡人久闻她的大名,但她早已成婚,又生过孩子,就算不是残花败柳,肯定也改了颜色了吧!”清河君忙道:“朝花夫人熟晓房中之术,容颜不老,常如十七八岁女子模样。且交接之妙,大非寻常,主公一试,自当魂销。”长江君一听,心火中烧,口水直流,面孔发赤,恨不得立刻见到朝花夫人。
第二天,长江君微服出游兰林,清河君在后边相随,这一游就游到了朝花夫人家门口。朝花夫人事先已经得到了消息,早早命令下人把里里外外打扫得纤尘不染,院子里更是张灯结彩,预备了丰盛的酒馔,自己也打扮得花枝招展,等到长江君的车驾一到,大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朝花夫人穿着盛装出门相迎,她对长江君说:“不知主公驾临,小妇人有失远迎。”其声如黄莺,委婉可人,令人心醉。长江君一看到朝花夫人的容貌,顿觉六宫粉黛全无颜色,即刻命令朝花夫人:“快快换掉礼服,引寡人园中一游。”朝花夫人卸下礼服,着一身淡装,恰似月下梨花,雪中梅蕊,另有一番风姿。朝花夫人前面做向导,长江君、清河君相随入园。园子不大,却有乔松秀柏,奇石名葩,池沼亭轩,朱栏绣幕。长江君游玩了一番,见轩中筵席已经备好,就坐了下来,清河君坐在左边,朝花夫人坐在右边,酒摆在中间,长江君目不转睛地看着朝花夫人,朝花夫人也流波送盼。长江君方寸大乱,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又有清河君在一旁敲边鼓,长江君喝得酩酊大醉,朝花夫人心下会意,娇羞满面。
这夜,长江君拥朝花夫人入帷,解衣共寝,但觉肌肤柔腻,芬芳满怀,欢会之时,宛如处子。对于长江君,朝花夫人视之大靠山,使出了浑身解数,有少女的羞涩,表现出弱不禁风的模样;有少妇的温柔,展示出柔情万种的态势;更有妖姬的媚荡,流露出分外的新鲜与刺激;整夜风月无边,不觉东方既白。长江君叹道:“寡人遇天上神仙也不过如此而已!”朝花夫人一妇道人家,有三分势利,枕席之上虚意奉承,睡至鸡鸣方才起身。
长江君道:“寡人得交爱卿,回视六宫有如粪土。但不知爱卿是否有心于寡人?”
朝花夫人怀疑长江君已知清河君、黄河君与自己有私之事,于是回答道:“贱妾不敢相欺,自丧先夫,不能自制,未免*他人。今日得以侍候君主,从此当永远谢绝外交,如敢再有二心,当以重罪!”
长江君欣然道:“爱卿平日所交之人能告诉寡人吗?”
朝花夫人道:“黄河君、清河君,因抚遗孤,遂及于乱,再没有其他人了。”
长江君大笑道:“难怪清河君说卿交接之妙,大异寻常,若非亲试,怎么会知道?”
长江君起身,朝花夫人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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