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华若梦》第91章


长江君大笑道:“难怪清河君说卿交接之妙,大异寻常,若非亲试,怎么会知道?”
长江君起身,朝花夫人把自己贴身穿的肚兜给长江君穿上,道:“主公见此,如看见贱妾一样。”
次日,长江君召见清河君,感谢他荐举朝花夫人的事情,又召黄河君,道:“如此乐事,何不早让寡人知道?你二人占了先头,是什么道理?”
清河君与黄河君异口同声道:“我等并无此事。”
长江君笑道:“美人亲口所言,你们也不必避讳。”
清河君回答道:“这好比君有食物,臣先尝之,父有食物,子先尝之。倘若尝后觉得不美,不敢献给长江君啊。”
长江君笑道:“你这样说不对,不是这个道理。比如稀世美味,象熊掌,让寡人先尝也无妨。”
三个人嘻嘻哈哈,胡言乱语。长江君撩起衣服,扯着肚兜向二人显示,清河君撩开衣服,露出锦裆,黄河君解开红罗襦。
长江君又笑道:“我们三人,随身都有所证,改天同往兰林见那朝花夫人,可做连*大会!”
长江君本是个没有廉耻的人,再加上清河君、黄河君二人一味奉承帮衬,更兼朝花夫人善于调停,几人抱成团,弄出个一妇三夫同欢同乐的格局。朝花夫人的儿子渐渐长大知事,不忍见其母亲所作所为,只是碍于长江君的势力,无可奈何。每次听说长江君要到兰林,就托辞避出,由他们闹去,落得个眼不见、心不烦。
第127章 新仇旧恨聚金鳞
转眼间,朝花夫人的儿子已长大成人,生得长躯伟干,多力善射。长江君为取悦朝花夫人,就让她的儿子在自己身边做了司马官职,执掌兵权。朝花夫人的儿子因感激长江君赐爵之恩,在家中设宴款待长江君。朝花夫人因儿子在座,没有出陪,酒酣之后,君臣又互相调侃嘲谑,毫无人形。朝花夫人的儿子因心生厌恶,便退入屏后,偷听他们说话。长江君对黄河君道:“朝花之子躯干魁伟,有些像你,是不是你生的?”黄河君大笑道:“他双目炯炯,极像主公,估计还是主公所生。”清河君从旁插嘴道:“主公与黄河君的年纪,生他不出,他的爹爹极多,是个杂种,就怕是朝花夫人自己也记不起了!”三人拍掌大笑。
朝花夫人的儿子听到这里,羞恶之心再也难遏,暗将朝花夫人锁于内室,从便门溜出,吩咐随行军众,把府第团团围住,不许走了长江君和黄河君、清河君三人。朝花夫人的儿子戎装披挂,手执利刃,引着得力家丁数人,从大门杀进去,口中叫道:“快拿淫贼!”长江君口中还在不三不四、耍笑弄酒,清河君却听到人声嘈杂,叫了声不好,三人起身就跑。长江君还指望跑入内室求救于朝花夫人,哪知门早已上锁,他慌不择路,急向后园奔去。朝花夫人的儿子紧追不舍。长江君跑到东边的马厩,想从矮墙上翻过去,朝花夫人的儿子扳弓“飕”的一箭,没有射中,长江君吓得钻进马厩,想躲藏起来,偏马群嘶鸣不止。他又撤身退出,刚好朝花夫人的儿子赶到,一箭射中长江君胸口,长江君即刻死在马厩下,随后,朝花夫人的儿子又射杀了清河君与黄河君,他同时也为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被长江君的手下抓住,施以“车裂”。
长江水族的上大夫带领大军到兰林去捉住朝花夫人,送到新任君主跟前,请他处治。小长江君见她颜容妍丽,对答委婉,不觉为之怦然心动,但他听说在朝花夫人身旁的男子都会被诅咒身亡,便将这个女人赐给了上大夫。
上大夫也没享几天艳福就战死沙场,朝花夫人假托迎丧之名而回到自己的故土绿江,然而鄱阳湖大夫久慕朝花夫人美艳,借出使的机会,绕道绿江,在驿站馆舍中与朝花夫人幽会,结下秦晋之好。欢乐过后,朝花夫人在枕头旁问鄱阳湖大夫:“以后有什么打算?”鄱阳湖大夫也算一个情种,说道:“今日得谐鱼水之欢,大遂平生之愿。其他在所不计!”第二天就上了一道表章向鄱阳君通报:“蒙绿江君以朝花夫人为臣妻室,臣不肖,遂不能推辞。恐君王见罪,暂时去了绿江,出使其他水族的事,望君王另遣良臣,死罪!死罪!”然后与朝花夫人在绿江定居。
鄱阳君大发雷霆,杀了大夫全家,不想自己又被朝花夫人所迷,成了她最后的夫君。
青沐君想起这段朝花夫人引发的历史,上前道:“朝花夫人绝瑟佑人,一直是各水族君臣追逐的对象,在群雄林立争霸的乱世,她是身处于列强夹缝中的弱小女子,她的一生注定要辗转流离,饱经沧桑。也许正是她颠沛流离的传奇,才引得鄱阳君如此珍爱她。传说朝花夫人会采补术和永保处子之身的内视法。这些方法可以使人童颜不改,青春常在,不论岁月怎么增加,她都照样美丽窈窕,妩媚动人。凡与她发生关系的男子都当她是处子,只是,凡与她发生过关系的男子都不长寿,原因是她的采阳补阴青春不老术损伤了男子,使他们体衰而亡。可尽管如此,那些男子仍贪恋她的美色和不同一般的妙处,纷纷与她往来,因而发生多起争风吃醋杀人的事件。当然,鄱阳湖主,您是个例外。”
“好了,不说她了,梦雅的遗愿是要与瑾瑜合葬,我自当前往金鳞湖中寻来他的遗体,与我女儿合葬一处。”鄱阳君拭泪道。
“估计鄱阳君要失望了,我赌你寻不来。我愿与君同往,到时还有我的小弟青龙尊者相助。”青沐君趁机道。
“哦!你为了什么?”鄱阳君觉得他在跟自己谈条件。
“我要找回我的清莲夫人,还有我的女儿,夺回我青沐湖主的位子。”青沐君舒了一口长气。
“好,如果瑾瑜没死,你助我踏平金鳞湖,我助你拿回你想要的一切。”鄱阳君点头道。
“一言为定!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青沐君一脸的猴急相。
“行!我要把我全部的军队都带去!”鄱阳君面色铁青,非常难看。
雪窦山中。
弥勒道:“了尘,既然已失至爱,你再也没有可失掉的东西了吧?”
了尘在藏经阁,与弥勒相对而坐。
他俩都被经卷包围着。丰富的宝藏,梵文折子,香木裱装,卷轴方册,还有工笔手写,不管是竹是木是纸,都整齐排列于宽大明净的阁楼中。
灯火已昏黄。了尘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感到自己如在母胎中一般安静。
是等候另一些事情的发生吗?
只要一定发生的事,它就会来。但,不管如何发生,都会过去。
了尘问:“佛祖都看过这些经书了吗?”
弥勒若无其事道:“岁数那么大,自然看过,才不到十遍而已。”
了尘环视浩瀚得吓人的经书,露出钦佩的诧异神色。
“十遍‘而已’?”
“我想告诉你两句话,‘白马入芦花,银碗里盛雪’。到了一定程度,就没有书了,尽信书不如无书。”弥勒道。
“哦?这些隽语,必是佛祖博览群书后的心得。”
弥勒微笑道:释迦未定出经典,世间未流传佛书。真理已在天地间运行了。何必立文字?因为,最好的书是用生命与血肉写成,未必在这字里行间。”
了尘抬头仰望,书山层叠如障,高不可攀。
册籍与册籍之间,不容一发。
密密麻麻的是非真理。
书全变了色。
书被浸湿了。
隐隐间,有红色的液体渗出来。
汇成河流。
全部是血。
缓流而下,浸透了书橱。书橱以朱红髹漆,此刻颜色更深。一直迤逦下地,血如河海,爬上了尘盘着的双膝。
让它来吧,来的更凶猛些吧。
了尘视若无睹。
“世代均有不可逃避的苦难,你家里有难,还是去一趟吧!”弥勒的声音低沉。”
了尘默然。
他没有回答,陷入沉思。
“去吧!”
弥勒猛地大喝一声。
了尘惊醒。
“虽说你尘缘已了,可父母的生养之恩,不得不念。”
了尘点点头,纯真温柔如婴儿,那是他最初与最后的光辉。
芙蓉阁内。
怜儿的腹痛一阵紧似一阵,她知道快要生了。
金鳞湖宫门大开。
青沐君引着青龙尊者与鄱阳湖水军长驱直入。
“啊!”怜儿一声痛苦的嘶叫,用尽全身力气将孩子生了出来。
“哇,哇,哇!”那是一个男婴,嘹亮的哭泣声响彻整个殿宇。
“怜儿,你辛苦了,原谅我,不能继续陪在你跟前,青沐君引来鄱阳水军,已经打到家门口来了。”刚当上父亲的琼琳,来不及品尝喜悦的滋味,就被苦恼包围住了心神。
“都怪我,当初不该劝你放虎归山,你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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